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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家人得知这个消息也是愤怒异常,特别是太傅大人,中午刚刚许诺对东山村从轻处罚,还不到一个时辰,竟然就有人告他符家不把人命当回事儿,这不是生生打他的老脸吗?
知晓了事情起因的太傅大人,立即就派人给谢玉娇他们传信,让他们马上去见他。
奈何,曲家爷孙俩逛街逛的兴致太高,现在才回来。
现在,村长,李厚,看到富途被人押送过来,两人像斗鸡眼似的,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
太傅大人到现在都还没出面。
赵大人,京兆府尹一到魏王府,就被传去了太傅大人的书房,也不知道太傅大人的怒火有没有被安抚住。
“富途,你这是不害死全村人不罢休啊,啊!咱村究竟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要如此害我们?”村长也快要气昏过去了。
李厚这几年基本都在京城学医,可每次回家都能听到家人对他和他娘的怨言,也知道他这几年已经成为了村里的混混头子。
他知道,富途这次的本意是好的,可是年纪还是太太想当然的认为一人做事一人能担的了。
还是没长大,见识有限。
李厚看着富途,强忍着没口出恶言,“富途,你太莽撞了!你可能不知道,你这一闹,玉娇中午好不容易,顶着太傅大人的怒火,求的人家网开一面,如今经你这一闹,算是全泡了汤。你就没想过,你那套说辞一传开,符府的名声可就被你给毁了?咱东山村也算是彻底得罪了符家,咱村的声誉也算是彻底败坏,作为东山村的后人,都会背上匪气、暴徒的名声。在大周,咱村的人都别想有太大的出息了。不说远的,就张家的怀砚,从今日起,就彻底断了科举这条路。”
李厚虽然可是这几年在京城也不是白呆的,其眼光、见识,都不是富途这个整天带着一帮小子在村里淘气的混混所能比的。
富途懵了,他彻底的懵了。
李厚这话他从来没想到过,他一直奉行的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当听说全村都要受牵连的时候,他就想到了站出来担责。
可是,没人听他的,还要把他关起来等候消息。
他等不了,所以他孤身一人来到了京城,他想找太傅大人说清楚,事情是因他犯下的,他愿意承担责任,甚至抵命,只要不牵连无辜,他认了。
他一个小小乡野小子,转悠了两天也没机会见到太傅大人,这才听一个乞丐说,有大冤情得去京兆府衙告状。
他去了,告了状,伸了怨。
可是,事情为什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怎么又成了坏事的了?
☆、第一百零五章 发怒
谢玉娇一行到了符府后,看到的就是村长坐在椅子上,一副快断气了的样子。
李厚也是冷冷的盯着富途。
富途就这么跪在了屋中央。
不睁眼看的话,这屋里还给人一片祥和的错觉。
富途一见到谢玉娇,顿时就红了眼眶,站起来,追在她身后对她忏悔道:“玉娇,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相信我,我只是想求情,想求太傅大人绕了东山村!我没想到会这样的!真的!”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谢玉娇也不好过多责备他。
责备他也没用,当务之急,是怎样才能让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让符家息怒。
谢玉娇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
她们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人来传话,让大家去议事厅说话。
这次是东山村上京人员全体都有,全被带去参加议事,也算全了大家想面见大人物的心愿。
议事厅,是魏王府男人们商议军国大事的地方,大的能容纳几十人。
此时,厅里已经坐满了符家成年男人,还有京兆府尹和赵普赵大人。
东山村众人顶着一双双喷着火焰的目光,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众人小心翼翼的落座,垂手不语,等着符家人的怒火。
屋里陷入了沉默,让东山村的人更是噤若寒蝉。
“行了,事情已经闹出来,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事情给压下去,其他的事都暂且不提。”京兆府尹是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因来的急,连官袍都没换,满屋之中,就他一人身着朱红官袍,很是显眼。
他先温和的安抚了太傅大人及符家众人,再转过身,铁着脸对东山村众人说:“你们谁是村长?可商讨过了,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该如何了解?”
村长哆嗦着站起来,低垂着头,答道:“回,回大,大人,小民谨,谨遵,遵大人吩咐!”
京兆府尹也见多了小民见了大官话都说不清楚的,倒也见怪不怪。
可符家人,特别是年轻子弟,很是见不惯村长这副窝囊样。
其中就有一位指着村长,吼道:“好好说话,哆嗦什么?当初伤我符家人的胆儿哪儿去了?”
村长和东山村众人被这一吼,都吓的小腿肚子直打颤。
谢玉娇一时头脑发热,有心站起来说话,却被爷爷给拉住,示意她先别出头。
她随后一想,也是!
如今这么多的长辈在场,还轮不到她一个小姑娘说话。
富途也是年轻气盛,一下子站出来,向上座的太傅大人跪了下去,梗着脖子喊:“事儿是我一个人犯下的,与东山村无关,你们要杀要剐冲我来。吓唬别人算什么本事?”
那位说话的符家年轻人气的站起来正准备再说什么,却被太傅一挥手给制止了。
太傅大人让村长坐下,看着正中跪着的小子,冷冷的质问到:“你倒是胆儿大!但是,你以为杀了你,就能挽回我符家的名声?杀了你,就能让我儿身体康健,恢复如初?杀了你,就能抵消你们二十多人以下犯上的罪责?杀了你,就能免除你东山村一村匪气的的名声?”
