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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良媛-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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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老夫人先开了口,“今天这个灰衣人,武功高强,不知什么来跑,进府就抢人,还口口声声喊六丫头为小姐,要带她走。老大,这事你怎么看。”
    谢卿书启了启唇,但很快决定暂时不说出灰袍人与谢良媛并无关系,因为人隐隐感到,接下来所说的,很可能是谢家的隐秘。
    谢晋河道:“暂时看不出,此人第一个针对的是夏凌月,接着才去掳良媛,但论疑惑,就是此人知道青竹的身份。”
    谢晋元亦开口:“是啊,青竹有这等本事,我们都不知道,她在谢家十年,对良媛尽心尽力。”
    “所以,不能排除,这个灰衣人,就是冲着良媛来了,我们谢家得及早做好应对措施,防患于未燃。”
    “祖母,孙儿不知,六妹妹她那有什么值得对方如此关注?”
    谢老夫人两指按住太阳穴,重重一叹,神情寂了,“家里有一件事,祖母一直交待你父亲不可太早告诉你,主要是考虑到你年纪尚轻,怕你一时管不住嘴。这两年,祖母暗中观察,你办事牢靠,是个能当事的人,这事也该和你说说,毕竟,将来这谢府的门庭,还要靠你这年轻一代发扬传承下去。”
    谢卿书不语,直觉,多年来隐隐约约的怀疑,今日要知道真相了。
    谢老夫人端起茶,手背上青筋浮起,指尖颤得厉害,以致茶水不停从杯沿溢出,脸上那一片片萧瑟落寞,眼里压不住的尖锐痛苦直接流淌出来,未开口,已是落了泪,“祖母有一个小女儿,四岁时,在扬州寒山寺走失。”
    谢卿书接过老夫人手里的茶,喂着老人喝下,心一恸,“良媛是这个姑姑的女儿?”他小时候曾无意中听过,这小姑姑天生不足,是富贵命,要用野山参吊着才能活。
    谢良媛出生后,身体情况也谢家小女儿的极相似,谢卿书也没多相,这种隔着辈的遗传很正常,可今日这日子,谢老夫人提起这个走失了二十四年的女儿,让他福至心灵般,就联系了起来。
    谢老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姑姑她……。还活着,这些年,六丫头服用的野山参,都是你姑姑托人带回给祖母。”
    “难怪,孙儿这些年一直疑惑祖母是怎么弄到这些参,祖母,姑姑当年不是走失的吧!她如今是在……”谢卿书知道,能弄到这么多的上等野山参,怕是身份不低。
    “二十四年前……。”忆起当年,谢老夫人神色再次萎顿黯然,眉心处,因常年紧蹙,而印下深深的竖纹,“你小姑姑四岁时,祖母带她去寒山寺祈福……”
    谢老夫人先育有三子,一直盼着有一个女儿,终于到了三十六岁那年,得偿所愿,适巧孩子出生那日,下了一场大雨,她便给她取了个名字,叫谢雨离。
    许是那名字就寓喻了别离,孩子出生第二年,她的夫君在经商途中被劫杀,而那孩子也才在她身边养了四年。
    谢老夫人掏出帕子,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谢晋河于心不忍,便道:“娘,您先回房歇着,让儿子跟卿书说。”
    谢老夫人心口发疼,便依了言,在谢晋河的搀扶下,蹒跚地走进内寝,和衣躺下。
    谢晋河在母亲的房里燃一柱安神香,方悄悄地掩了门离开。
    床榻上,几滴热泪从谢老夫人的眼角沁出,鼻翼抽搐中,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重浮上了脑海,雨雾中,尽是女儿笑咪咪的笑脸……。
    谢雨离天生不足,一出生就经历了几次生死大关,还好有寒山寺的住持给了个方子,让谢家每天用一指宽的野山参粉末泡水给她喝。
    谢家虽说也是大户人家,但野山参粉价值不扉,一年四季不离口,这谢家一年下来商铺的蠃利几乎都落入了小雨离的嘴中。
    那时,她夫君遗下的另外几房妾氏和庶子自然不依,便联合怂恿着谢家长辈出来主持公道,说谢老夫人苛待妾氏及庶子,要求族里出面,主持公道,没收了谢老爷留下来的店铺,让族里掌管分配。
    这样的好事,族里的长老怎么不为她们作主,自然一呼百应。
