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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昀点头,“只是没想到今年的汛期会来的这般早。”
这点儿越倾颜也是没想到的,“明日朕就启程回去了,剩下的事,还要宋督主留在络州几日。”
“臣遵旨。”宋昀微微弯腰。
第11章 被拐
其实宋昀长得并不像一个太监,相貌气度倒十分像一个世家子弟,可惜空有其表,待一切稳固了以后,越倾颜还是会将他除了去。
越倾颜带着小叶子和几个侍卫第二日踏上了去铜州的路。
一路上比来时的路也好不了多少,到处被水冲的坑坑洼洼。几匹马往前走着。
铜州离络州有三日路程,而端州则在铜州以北。前一世,大水刚过,邪教就应声而起,想来是早已经存在,只是没有发展起来,而大水正好给了他们这个契机。
路途无聊,几个侍卫在后面说笑着,什么为国尽忠,战死沙场什么的。倒是小叶子时刻做好了一个内侍的职责,紧紧跟着越倾颜,让她觉得十分碍眼。
两日后,一行人终于能见到铜州高高的城墙。路的两旁依然有不少灾民。
“公子,不是说去端州吗?怎的来了铜州?”秦峰打马追了上来。
“朕难得出京,想到处看看。”越倾颜忍不住想白一眼秦峰,没见人家小叶子就一句话不说,默默跟着吗?
城里的情况似乎更严重,灾民几乎是一堆一堆的,沿街的店铺已经关门,有的已经被饥饿的灾民砸破。这里的确有些混乱,这种情况是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的。
越倾颜跳下马背,往前走去,也许现在能够找到邪教的一些蛛丝马迹。
“公子,你还是不要乱走的好。”秦峰追了上去。
看着跟在后面的几个人,越倾颜有些头痛,带这么多人实在太扎眼,“你们去那边等着,我有事。”
越倾颜只带着秦峰一人往前走着,不时的看着街边的人。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群帮助灾民的人,那必是邪教的无疑了。可是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公子,咱们走的太远了。”秦峰回头,见已经走出好几个街口。
“再往前走看看。”越倾颜并不打算放弃。
“前面有米!”突然一个人大喊。
街上立刻乱了起来,灾民们朝着声音的方向涌去。越倾颜不经挤,被人群带着往前走,想转身都不行。
秦峰更是急得不行,自己陛下的小身板儿就这么消失了,放眼望去,全是人头,无法辨认。
人潮走了好远一段距离,终于到了南城门外。一处较高的土坡上,几个男人站在那里,身材魁梧。
后面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看身形打扮是个男子,一身白衣。身边站着一个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站出来,对着众灾民说道:“我家公子见你们流落至此,心怀仁慈,故而为你们准备了一些粮食。”
越倾颜翘着脚尖,看着土坡上的确堆着一些麻袋。再看看这架势,莫非就是邪教?可惜前世并不知道邪教到底是谁建的,现在也只能一步步的查。
灾民们骚动起来,纷纷往前挤着。越倾颜纤细,只觉得快要被挤成肉饼。
台上女子再次说道,“大家不要挤,人人都有。”
看着凶神恶煞的大汉,众人不再往前挤,只静静地等待着发粮。越倾颜也得到了一袋米。这是从小到大她凭自己本事挣到的第一口粮,虽说有可能是邪教用来收买人心的。
灾民们得了米,对台上的白衣男子齐声道谢。
男子未说话,只转身走下小坡,翩然离去。身后跟着红衣女子。
邪教头子,越倾颜是这么认为那个白衣男人的,神神秘秘的带着面具,肯定有问题。她拼命挤出人群,想去跟上白衣男子。
跑了一段距离,见白衣男子上了一辆马车,红衣女子则驾车而去。越倾颜想着要不要跟上去,因为那马车的速度也说不上快。
这里是铜州,想来这邪教的人也不会走太远,待找到他们的老巢,就带着秦峰他们和当地官兵,将他们一举铲除。
如此想着,不怕死的昏君跟上了那辆马车。可是她显然高估了她的体力,只跟了一段距离,就再也走不动了。
抬头看看白花花的日头,越倾颜坐在路边的树下休息。马车没跟上,还得走回城中去找秦峰他们,当真凄惨。
“很快就到了!别哭了!”路上,一个婆子拉着一个小女孩往前走着。
越倾颜一听,忙站起来问道:“这前方是什么地方?”
婆子停住脚步,看着路旁的小子一愣,她上前几步,“你问前面啊?徐家村。”
越倾颜瞅了一眼哭泣地小女孩,“还有多远?”该不会邪教老巢就在那里吧?
“小兄弟要找人?不如一道吧!”婆子拉着小女孩往前走,“不远的。”
越倾颜想了想跟了上去,反正时间还早,倒是可以去探探。
没想到婆子口中的不远竟是一个多时辰,更没想到的是这里没有邪教,最最没想到的是越倾颜被骗进了贼窝,她被拐子拐了。
“你们大胆,快把我放了!”越倾颜拍着门不停的喊着,可是喊破了嗓子都没人理。
喊了一顿,越倾颜觉得这样没用,走到草堆上坐下,看着屋里的另外五六个女子,正瑟缩在墙角抽泣着。
果然世道艰难,人心险恶。想她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被人拐了?越倾颜想不明白,她是男子打扮,这些拐子拐他作甚?难道送进宫当太监?
直到夜幕降临,门上传来了哗啦啦的铁连声,那是有人开了锁。
一个男人走进来放下一盆吃的,顺手将一边的一个女子拖了出去。女子的尖叫让那个屋里剩下的人再次哭泣出声。
越倾颜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环境是何等的可怕。她挪到那个小女孩身边,“小姑娘,那是些什么人?”
