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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她贱婢出身,也敢让本小姐拜见。”柳沅儿呸了一声,“也不看她受不受得起!”
刘珍儿站住了,转过身看向柳沅儿问:“哦,我一个陛下下旨亲封的郡君,居然受不起你的一拜?”
“小人金贵拜见郡君,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请郡君恕罪。”掌柜眼皮一跳,毫不迟疑的行礼。
百珍阁的掌柜的后台肯定是有权有势的人,不会怕了她一个没有根基的郡君。但刘珍儿的这话说出来了,他就再装不得傻了,自然要把姿态做足。
场面一下子就僵了下来,柳沅儿嘴唇颤抖,抬出陛下的圣旨,她自然不敢再说出一句反驳的话。但让她现在认输、伏低做小,她忍不了。
不过是个贱婢出身的,凭什么爬到她头上?!
再让这个贱婢骑到她头上,她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柳沅儿双眼冒火的盯着刘珍儿。
“对陛下的圣旨有异议,这事儿该顺天府、刑部、大理寺还是玄衣卫处理啊?”刘珍儿的视线,从柳沅儿身边的那些贵女身上轻轻划过。
有贵女当即花容失色,立马对着刘珍儿跪了下去。
有一就有二,不到片刻,柳沅儿身边所有贵女都跪了下去,只留下柳沅儿一个人僵着背站在那里。
“这事儿可交由顺天府处理,奴婢这就去顺天府。”秋雨对着刘珍儿行了一礼,立马快步出去。
柳沅儿脸色苍白,但还是咬牙大喝道:“我是威远候之女,凭他顺天府尹是审不了我的!”
“妻女之罪,确实由夫父代为受罚,但该受的审还是少不了。”敬忠拖长了声音道。
刘珍儿看着柳沅儿微微颤抖的袖子,毫无温度的笑了一下:“藐视圣旨是大罪,还是请玄衣卫的大人审理吧。”
“是,奴婢马上去玄衣卫指挥所。”快到门口的秋雨立马应诺。
进了玄衣卫的虎口,她焉能安全出来?柳沅儿咬破了嘴唇,终究还是僵硬的跪了下来:“臣女柳沅儿,拜见郡君。”
“你们虽然无阶无品,但好歹也是京中贵女。”刘珍儿慢慢的向柳沅儿一边走了过去。
柳沅儿看着穿着云头鞋的脚,像是踩着她的心脏似的一步步走到眼前,不由绷紧了身体。
刘珍儿没把多余的目光留给柳沅儿,而是转头扶起跪在柳沅儿旁边一个贵女:“你们在外的行事,在别人眼里也代表着你们家的倾向。所以以后行事要慎重,不要轻易被人利用了。”
柳沅儿这才反应过来,她居然在怕!而这个刘珍儿居然就当着她的面,挑拨她的那些跟屁虫,她怎么敢?!
刘珍儿不在乎柳沅儿的心思,将在场所有贵女一一扶起来后,她才柔声道:“以你们平时学过的礼仪,面对有品级的命妇定不会如此失礼。”
被刘珍儿扶着手的青衣贵女,立马羞红了脸,低头福身道:“谢郡君宽和,臣女以后再不敢如此。”
“这就对了。”刘珍儿笑道,“幸好,这是在百珍阁里间,不然这位柳小姐刚才的话,可是会带累你们的名声的。”
其他贵女刚觉得逃过一劫,心里又生了后怕。离柳沅儿近的,忙退开了几步。
感受着身边人的动作,柳沅儿目呲欲裂,这些居然敢如此辱她。
在场有人注意到了柳沅儿的神色,有人没有留意,但都不在乎她的想法了。这事儿闹开之后,她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好了,相逢即是缘。”刘珍儿对几个女子道,“我要去长公主府上拜访,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你们帮忙参谋参谋吧。”
几个贵女立马大喜,跟着刘珍儿去了。
“郡君,那个人怎么处理啊?”秋雨小跑过来,指着跪在地上的柳沅儿,有些迷糊的问道。
‘送玄衣卫指挥所’的话都是威胁柳沅儿的。即使送到玄衣卫,陛下看在威远候府的面子上也会从轻处理。到时候白白得罪了威远侯府,落了长公主的面子,得不偿失。
刘珍儿笑了一下:“去通知威远侯府,让他们派人来接吧。”
相反,这件事直接拿到威远侯府说又大不一样了。这事儿本就是柳沅儿犯了错,她刘珍儿不追究,就是人情。威远侯府不管愿不愿意,都得认。
“好嘞”秋雨眼睛一亮,“奴婢这就去。”
逃过了一劫了,柳沅儿心中大喜,对刘珍儿的恐惧渐渐散去。她在心中冷哼,你终究还是怕我威远侯府的!
