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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宫景曜怀里搂着被点穴的肖云滟,他侧卧在精美的床榻上,淡金色的罗帐垂着,朦胧了他们彼此的身影。
龙远在窗外只看得到烛火跳跃的光晕,在回禀过此事后,他便无声退下了。
月牙儿到来,与龙远擦肩而过,谁也没理谁。
龙远离开他的,月牙儿继续往宫殿里走。
宫景曜听说又有人来,他想来此时来的人,也只有去应付尤峰回来的月牙儿了。
月牙儿来到内殿,站在轻纱帷幔,苦恼说道:“尤峰今夜是被打发了,可瞧他的样子,倒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景公子,您还是多准备一手吧,省得到时候他闹出什么事来。”
寝宫里沉静许久,才传出宫景曜听不出情绪的淡淡声音:“嗯,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月牙儿在外无声退下,心里有点好奇,不知道景公子会怎么对付尤峰那个皮猴子?
宫景曜在月牙儿走后,便用金哨子唤来一人。
来人一袭墨色锦袍,暗花纹,好似黑夜中的云朵,带着神秘的魅力。
宫景曜被对外而斜卧,修指温柔的抚摸着怀里沉睡人儿的脸颊,语气却冰冷的毫无温度:“去给尤峰下味药,好好让他排排毒。”
“这等小事,公子却让我来做,不觉得太大材小用了吗?”黑衣人缓缓抬起头,墨色的长发如水披散着,额头上系着一根五彩斑斓的绳子,绳子上一颗圆润的黑色珍珠,尤为显眼。
最妙的是他的眼睛,不笑也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黑色刺绣面纱遮住他半张脸,只瞧得出他是个秀美到艳媚男子。
如果让肖云滟说,那就是妖男加变态。
宫景曜头也不回的不悦道:“让你做事就做事,哪来的每回都啰啰嗦嗦。”
“怪只怪主人太爱藏我这只娇,平素又不和我说话,别说我是人了,就是只鸟,也快要憋疯了。”面纱妖男说完话,便一闪身风般的逃跑了。
不走的话,一定会被他没人性的主人用金针射成刺猬的。
那样的经历,他这辈子都不想在体会第二次。
宫景曜也是烦他,聒噪的堪比乌鸦,亏他还每每好意思说自己是金屋里藏的娇。
次日,他们一早便启程,从咸阳到长安。
而尤峰真没跟来,因为他在咸阳尤府拉肚子。
月牙儿一路上都在好奇,好奇宫景曜是怎么摆平尤峰把缠人精的?
龙远心里他家主子,做事可越来越简单粗暴立竿见影了。
长安城
宫明羽是气的一夜没睡,可今儿还得准备满朝仪仗去迎接他那个总死不了的皇叔。
孙太后在晌午时,让人去请了宫明羽到大兴宫,有些事,她必须要交代他这快自乱阵脚的儿子。
宫明羽坐着一辆四面来清风的盖顶马车到来,下了马车,在千秋殿外站了一会儿,他才举步负手踩着台阶上前。
偏殿里,早已备好一桌子的佳肴美食。
孙太后听吕姑姑说宫明羽到了,她才抬眸看了眼偏殿入口处,果然看到了她满意的沉稳威严的儿子。
“见过母后!”宫明羽向孙太后行作揖里,这是他生母,他自是十分尊敬。
“坐吧!”孙太后一边让宫明羽坐下说话,一边尤给吕姑姑使眼色,让她带着人下去。
吕姑姑低头行了一礼,便带着一种太监宫女,无声的退了下去。
宫明羽也已挥手让瑞颂也退下,有些事需要瑞颂去办,有些事却是连瑞颂都不能知道的。
比如,有关派人刺杀宫景曜之事,就不能让瑞颂知晓了去。
孙太后在瑞颂退下后,她才抬眸看着对面的儿子,眉宇间透露出愠怒之意道:“羽儿,你太沉不住气了。他的事,哀家能下暗手,你却不可,你懂得这是为什么?”
“朕明白,因为朕是皇帝,不能被人诟病。”宫明羽的确明白,正因为明白,他才觉得委屈。
“明白就好!”孙太后还是很满意的,至少她的小鹰长大飞出去了,还知道再飞回来孝顺母亲。
宫明羽沉默一会儿后,便抬头看向孙太后,很是愁苦的问道:“母后,有一事,朕怎么都想不明白,还请母后赐教!”
孙太后盛了碗汤递到他面前桌面上,对于他的问题,她只是雍容华贵一笑道:“想他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是想李代桃僵罢了。”
宫明羽对此摇了摇头,他觉得,他那个皇叔不会用这么明显的招数。
孙太后对此也仔细深思了一番,而后便是了然一笑道:“哀家的确低估他的心机了,想来李代桃僵只是障眼法,其真正想利用得该是太史局,毕竟这鬼神之说,古来便无凭据可论它之真假的。”
宫明羽一听宫景曜竟然要利用神鬼之说来稳固那女子的地位,他便心里特别不舒服,认为自己被当傻子耍了,只想在其中从中作梗给宫景曜添些麻烦。
孙太后一瞧他变得尤为阴鸷的眼神,她便是失望的叹气道:“皇上,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遇上他的事就不能冷静自持呢?你也不想想,凭他的心机手段,是你从中作梗就能阻止得了得吗?与其这般与他撕破脸,不如你大度一点退一步,让那个女人进宫,这样你也好抓他一个弱点做威胁。”
宫明羽听了他母后的话后,猛然茅塞顿开。是啊!这个女人是宫景曜喜欢的,宫景曜和这个女人都要在宫里,他要是想害这个女人给宫景曜添麻烦,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而且,这事都不用他出手,唆使下他后宫的那些闲散妃子就成。
孙太后见她这儿子是都想通了,她方才露出几分慈母温柔来道:“汤凉了,皇上趁温喝了吧!至于他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打压他,皇上不必急在一时。”
“母后所言极是,儿子受教了。”宫明羽一副谦逊受教的模样,之后才伸手端了汤碗,喝下那碗补汤。
孙太后见他喝了汤,便抬手拍了拍掌,对疾步进来的吕姑姑说:“请皇上去西殿,吩咐宫里的人,任何人不得去打扰皇上休息。”
“是,太后。”吕姑姑领了命,自然便过去搀扶起了面色已有些泛红的宫明羽,小心伺候着对方出了东偏殿。
孙太后在他们走后,便叹了口气。她儿子在大兴宫做了什么,藏了什么人,她又岂会不知?
