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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氏一族的族长,月牙儿的伯父,此时正在书房大发雷霆,一个接一个抽人耳光。
而那一排四个年轻人,眉目间皆有几分相似,年纪相差不多,身材健硕高大,浓眉深目,一瞧便是正统的粟特人。
康隆怒指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最后,又打了大儿子康赫一个耳光,脸色怒红道:“为父和你们说过多少回了?历代天圣教新任圣姑都可以提一个愿望,这个愿望可以是任何事,天圣教都会无异议的答应。可你们……蠢货!你们这般屡次欲杀乐月,你们认为她这个愿望,还可能会为了我们康氏而提吗?”
“就算我们不杀她,她也不会把这个愿望送给我们康氏,因为她早被一个中原男人勾了魂,她在成为圣姑前,一定会把愿望送给那个男人的。”康隆最小的儿子康迪,眸光阴鸷道。乐月那个小贱人,打小就与他们离心,怎么可能会为了他们,而牺牲了那样一个重要的愿望?
康隆何尝不知,他那个侄女不同他妹妹安月,毕竟隔了一辈,乐月又是个倔脾气的丫头,她如何能顺着他的意,一切为了家族考虑呢?
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今只能尝试着和乐月修好,希望她还有点身为康氏人的责任心吧!
康赫蹙眉道:“父亲,如果她真的不顾家族利益,一定要把这个重要的愿望送给外人,我们又该怎么办?”
“能怎办?她如今身在天圣教,有光舒护着她,谁敢把她怎么样?”康迪脾气有点暴躁,特别是想到巫神光舒竟然一直过分护着那个小贱人,他就恨不得把他们都给全杀了。
“光舒啊!”康隆一叹息,明显是对此人也尤为的头疼。
康赫对于光舒此人,也只在传说中听过,听说他是上一任巫神的儿子,天圣教数百年里唯一的男巫神,武功修为极高,更是医毒双绝,一人可退千军万马。
可这也只是传说,谁也不知道光舒此人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九月三十,明月国,帝都长安。
鸳鸯楼
言素请客吃饭,客人就一个,那便是如今最忙的鸿胪寺卿陈国舅爷。
陈玉看着满桌子的美酒佳肴,他可一点食欲也没有。因为,接下来言素提的要求,他很难当场答应。
言素为陈玉亲自斟酒一杯,一旁红木雕花屏风后,忽而传出拨弦之琴音,他望着对面坐着的陈玉,温然淡笑道:“陈大人可以饮酒慢慢考虑,你若实在不满意小女,我就再去寻一人便是。”
陈玉善晓音律,喜爱书画,当忽闻这曲激昂慷慨的《广陵散》,他便已无了品酒之意。
嵇康之后,《广陵散》绝矣!
可在嵇康未死之前,却无人敢说不会有人记录下此曲。
真看不出来,言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去掘人坟墓,只为寻这千古绝唱的曲谱。
言素喝着小酒,惬意的听着琴。眼角瞥一眼那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浅绿罗裙婢女,他放下手中秘色瓷酒杯,眸中含笑看向陈玉道:“陈大人可否为我鉴赏一下这幅字画,瞧瞧我这钱是否花冤枉了。”
“当然可以。”陈玉温然一笑,放下手中酒杯,眸光投向那婢女手中缓缓打开的画卷上,一观之下,他便不由赞叹一声:“好意境,好工笔,好字好诗!”
