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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大概是指的他私自把人带走,这么久以来,总是与她之间纠缠不清的事情。
酉生沉默了半晌,然后才缓缓道:“母亲是我的亲人,阿凝也是我的亲人,我与阿凝其实很像,却又不那么像。”
“什么意思?”
“少国公以为,做任何事情任何决定,应当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做才是好的?”
容烁被问住了,并未回答。
“少国公从小养尊处优,衣食无忧,双亲在堂,家族庞大,所以并不懂得世上的至亲之人屈指可数的感觉是怎样的。我与阿凝的相似之处在于,对那个唯一的至亲之人,都愿意豁出命的来保护,但不同之处在于,阿凝做任何的决定,都是她觉得值得。为了这个值得,或许会违背自己的想法,或许会被迫舍弃什么,但是这些在‘值得’面前,都会变得微不足道。至于我,是因为愿意。在这份愿意面前,从不存在什么舍弃,违背的说法。顺着这份愿意,便是我要求的一切。”
容烁在酉生的这番说词中震惊的无言以对。
“先时,母亲的确说过将阿凝许配给我的话。但当日我只是裕福寺中一个普通的俗家弟子,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是母亲认下的义子,哪有义子与义妹成婚的道理,岂不是乱了伦理?再则,母亲从未昭告天下将阿凝许配给我,从前的一切,只当做是一场误会,还请少国公不要再任意做揣测,令他人生出什么误会。”
容烁:“这些事情,她知不知道?”
酉生轻笑:“方才我说的话,少国公这么快就忘了吗。只要是母亲的安排,阿凝都觉得是值得的。在这份值得里,虽然有违背有舍弃,但有时候也会机缘巧合的出现一些‘成全’。”
“至于在她认为值得的这些事情里,哪些是违背与舍弃,哪些是成全与欣悦,还要在乎的那个人,自己去探寻。”
容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内的。
进门的时候,起身主持府内清扫大小事务的管家楞了一下,有点分不清楚自家少爷是一夜未归,还是早起出门。
“少爷,您怎么从外面走进来。”
容烁:“爹娘都起了吗?”
“起、起是起了。”只是少爷您知道您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吗。眼尖的管家一眼看到了容烁身后沾着的树叶子,顿时心领神会的明白,少爷应该是去了竹林那边过夜,便不再多问。
容烁回房梳洗一番,准时去父母那边请安,只是刚一见到人,双膝一弯就跪了下来。
信国公被儿子这么一弄,吓了一跳,信国公夫人也震惊不已,夫妻二人双双对望,不是很懂这个儿子。
信国公夫人将儿子搀扶起来,奈何容烁的一双腿像是铁打的似的怎么都不挪动:“爹,娘,孩儿今日……是来请罪的。”
……懒人听书 lanren9。
当天上午,信国公就提着容烁匆匆入宫面圣,神色焦急怒不可遏,而容烁一路上也是静静地跟在父亲身后,一言不发。
齐北斋昨日宿在姚曼韵这里,所以公公进来通报,说信国公有要事禀告的时候,姚曼韵也知道了。
齐北斋还是第一次遇到信国公这样急吼吼进宫的时候,以为有什么大事,便没有留下来用膳,姚曼韵温柔的送走皇帝,转身就让亲信宫女给宫外送了一封信。
信国公府深受圣宠,更与皇后相辅相成,她自然要多多注意一些。
这一头,齐北斋见到了信国公府,但是在听到他们说的话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完全不好了。
“这……”他愣愣的看着容烁,简直无言以对。
信国公连连认罪,直言道:“小儿无知,在那个时候也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还请皇上看在小儿一片赤诚的份上,原谅小儿的……罪过。”
齐北斋脑壳仁儿一阵阵的疼。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那个臭丫头一贯是嘻嘻哈哈的模样,他就知道她不可能被一群小小的山匪吓得连门都不敢出!原来竟然是因为这样……
齐北斋心头一颤,“这件事情,朕一个人做不了主。”
信国公怔愣:“皇上……”
齐北斋听到他这么喊就烦,厉声道:“信国公难道忘记当初嘉荫郡主与安仁县主是如何得到这个封号的!?她们的命,是上天留下的!是上天要让她们尊享一生荣华,太后对这两个孩子更是宠爱有加,视如己出,嘉荫郡主不说,安仁的婚事必然是太后最看重的,即便真的要赐婚,也该是明媒正娶,而非……而非你这个宝贝儿子干出这等好事之后的补救!你……你简直混账!”
容烁面对盛怒,淡淡道:“皇上的罪责,臣愿意一力承担,但臣现在更希望安仁县主能过得幸福,而非活在流言蜚语中,若是这件事情太后更能主持公道,臣请皇上与太后一同做主。”
“你简直大胆!”齐北斋第一次这样怒吼:“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还能理直气壮的让朕和太后给你做主!不杀了你的头就是好的了!”
“皇上开恩——”信国公连连叩头。
齐北斋也是气急了,真要杀了容烁,事情反而说不清楚,一番思忖后,他不耐烦道,“随朕去找皇后,此事还要与皇后一同商议,切不可直接告知太后,太后若是震怒,朕都救不了你!”
