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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觉得这个宴席摆的十分微妙,难得国公爷夫妇能面不改色,像是招待普通客人一般从容淡定又不失热情,这让周世昭很是意外。
秦泽颇为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周世昭看了看周围,一副虽然气氛不合适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样子,嘿嘿一笑:“如今呢,我是你的姐夫,也是你的前辈,素素有孕那阵子,我可比你还辛苦。这事儿啊……”他正经八百的理了理衣领:“你还得请教我。”
秦泽面无表情。
周世昭就是觉得,现在他和秦泽一个是父亲,一个准父亲,比较有惺惺相惜的立场,所以有些疑惑便跟秦泽来说了。
秦泽见他这幅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那位二姐姐。
末了,他淡淡道:“国公爷与夫人见惯大场面,有什么是能惊吓的住他们的。”
周世昭现在是有女万事足,看事情不免要站在老父亲的角度:“不过容烁年少有为,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四妹妹这个身子,若是不能为他诞下子嗣,恐怕后头还有的折腾的。”
秦泽转头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我劝你,如果回府之后不想被二姐赶出房门,就别在席上胡说八道,嗯?”
周世昭眨眨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胡安文下值之后就来了,听闻丁永隽到了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眼神便一直落在万氏身上,万氏并未因为谁的到来就表现出不一样的态度,她守着丁凝,几乎已经用尽了精力,眼下乌黑,连一向精心护理的头发都许久没有打理。
是以,胡安文什么都没说,以丈夫的身份陪着万氏入席。
这大概是丁家几房姑娘成亲之后最团聚的一次,除了还在月中的丁素和病中的丁凝。
因为国公爷夫妇准备的周全,众人也不愿意拂了这份好意,一顿饭倒也吃的和和气气,就容烁来说,算得上是他这段时间一来吃的最丰富的一顿饭。
饭后,由秦泽牵头,说起了送丁凝回蜀州的事情。
丁凝要走,那容烁与万氏必定陪同。胡安文身为万氏的丈夫,也放心不下,容烁是一定要同行的,可是他目前的公务只是暂时撂下,虽然太子齐佑宗接手了一些,若有一些不清楚的地方,随时会差人来问,他若真的要走,恐怕还有好些事情要交代善后。
同理,胡安文要随万氏同行的话,手头的事物也不可能说放就放,但是……若胡安文不同行,途中万氏难免要与丁永隽同行……
确定了去蜀州的大致行程和前期准备之后,众人四下散去各自商量。
“我去蜀州。”胡安文将热帕子拧干递给万氏,不容置喙。
万氏接过的时候,愣了一下,不由的望向胡安文。
胡安文已近不惑的年纪,却保养得宜,挺拔修长,往她面前一站,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来。
万氏别开目光,低头为丁凝擦拭脸庞与手掌:“你刚刚在朝中站稳脚步,俞王那头少不得要你帮衬,眼下太子临朝,各方都要巴结冒头,容烁他们几个尚且有不得推辞的理由,你又是何苦呢?”
胡安文挑着嘴角笑了一下:“阿凝是少国公推辞不得的理由,丁家其他几位姑娘也是姑爷们推辞不得的理由,那你便是我可以推辞的理由吗?”
万氏为丁凝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加快,俨然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
胡安文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又是无声一笑。
万氏给丁凝擦完手,起身一转便发现陡然靠近的胡安文,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胡安文伸手一拦,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手掌压着她的后脑:“还是你觉得我会傻到,让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妻子,跟着他的前夫朝夕相处,旧情复炽?”
万氏眼神一瞪,猛地推开胡安文,颜色里多了几丝不悦。
别说是今日见到丁永隽,即便是当初要和离,她就没想过再与丁永隽有什么。
此番回蜀州,全为丁凝,她全无她想,又何来什么旧情复炽?
“咦,生气了?”胡安文挑眉,含笑看着万氏。
他喜欢看她情绪波动。自从丁凝发病之后,胡安文就很少看到她还会因为旁的事情有什么情绪波动,眼下他几句话能撩的她动怒,他竟颇有成就感。
万氏按下心里的恼火,错开他要走。
胡安文的目光跟着她:“是因为觉得无所谓,所以便连解释也免了吗?”
万氏无力道:“若你是来找我拌嘴的,我是在没有力气。”
胡安文伸手握住她的胳膊。
万氏被拦住。
“我不是来与你吵架的。”胡安文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我是舍不得你。”
万氏发现胡安文今日很不一样,她默了一瞬,说:“若是因为丁永隽的原因才说这些,大可不必。”
胡安文忽然一发力,把她箍到怀里。
万氏不敢大动作,“你干什么!?阿凝还在这?”
胡安文笑了:“我若是把她惊动醒了,岂不是好事一桩?”