此画的意境颇有老庄之风,用墨色虽然单调,却胜在笔法老道,是难得的上佳品。
言素一见陈玉颇为欣赏他女儿的字画,他便是递了个眼色给婢女翠袖,让她去把小姐请出来,好好与这位国舅爷一见。
翠袖低头行一礼,便收起字画走回屏风后,没过多久,便请了之前抚琴的言玉荷出来见人。
陈玉要是这时候还不知道言素是何意,那他可真是个傻子了。
言玉荷今儿身着一袭青竹色绣兰草的素纱襦裙,青丝挽成垂鬟分髾髻,斜插一支白玉梅簪,莲步轻移,款款行来,娴静而端雅,美丽且温柔。
陈玉以往之见过言采,骄矜而虚伪,傲慢且霸道。本以为,身为嫡女的言采已是那般糟糕,这一个妾生的庶女,也是不怎么能看的。
可这位言二小姐,却真真只一面便令他惊艳,不是对方姿色倾城的令人惊艳,而是这身娴静淑雅的气质,令人眼前不由一亮。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的,便该是这般的女子吧?
言玉荷款步走过去,规矩端庄的行了一礼:“玉荷见过陈大人。”
“二小姐有礼了。”陈玉起身温文尔雅的拱手还礼,抬头忽而与她四目相对,皆不由得不好意思垂下眸子。
言素一瞧陈玉这般模样,便提前摆起了老丈人的谱儿,端杯饮酒淡淡问:“陈大人,小女这蒲柳之姿,可入得了你的眼?”
陈玉此时可不是一般的不好意思,想他之前可是想着如何决绝这婚事的,谁曾想……唉!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妾室教出来的女儿,竟然比言家嫡出的大小姐还要出色。
言玉荷倒是表现的落落大方,丝毫没有那扭捏的之态。这位陈大人自是个年轻有为的俊才,任谁见了他,都不可能不动心。
可她也不会这样就为对方神魂颠倒,她要看陈家最终给的答复。
如果陈家不满意她,她自然也不会多做纠缠。
陈玉是挺满意言玉荷的,就是家中二老,恐怕要他多费唇舌去劝说了。
言素已抬了冯紫菀为平妻,明日便会设宴摆酒告知众人。
只要陈家二老听闻此事,便不怕他们不同意玉荷与陈玉之事。
陈玉这场暗中相亲,自然是双方都颇为满意。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个看中的媳妇儿,可是从一国之君的手里抢来的。
言素自然不会告诉陈玉此事,至少在他们成亲之前,他不会把这事透露一丝给陈玉知道。
毕竟这是和皇上抢女人,他可不敢确定陈玉有这个胆子。
言玉荷来时是从鸳鸯楼后面进来的,如今也是在婢女翠袖的陪伴下,去了后面,坐上马车回了府。
因着鸳鸯楼是陌缘君的,宫景曜之前和陌缘君打了招呼,这事自然是从头到尾都做的极为隐秘。
更何况,言玉荷一向不出府门半步,更是一直深养在后院,言府前院的许多下人,都没有见过她,就算她被人看到来了鸳鸯楼,蒙着面纱出门的她,谁又能想到她是言府的二小姐?
因为种种的原因,这场秘密的男女见面相亲会,便不曾被任何人清楚内情。
宫明羽派去监视言素的人,也只禀报了言素请陈玉在鸳鸯楼吃饭,陈玉临走前带了一卷画。
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陈国舅那点爱好,言素又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他们在酒楼相聚,言素送陈玉一卷画不算什么,没谁会在意这件小事。
而在这一日的晚上,却出了一件大事。
央金公主让人暗中邀请宫星曜去赴约,去了落月楼吃了顿饭,饮了杯酒,他就中招晕倒了。
这事可不小,白澜立刻去鸳鸯楼告知了陌缘君,陌缘君又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把事捅进了宫里。
肖云滟他们夫妇得知此事后,反应倒是一致,让碧宁前去看着,只要央金公主不伤害宫星曜,就不必出面救人。
碧宁领命离去,心里默默同情七爷,摊上这样的弟弟弟媳,何愁不被人吃干抹净?