醒过来的时候,丁凝有些恍惚,差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哪里。
没办法,昨夜容烁把她送回来的时候实在是太小心翼翼,她睡着了之后毫无防备,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开门,丫头们都等候在外面,一一行礼。
丁凝挥挥手,丫头们鱼贯而入为她梳洗,桃竹站在最前面帮她挑选衣裳,有些好奇:“县主是不是做什么美梦了,今日的起色很好呢。”
丁凝:“我哪有做什么美梦,分明是做了一个噩梦。”
桃竹笑笑,没有顶嘴。
梳洗完毕之后,丁凝按照惯例去给万芙请安。
如今的万芙,无事一身轻,担着郡主的尊贵身份,没了丁家事物的烦忧,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像都变得更好了,丁凝看在眼里,着实跟跟着开心。
万芙望向她,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出来。
丁凝走到她身边请安行礼,万芙把她扶起来:“总算是愿意出门了?”
丁凝想到前几日的消沉,不好意思的用手搓搓鼻子,道:“那……那女儿刚刚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这几日好好地休息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万芙并不傻,虽然从前没有看出来这个小丫头对自己演了那么多的戏,可是自从知道她的心思之后,这个做母亲的对女儿的观察也更加仔细起来。
前几日 ,她是真的无精打采,心中万分沉重的样子。
可是今日看起来,又是实实在在的开朗轻松。
究竟是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经历了什么,还是这丫头的演技又有所提升?
第172章 趁火打劫
丁凝伺候在侧,万氏的心情很不错,母女两人一同用完早膳之后,就留在花园里面一同赏花说话,没多久,伺候万氏的苏嬷嬷急步进来,看到万氏和丁凝在一起,不由得楞了一下。
万氏察觉嬷嬷的异样,将丁凝支开问话。
“郡主,皇后派人来请您进宫一趟。”
万氏疑惑:“找我进宫?关于什么事情?”
“这个皇后没有言明,但郡主向来不问世事与世无争,若非……是和县主有关的事情,又如何会专程将郡主请进宫一趟呢?”
万氏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去更衣。”
丁凝见到母亲离开,拉着桃竹询问:“我娘怎么了,去哪里了?”
“郡主似是进宫了。”
“好端端的怎么进宫了?”丁凝摸不着头脑,“桃竹,收拾收拾,我也要进宫!”
桃竹为难:“可是……宫中并未有传召……”
“从前没有传召,我不也一样按时进宫习课么!就说我身子好了,今日能进宫了!”
桃竹看了看丁凝,终于没有忍住:“县主,宫中的事情倒是不打紧,另外一件事情,您怕是不知道……奴才猜测,宫中的人请郡主过去,也与这件事情有关。”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万芙手里的茶杯险些没有端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容皇后早上已经发了一顿脾气,狠狠地削了容烁一顿,但是现在面对万氏,她必须站在大局考虑,和声和气的解释:“你稍安勿躁,此事虽然发生的突然,也……不算是什么好事,但本宫可以许诺,绝不会让安仁收到半点的委屈,你是她的母亲,如今你们母女二人回到盛京城,根基单薄,容烁……虽然并非位高权重之人,却也是信国公府好好养大的孩子,更是本宫看着教养的信国公府的少国公,安仁嫁给他,别说是受委屈,荣华富贵都享受不完。”
容皇后说了很多好话,又跟着感慨唏嘘:“宝华东苑破损之事,谁都没想到,山匪凶悍,将安仁那样的小丫头劫走,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容烁这个孩子就是一根筋,当日既是为了安抚安仁,也是为了安仁的下半生着想,这才要了她……本宫可以以后位起誓,容烁会冒犯安仁,绝非起心于男女之欲,更多的是希望她能坚持下来。”
万芙沉默了好久,才颤声道:“所以……皇后的意思是,安仁与容烁已经在被劫之时有了夫妻之实?今日皇后找我入宫,就是为了商量他们二人的婚事?”
容皇后感觉到万芙的态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抗拒,赶紧道:“自然是赔罪为先。若是你实在气愤,本宫就是让他以死谢罪又有何妨?可是你好好想想,容烁死了又能如何?如今最重要的,是维护安仁的名誉。一个小姑娘家,若是被人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往后要怎么活下去!”
正在说话间,太后竟然亲自过来了。
皇后和万氏起身给太后行礼,太后摆摆手,言简意赅地表明,她就是为了容烁和丁凝的事情来的。
“皇后,哀家想和郡主单独说两句。”
皇后一愣,觉得有些意外。
等到皇后将地方让出来之后,万芙主动开口:“太后有事大可命人来传,何须专程走一趟。”
太后走到前面坐下,连身边伺候茶水的嬷嬷都屏退了。
“若是哀家不来,你怕是真的要让容烁一死谢罪了。”
万芙面不改色:“太后何出此言。”
太后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芙儿,哀家将院子借给安仁的时候,可不记得里面有哪个角落是破损的。”
万芙的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
太后垂眸一笑:“芙儿,你真的觉得哀家老了,这一双眼睛也看不清楚了吗?回回见到安仁那个孩子,她眼里都是你这个母亲,哀家看的真真切切,可回回见到你,你眸子里都是些什么,你可曾自己认真瞧过?”
万芙:“太后瞧见什么了?”
太后:“哀家今日来不是与你说这些废话,当日,哀家的确是对你有愧,所以据理力争的留下你们母女。哀家早该明白,一颗冷了的心,再难捂热。可是哀家不信这个邪,还是要贸然尝试,如今你手里有多少旧人,心里又在谋划着什么,哀家不想问,也不想追究,可是哀家想提醒你,在俞王回朝之前,放手吧。”
万芙抬眼望向太后。
自从她们母女二人回朝以来,基本不曾见到俞王,据说是当日天降飞石的事情,俞王计划不成白忙活一场,气得大病一场,齐北斋趁机将他派去梧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