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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滟吃了大半碗刀削面,又开吃白菜豆腐,这个时候的蔬菜,简直能贵死人,还好翠微宫里有块菜地,据说是湪诗让人开垦的,种了不是西域来的蔬菜,她这才能在山上吃口新鲜蔬菜。
央金也喜欢这个菜,在草原上,虽然有野菜,可是这样水灵的蔬菜却是没有的。
而且,中原这个豆腐很好吃,白白嫩嫩,香香滑滑,又软又好吃。
“闲闲,去找个乐师来,我想看歌舞。”肖云滟依旧不习惯这样安静的夜,想在现代的时候,又手机和电脑玩,还又电视看,夜晚怎么也不会无聊的。
好吧!她是因为宫景曜不在,所以觉得寂寞清冷了。
闲闲看了眼外面已黑透的天色,她颇为难的皱眉道:“夫人,天都这么黑了,就算我能下山去长安,那找来人,也要……”
“翠微宫里有乐师,就在旁边太子别院里养着,估计都快发霉生虫了。”湪诗自外走进来,一袭粉纱罩衫衣摆飘逸曳地,好似伴着夜色到来的桃花仙人。
肖云滟一见到如此绝色的湪诗,她立马双眼放光,一抬手吩咐道:“闲闲,你去太子别院唤乐师来。悠悠,去取壶葡萄美酒过来,记得把那对酒泉夜光杯一起取来。”
“是!”悠悠和闲闲应声起身,低头退了下去。
肖云滟笑得很和善,伸手请道:“师弟先请入座,碧宁,再去厨房添两个下酒小菜。”
“是。”碧宁垂眸应一声,便放下手中的刀,起身向外走去。
湪诗有点不太适应他这位师嫂忽然变得热情,他总觉得他该转身就走,可央金公主也在,他要是这样走了,未免有些太失礼了。
央金不明白肖云滟要做什么,可她看得出来,湪诗接下来要倒霉了。
“先尝尝这个烤羊腿,这可是来自吐蕃草原上的绵羊,一路运来,吃一口可值千金的。”肖云滟招来一名宫女,让她伺候湪诗吃烤肉。
那名宫女温顺的低头走过来,弯膝跪坐在湪诗身边,伸手取了一双公筷,这是之前碧宁用来给央金公主捞炖牛肉用的。
“不用了,我自己来。”湪诗拒绝了那名宫女的伺候,实在是不习惯被人伺候着吃东西。
肖云滟挥手让那名宫女退下去,她望着似乎紧张过度的湪诗,笑得温和道:“师弟别介意,我与央金都是爽快之人,并未男女之别。哎,快尝尝这肉,央金这吐蕃人都说这烤羊腿好吃,可见碧宁的厨艺真是了不得呢!”
湪诗在他这位师嫂诡异的热情中,执筷夹起一片烤肉,放入口中品尝一下,果然是惊喜的眼底泛光,真是好肉啊!先不说这羊腿烤的如何,就说这片肉的刀功,简直是绝了。
烤羊腿,一是考厨艺,二是考刀功。
而这条烤羊腿,无论是厨艺,还是刀功,都可称得上一绝。
“哎,师弟,你别忙慌吃啊!等悠悠取来葡萄酒,配上烤羊腿,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呢!”肖云滟笑眯眯的看着湪诗,夹了一块鸡蛋放嘴里,呵呵!今夜她绝不会寂寞了,因为她找到一个姿容绝色的美人来跳舞了。
央金在一旁看的心里直打鼓,她很怕肖云滟会玩出火来。毕竟湪诗也不是平同人,脾气也不一定就如表面这般温和软绵的……
悠悠很快取了一壶葡萄酒回来,在收到她家夫人算计的一个眼神,她了然的在湪诗和央金之间跪坐下来,一对墨绿似翠的酒泉夜光杯,一只放在央金面前,一只放在湪诗面前,她手提白玉执壶,把猩红的醇香葡萄酒,斟入两只夜光杯中。
央金已经明白肖云滟要做什么了,行!喝酒她在行,一定能把湪诗这位弱柳扶风的中原公子……给灌醉的。
肖云滟挑眉挤眼冲央金公主一笑,然后,就端着她的碗,看向湪诗笑眯眯道:“师弟,抱歉啊!你也看到了,师嫂我身怀有孕,不能陪你豪饮三百杯了。不过央金公主可以陪你饮两杯,你们随意,我吃面哈!”