央金公主也是胆大的,她直接把宫星曜暗中运进了鸿胪寺,在这里,她有一个独立小院,只住着她与于勃论和侍从婢女,绝对不会泄密出去。
宫星曜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子时了。
夜深人静,灯火昏黄,轻纱帐幔后,一名只着单衣的女子,正趴在一个男人身上,很严肃的在考虑从何处下口……吃掉她到手的猎物。
宫星曜迷迷糊糊的醒来,先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之后又闭上了双眼。可不过一呼吸间,他就又骤然睁开了双眼,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双近在咫尺的明眸,牙齿打颤的就要应景的来一声惊叫,以表达他此刻惊恐万分的小心肝儿。
央金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阻止了他那声可能会扰民的惊叫,眉头皱了下,不满的嘀咕道:“就这样娇弱的人,怎么拿来当驸马?”
驸马?宫星曜瞪大了双眼,仔细的看了看面前女子的容貌,虽然她不是白白嫩嫩的娇女,可长得也不错,自有不同中原女子的英姿飒爽之美。
不过,这位央金公主下药绑架他做什么?看这架势,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虽然瘦弱了点,可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应该能中用点吧?”央金一只手捂着宫星曜的嘴巴,一手开始解宫星曜的衣带,掌心触摸到的肌肤倒是很细腻柔滑,就是人瘦了点。
宫星曜根本不知道央金公主一边吃他豆腐,一边还在心里嫌弃他骨瘦如柴。
“别乱动,过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看那大食国的公主,还怎么不要脸的和本公主抢驸马。”央金公主真的是非常威武霸气,三下五除二,就把宫星曜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给扒了个精光。
宫星曜不是不能反抗,只是吧!他想知道这位吐蕃公主要怎么吃他,她之前有找书学习过吗?
央金公主有点拙笨的俯身在宫星曜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盯着他含笑的眼睛,低声威胁道:“我松开手,你要是敢叫一声,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宫星曜真没有要呼救的意思,他就想看看她要对他做什么。
央金缓缓的拿开捂着宫星曜嘴巴的手见他紧闭嘴唇没有要呼救的意思,她才满意一笑,低头亲了又亲他的唇瓣,真的很柔软香甜呢!
宫星曜眸中含笑一挑眉,摆出享受姿势,任由央金对他又亲又摸。这小公主有点意思,够爽快,够直接。
央金其实也只看了书,书里图解还不详细,她的亲亲摸摸,停停顿顿,九月的黑夜里,她愣是为难出了一身汗,这睡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办?
宫星曜见她也是够笨的,不免心中叹声气,伸手搂住她柔韧的腰身,翻身压在她身上,低头吻上她微张的嘴巴,修长如玉的大手粗鲁的撕扯掉她身上的单衣,掌心抚摸上她不同普通女子柔嫩的背,只觉得她浑身充满力量,让他内心激动的想与她一战分高下。
女人喜欢被威武雄壮的男人征服,男人也喜欢征服野豹子般的强悍女人。
央金,就是这样一个让男人产生浓厚征服欲的女人。
央金在呼吸被掠夺后,她便眉头一皱,出手便要一掌拍开身上的男人。她不喜欢屈居人下,更不喜欢被人如此束缚般的拿捏。
宫星曜自幼习武,这些年虽然懒惰少锻炼了,可他的手劲儿一向惊人。在央金出手的刹那间,他一快如闪电般单手扣住央金的一只手腕,低头望着她喷火似的双眼,他眉宇间略有不悦道:“不想吃苦头,你最好乖一点,本王自会如了公主你的心愿。”
央金眼中含怒瞪着他,不服气的说道:“我们较量一下,输的在下,赢的在上。”
“输赢本王都要在上,你没得选择。”宫星曜勾唇一笑,不给央金任何再出手的机会,直接用腰带束缚住央金的双手,一手将她双手按在头顶之上,一手撤掉央金身上最后的遮羞布,低头自她耳畔一路吻下,急切又霸道,粗鲁到一点没了往昔的柔弱之态。
“放开!宫星曜,我会杀了你的,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央金感觉到寸寸肌肤上的刺痛感觉,她愤怒到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男人。
“你要是再不乖点,我可就不止轻轻啃咬你了,而是会咬断你的脖子,直接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