看我以后怎么报复你们!柳沅儿目光扫过刘珍儿和她的前狗腿子。
第67章 无色琉璃
几个贵女看到柳沅儿的表情,当即心里一个咯噔。
薛彩琴觉得今日既然得罪了柳沅儿; 最好就把她踩下去; 当即快步走到刘珍儿人旁边:“郡君,柳小姐似乎不太感激您的仁善呢。”
其他几个贵女也纷纷附和; 柳沅儿听了恨的咬牙切齿。
刚才几人还立场一致,似是密友。不过短短时间; 便彻底决裂了。
虽说这个局面是刘珍儿有意为之,但能这么快就反目成仇,也是柳沅儿的心胸太过狭窄了,要知道这些女子; 刚才可没说她坏话,只图自救; 就得罪了她。如此自私之人,被落井下石,也不值得可怜。
“没关系,威远侯府的人感激就行了。”刘珍儿知道这些人是怕什么,既然打算拉拢她们; 自然要安抚; 笑了一下道; “想来你们的家人,也不会认同她的行为。”
有几个贵女想明白之后; 当即松了一口气。但薛彩琴仍旧道:“柳沅儿行事素来偏狭; 只怕今天,她是恨上了我们和郡君了。虽然威远侯府不会因为这事儿开罪我们; 但难保她以后会大肆报复。”
刘珍儿见她没顾忌什么面子,直白光明正大的踩柳沅儿,反倒对她有几分另眼相看。
薛彩琴见郡君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了,又绷紧了神经继续道:“郡君自然不怕她的报复,但我们每个人都无品无阶,家世又比不上柳沅儿,怕是承受不了她的打击报复。”
“哦,你的意思是?”刘珍儿来了几分兴趣。
薛彩琴的视线扫过周围几个凝神细听的好友,对着刘珍儿行了一礼:“我们想请郡君庇护,以后但有差遣,必不推辞。”
“请郡君庇护。”其他几个女子见状也跟着行礼。
确实是个聪明的,不过刘珍儿并没有立即同意:“想来你们也知道,刚才柳沅儿并没有说错。我只是宫婢出身,身后并没有什么家族势力,如何庇护你们?”
薛彩琴抢在好友动摇之前坚定道:“郡君是命妇,而她柳沅儿不是。在她成为诰命之前,您在身份上,就永远压她一头。要比势力,您背后的势力,可是比我们所有人包括柳沅儿的都要强无数倍。”
“什么意思?”刘珍儿停住了脚步,紧盯住薛彩琴。
通过刚才的事情,薛彩琴知道这个新晋的郡君不是好糊弄的人,为了抓住眼前这个机遇,她决定把自己的一切心思摊开在她面前,让她选择。
“您是从宫中出来的。”薛彩琴只回了这么一句话,周围所有的贵女眼神都亮了,神情再无动摇。
刘珍儿沉默了一阵,笑了:“这么说,宫婢出身,还是我的优势了?”