“他们是拐子,婶娘把我卖给了他们。”说着,女孩哭了起来,嘴里叫着娘。
越倾颜着急却又没有丝毫办法,指望秦峰找到自己,那几乎不可能,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和这帮拐子谈谈,看看能不能有转机。
门再次被打开时,已经是深夜,走进来几个人,其中就由白日里的婆子。
“这次那边要几个?”一个男人朝着缩在墙角的女子们走去。
“说是要几个姿色上好的。”借着烛光,婆子在屋里看了一眼,她抬手指向越倾颜,“她!”
独自坐在一处的越倾颜心中一惊,忙站起来,“你抓我做什么?我是男人!”
婆子嘿嘿一笑,走到越倾颜面前,“欺负我罗玉娘眼瞎?就你这模样,你以为我看不出?那我也别吃这碗饭了。”说着伸手掐了掐越倾颜的脸蛋儿,得意的一笑。
第12章 琼羽楼
越倾颜扫掉那只手,往后退了几步,“放了我,银子我有的是。”
“哟,那我不是找死吗?”罗玉娘不再废话,吩咐一旁的人摁住越倾颜,往她的嘴里灌了一碗药。
越倾颜软软的倒在地上,原来重活一世,她还是没有丝毫长进,依旧傻的可以。
越倾颜是在晃晃悠悠中醒过来的,四下一片黑暗,她用手摸了摸,应该现在是躺在一个木箱里的。这是要把她送去哪里?
木箱打开,一阵强光袭来,越倾颜用手护住双眼。再次被人灌了一碗药,如此她再也不知道身在何处,要去何方。
浑浑噩噩的,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只听见身旁有两个人在说话。
越倾颜睁开酸涩的眼皮,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装饰俗气艳丽,一股浓烈的香味弥漫着。
“凤姨,这次的货色不错吧?”罗玉娘朝着醒来的越倾颜看了一眼。
被叫做凤姨的女人是背对着越倾颜的,所以看不清相貌,只是头顶一朵夸张的绢花十分扎眼。“不会是什么麻烦的人吧?”
“这个您放心,她是我从铜州带来的,就算家里有本事,也找不到这里来。”罗玉娘为自己的买卖说和着。
“行了,下去拿银子吧!”说完,凤姨转身,手里一方帕子试了试嘴角。
看到越倾颜醒了,凤姨向她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世道这么乱,还到处乱跑,这下出事了吧!”
越倾颜张嘴想说话,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她摸上自己的喉咙,双眼瞪向凤姨,仿佛在质问。
“这不是怕你不听话,给你吃了点药嘛。”凤姨好似在和越倾颜谈天一般,对于这次的姑娘甚是满意,“真是一副好颜色,细皮嫩肉的,肯定是大家小姐吧!”
大家小姐?越倾颜双手握成拳,奈何没有多大的力气。她是一国之君,居然被拐子卖了!看看这环境,已经不言而喻,是花楼。
以前,许竹青跟她讲过市井里的故事,年轻的女子被拐,卖进花楼,在那腌臜地过着糟心的日子,一辈子不见天日。
“你看,这大家里出来的小姐就是不一样,不哭也不闹。”凤姨伸手抬起越倾颜的脸,啧啧着,“这张脸,好好拾掇出来得勾去多少人的魂儿?”
捏着她脸颊的手,越倾颜恨不得张嘴咬下几根手指头。哭闹当然不会有用,搞不好下场会更惨;至于勾魂儿,倒是可以一用。
凤姨出去以后,两个婆子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将越倾颜扔进浴桶里,将她的头发扯开。
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越倾颜疼的直咧嘴,只是小身板根本无法和两个粗壮的婆子对抗。
夜幕降临,玉盘湖畔灯火辉煌,琼羽楼矗立在湖边,楼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是夜里,男人们消遣的地方。
明面上琼羽楼是一座花楼,其实内在还有别的生意。就如现在,在地下的大厅里,正上演着更为有趣的事情。
谁也不会知道,琼羽楼的地下会有一座宽敞的大厅,大厅的中央是一座台子,上面支着一块屏风。模糊的屏风后面,似乎有人影晃动。
越倾颜坐在椅子上,身上力气恢复了些。她看着周遭,有十几个年轻的女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脸上都是惧怕的神情。
看着身上不伦不类的衣裙,越倾颜皱眉,这简直比宫里的舞娘穿的都艳俗。
正在这时,屏风外进来两个婆子,架起一个女子拖了出去。剩下的女子不由得嘤嘤哭泣出声。
“各位爷,这是今晚的第一位姑娘!”前台上的龟工扯着嗓子喊道,“规矩还是和以往一样,小的说出低价,每次加价五两,最后价高者得。”
过了一会儿,台下就有人出价,只是竞价的人不多,最后那个女子被人以二十两的价格买走。
人命何其贱?爹娘勤苦养大的女儿就这样被人用二十两银子买了回去。越倾颜从来不知道民间还有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紧接着,第二位女子被拖了出去。
凤姨顶着一朵大红花走了进来,看了眼屋里的姑娘,径直走到越倾颜身边坐下。手中的帕子扇了扇,“别怕,我不会把你卖了的。你留着有用。”
越倾颜看向凤姨,眼睛眯了眯,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可是凤姨并没有再说话。
一个姑娘被拖了进来,刚才并没有人为她出价。她的脸色苍白,腿脚发软,已经抖得不行。
“算了,带到上面去吧!”凤姨看了眼女子,“好好教教她,过两天就挂牌子迎客吧!”
女子瘫软在地,眼中泪水不停的滑落,嘴里呜咽不清。可是这里没有人会怜悯她。
“你呢,估计一般人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