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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的这番话,似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清墨身子一颤,似乎身子中的力气都被抽离,缓缓的朝地上坐去。
可是眼看要跌倒,她却又坚强的站稳了身子,只是一双眼睛中却充满了失望和仇恨。
被人砸得乱七八糟的小院,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沈清墨一袭淡淡的粉色,神色哀切,那美丽的眸子中含着晶莹的泪,泪珠不断的滚落,她看上去像是画卷上,墨色背景中突如其来的一笔鲜活色彩,却充满了无尽的伤悲。
静静的落泪,沈清墨看着沈良,突地凄凉笑出生来,“父亲,父亲……你真的是我父亲吗?难怪一早母亲就将我身边的婢女全都喊走,说什么清歌大婚,家中缺少人手!难怪这位公公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难怪我在水榭待客的时候,母亲会过去找我麻烦,难道这就是真相?”
“你从小就不喜欢我,我懂,我没有清歌那么受宠也没有关系,可今天你居然害我不成之后,又想让我给沈清歌背黑锅!你是我的父亲吗?”
沈良震惊地看着沈清墨,嘴唇不住的哆嗦。如果说一开始他对上王振那情绪还有几分掺假,那现在就是实打实的不敢置信加震惊了。
他不敢相信,这个一向温和守礼的女儿居然会不顾他的颜面,在众人面前将他的老底揭了个透透彻彻。在惊讶之余,他脑中滑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这些年,他真的愧对这个女儿,真的把她逼急了?
不过,纵然心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在沈清墨的指控面前,沈良还是垂死挣扎着,他指着沈清墨问道,“既然……那你为什么好端端的,而清歌却在这里?难道是你做的手脚?”
沈清墨凄然一笑,不再回应他的话。
眼看着众人的反应和自己预期的差不多,她便也打算鸣金收兵了,这么演来演去的,也挺消耗体力的。对于有些问题,不回答的效果比回答更好。
外面的杜家姐妹虽然站在外面避讳,但是却时刻关注着院子里的事情,生怕沈清墨吃亏,现在一听到沈清墨这悲伤的控诉,两人知道情况不好,立马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想要给沈清墨撑腰。
见到杜婉和杜筝走进院子,沈清墨眼中浮现温暖的笑意。
她,就靠她们了。
接着,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双眼一闭,身子软软的朝地下倒去。
第035章:霸道王爷请自重
香炉中,袅袅香雾在空中扩散。
房间中的潮味被这股香气冲开,终于淡了一些。
沈清墨双眼轻闭躺在床上,脸色平静,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的不妥。她原本是装晕,因为笃定杜家姐妹是值得信任的,不会丢下她不管,可是那一刻闭上眼睛,一股从灵魂的疲累却令她真的昏睡了过去。
“没想到清墨的日子这么难过,这沈良也真不是东西,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谁知道是一个衣冠禽兽,居然拿女儿去换富贵!”杜筝愤愤的说道,几乎气得快将手中的帕子给扯碎。
杜婉也蹙眉,面色难看,一向温婉娴静的她也快要按捺不住了。
不过胸中翻滚的反感,几乎快要冲到喉头,却还是被她给咽了下去。
她伸手给沈清墨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叹了口气的说道,“以后我们多来陪陪清墨吧,虽然我们不能救她离开,却能给她撑撑腰,叫沈家的人不敢再这么肆无忌惮。”
在她看来,之前沈清墨是养在深闺的,几乎很少和外界来往,所以沈家才行事没有顾忌。现在有了她们,沈家这些人总要收敛一点,暂且先忍一忍,等到及笄之后能嫁人了,便托父母给沈清墨找一个好人家,那样才是最好的。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不如将清墨接到我们家去!”杜筝握了握小拳头。
沈清墨幽幽从昏睡中醒过来,第一句就听到杜筝这话,脸上泛起柔和的笑意。
她的手还被杜筝握着,她轻轻回握了一下,打趣的开口,“去了你家可有山珍海味?没有的话,我可不去的。”
“你醒了?”杜筝立马扭头看向沈清墨,眼中满是喜悦,“你可算是醒了,要是再不醒,我都要急死了。要不是姐姐劝我,我都想立马带着你离开沈府了,我才懒得管那群人怎么想呢!”
离开沈府?
沈清墨突然听到这四个字,顿时短暂的愣怔了一下。
一回过神,她便看着喋喋不休的杜筝笑了,对一旁含笑看着她们的杜婉说道,“婉姐姐,你不喜欢说话,是不是因为筝妹妹把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呀?”