可知道又能怎样?她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和她和儿子闹僵吧?
可她不正面反对,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做。
吕姑姑扶了宫明羽去了西殿,把人送进去后,她便放下了一层层厚重的帘子,最后关上了西殿的两扇门,她亲自在外守着,谁也休想来打扰皇上休息。
“皇上……嗯……”
西殿里,很快便传来男欢女爱的**之音。
吕姑姑这些可算放心了,相信太后教了许久的这个舞姬,会在之后很得皇上宠爱的。
至于薰风殿那位?皇上最好是能忘她,这样太后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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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洞房花烛夜
三月初一,他们抵达长安。
宫明羽听了孙太后的话,虽然没有亲自去迎接,倒是也派了右相魏端携文武百官前来迎接大驾。
肖云滟听着外面的跪拜声,她就想看看,可掀帘的手却被握住,她回头看着宫景曜,不高兴的皱下眉头,小气。
宫景曜把她拉入怀里,威严出声:“平身!”
魏端叩头谢恩后,便一个个的都站起身来,肃穆恭敬的排队站在城门两旁。太上皇什么时候去的洛阳行宫,他们一个个还真不知道。
不过,皇上说是,那就是吧!
陈将军本来都打算事后被宫明羽整治了,谁知道事情大逆转,他竟然从擅离职守的罪臣,变成了护驾回长安的功臣。
人生很奇妙,这幸运来的太突然,他还真有点飘飘然然晕乎乎的了。
六驾銮與缓缓行驶入长安,前有仪仗开道,后有军队护送,浩浩荡荡,令长安百姓无不拥挤围观。
“太上皇原来不在长安啊?竟然是在洛阳养病。”一个书生在人群中咕哝一句,声音太小,很快被喧嚷的人群声覆盖去。
百姓才不管太上皇之前是在那处养病呢!他们如今好奇的是这位皇妃娘娘,她究竟多美,才能让太上皇带她回长安大婚?
是了,从三天前,长安城就开始有人传,说太上皇从洛阳回长安,就是为了和一个女子大婚。
肖云滟越是听到外面的热闹,她便越是好奇人山人海的古长安城该是有多壮观。
“嘘!乖,以后带你出来玩。”宫景曜又把她抱入怀里,温声柔语的安抚她兴奋的情绪。
肖云滟可不是那么好哄的,就算宫景曜不让她掀开车帘,她也贴在车帘上看了看,模糊也好看,人真的好多啊!
“好了,别看了。”宫景曜把她拉回来坐好,有点头疼的笑说道:“你这样的性子,大婚的时候可怎么办?”
“凉拌!”肖云滟这回是老实坐着了,对于大婚她也头疼。古代的婚礼,电视里看着就麻烦,真实的……那还不得繁琐死?
“一切早已准备好,你只要做个吃好睡好的美丽新娘,即可。”宫景曜不会告诉她,从她接受他的心意后,他便已暗中让人安排帝后大婚诸事宜了。
虽然他如今的身份无法给她正妻名分,可婚礼却一定是帝后大婚的仪仗,绝不会委屈她一点,更不会让人瞧她不起。
肖云滟也是懒得多想,反正她对古代大婚也不了解,一切他决定就好。
六驾銮與从朱雀大街一路仪仗开道,进入朱雀门,穿过承天门街,又过承天门。
最后是下车乘轿,在左拐过了西上阁门,路过承香、百福、千秋诸殿,最后停在了安仁殿宫门口。
月牙儿伸手扶了肖云滟出轿,之后把她交到同样已下轿的宫景曜手里,她便低头退下了。
宫景曜牵着肖云滟的手,进了安仁殿宫门。
肖云滟今日穿了一袭水绿色的齐胸襦裙,上面刺绣繁复精美添金线,外罩一件宽袖丝绸大袖衫,手臂上挽着淡绿色的碧罗纱,是今年杭州醉芙蓉的新品,丝滑柔软,仿若一泓碧水。
宫景曜一路领她进了安仁殿,去了后面的内殿,他才挥退了众人。
肖云滟一见人都走了,她便抬手掀开了水绿的头纱,走过去落座后,一把把头纱拍在桌上,转头怒瞪某男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是我不想有人窥了你的美色,我怕自己会酸死。”宫景曜已把外面的华美大氅脱掉,穿着一身宽袖圆领袍衫,走到一旁用花瓶中的水,浇灭了高脚案上香炉里的熏香。
肖云滟皱眉看着他的举动,她心里竟然觉得冷的令她发抖。
这才刚入宫,便已经看到这些宫斗手段了。
那以后呢?她还能睡上安稳觉吗?
“别想太多,这里我们不会住太久,等成亲后,我们就搬回长安城郊的华清宫去住,哪里除了我,便就只有你最大了。”宫景曜走到她身边坐下,搂着她笑说,逗着她笑。
肖云滟笑不出来,因为她觉得,宫明羽是不会轻易放宫景曜离开大兴宫的。
因为,华清宫那个地方,之前就没关住宫景曜,已经是没用的囚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