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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他说道。
玉佩平日里被沈清墨佩戴在腰带上,当做压裙,既不容易丢失又不招人注意。纪礼渊的目光落在沈清墨腰间,几乎快要垂落在地面上的玉佩之上,伸手握住玉佩,很快便取出里面的灵药。
仔细挑选了一些对症的灵药,纪礼渊又翻出煎药的炉子,将至一起递给了秦正泽。
“熬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熬药?叫他?
秦正泽瞪着纪礼渊,纪礼渊也看着他,“你有火,不熬药做什么?注意点别烧糊了。”
秦正泽,“……”
纵然不满,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纪礼渊的指点熬药,原本用来克敌制胜的焚世现在委屈的窝在一个小小的药炉子下面,慢条斯理的熬制着里面的药材。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光景,但是这两人现在却有些诡异的配合着。
等到药熬好了,将药汤稍微放凉了一点点,纪礼渊便伸手扶住沈清墨的后颈,将她的上半身微微抬高了一点点,喂沈清墨喝下药汤。
喂好药之后,纪礼渊将沈清墨再次平放在地面上,屈指在插入她周深穴道之上的银针飞快的弹了几下。
仿佛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时之间,沈清墨身上的银针都发出了轻轻的颤动。
秦正泽紧张的盯着沈清墨的脸,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而纪礼渊则非常的平静,仿佛深潭中平静的水面,将暗涌都藏在波澜不惊之下。
施完针,接下来便看沈清墨什么时候醒了。
刚才有事情需要配合,秦正泽和纪礼渊还算是摒弃前嫌,都为了沈清墨而担忧,为她而放下恩怨。可现在一闲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便有一些诡异。
还是秦正泽打破了沉默,他倨傲的看着纪礼渊,“你既然想起了一切,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打算当然是有的,但不知道你问的是哪方面?”是关于沈清墨的,还是关于他们之间的。
“当然是……”秦正泽看向一旁依旧昏睡不醒,但是面色好看一些的沈清墨。
关于她的?
那就好办了。
纪礼渊说道,“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她本来就是他的,是秦正泽横刀夺爱。
“我能将她夺来一次,就能将她夺来第二次,何况,她这一世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以为你能将她给带走?”秦正泽不屑的冷哼了两声,斜眼看着纪礼渊。
纪礼渊却只是轻轻扯了扯唇角,声音淡然,“如果你那么有自信,也不会这么色厉内荏了。”
秦正泽呼吸一滞。
刚想出声辩驳,又听得纪礼渊问道,“那时候……你如何看到的她?”
他这一问,也勾起了秦正泽的记忆。
他的眉目倏地从凌厉变得柔和,不知道为何,也有了给纪礼渊开口解惑的心情,也许是因为他们不管之间有多少恩怨情仇,终归还是故人的缘故。
他开口说道,“那一天,你们去琅琊山看红叶,我策马从你们马车边上经过,看到她跟你索吻,说没有亲够。当时觉得,这个女子当真是大胆又无耻的,不屑了几分。可偏偏……”
偏偏,她后来无意之中救了他一命,救了他之后,还千方百计的带着他躲了起来。
两人躲起来的时候,因为孤男寡女的,她又百般的防备他,似乎他是个登徒子一般。他当时傲气又嚣张,哪里容得一个被他看不起的女子挑衅他?何况,她之前本就那么的厚颜无耻,居然还跟男子索吻,为何在他面前又一副那么羞怯胆小,循规蹈矩的模样?简直可笑!
因此,他偏偏不如她的意,发狠的将她给吻住了,就想将她装出来的贞洁给踩碎了,好羞辱她两句。
可一旦赌气似的吻住之后,他居然再也不愿意停下来,第一次尝到女子的滋味,他竟然有几分痴迷。直到她一脚狠狠踹在了他受伤的腿上,才迫不得己踉跄退开,心里却还是留恋的。
那一次之后,她便入了他的眼。
然后,时间一点点的累积爱意……到了最后,想得而得不到,他便发了狂,顾不得一切,将她给强抢了过来。
“居然是那一次?”纪礼渊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只以为那一次秦正泽就看上了沈清墨,喜欢上了她的活泼可爱。
秦正泽笑了笑,不置可否。
“等她醒了,应该也会想起过去。”纪礼渊突地再次开口。
“什么?”秦正泽惊问,又疑惑的看着纪礼渊,“你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我是医者……再者,我在断肠桥上想起了过往,你以为她就没有?如果不是模模糊糊有想起,你以为她会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还有一点,纪礼渊没有说,那就是灵魂禁制。
有了灵魂禁制做牵绊,有了那份模糊的感情做引子,沈清墨和他能心意相通,必然能想起前尘!
他冷冷一笑,看着秦正泽的眼中不无讥诮,“秦正泽,你在害怕。”
第318章 第一次选择逃避
秦正泽犀利的眸光扫向纪礼渊,他不惧回望,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仿佛乌云相撞,雷电闪烁。
“嗯……疼……”沈清墨迷迷糊糊的,无意识的张开了嘴。
正当秦正泽和纪礼渊之前的气氛越来越变得凝重而萧杀的时候,突然而然的这一声轻哼将这股紧张给消散于无形。
“怎么了?”
“她怎么了?”
两人都半跪在沈清墨的身边,一边一个,紧张的盯着她的脸。
“咳咳……”沈清墨轻咳了两声,睁开了眸子。
疼,浑身上下无一不疼。
最疼的却还是头部,那里不知道是怎么了,疼得快要裂开了一般。
沈清墨抬手想要超头顶探去,可是那里还插着银针,纪礼渊怎么能让她乱动,自然是飞快的握住了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别动,那里插着银针。”
“我怎么了?”沈清墨还未完全恢复,声音有些虚弱。
纪礼渊沉默不语。
“哦……”沈清墨倒是自己应了声,“我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了……秦正泽身体一瞬间就绷得紧紧的,沉沉的凤眸看向沈清墨。她想起了什么?
