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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真的好年少。
宫凌霄玩了一会儿,发现这孩子不哭也不躲,小脸严肃的和他三哥有的一拼,她就顿觉无趣了。起身拍拍裙子,走过去看着一袭龙袍不怒自威的宫明羽,她不由摇头叹息一声:“羽儿啊!你那后宫佳丽三千全是摆设吗?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就只生出三个孩子啊?就这六年的时间,平常大户人家只要有个三妻四妾的,那也是能生他个四五个了吧?”
宫暝曜抱着孩子走到了他三哥面前,把孩子放在了他三哥腿上。之后,他就转身向小呆鹅走去了。
宫君曜呆呆的看着他六哥,眨了眨那双漆黑的凤眸,对他六哥说:“六哥,我知道你有个小丫环,我也查过了,她是天竺人,叫阿什米塔,是如今天竺国王第十七公主,母亲是个女奴,她地位并不高,我也很好奇她是如何出现在玉门关外的。”
宫暝曜之前怎么查都查不到那个小丫头的底细,可没想到,这个呆头鹅却查出来了,还是这么的详细。
“六哥,朋友多了路好走,洒钱能通鬼神。”宫君曜虽然大多数都在发呆,可他交友广阔无局限,天南地北,三教九流,他什么人都交,出手还特别大方,虽然难交几个知心朋友,可他却用钱做人前,开辟出一片四通八达的消息路子。
各人有各人道,他得道就是四通八达的交错线路。
宫暝曜盯着这小脸稚气未脱的臭小子,他以往被他傻呆呆的外表给欺骗了,这根本就是哥扮猪吃老虎的腹黑主儿。
宫君曜说话的声音很小,他又一脸的傻呆呆样儿,任谁也不会多想他和宫暝曜能聊正经事。
宫清曜和怀里的小不点大眼瞪小眼,他不喜欢和人接触,他喜欢安静,如果不是二哥硬拖着他来长安,他想他会待在终南山宗圣宫一辈子不出来。
宫月俊仰头看着这个好似很不开心的皇叔祖,那琥珀似的眸子眨啊眨,最后,他低头从腰间佩戴的荷囊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拈了一颗石蜜,伸手送到了对方的嘴边,对方不张嘴,他就皱眉把石蜜糖强塞进去,执拗的非让对方吃不可。
嘴里的甜腻,使得宫清曜眉头紧皱。他一点都不喜欢味重的东西,酸甜苦辣咸,他都只喜欢清清淡淡的就好。
宫月俊见他这位皇叔祖还是不开心,他就把所有石蜜糖都送给对方了。
宫清曜看着手里被塞的小纸包,他眉头更是紧皱。这个臭小子,他是从哪里看出来他喜欢吃这种甜食的?他根本不喜欢,反而很讨厌甜食。
宫云曜在一旁微笑看着他们,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逼迫三弟吃甜食呢。而这个人,却是个很脆弱的小孩子,用一颗纯真的心,把自己所有的糖,都给了初次见面的长辈,只希望这个长辈对他笑笑。
可这个长辈,他却是从来都不会笑的。
宫月俊还在坐在宫清曜的腿上,仰头看着不会笑的皇叔祖,不明白这位皇叔祖为什么一点都不高兴。
宫云曜已是三十八岁的大叔了,而宫清曜也已三十六岁,可他长得年轻,比老四宫阳曜瞧着还嫩几岁,身上又香香的,也不怪宫月俊喜欢他了。
宫清曜虽然人冷,可却有耐心和温柔,他有一个爱好,喜欢种花,经年累月花间游走,便沾了一身花香。
小孩子嘛!总喜欢漂亮和香香的人,宫清曜符合他们的喜好了,他们自然就喜欢亲近对方了。
肖云滟看着这一殿的俊男美女,她很受打击。为什么宫氏这么出美人?连宫阳曜这个猥琐的老色鬼,那也是个俊美的大叔啊!
宫云曜眸光温和的望着不远处的宫明羽,他嗓音低沉带笑的问一句:“怎么没见明睿那孩子,他不是在长安吗?”