“好你个沈清墨!”杜筝哪里不知道沈清墨在取笑自己,顿时脸色一板,不理会沈清墨了。不过憋了不到两个呼吸的时候,她自己又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闹了一阵,沈清墨在杜家姐妹口中,知道了自己昏迷之后的情形。
原来当她昏迷之后,杜筝就抢先抱起了自己,阻止了沈家的人出面。因为两人不放心将自己交给沈家的仆人,也不愿意将她安置在,刚被王公公和沈清歌弄脏的清芳院,因此便要求沈家在前院收拾出一间客房,将她安置在客房中。
这样也好,她可真不愿意回到清芳院了。
“清墨,你昏倒之后,我便叫人去寻你的贴身婢女,可是却……”蓦地想起了一件事,杜婉突然开口道,不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王氏为难她们了吗?”沈清墨连忙追问,冬一和冬二都被王氏调走了,难道王氏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身边的婢女找去的时候,发现王氏正在逼你的贴身婢女拿出什么钥匙,说沈家二小姐的嫁妆莫名失踪,她怀疑是你动的手脚,便要拿你母亲留给你的陪嫁做赔偿,如果不交出钥匙的话,便将她们都发卖出去。”
“王氏欺人太甚!”沈清墨担心冬一和冬二吃亏,当下就要从床上起身,却被杜婉按住。
“姐姐,你也不和我说!”杜筝也依,这件事连她都不知道。
“你先别着急。”杜婉安抚好沈清墨之后,又转头对杜筝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性子,要是你知道了,这还不被你闹得鸡飞狗跳的。”
“婉姐姐,我还是要去一趟。”沈清墨坚持。
而杜婉则脸色有些奇怪,摇头说道,“你婢女应该没事了,因为沈清歌已经上了花轿了。”
在沈清墨昏迷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沈家是怎么瞒天过海的,居然拼命凑齐了八十抬的嫁妆,虽然东西简陋有些丢了脸面,但好歹将场面给应付了过去,方才她的婢女再寻过去,发现冬一和冬二被王氏锁在柴房了,不过好在没有动她们。
“她们现在没有危险,只是被关在柴房中,你想个办法去要人就行。”
知道冬一冬二暂时没有危险,沈清墨这才平静下来。王氏,好个王氏,被她那么整治了一番居然还敢动她的人!沈清墨暗恨。
“小姐,小姐!”沈清墨正在思索怎么要人,门突地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窜了进来,眼睛在屋子里一扫,看到躺在场上的沈清墨,顿时没出息的哭了起来,整个人就扑了过来,“小姐,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呀?都怪我,我没有守住你……”
“冬一?”沈清墨惊喜地看着冬一,没有见到冬二,她又急着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冬二呢,她现在哪里?”
刚才她还在想着,要怎么去救出她来呢。
冬一擦了一把泪,哽咽地说道,“冬二跑得慢,估计还在路上走呢。”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缩缩脚,她为了早点见到小姐,一路跑着过来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听到冬二也没事,沈清墨心里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又问道,“你们不是被王氏锁住了吗,谁救你们出来的?”
“是……”冬一眼睛飞快在杜筝和杜婉身上瞟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杜婉立即会意,拉起杜筝,对着沈清墨说道,“清墨妹妹,我和杜筝在沈家留得太久,现在这边的喜宴也结束了,我们等下还要去贾府,就先告辞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沈清墨却知道她们是想回避。
“姐姐再陪陪我吧。”沈清墨开口留人,杜家姐妹待她情真意切,她也不愿意让她们感到被辜负,因此对着冬一说道,“无妨的,杜家两位小姐都是我的闺中蜜友,你但说无妨。”
冬一便也真的没有迟疑,开了口,“是端王救了我们出来的。他说等下就过来找您,不过在那之前,让我先给您稍一句话。”
“什么话?”
“咳咳……”冬一清了清嗓子,学着秦正泽的强调说道,“你提醒一下你主子,人蠢就别往麻烦上凑,省得被人吭得骨头渣都不剩,还嫌她肉不好吃。”
沈清墨目瞪口呆,以为这就是这结束了,结果,冬一又惟妙惟肖地来了一句,“哼,蠢女人!”
沈清墨,“……”
“哈哈哈……”杜筝已经笑得滚到了床上,杜婉也拿手帕捂着脸,笑得肩膀一颤一颤。
“好了,既然等下那位要来,那我和妹妹就真先走了。”杜婉说道。端王看上沈家大小姐的传闻,她也听过一两次,看来居然是真的。那也好,起码端王位高权重,又对沈清墨如此紧张,看来以后沈清墨能有个好的归宿了。
杜筝也对沈清墨做了个鬼脸,“我们不在这儿讨人嫌了,就怕某位等久了不耐烦呢,嘻嘻……”
两人走后,沈清墨的脸还涨红一片。
她瞪着冬一,口中轻斥,“叫你说,你还真就什么都敢说了啊?”居然连秦正泽损她的话都说出来了,可真让她在杜家姐妹面前丢脸了。
冬一不解地看着沈清墨,“小姐,是你说‘但说无妨’的呀。”
沈清墨,“……”
说曹操,曹操到,门“吱呀”一声开了,沈清墨抬眸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挺拔欣长的男人缓缓走进屋子里,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看样子是冬二。
“呀,来了。”冬一看到来人,顿时跳了起来,很自觉的让位,“王爷,来,来这边,这边好聊天。”
“……”沈清墨再次无语,这么急不可待的就将主子给推了出去,这是身为一个婢女该有的操守吗?她决定要给冬一降下月例!
冬一拉着刚进门的冬二去了外面,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沈清墨在心里腹诽着,男人却已经走到了床前,他目光深沉,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清墨,让她止不住心里有些发虚。
这很奇怪,她悄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紧张从何而来。
方才她在清芳院对上王振和沈良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紧张,可被男人犀利而敏锐的眼神一眼,她却似乎有些无所适从了。
细细看了沈清墨半响,秦正泽这才在床边坐下,伸手将沈清墨脸侧垂落的一缕碎发撩到耳后,醇厚的声音有着浓浓的不赞同,开口就训斥她,“谁准你那么形事的?要是沈良或者王振凶性大发,被你激得失去分寸,伤了你该怎么办?你还敢在那边晕过去,你知不知道后果会很严重,要是沈良趁机李代桃僵,你这辈子就毁了!”
“我……”沈清墨想说有杜家姐妹在,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秦正泽却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他眼神凌厉,似乎隐隐翻滚的怒气,“若论识时务,你一个大家小姐,怎么都比不过你身边的婢女?!”看看刚才那个婢女多有眼色 ,看到他进来,便立刻让了位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