这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传进富途耳朵里震的是嗡嗡作响,竟让他没了思考的余地。
“你想的倒天真!”
太傅大人顺手抓过茶杯,狠狠的掷到地上,碎裂的茶杯溅起,四下飞开。
东山村众人这也是第一次面对太傅大人的怒火,一个个吓的滑下椅子,赶紧以头触地跪趴着,口中呼到:“大人息怒!”
符家人也很少见到太傅大人如此生气,一个个的也禁闭了口。
只有谢玉娇,小身板稳稳的端坐在椅子上,端过茶杯喝口茶,平复着被吓的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太傅大人一眼扫过去,看着满屋就那小丫头好像没被他吓住,想到上午刚对她谈妥的事情,没想这才多久,就出了变故。
事情都已经闹到如此地步,她还能好端端的坐着喝茶,不像话!
于是,太傅大人没好气的喊她:“谢丫头,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听了太傅大人的话,都抬头看向那个稳坐如山,正在喝茶的小姑娘。
不约而同的都在心里感叹,这小姑娘的胆子真够大,连太傅大人的怒火都不怕!
谢玉娇看到满厅的人都向她行注目礼,不好意思的放下茶杯,准备下地跪着回话。
“坐着说!”太傅大人看了她一眼,冷着脸说。
厅里的人都没想到太傅大人会对这个小丫头如此温和,一个个诧异的看看谢玉娇,再看看太傅大人,再回头看看谢玉娇,眼睛里全都充满了疑惑。
谢玉娇就这么顶着众人的视线,硬着头皮回话。
“回大人,富途自首确实是给符家的名声造成了影响。不过,幸亏京兆府尹大人当机立断,没有正式落案,也只是把富途关在了后堂,并没有收监,这才让这件事没有扩散开。“
顶着这么些人的视线,搞的她也有些紧张了,再次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既然事情没扩散开,想必符家给今天经办这件事的人封口也不是难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又没有案底存在。东山村的人不承认,谁能说什么?”
她见没有人打断她说话,于是小心的打量着上方的太傅大人的脸色,揣摩着他老人家的心思,再三斟酌着,继续说:“反正事情咱们已经说好了,把这件事情从轻处罚。这样,就算有心人听到什么风吹草动,想要拿符家名声做什么文章,可符家只是对那几个冒犯了二公子的人小惩大诫,并没有大动干戈,传出去百姓反而会说符家人大度,不与刁民一般见识。”
谢玉娇说完,扫了一眼符家众人,着重注意着太傅大人的反应。
太傅大人倒是没什么反应,仍旧冷冷的,喝着新端上的茶。
谢玉娇继续道:“而且,现在朝堂应该也不怎么安稳吧?北方的契丹人还对我大周虎视眈眈!符家作为我大周的守护神,在此关键时刻,重点关注的应该是如何应敌才是!这东山村的事情,在只关心天下臣民的符家来说可以忽略不计!您说是吧,太傅大人?”
“你知道的还挺多!”太傅大人瞪了她一眼。
谢玉娇往椅子里缩了缩,她的话已如此,剩下的就看太傅大人的决断了。
气氛又陷入了僵局。
☆、第一百零六章 相见欢
京兆府尹见太傅大人不说话,揣摩着上意,再看看那个小丫头也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他思索了一番,便打破僵局,对太傅大人说:“小姑娘说的不错。大人,府衙的人您尽管放心,下官回去就交代他们不要乱说,保证不会让这小子的一番说辞给传出去一个字。既然您已经决定对东山村的百姓从轻处理,符府的心胸当然是值得称赞的,让百姓们都知晓也是应该。谁敢说符府瑕疵必报,视百姓如草芥,我张天开绝不答应。”
太傅大人看了一眼京兆府尹张天开,看了看谢玉娇,看了看东山村跪着的众人。
最后,看到符家众人也都没人说话。
他放下茶杯,端坐了上身,严肃的对众人,说:“好!既然府尹大人都如此说了,如果老夫再不答应,岂不是说我符府的人心胸狭窄,瑕疵必报?东山村的事,还是按照上午商议的办?应该让老百姓们都知道,我符家人并不是欺负到头与上也不报仇,而是心胸宽广,顾全大局,并不与无知村民一般见识。“
说完,还特别点了谢玉娇的名字:“谢丫头,别忘了你说的!”
谢玉娇一听点到自己的名字,赶紧下地跪下,叩头道:“是!多谢太傅大人对东山村的高抬贵手!民女必定不忘承诺!”
承诺?
什么承诺?
尽管众人满肚子的疑问,这时也不敢问,老老实实的听着,看着!
”行了,你们尽快回去吧,别再闹事了!该干嘛干嘛去!“
太傅大人一发话,众人正准备起身,又听到说:
“对了!这个叫富途的小子是闹事的罪魁祸首吧?杖责三十军棍,也一起带回去吧。”
他盯着富途,像打量废物一样打量他,道:
“十二岁了,还这么不着调。你问问我符家的儿郎,十二岁都在干嘛?**岁就能上阵杀敌,十二岁带兵。你呢,也是十二岁,自己惹是生非不说,还带累全村,十足的废物!
拖下去,行刑!“
富途被拖下去了,他此时心里一点没有对于杖刑的恐惧。
耳朵里,脑子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太傅大人评价他的五个字。
“十足的废物!”
是啊,自己是应该是废物!
太傅大人说的没错。
这次,如果不是自己的一句话,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冲动,如果不是自己的想当然!
最主要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