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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惊愕的仿佛见鬼的目光之中,月思儿略带着些得意说道,“北堂宸毅,以前是你强迫我,从今天开始你完了,换我强迫你!”
……
“阿泽,你说他们会说什么?”
“叙旧。”
“那当然是叙旧,可是我在想他们会说什么呢?”沈清墨手撑着头,开始胡乱猜测起来,“其实相处了这些日子,我觉得北堂前辈应该不是杀了我母亲的凶手。现在母亲也无事,更觉得他其实……唔,其实还不错。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跟他动手……”
“你觉得北堂宸毅还不错?”秦正泽突地问道。
“的确还不错呀!啊……你难道这个也吃醋?”这一次,沈清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窍了一把,可惜却完全弄错了方向。
秦正泽一默,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沈清墨!北堂宸毅很有可能是你父亲,你说我吃他的醋?嗯?”
一双凤眸带着三份邪肆,三份不满,四份无奈看着沈清墨,沈清墨仿佛察觉到危险的兔子,从地上一跃而起离秦正泽远远的,却说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父亲,你又没证据!”
“你母亲看他的眼神……”
“什么眼神?”沈清墨愣愣问道。
“不是恨,是爱。”
沈清墨,“……”
这种晕乎乎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北堂宸毅和月思儿从山洞之中出来。
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有故事?沈清墨狐疑的悄悄打量两人。
向来视如洪水猛兽的人,突然一下从敌方变成了己方,沈清墨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感,反倒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从素来冷着脸,眼神冷冽的北堂宸毅突然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开始的。
对,姑且将嘴角的抽搐看成是一个笑。
月思儿挽着沈清墨的手,有些感慨的说道,“当年你还是襁褓里,小小短短的样子,没想到一眨眼就长成这样了,时间还正是过得快。我都没有想过,有天我的女儿也会这么大,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她本来是怀着难过不舍而毁去丹药的,可没想到,就连她毁去丹药的举动,都在某人的算计之中,而他居然还有后手。可他终究算错了一步,导致她沉睡了这么多年不醒。
就在她沉睡的时光之中,沈清墨已然长成,甚至为人妇了。
月思儿眼中满是感慨。
沈清墨却想到了当年月思儿留下的玉佩中的那一段影像,有些不解的问道,“您知道我会重生吗?”
“重生?”月思儿惊讶的看向沈清墨,“什么重生?”
“您不知道?您不知道的话,为什么给我的玉佩影像之中,说您已经等了我二十多年呢?”沈清墨问道。
正因为这一句话,沈清墨觉得月思儿应该知道她有一世会惨死身亡,然后死后重生回来才发现玉佩。因为前世她并没有理会月思儿安排的心腹仆妇,没有开启房中的密室,自然也没有得到玉佩见到月思儿留下的影像。而她死去的时候正好是二十岁左右,重生归来,她的实际年龄就二十多。这岂不是等了她二十多年的真实含义?
月思儿一愣,回忆了一下,却似乎是想不起来什么的模样,有些随意的说道,“可能是我当时口误了吧,你知道我这人也有些大大咧咧的。”
真的是口误吗?沈清墨有些疑惑。
如果是口误,为什么那一段影像之中,月思儿那么的悲伤,那么的难过,为什么最后一幕是她躺在血泊之中的模样?
她和北堂宸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清墨觉得事情应该不像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可是张了张嘴,她却没有在这个重逢的关头再多追问。
有些事情想要理清楚需要时间,想要解开更需要时间。而现在的时间,还是用于幸福吧。
第259章 他们掩埋的真相
看着月思儿的笑靥,不知道为何,沈清墨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没有娘亲。
王氏虽然不会短了她的衣食住行,可是却也从来不会关心她,她看得如珠似宝的女儿是沈清歌,怎么会对她一个视为眼中钉的占了沈清歌嫡长女的人好呢?
所以,她从小就没有感受过母亲的温暖。
她一直在幻想着,如果母亲还在,会如何温柔的对她,会不会给她梳头发,教她刺绣,和她一起踢毽子,可是……她唯独没有想过,有一天母亲会挽着她的手,两人就像是闺中好友一般交谈。
“清墨,你和阿泽是怎么认识的?”
“一次无意之中认识的。”沈清墨想敷衍过去。她和秦正泽认识的细节,真的不说也罢。
“那他对你好吗?”
这个问题比较正常,沈清墨点了点头,“对我很好。”
“你们已经成婚了,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添一个孙子?”
孙子?沈清墨沉默的看了一眼月思儿比她成熟不了多少的面容,再次保持了沉默。
月思儿初为人母的时候就开始沉睡,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六年,对她来说却仿佛昨日,她的心态和沈清墨一般,再加上她本来就是活泼的性子,甚至还没有沈清墨沉稳。
和这样一个母亲聊天,对有些慢热的沈清墨来说,还真的有点吃不消。
“额,那个……”秦正泽干咳两声,快走几步到了两人面前,“我找清墨有一些事情。”
说罢,不看月思儿的脸色,直接将沈清墨给牵走了。
月思儿有些郁闷的回头看向北堂宸毅,“我怎么觉得我女儿女婿似乎在嫌弃我?”