宫明羽对他这位二叔,还是很尊敬的,他嘴角含笑回道:“明睿的王府虽然在长安,可却总喜欢往海州南云台上跑,说要寻找传说中的猴儿酒。一转眼都两三年了,他也没寻到猴儿酒。”
肖云滟望着宫明羽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知道,还以为他多宠溺那个唯一的弟弟呢。
“明睿年纪还小,难免贪玩了些,且随他吧。”宫云曜依旧笑得温和儒雅,他觉得这样很好,宫明睿一心寄情山水,他们兄弟才能一直这般相安无事。
宫明羽淡笑不语,他这些皇叔,无论多少年过去了,他们依旧是皇族中惊才绝艳的皇子,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也为他们凝聚了睿智。
不得不承认,他父亲那一辈人,真的是个个风华无双,各有千秋,是最为亮眼的一众皇子,令后辈人望尘莫及。
宫氏一族的人,在这一日大都相聚一堂了,只差那假死隐姓埋名的宫玉曜,和哪位去海州南云台花果山寻猴儿酒的东阳王了。
宫姻娜对这聚会,心中感慨良多。她才多大啊?就这样一下子四代同堂了?唉!人生如此奇妙,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聚会结束,宫星曜回他的长阁殿,宫姻娜回她的仙居殿,宫明羽带着两个儿子离开。
至于这些王爷?全都各自回自己在长安的王府去吧!
宫凌霄去了仙居殿,她要和这个皇姑好好亲近亲近。
香疏影也已经随诸王离宫,他们准备明日一起去兴庆宫拜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
不管怎么说,太皇太后都是他们的长辈,又是这样的身份,他们是需要去拜见下的。
含冰殿
肖云滟很奇怪的问:“为什么三哥会和二哥一起去终南山出家?”
“因为三哥喜欢清静。”宫景曜说出这么个理由,他也是不由无奈一叹:“三哥天生孤僻,从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欢与人接触。更甚者,他从长这么大以来,只和一个人说过话,还因为那一句话,和对方打了一架,对方记仇他三十年之久。”
“记仇三十年?这人也太小气了吧?”肖云滟都惊呆了,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孤僻冷傲的三哥和他说话,还和他打了一架,并且结仇三十年啊?
宫景曜伸手把她搂入怀里,低头笑为她抚发道:“这个人你也认识,他便是言采的父亲言素,一个打小就是个克己复礼之人。可却因为三哥一句话,让他失了礼数,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与人动了手,打的还是皇室的正统皇子。”
“言素和三哥……”肖云滟这下更好奇了,这两个人,一个冷到如块千年寒冰,一个克己守礼如个刻板老头儿,这样的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打起架来的啊?
“这件事,只有二哥他们几个年长的知道,连四哥也不太清楚。如今,最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的人,也只有二哥一人了。”宫景曜已抱着他去后头寝殿,三十年前的事,他们几个小的怎么可能会清楚?
肖云滟决定了,回头要找二哥聊聊,二哥一看就是特别宽容大度的人。
这样的人,才像个道骨仙风的仙人嘛!
至于三哥……也像,像个无欲无求的仙人。
翌日
大部队集合,出发兴庆宫。
一群颜值非常高的俊男美女,齐聚在兴庆宫,必须是亮瞎人眼的。
周史席今儿也在,他又进宫来陪太皇太后了。
宫姻娜和宫云曜带头,旁边是宫景曜喝肖云滟夫妻二人。
一起对太皇太后行礼,齐声拜道:“拜见太皇太后!”
“都起身吧!”太皇太后眸光淡淡看他们一眼,便端着长辈架子,淡淡一指道:“赐座。”
“谢太皇太后!”声音特别齐整,听的特气人。
众人论资排辈入座,宫姻娜带头,一路下去,全是哥。
另一边宫景曜带头,一路下去全是弟弟和妹妹,还有侄子侄孙。
宫明睿昨儿夜里刚回来,那时候都宵禁了,他只能在城外庄园住了一晚,今早才入的长安。
听说大家要一起来拜见太皇太后,他就随着一起来了。
宫月朗和宫月俊坐在最后头,因为,今儿又来了两位皇姑,看着很陌生。
太皇太后看着这儿孙满堂的场景,她一点都没有欣慰。因为,除了宫星曜和宫月朗他们兄弟外,这里所有人都是宫氏皇族,而不是她的孩子。
“皇上驾到!”
