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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颜阴沉着脸喝完一盅酒后,便起身离开了。唉!交友不慎,他们夫妻太丧心病狂,居然当着他的面说他是个断袖郎,这不当他是死人吗?
气走了尤颜,肖云滟才伸手推开要吻她的某人,嗔瞪他一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经的胡闹。”
宫景曜无奈的笑看着她,明明是她捧着他脸强吻的,他回应她了,她却又忽然推开他,更是一本正经的训他?呵!这还真是没处说理去了。
肖云滟拉了拉某个走神男人的衣袖,偏头看着他问道:“哎,碧宁一个人在玉罗门里,真的没事吗?要知道,这世上最难防的便是阴谋暗箭,碧宁又是个冷性子的,一向不屑于人耍阴谋,难保这样直来直去的她,不会遭人算计谋害。”
“有言素在,不会有事。”宫景曜把她抱坐在腿上,喂她吃着一碗红豆粥,湪诗说她因害喜严重,一直吃不下东西,身子有些血虚,可她又不喜欢吃红枣,他也只能让悠悠煮了红豆粥,放了蔗糖在里面,喂她吃下一些补补血气。
肖云滟一边吃着香甜的红豆粥,一边还看着犯疑惑。言素那日她虽然没见过,可也听说过不少,明明就是个悲情的书呆子,怎么到了他这里,那言素便好似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了呢?
宫景曜见她眼中有疑惑之色,便低头望着她,笑语温和道:“言素此人,才学不俗,人更是不凡。”
肖云滟听他如此夸赞言素此人,便更是心里犯嘀咕了。言素如果真如此厉害,又怎会被言夫人害得毁了一段大好姻缘呢?更是因此颓废放纵自我好多年,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
宫景曜见她一直盯着他看,他喂她吃一勺红豆粥,温柔笑说:“言素此人,无论是自身的本事,还是他暗中不为人知的使命,都足以令所有想要那个位子的人,趋之若鹜。至于他到底背负着什么样的使命,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是与宫氏江山社稷息息相关的,他万不可出事,否则,天下必乱。”
“这么神秘厉害啊?”肖云滟这下是更好奇言素的身份了,依她以往看小说的经验,言素应该一条串珠子的线,就是不知道那些珠子都是什么人?他们又会何时被言素这条线串连成一个条完整的珠串。
宫景曜不便对她多言说一些事,只怕依她性子,会更耗费心神为他忧愁,亏了自己的身子。
肖云滟虽然说了让宫景曜好好陪她几日,可她却还是抵抗不了困意来袭,吃完午饭就要睡上一个时辰才可。
宫景曜让人收拾了桌子,他抱着她回了寝殿,安置她睡下后,他也在床边守了一盏茶时间,因还有事需他要过问,便为她掖掖被子,就起身出了寝殿。
悠悠去了厨房看炉火,只因还有一只老母鸡在炉灶上,她要好好看着炖,半点也不敢离步。
闲闲在门口侯着,对离去的宫景曜行了一礼,之后,便提裙缓步姗姗走了进去,也没敢关上房门,只在外室桌旁坐下来,安静的守着她们家夫人。
翠微宫虽是防守严密,可却难防绝顶高手进来,更难防翠微宫的人中不会出现叛徒。
故而,饮食方面,一直是悠悠一手来做,从不许人靠近厨房半步,更不许人沾夫人的膳食。
哪怕是一口水,悠悠也从不假人手。
她也一直守着夫人寸步不离,虽然她武功没有碧宁高,可要在出现危机时,她还是能护着夫人拖延一段时间的。
湪诗近日来也是谨慎的很,每日跑三趟为夫人把平安脉,更是亲自送水果蔬菜来,有他在,也无人可在食物上动手脚。
如今的含风殿,不说防卫的真如铁桶一般,可也是飞鸟虫蛇难进来的。
翠微殿
宫景曜正坐在主位上,扶额听众人汇报近日以来各地的动向。其中最怪异的是长安城和咸阳城,其次是栾川那边也有异动。
他不怕别的地方有诸王异动,就怕栾川鼎室山里囚禁的那位还不死心啊!