“在除了皇室成员外的所有人面前,都是优势。”薛彩琴肯定道。她坚信刘珍儿这个年纪能成为郡君,除了自身能力和功绩,肯定也有主子赏识。否则再有能力都无用。
“呵呵呵,没想到啊。”刘珍儿笑出了声来。
薛彩琴实在品不出刘珍儿笑声里的意味,只能硬着头皮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好了,起吧。”压制住混合了酸楚和荒谬的情绪后,刘珍儿才把薛彩琴扶了起来,“先陪我一起给长公主殿下挑礼物吧。”
薛彩琴这才放松心弦,跟在刘珍儿身边参考着掌柜拿出来的各种珍品。
“要说新奇的,我们这里也有。”掌柜说着又拿出了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在刘珍儿面前打开。
锦盒里倒扣着一个巴掌大的银饰,看形状像是个小镜子。背面的花纹比较漂亮,但还算不上新奇,刘珍儿握着柄拿起来打算仔细观看。
“啊!这是什么?”几个围在刘珍儿身边的女孩被镜子里的东西被吓了一跳,立马四散跳开。
金贵看着这些大家小姐的反应,有几分得意。但看到刘珍儿波澜不惊的面容,他又收敛了神色,不由得开始怀疑:莫不是宫中也有这种镜子?
薛彩琴稳了稳心神道:“看它能映出周围的东西,这是镜子?”
“薛小姐好眼力。”掌柜夸赞后,又向刘珍儿推销,“这可是一面宝镜 ,不管照什么东西,都是纤毫毕现,它是我大庆唯一的一面,绝对算得上珍奇。”
刘珍儿摸了摸镜面回忆道:“在这里确实算得上新奇,掌柜打算怎么卖呢?”
“郡君肯来照顾生意,自然有优惠,这面宝镜只要这个数即可。”掌柜的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
八百两?!即使刘珍儿理智上知道这个时代琉璃和玻璃都很难得,但见多了分文不值的玻璃器皿之后,还是觉得不值。
薛彩琴见刘珍儿又要将宝镜放回去,以为真是像她先前说的那样,是缺银子,立马掏出了身上带的银票道:“郡君,我们也很仰慕长公主殿下,可惜没有机会见面,能不能让我们也出点银子,表明一下心意?”
“你们都觉得这个镜子很好?”刘珍儿看着这些人毫不犹豫拿出来的银票顿住了。
其他几个贵女连连点头。
“好吧。”刘珍儿点头之后,又看向掌柜:“整块镜子新奇之处就在镜面上,而这镜面是无色琉璃对不对?”
金贵笑道:“郡君好见识,整块镜面都是由琉璃制成。这么大块无色琉璃都是无价之宝,更何况由它制作出来的镜子。”说着又继续奉承道,“小人也是想和郡君结个善缘,才以这个价卖出的。”
口中说的再好听,也改不了奸商本性,刘珍儿笑了:“若是天然的琉璃,自然是无价之宝。但看这面镜子的平整度、光滑度、反光度,怕不是天然的琉璃吧?”
“这,这琉璃不是天然的,难道还是人工的?”金贵嘴唇动了动,仍旧强撑着,“要是有人能做这种品质的琉璃,早就富可敌国了。”
刘珍儿看着他表演完了,才轻笑道:“我就知道怎么做,是不是我也可以富可敌国了?”
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纷纷扭头看向刘珍儿。
“……郡君,这个玩笑不好笑。”金贵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的笑了一下。
刘珍儿笑着点头:“好,我不开玩笑。把这面镜子包好,我要了。”转头又对着薛彩琴道,“我身上带的银两不多,就麻烦你们了。”
刘珍儿将她带出来的银子和薛彩琴她们凑的,一并交给了掌柜。
掌柜将装好的锦盒递给刘珍儿的时候,还有些犹豫:“郡君真的会制琉璃?”
“就像你说的,会做琉璃的,早就富可敌国了。”刘珍儿接过锦盒笑道,“我买你的镜子,可都是要凑钱的。”
银货两讫后,刘珍儿就带着人往外走,对着身边的几个贵女道:“我刚在玉林街安家,一切还没有收拾妥当。打算半个月后,在府里举行个小晏,你们如果有时间,就可以过来。”
“有时间!我们什么时候都有空,当天一定到。”薛彩琴都还没来得及回答,几个贵女就急着抢先道。
约好时间后,刘珍儿和这些贵女们就各自回家了,留下敬忠在百珍阁等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