    当年谢夫人虽有三个儿子,但最大的谢晋河也才十八,羽翼未非,她一个四十岁的妇人,要掌管一个大家族的生计,偏生府里的人又不齐心,那一年,她被族里的长辈逼得喘不过气来,便带着女儿来寒山寺找住持指路。
    那一季,春花烂漫,蝴蝶在花丝中飞舞,谢雨离看着喜欢,便从母亲的怀里溜下,穿着粉色的小裙子,跌跌撞撞地在花丛中捉蝴蝶。
    谢夫人听完住持的开解,一转眼,不见了女儿,连丫鬟也不见踪影,便急着去找。
    找了一大圈,终于在瀑布前找到女儿,她此时正被一个约十一二岁的玄衣少年抱在怀中,小丫头笑得眉眼弯弯,手里正捧着一块点心,细细地啃着。
    谢雨离身体不好,谢夫人怕她犯了口忌,从来不让她吃陌生人的东西,可小雨离从来就是应是好听,过耳便忘,见谁都笑,看见谁手里有好吃的,都会凑上去喊哥哥姐姐。
    谢雨离虽然天生不足,小模样却异常惹人喜欢,大眼睛象两粒浸了水黑珍珠灵动,眉眼一弯,瓜子脸上梨窝浅浅,谁看了都想亲一口。
    谢夫人见那少年着一件繁复不知的宫廷玄色衣袍,外罩透明薄纱,云袖那一层一层地如云雾缥缈,一看就是权贵门阀里的世家公子。
    既便是抱着一个孩子,但那挺直的脊背让小小年纪的少年气势非凡,加上周围全部由侍卫把守,她更不敢妄加指责少年胡乱给她孩子吃东西,只想抱着女儿离开。
    谁知刚靠近,便被侍卫拦下,不允她靠近瀑布。
    谢夫人急着直唤女儿的小名,可惜瀑布落水之声太吵,女儿没听到,倒是那少年转首,眸光凉沁冰骨,傲然瞥了她一眼后,抱着孩子消失在一栋贵客止步的楼阁中。
    她哭得求着侍卫,说那是她的女儿,怎么也不肯离开,一柱香后,走来一个中年的锦衣妇人,扔给她一大袋的金叶子,口吻如同买一件衣裳,“我家公子喜欢那女孩,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
    说完,转身便离开,一句多余的解释也没有。
    谢夫人焉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人是在寺院里给人抢抱走,自然要找主持,百般恳求下,方知这个少年是东越当今圣上最年幼的弟弟,东越离王南宫醉墨。
    佛门中人,慈悲为怀,寺院主持几次偿试与南宫醉墨勾通,皆以失败告终。
    最后,主持宽慰道,“老纳看了令千金的面相,与那少年有缘,且,令千金天生不足,就算施主您再尽心,她也活不过十岁,这少年却不同,他是贵人,天生福厚,令千金要是跟了他,或许还能多活个二三十年。”
    就是因为最后一句,让她没有再抗争。
    那一年,她也凭着手中的金叶子,索性与几房妾氏和庶子分家,单独拿下谢家的典当行,带着儿子自立门户。
    那一年,她才四十岁。
    老夫人外寝房。
    谢晋河长叹地对谢卿书道:“你祖母担心,今日谢府之事恐怕会传出,尤其是媛儿身边的丫鬟青竹,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后让媛儿的身世也瞒不住。”
    谢卿书垂眸凝视着杯中绿茶,犹豫不决,当不当讲出灰袍人的身份,最后,决定暂时隐瞒,便问:“小姑姑究竟是跟谁生下这六妹,会不会六妹就是东皇的骨肉,她既然就是茉夫人,得宠如此,那当年的离王应对她……。”
    谢晋河摇首,截口道:“六丫头的生父,连你祖母也不知道,只知道你姑姑被你祖母找到时,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你祖母担心离王找到,就把你姑姑养在了老家一处农庄里,并让你二婶假装怀了身孕,半年后,你小姑姑舍了半条命生下来,过给了你二婶,可这身子没养两年,离王的人就找到农庄,直接带走你姑姑。”那时候,他经商在外,听到消息赶回来时,看到那个惨面简直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整个农庄,无人活口,便是连一只看家狗,也被砍成了两截。
    谢晋河不愿多想,重重摇了摇首,“哎,这事这么多年过去,良媛是的生父并不重要,她姓谢,就是我们谢家的孩子。”
    谢卿书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若是男子抱回一个孩子,尚有可能不知道是谁生的,这女儿家,还能不知道这肚里骨肉是谁的,除非同一时间,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
    可是,他经商多年,曾在东越时听过坊间一句传言:宁愿瞪一眼当今皇后郑思菁,也不要多看一眼茉雨离,既然这个茉雨离如此得宠,可见当年也是深得离王的宠爱,难道她就没有怀上离王孩子的可能么?