龙远在收集各地诸事的管事汇报完后,他便把一本册子送了过去,低声说:“这里是各地异动的诸王名单,主子您这一辈的王爷倒没有,就连林阳王也安静的很。异动的各方人马,有先帝一辈的老王爷,还有圣武帝那一辈的……”
宫景曜抬手示意龙远不必往下说了,皇祖那一辈的王爷也没几个健朗的了,子孙也没有几个能成气候的,除了鼎室山哪一位以外,其他人都不足以令他费神。
倒是他那些皇叔……哼!一个个的可都是安稳日子过多了。
龙远见主子不悦,便退了下去,站在下方等候吩咐。
宫景曜抬眸看向人群众的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男子,一手扶额,面色寒冷道:“陆贏,栾川那边防卫可有松懈?”
陆贏出列,拱手低头回道:“在半月前便已去信栾川,南望已加强防备,人绝对出不了囚笼。”
“嗯。”宫景曜最大道担忧便来自于栾川,只要鼎室山不出事,其他人都是小事而已。
龙远在他家主子看向他时,他便已恭敬的走上了阶陛,弯腰附耳上去,听了吩咐,他便转身匆匆离去了。
其他人虽然也零零星星听到一些,可那断断续续,又好似暗藏暗语的话,他们一点都不明白是何意。
“没事都下去吧!”宫景曜挥了下手,一手扶额斜坐着,抬眸又淡声道“陆贏,你留下。”
正预备和其他人一起走的陆贏,忽而又闻声转过身来,姿态恭敬的拱手低头候命。
待众人离去后,宫景曜方才看着下方的陆贏,他面色寒冷沉声问:“鼎室山当真不会出纰漏吗?”
“这……”陆贏拱手低着头,他不敢说一句笃定的话,只因鼎室山那里囚禁的人,绝非是一个简单的人。
宫景曜已知晓了,挥手也让陆贏退了下去。
鼎室山那个地方,看来还需要二哥和三哥走一趟。
可宫明羽看的如此严密,他又该如何送两位哥哥安好抵达栾川呢?
小叔祖啊小叔祖,您为何就这般执迷不悟呢!
长安城
白杜鹃又在看炎阁那个笨蛋抗米,从清晨到晌午吃饭,这笨蛋竟然傻傻的抗了四十多袋米,每一袋米少说也六七十斤啊!可这傻子……得!吃完饭又开始干活了,她都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的傻力气。
唉!好无聊啊!为什么他就不能陪她去逛街?在这里搬米有什么好玩的?累的死臭,一天下来也不过只争两只猪蹄,她要是吃了,他个傻子就得喝西北风去。
炎阁知道白杜鹃在屋顶上,他从外头货车上抗米进仓库时,抬头就能看到气蛤蟆一样的白杜鹃,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哪来的那么多的气。
白杜鹃要是知道炎阁在心里骂她气蛤蟆,她一定扑下去咬死他个傻呆瓜。
炎阁又出去抗了一包米,听身边一人说起长安城近日来的怪事,他倒是听的直皱眉头。这个时候大肆选秀,更要举办什么美食大会,还有所谓进献各地特产贡品之事,哪一件听着都像是宫明羽在作死。
白杜鹃已经离开了,因为她太无聊了,她要去找点乐子,不然她会被闷死的。
炎阁来回搬了四五袋米,瞪在偶然习惯的抬头看向屋顶时,上面那还有那只气鼓鼓的杜鹃鸟,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闯祸了。
法华行色匆匆的跑回来,也不敢下去,只能在上面挥出一阵掌风,随之忙躲藏了身影。
“咦?怎么忽然吹一阵……风就没了啊?”一个工人抬手挠了挠头,觉得着风好生奇怪,他争想凉快下呢!怎么就扑一下,然后就没了呢?