央金既然已经明白肖云滟要干什么了,她肯定要鼎力相助的。所以,她双手端起夜光杯,豪气一敬湪诗道:“废话不多说,我先干为敬,请!”
湪诗见央金公主干了,他也忙端起酒杯干了。喝完这杯葡萄酒,他不由眉头一皱,如此好的白玉执壶,如此好的酒泉夜光杯,如此好的葡萄美酒,他居然这样陪人一同牛饮了?这也太糟蹋好东西了。
央金可不管那么多,她一杯接着一杯的敬湪诗,喝葡萄酒跟喝高粱酒一样,灌水似的牛饮,一点都不高贵优雅。
湪诗一连喝了五杯酒,脸颊都泛红了。他手里拿着那只酒泉双龙海棠夜光杯,心里还在想,他为什么要陪这位吐蕃公主豪饮葡萄美酒?这是夜光杯盛的葡萄美酒,怎么可以是这么个喝法啊?
央金面无改色的又给自己斟了杯酒,示意悠悠给湪诗倒酒,她就不信灌不倒这位绝色美人公子。
肖云滟见湪诗已微有醉意,她挑眉给央金公主使个眼色,让央金公主再接再厉灌湪诗,一定要把他灌醉了。
央金回肖云滟一个了然的眼神,又是敬了湪诗一杯,她还是先干为敬,回味下这葡萄美酒的醇香,也深觉这样喝西域葡萄美酒很糟蹋东西。
湪诗和央金对饮了十多杯后,一壶酒也就到底了。
肖云滟早有准备,这下换的是兰陵美酒,杯子也换成了白玉凤杯。
“呃?怎么酒的味道变了?”湪诗虽然已是醉的双颊酡红,那双狐狸眼也染上朦胧水汽,红唇一笑,美得醉人。
央金挺喜欢这兰陵美酒的,她继续敬湪诗,这人喝高了,已经连句婉拒的话都不说了。
肖云滟在一旁喝着饭后鲫鱼汤,对于湪诗的疑问,她笑着回答道:“葡萄美酒虽然味甘醇香,可喝多了也乏味嘛!所以,我就让悠悠给你们换了酒,这兰陵美酒也是不错的。有诗不是这样说吗?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瞧,我还应景的让悠悠给你们换了白玉凤杯一对呢!”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嗯,好诗!”湪诗已经醉的不行了,央金公主敬的酒,他已经是来而不拒了。
肖云滟给闲闲使个眼色,乐师可以奏乐了哦。
闲闲立马冲那几名乐师一挥手,让他们奏……慢着!她扭头看向她家夫人,小声问道:“夫人,奏什么乐啊?”
肖云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向那几名年轻乐师,一抬手示意道:“奏乐,佳人曲。”
乐师得令后,便一个个的开始拨弦弄乐,奏一曲《佳人曲》。
“咦?还有乐曲听啊?师嫂你……你真是好兴致。”湪诗还能认清人,就是脑袋晕乎乎的,太阳穴有点泛疼,看来真是喝太多酒……醉了。
央金继续敬湪诗酒,二人又喝完了一壶兰陵美酒,然后,她看湪诗是够醉了,便转头看向肖云滟,以眼神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肖云滟微微一笑,喝口鲫鱼汤,挑眉看戏湪诗道:“师弟醉的厉害,不适合回去倒头就睡。啊!央金公主,今晚月色朦胧,良宵正好,不如……你与师弟他共舞一曲?我知道,你们草原儿女热情奔放,最喜欢酒后载歌载舞了。”
央金了然一笑,起身走过去,单手拽起了轻若柳絮的湪诗公子,拉着对方走到一旁,松开手后,对湪诗勾唇一笑道:“湪诗公子,请了!”