万氏无言以对。
胡安文的行文也就到此为止,至少他做不出当着女儿的面和她亲亲我我。
他轻轻拍万氏的背:“既然已经决定了前往蜀州,接下来几日,他们应该会相继将手中的事务都做个交代,我也会一同去处理,很快我们就能带阿凝回蜀州,她是在蜀州长大的,回到熟悉的地方,一定也会好起来。你知道的,阿凝也不想自己醒来之后,看到的却是你病倒了。照顾她是应该的,但本末倒置便不对了。”
万芙眼神微动,眼神好几次挨到胡安文,又飞快的移开。
胡安文并未再说什么,嘱咐她也好好照顾自己之后,便先离开了。
如他所说,若是他要放下手头的事情随她去蜀州,那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
既然已经确定,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清晰很多。
只是没想,当容烁向太子请辞之后,竟引起了一个不小的风波。
这也不怪太子,容烁身为皇后侄儿,年少有为文武双全,若能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无论对容氏还是对皇后来说都是乐见其成的事情。可是容烁只因为妻子病重,就让太子来接手了手中事物,他人还在这里时,临时出现问题好歹能找到人,现在他直接要甩开手中事务前往蜀州,这就太过分了。
其中俞王蹦跶的最厉害,虽然言辞上并未挑破,但是每一句话的意思都是希望将容烁彻底扯下去,换他的人来接手容烁手中的事情。
齐佑宗对此事倍感恼火,最终还是对容烁做了一番劝解。齐佑宗还是不希望容烁把事情放手放的这么干脆,毕竟丁凝此去蜀州,只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她未必能立刻康复,但容烁现在撒手撒的痛快,到时候等妻子康复,他想要再回到现在的位置,恐怕要遭人非议。朝中大事,岂是想做就做,想撂就撂的?
可是容烁心意已决,丝毫不改初衷。
齐佑宗到底是沉了脸色,冷声让容烁尽快将手头的事情全部交接完,因为他现在手上能用的人确实不多,在俞王推荐了几人之后,只能暂时应允让人顶上。
俞王齐桓恭恭敬敬领了命,得意的出宫。
“这丁家女人,还真是能勾魂夺魄啊,本王起初还真高看秦泽这几个,没想到就是女人生个孩子,竟一个个当成什么大事,心惊胆战的,这个容烁更好,为了那个病秧子,手里的正经事都管不着了。这女人上哪儿找不着?正经事不做,待到本王将他们一个个都解决了,也没女人能瞧得上他们了!嗬,女人,本王真该谢谢她们。”
容烁刚刚到皇后宫中,皇后已经知道他在太子那里发生的事情,皇后深知容烁的心思,也知道多说无益,毕竟太后心里还装着那孩子,若那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和皇上只会更加愧疚。
所以,容皇后先是嘱咐了容烁此行需要注意的地方,最后,她想到什么,屏退左右,只留容烁:“之前你让本宫查的事情,本宫这里已经有眉目了。”
容烁沉默了许久,只有听到这话时才眸光一闪,望向容皇后。
容皇后苦笑一下:“容烁,这是兵行险着,本宫和兄长,都不能允许你有任何闪失,你明不明白?”
容烁笑了一下,“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第246章
“我也要去!”丁荃抱住秦泽的胳膊,不想他走。
秦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用说话意思也很明显:你自己琢磨琢磨这话靠不靠谱。
丁荃急了:“我与二姐差好些日子呢!而且我身子也比二姐好,最重要的是,那个御医不是说了吗,蜀州是我们生长之地,气候一定更适合身体将养,说不定我去了之后,反而身体更好了呢!”
秦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手头几分公文整理好,正色道,“不行。”
丁荃立马可怜巴巴起来。
秦泽又何尝忍心将她一个人放在府里?便是母亲那头会好好照顾,他不亲自看一眼,也难以放心。
“来,过来。”秦泽放下手头的事务,牵着丁荃去了院子里散步。
“阿泽,好嘛,带我一起去,我保证我不会添麻烦。”丁荃掰着手指头数了许多带着她的好处,“若、若你实在担心我,那我不和你们一样走那么急,我远远地跟在后头,慢慢的走,这样也不行吗?”
秦泽觉得她很有些执着,或者说非常想回蜀州,他心头一动,握住她的手:“之前你才跟我说过,你心中因为嘉荫郡主的事情感动,又深知做母亲的意义是什么,如今你头胎,难道不应该以她为重吗?再者……你这理由我听着不太诚心,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丁荃没说话了。
秦泽加重力道:“说实话。”
丁荃的眼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下来,但是她记得自己这段时间在秦泽面前已经掉了太多的眼泪,她不想再让秦泽为了哄她而烦恼,所以立马擦掉眼泪,说出了心底话。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我娘了,还有我师父……她走了之后我也没再见过……”
秦泽心底顿时一片柔软。
她有孕在身,心思细腻丰沛许多,看到嘉荫郡主对着阿凝时的模样,又怎么会想不到自己的母亲?
可是……
现在还不是她们见面的时候,尤其是她的师父白无常将军……
秦泽拉着她去一旁坐下,想了片刻,说:“那我问你,如今你这样子,你自己想想,合不合适跋山涉水?”
丁荃闷闷的摇头。
“那你再想想,是你山水迢迢的回蜀州找她们要更容易,还是他们来这里看你更方便些?”
丁荃一听眼睛就亮了,期待的握住秦泽的手:“娘、娘和师父可以来看我吗?”
这期待的小眼神,还真是久违了。秦泽轻笑出声,搂住她的肩膀:“嗯,相交之下,她们这时候来看你,会比你冒着危险去看她们要更合适。”
秦泽:“所以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蜀州,到时候我会找到岳母与师父,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我会带着她们一起回来,到时候自然会来看你,你安心养着等着,否则,即便我日夜照料你,母亲和父亲也会因为你离府担心,都是父母,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们为你担心?”
所以说,丁荃是永远说不过秦泽的,三言两语,她便觉得他全是道理,自己全是无理取闹。
秦泽知道这还安抚不了她,又道:“我会给你送书信,不会让你漫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