会不会想起了以前,想到他曾经害得她身死的事情?
他的心,用惴惴不安来形容都是轻的。
没想到,沈清墨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瞬间拯救了他。她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幸好我没死,如果死了,你们就不内疚?”
见到纪礼渊刚才握住她的手还没有收回,她还挣脱了一下。
这个发现让秦正泽莫名开心起来。
看起来,她像是没有想起前尘往事,那就好,那就好!
他凑到沈清墨面前,“清墨,你现在可舒服了一点?”
刚才还那么凌厉霸道的眼神,完全给收了起来,担忧又紧张的看着沈清墨,一双凤眸乌黑的,里面印出了沈清墨小小的影子。
沈清墨看着秦正泽。
她的目光有些迷蒙,迷蒙中还带着一丝捉摸不定的神色,可她却只是这么看着他。
“怎么了?”秦正泽紧张的问道,眉头微微蹙起,“还是不舒服?”
“不是。”沈清墨摇了摇头,唇边露出一丝淡淡笑意,“我很好。”
她很好。
她一直以来倔强而又清醒的活着,情愿痛得肆意,也不愿意糊糊涂涂的得过且过。可她没想到,这一次疼痛来得这么措手不及,而悲伤那么的深重。
早就醒来了,早就听到了秦正泽和纪礼渊的对话,但是她却不知道要怎么醒来,如何面对。
直到感觉两人之前再次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才不得已“醒来”。
“醒来”的刹那,她便下意识的装起了无知。
无知好啊,第一次,她选择了糊涂和逃避。
先让她逃避着吧,等到她想到了对策,再面对。
秦正泽放下了心中担心,因为沈清墨朝他笑了,如果她想起了一切,是无论如何不会对他笑的。
然而,看到秦正泽眼中的喜色,纪礼渊的眸中却暗淡了下来。
这时候,他看到沈清墨的眸光看向了他,安抚一般的说道,“礼渊,你也别放在心上,我没事的。”
他鬼使神差的说道,“我将灵魂禁制给激活了。”
“哦?”沈清墨有些诧异,“是吗?”
“是,为了在施针的时候保障你的安全。”他又解释。
“多谢你了。”沈清墨柔柔的笑了。
纪礼渊的眉眼隽黑,看向她的眼显得清冷自傲却带着无尽的关切,那是她能读懂的关心,也许,也只有她能看到。想到昏迷时候进入的梦境,在梦境之中看到的那个纪礼渊,他那时候是那么的温柔和煦,和现在的冷然几乎不沾边。
想到纪礼渊看向她时候温柔的眉眼,再看他现在清冷淡然的模样,沈清墨心里蓦然一疼,慌忙错开了眼睛。
“我昏迷了多久?”她问道。
“约莫三个时辰。”纪礼渊回答。
“这么久竟然都无事?难道不用试炼了吗?”沈清墨诧异问道。
这一次是秦正泽解释道,“既然那个声音没有提示,我们便不同担心了,想必那个声音能窥探到现在的情况,而据此作出调整。”
“那就好……”沈清墨的声音越来越低,又睡了过去。
身体受损,自然是需要休息的,见到沈清墨睡过去,秦正泽和纪礼渊都不约而同的不再打扰她,两人占据了沈清墨两侧的空地,一人一边打坐调息灵力,泾渭分明,仿佛沈清墨是楚河汉界一般。
两人皆盘膝而坐,秦正泽的心中有些劫后余生的窃喜,而纪礼渊也没有太过失落,反倒也很平静。
就这么诡异的过了几日,沈清墨在几日之中慢慢好起来,而那个提示的苍老声音也居然没有打扰,让沈清墨的身体不受干扰的恢复了。
然而,第五日的时候,那个声音又蓦然响起,“决斗平局,进入下一阶段试炼。”
还有下一阶段的试炼?
这一次依然是抽签,并且,三人皆抽了红签。想到上一次抽签之后的事情,三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在三人的忐忑之中,大殿地面一阵变幻,居然缓缓浮现了一个巨大棋盘出来,是象棋的格局,上面分布着栩栩若生的车马兵卒,俨然是一副走到一半的棋局。
苍老的声音又于半空之中响起,“三人分别对阵,解开残局者胜,进入下一阶段试炼。没有解开残局者出局。”
根据介绍的规则,居然各解开一副残局就算赢。
只要不是自相残杀,那么暂时还不用考虑那么多。虽然这残局也很难,但是三人不说精通棋艺,却都思维敏捷,见多识广,再加上这残局也没有限制时间,不过半日,三人轮番上场,就已经将这三盘残局都解开了。
纪礼渊的棋艺最为高深,因为他先开始解局,等到纪礼渊过后,便是秦正泽上场,最后才轮到沈清墨,这也是两人对沈清墨的照顾。
等到沈清墨移动巨大棋盘上的最后一子,赢了棋局的时候,突地一道光幕出现在三人的面前,赫然将三个棋局重新展示在三人的面前。
“请选择其中一个棋局。”苍老的声音响起,指点三人下一步动作,可是却没有说明为什么。
“选择哪一个?”沈清墨看向纪礼渊。
他棋艺精湛,若是说她是误打误撞凭着一股运气解开了棋局,那么他则肯定是稳打稳扎,胸有成竹的。
纪礼渊皱眉片刻,点的却是沈清墨那一个棋局,也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