“啊?请什么?”湪诗已经醉的迷糊了,当他看到央金公主跳起热巴舞,这个舞他认识,吐蕃人男女共舞的民族舞。
央金可不指望湪诗能合她的舞,因为凭湪诗的体格,是绝对做不到单腿胯转这种高难度动作的,更别说与她合舞了。
湪诗的确跳不来这种动作十分强烈的舞,可他一听佳人曲,就想起了中原的《人舞》,那个很美啊!
肖云滟一见湪诗真醉意朦胧的跳起舞来了,她心里那个乐啊!差点失手拍了桌子大笑,还好最后刹住了。
去了趟石婆庙的陌缘君刚好回来,一见含风殿里这般情景,他先是愕然驻足在殿门口,然后抬脚进了大殿,走过去在左边坐下,看着那两位合舞的男女,他疑惑的转头看向某个赏舞的女人,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问道:“九嫂,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们喝高兴了在跳舞,我吃饱了在赏舞。”肖云滟单手托腮,嘴角勾唇坏坏笑,然后对陌缘君勾勾手指,等陌缘君靠近,她低声对他说:“会唱《佳人曲》吗?唱个来听听,我拒绝听到你不会。”
陌缘君此时很后悔早回来了,可一对上九嫂杀人的眼神,他暗吞咽下口水,为了保命,他只能苦着脸启唇开唱:“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湪诗倒是真配合陌缘君,他在陌缘君一曲终时,便摆出了一个温婉妩媚的姿势,外侧手作“托掌姿”扬袖,内侧手作“按掌姿”拂袖而舞,回眸一笑百媚生,朱颜醉酡些,风流最是多情种。
“哈哈哈……好!跳的太好了,湪诗师弟你厉害了哟!”肖云滟高兴的抚掌大笑,哎哟!可笑疼她肚子了。
宫姻娜带阿什米塔到来时,就见到这样一副令人目瞪口呆的景象。
阿什米塔吓得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睛看着千娇百媚的湪诗……跳完舞就倒地睡着了。
央金挺同情湪诗的,摊上这么个会玩的师嫂,真是要有会被玩死的觉悟。
肖云滟笑了一会儿,抬手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看向一旁喝酒吃肉的陌缘君,挑眉吩咐道:“先别吃喝了,把他送回去,我可不想弄个酒鬼吐的含风殿臭气熏人。”
不想被人吐的满殿酸臭,那你干嘛把湪诗弄成一个酒鬼?陌缘君的白眼都只能往肚子翻,毕竟,他还不想死于九嫂之手,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宫姻娜拉着阿什米塔的手走进来,走到肖云滟身边坐下来,看了背着湪诗离去的陌缘君背影一眼,方收回目光,转头看着身边的她道:“阿什米塔担心小六他们出事,便来找了我,我也没等到疏影回来,便只能带她来你这处了。”
“来我这也没用,七哥他们走了后,到现在都没回来。”肖云滟倒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还让碧宁去厨房盛了鲫鱼汤给她们喝,这时候她们只能等,担心也是白搭。
更何况,他们那几个人个个武功高强,而且善毒善医的人那么多,更有个可比指南针的老十二,他们是想出事也难吧?
阿什米塔哪有胃口吃东西?她都快担心死了。
肖云滟也瞧出她这位小六嫂多么的焦心,可这事真的没办法。
如果他们那样的一行人,也还救人出不了毒龙谷,他们其他人再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宫姻娜心里也明白,这事担心也无用。可就算她嘴上说不担心,可心里……瞧瞧,装作最心大的这位,眼神飘的,担心之色都毕露了。
肖云滟的确是担心宫景曜的安危,不然她也不会捉弄湪诗以为乐了。
可这分散注意力的办法不长久,她现在又不由得担心他的安危了。
天都黑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不会真遇上麻烦了吧?
四个女人围桌坐,一个担忧之色在面上的阿什米塔,一个口是心非的肖云滟,还有一个担忧之意不露表面的宫姻娜,和一个真的心大完全不担心的央金。
“唉!”肖云滟单手托腮叹了声气,心里在想,毒龙谷真的那么可怕吗?
阿什米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