炎阁知道这是法华她们有事和他说,他随便找个借口去了茅房,一见到法华,他就知道白杜鹃又出事了,而且这回的祸还闯的还不小。
法华一见到她们王上,便单膝跪地请罪道:“属下没有看好白姑娘,白姑娘她……她进了林阳王府。”
“林阳王府?”炎阁也是心下一惊,那个林阳王可是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白杜鹃什么不好玩,怎么能去招惹这样的人?简直是胡闹!
妙观见她们王上面有怒容,便在一旁笑叹道:“也是主子您太冷落了白姑娘,她才会自己去寻了乐子。只不过,她这乐子寻的不巧,恐要被他人寻了乐子了。”
炎阁的脸色已不是一点难看了,白杜鹃不懂事,她们几个还不知中原王侯府里的水多深吗?
妙观也是从来都是点人一下的,从来不会过分,见她们王上面露担忧之色,她便又淡淡一笑道:“主子也不必太为白姑娘,那不还有叶衣和月净跟着保护吗?出不了大事的。”
法华对妙观这戳一针,给个甜枣的做法,弄得可真是哭笑不得。也是主子不爱理她们这些小心机,若是真较了真,她们可都要没好果子吃了。
妙观看了法华一眼,只觉得这丫头心眼儿太实,像王上这样的顽石,能不时常打磨雕琢他一番吗?
法华一旁垂首不吭声,随妙观刺激王上去。
炎阁可是没心思抗米打听消息了,只得去前头和管事的告了假,只说身子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下。
管事挺喜欢他这实诚人的,也看在他干活卖力的份儿上,就允他回家休息半日,明早再来上工。
炎阁是从米铺后门离开的,离开后,便暗中戴着斗笠去了林阳王府外,果然看到不少女子进入林阳王府,皆是打扮的十分风尘气的女子。
“哟!这不是丽夏坊的寻芳姐姐吗?”一个身着绯色轻纱罗衣的女子,怀抱琵琶凑到了一名身着桃粉襦裙的女子身旁,与之交头接耳,说说笑笑的一起进了林阳王府。
“燕春妹妹还是如此爱说笑,先进去吧!”寻芳比较文静,算是淑女一类的歌姬了。
红裙姑娘乃红杏坊的姑娘燕春,与寻芳也算认识,毕竟邻居嘛!
炎阁在外瞧了一会儿,根本没看到白杜鹃她们的人影。
妙观动作挺快,易容成一个裋褐小哥儿,走到炎阁身边双手抱臂,闲聊似的嘿嘿笑道:“哥们儿也觉得这些姑娘们……千娇百媚的像花儿一样好看吗?”
炎阁一闻到妙观身上独有的绿绒蒿香气,斗笠下的脸色便冷了下来,低声问:“她人呢?”
“翻墙进去的,估计会混在这些歌舞坊的姑娘堆里。恰好,今日林阳王开脂粉宴,邀请了不少歌舞坊的姑娘,回头可有乐子寻了。”妙观回禀这些事时,眼底总含一模幸灾乐祸。
炎阁眸光微冷的看了林阳王府的匾额一眼,便转身走了。
妙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便是无奈一叹息,转身去了别的方向,找个地方换回了女儿装。
法华一直暗中跟着她们王上,发现了一些行色诡异的人,她便顺手给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这回王上带来的人不多,除了她们姐妹外,其他人,也不过只有八十一人而已。
炎阁一路心不在焉的,有那么点失魂落魄,若不是法华和妙观一路相护,他早被宫明羽的人追踪到住处了。
回了那小院子,法华去厨房烧水,妙观去帮忙找衣饰,八十一暗卫分布在院落四周,在暗处保护。
炎阁回到卧房,摘了斗笠,坐在桌旁的凳子上生闷气。
妙观和法华动作都很快,准备好了热水,也就退下去了。
炎阁在房间里又坐了片刻,这才起身去宽衣沐浴。
妙观拉了法华出了院子,在外头不远处的花园里等人。
果然,大概过了两刻钟后白杜鹃就回来了。
一回来,白杜鹃就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