    思忖间,还是忍不住追根究底地问了一句:“别人不知,难道小姑姑也不知道,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不会是南宫醉墨的孩子。”谢晋元苦笑,虽然事隔十多年,谢晋元依然记得当时听到小妹和母亲的对话。
    他听见母亲耐心地哄慰妹妹,“怎么会离开王府?”
    妹妹一边玩着提线木偶,一会很自然地回了一句,“主人不要我了。”
    “为什么不要你?”
    谢雨离给木偶摆出了一个很漂亮的姿势,高兴得眉眼弯弯,头也不抬,飞快地应:“主人要娶亲了,他怕新娘子不喜欢我们。”
    “我们?除了你,还有谁?”
    “灵薇姐姐、含蕾姐姐、从梦姐姐、从蓉妹妹、还有初丹姐姐,嗯,还有……不记得了,姐姐们说,新娘子会杀了我们的,叫我们快跑。”
    “那你的主人呢,他叫你走时,有跟你说什么话没有。”谢晋元听到母亲的声音里已隐隐含了哽咽。
    谢雨离虽然在玩着,倒是有问有答:“他叫我乖乖吃饭,以后再接我回去,叫我不要乱跑,不要乱吃别人的东西。”
    “那你呢?”谢夫人掩住了嘴,极力不让哭泣从指缝间溢出。
    “坏人来了,杀了好多人,姐姐们跑了,我也跟着跑,后来,遇到一个哥哥,很漂亮的哥哥,我饿了,哥哥给我吃的……”
    那年,谢雨离才十四岁,花骨朵般的年纪,可她说话的声音,动作,甚至表情,简单得如同十年前一样,让谢夫人连细问下去的勇气也没有,谢晋元亦已明白,妹妹是个圈养大的孩子。
    她们只是权贵手上的一个玩具,玩厌了,就扔了。
    心里没有爱、没有恨、没有善恶之分,脱离了金丝笼,没有生存的能力。
    她被另一个男人所救,那个男人给她吃的,之后,占有了她,对她妹妹而言,她不知道这是在被侵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被圈养的男人如此亵玩。
    她更不懂得保护自已,怀上了孩子,就这样懵懵憧憧地活着。
    许是天见可怜,竟被经商时进入东越的谢夫人看见,虽然隔了十年,当年她捧在手心里精养的女儿竟混在流浪儿中,与一个孩子分食一块馒头,脸上黑漆漆的,完全辩不出模样,但那一双浸了水似的黑珍珠,让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窗台后,无意中听到这一番对话的谢晋元看到母亲当即就崩溃,抱着妹妹痛哭,可妹妹只是有些惧怕地缩着身子,地看着谢夫人,小心翼翼地问:“我说错话了么?”
    于一个母亲而言,看着自已的孩子遭遇这样的命运,是怎样的痛。
    可一个普通百姓,在皇权面前是什么?
    因为担心被邻里发现,谢老夫人嘱咐她最她连寝房的门也不要出去。
    她妹妹很听话,一步也没走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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