一声通传声,没有引起太大动静,都是长辈,谁还不端着架子啊?
宫明羽龙行虎步负手走进来,也是为这盛景一惊,真是壮观。
当年皇祖在世的时候,每回家宴,一定都会笑的特别欣慰吧?
不止皇嗣绵延众多,且个个都是如此出色,那个当父亲的不为此骄傲?
“皇上来了?入座吧。”太皇太后脸上的笑容总算柔和慈爱了些,这是家宴,她也就不给他们多立规矩了。
孙太后坐在太皇太后身旁,她是不喜欢这些个王爷公主,可她更不满太皇太后把个外人拉来充数,还让这个周史席坐在她身边,存心抬高对方,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吧?
满殿的皇室贵人,的确让周史席有点自卑,在这些人的面前,他就是那脚底泥,连高攀都高攀不起,更不要说御配公主了。
太皇太后示意湛如秋上点心,就当是吃早膳了。
肖云滟本来起不来的,可宫凌霄去喊她了啊!她只能被拖起来,一起来拜见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妖婆。
“朝阳,香公子今儿怎没随你一起来?”太皇太后早听说宫姻娜喝香疏影如胶似漆的,今儿没见到香疏影,她倒是有点意外了。
宫姻娜抬袖遮面正喝茶,忽然听到太皇太后这么一问,她放下手中茶杯于棚足食案上,转头看着太皇太后,嘴角含笑道:“今儿是咱们一家人相聚,自然不好带疏影来。毕竟我这还没过门,他还不是驸马,又怎好来与我们大家一起拜见太皇太后您呢。”
周史席的脸色更为难看,的确,除了身为宫景曜皇妃道肖云滟外,到来的这群人,全都是宫氏血脉的皇族贵胄。
太皇太后的脸色也是阴沉如水的难看,她这个小姑子,永远都是这般惹人厌。
宫凌霄也看到了周史席,她那弯月眉一皱,精致的小脸上,浮现不悦之色:“太皇太后,今儿说好家宴的,怎么忽然多了外人?而且,他还这么猥琐,一个劲儿的盯着金陵看,一瞧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金陵长公主宫明珠是宫明羽的三皇妹,今年不过十六岁,因着宫氏出美人,她自然也是明眸皓齿的美人儿。
“皇祖母偏心,给姐姐牵姻缘,却不理雪儿。”坐在金陵公主身边的妙龄少女撒娇嘟嘴,她是宫明羽的四妹妹,名叫宫明雪,封号昆吾长公主,最为刁蛮任性,心胸狭窄,善妒贪婪。
她打小就什么都爱抢,抢不过就毁,宫明珠这个当姐姐不知其本性,故而经常让着她,也越发纵的她蛮横霸道了。
宫凌霄抬手扶额,这样的蠢货,怎么可能是他们宫氏子孙呢?一定是捡来的吧?
周史席还以为这位昆吾长公主看上他了呢!他眸光温和的望着她,觉得她也是长得不错,宫氏出美人,无论是男是女,姿色都尤为的出众。
宫明雪很满意周史席看着她的迷恋眼神,她就说嘛!她比宫明珠年少,也比宫明珠漂亮,怎么可能会有人舍她而娶宫明珠这闷葫芦呢?
宫明珠一直安安静静的低垂着眼眸,她不想与宫明雪争,也不想被任何人注意。
宫凌霄觉得宫明珠是他们宫氏的人,因为聪明啊!那个周史席一看就是个烂瓜,也只有宫明雪这个胸大没脑的,才会拿着烂瓜当宝贝。
争争抢抢,最后,还不是捞个烂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