北堂宸毅,“……应该是错觉。”
“我也觉得。”月思儿深以为然,可是看到沈清墨被秦正泽拉着走远以后,她脸上的笑容却慢慢的变淡,直到全然消失。
沈清墨并不傻,自然知道秦正泽是见到她有些尴尬,所以才将她给带了出来。可是,她以为秦正泽会带着她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想要和她说一些什么,却没想到他直接带着她回了客栈。
“喝杯水。”秦正泽给她到了一杯水,递到面前。
“你带我回来,就为了让我喝水?”
秦正泽挑眉问道,“难道你不渴?”
好像是有点……沈清墨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喉咙。
既然有时间,她也有些话想和秦正泽说。
“阿泽,我觉得他们有事瞒着我们。”沈清墨说道,“我问了母亲,她在玉佩中留下影像对我说等了我二十年,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是重生归来的人,所以才那么说,可是母亲却否认了,甚至对我重生这件事还表示很诧异。我觉得很奇怪……”
“奇怪什么?”秦正泽在沈清墨身边坐下,一双黑黑的凤眸凝视着她。
“按道理来说,我若是说我是重生之人,她表示惊讶的话,应该会再追问两句才正常,可是她只是解释了一句说也许当时她口误,却什么都没有问我,你不觉得很怪异吗?”
如果真的只是单纯口误,那么月思儿就不会知道她重生的事,那么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应该是会惊讶到的,可是她却表现得很平静,这根本不是第一次听说的反应。
秦正泽皱眉深思片刻,说道,“你想的没错,我也有此怀疑。”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清墨,你确定现在这个月思儿,就是你的母亲吗?”秦正泽认真的凝视着沈清墨。
沈清墨的生母并没有死,这本来是一个令人开心的事情,可是如果这是一个圈套……
“我本来也有些怀疑,以为有可能只是一个相貌极为相似的人,毕竟我之前一直认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当我将体内的灵力输入到她身体中的时候,她身体的反应让我很确定,她就是月思儿,不是谁冒充的。”
“为什么?”
“因为她的身体能十分融洽的接纳我的灵力,似乎是修炼过《玄阴九灵经》的原因。而《玄阴九灵经》是归元宗的至宝,是不会轻易交给别人修炼的,我能接触到这本功法是因为母亲,除了母亲之外,归元宗没人再修炼过,其他人更不可能冒充。并且,当我的灵力融入她身体的时候,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很自然,很贴近。”
她相信,这是血脉亲情的原因。
“可是阿泽,我觉得很多事情都超出了我的预期。”沈清墨神情有些迷茫,可是这种迷茫并没有持续很久,她又灿然一笑,说道,“当初我以为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她还能活着,这就是一个最大的好消息。至于其他的……”
她顿了顿,“我相信他们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等他们理清楚了,一切的谜题都会揭晓的。”
沈清墨想到了这一点,却没有想到这个机会很快就到来了。
晚上,月思儿过来敲响了房门。
“清墨,能不能和你谈一谈?”
“好。”沈清墨点点头,看向了月思儿,“您想进屋,还是出去?”
“我们出去走走。”
“嗯,我和阿泽说一声。”沈清墨走回屋子里,和秦正泽细声交代了两句,跟着月思儿一起出了门。
走出客栈,沈清墨抬头看了一眼深蓝色的夜幕,发现空中的下弦月变得越来越饱满。
淡淡的银辉洒落下来,将夜里安静的留仙镇照得分外安静。
“带我上去吧。”月思儿开口。
“哪里?”沈清墨有些反应不及,却看到月思儿指了指客栈的屋顶。
她牵住月思儿的手腕,带着她跃上了屋顶,两人并肩坐在屋顶上,坐在淡淡月色之中。
“以前,我经常和白晟这么坐在屋顶上,我不开心了,他哄着我,一哄就是一个晚上。”
白晟?沈清墨没想到月思儿会从白晟开始说起。
看到沈清墨的表情,月思儿噗嗤一笑,“你也认识白晟吧?”
“见过一面。”
“还见过?”月思儿有些吃惊,“宸毅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他在沈家的密室之中,留下了一道精神印记,我和礼渊被困在密室的时候,触发了那一道精神印记,才见到了他。”沈清墨并没有隐瞒。
“礼渊?”月思儿问道,“是白晟生的那个儿子?”
“嗯,是的。”
“我记起来了,当时我们还给你们定下了灵魂禁制,为此白晟还耗费了五十年的修为……对了!”月思儿讶然的看向沈清墨,眼中满是吃惊,“你为何没有跟礼渊在一起?你们之间有灵魂契约,能感应到彼此的话,应该会日久生情才对。”
“当时您为何要给我们设下灵魂禁制呢?”
“还不是因为白晟,他说他卜了一卦,他的儿子很有可能会死在你手上,我便赌气就让他给你们建立了灵魂禁制……其实也不是赌气,我知道白晟的修为很深,他若是卜卦便很有可能成真,我不愿意他守了我一辈子,到头来我的女儿还杀了他的儿子,如果灵魂禁制能让你们相爱,也许能改变这一切。”
沈清墨心里一沉。
原来是这样,并不是白晟所说的那样,他爱了月思儿一生不想让纪礼渊也重蹈覆辙枯等一世,他最担心的居然是将来纪礼渊有可能会死在她的手上?
沈清墨有些恍惚的问道,“那为何我从没有感应过礼渊的存在呢?不是说建立了灵魂禁制的男女,能感应到彼此的存在吗?”
“禁制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没见面的时候根本没有产生爱意,又何来感应?”月思儿微微有些出神,“这禁制本来就是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