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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卿端着茶盏的手微顿,眸中亦有一道流光闪过。
的确,君桓是君凰的兄长,是君凰的至亲。
君凰不在意君桓吗?不是。
否则依照他的脾性又如何会愿意接下君桓的赐婚?大婚之前他们不过是听过彼此大名的陌生人而已。
见她似有犹豫,孙扶苏眸光一亮,继续道:“母后膝下育有两子,就是皇上与景渊,他们自幼关系要好,若非有十年前的变故在,景渊最信任最依赖之人除却父皇母后,便是皇上这位皇兄。”
“不错,今时今日,他们的感情不再似当初,但有些东西总归掩盖不了。如若皇上有个好歹,景渊只会变得比如今更加偏执。”
顾月卿敛下眼睫,正在沉思,便听一道声音传来:“还未说完?”
两人闻声看过去,便将大门处一袭暗红色长袍的君凰逆光而来,收住笑的他,妖冶中透着少许魔魅。
不是第一次瞧见他这副模样,顾月卿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心神一晃。
起身,回头对孙扶苏低声道:“本宫会考虑。”
这一声本宫,是用倾城公主的身份,为着让孙扶苏明白,她是以平等的身份在与她探讨这个问题。她会决定考虑,不是因着孙扶苏皇后的身份压制。
回头迎上君凰,面容虽是依然冷清,眸色却比之面对孙扶苏时柔和许多。
“正要去寻王爷,王爷便来了。”
她这话无疑取悦了君凰,唇角一勾,冷厉的面容便又是贯常的邪肆,快步朝她走来,伸手便扶住她。
“王妃身子不适,别胡乱走动。”
顾月卿觉着无奈的同时,又觉心里一派暖。
事实上她在马车上休憩过一阵,适才又是坐着,早前喝下的汤药渐渐起作用,她的气力已恢复大半。再则纵是身子弱些,有着深厚内力的她,身子骨及恢复力都是寻常女子比不得的。
“倾城无事,王爷不必如此小心细致。”
君凰上下打量她,见她的气色确实好了许多,这才勉强放下心。
淡淡扫孙扶苏一眼,什么也未说便握着顾月卿的手,“回府?”
“王爷的事都谈完了?”
“嗯。”
君凰摩擦着她的手指,眼底仿若仅有她一人般,不再多给孙扶苏一个眼神,这个认知让顾月卿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口气散了不少。
即便早年他们曾有什么情分,那也是早年的事。
如今孙扶苏一心为君桓,而君凰的妻,是她。
“既如此,那便回府。”
对依旧端坐着看他们的孙扶苏微微拂身,“倾城告退。”
语毕便被君凰直接拉着离开。
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孙扶苏眼底有欣慰,也有担忧。
看来,景渊比她认为的要在乎倾城。
希望倾城也是一心为着景渊吧,否则,本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景渊怕是要更加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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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不定时,不敢再承诺(捂脸)~
晚上来刷吧,
第八十五章 倾城提议,可愿为后(二更)
从皇宫出来。
摄政王府那标志性的檀木马车驶过街道,行人自动避让,原本喧闹的街道也在马车路过时变得异常安静。
这一切皆源于对摄政王的恐惧与尊崇。
马车中,顾月卿与君凰相对而坐。
君凰倒了一杯茶递给顾月卿。又是那股熟悉的茶香,顾月卿忽而有些不想接下。
见她迟迟不接,君凰不解,“怎么?”
“早前喝过药,若喝茶恐减弱药效。”
“是么?怎么本王适才瞧见王妃在殿中便是在饮茶?”
君凰自是不信她的说辞,只是一时想不透她突然这般说的缘由。
顾月卿端着审视的眸光看他,“王爷都瞧见了么?说来,皇嫂那里的茶倒是与王爷这番所煮的味道极是相似。”
“不是相似,本就是一种茶品。”
君凰的语气有几分认真,像是要好好与她解说:“叶少主与本王送来新茶时也顺道往宫中送了些。叶少主不止识得本王,与皇后也是旧友。”
顾月卿兀地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处,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难道瞧不出她在意的是什么?竟就这般毫不避开的谈论。
君临摄政王不是智勇无双?
她怎没瞧见“智”在何处?
虽则她也有点闹不明白她这般心里不舒畅是为着哪般。
不就是早年交情匪浅发生过一些她不知晓的事?谁人还没点过去?她委实犯不着如此。
然心里明白是一回事,情绪不受控制又是另一回事。
“王妃倒也未说错,喝药后确实不宜饮茶。”语毕顾自端着适才要递给她的那杯茶细致品尝起来。
好在这些年顾月卿的心境养得极好,轻易不会将情绪外露,不然此番压在心底那股莫名的气怕是得沉不住。
“在宫中,皇后与王妃都说了些什么?”
又是孙扶苏,又是神秘的叶家少主。
顾月卿不由多看君凰两眼,姿容气貌皆当得天下无双,一举一动尽显雅致矜贵,倒也难怪便是凶名在外亦有得如此多人对他另眼相待。
只是心情不舒畅归不舒畅,顾月卿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说到底君凰待她极好,挑不出任何毛病。
倘若将来当真有什么优异的女子再入得他的眼,她……
好像还真不知该如何做,单是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她就难以接受。
自来不是杞人忧天的人,近来与君凰有关之事给她带来的影响却愈发不受控制。
顿顿心绪,顾月卿不再想这些烦杂之事,冷静应答君凰的话,“皇后让倾城劝说王爷继任皇位。”
她做事一向不喜拖沓,虽则与孙扶苏说的是会考虑,但在她这里已然决定会与君凰提及。
既是早晚会说,当是越早越好,也免了压在心底徒增烦扰。
君凰闻言,微拧着眉看她,“你也想让本王继位?”
“不是倾城想与不想,要看王爷的意愿,倾城只是个传话人,照着皇嫂的形容,皇兄当已是强弩之末,唯有即刻前往药王山让药王山上下寻找救治之法方有一线生机,倾城不想王爷将来追悔。”
君凰眸色微动,赤眸中划过一道不知名的光。
心弦亦像是被什么挑着一般微动。
“王妃可想做皇后?”
顾月卿等了半晌,却等来他这般无厘头的问话。
分明是她照着孙扶苏的意思劝解他继任皇位,怎反倒来问她这般问题?她愿不愿做皇后与他继不继位有何……
顾月卿的思绪乍然顿住,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好半晌,才不确定问:“王爷这般问,莫不是倾城想做皇后你便继位?”
他唇角擒着笑,“有何不可?”
骤然撞入他带笑的赤眸中,顾月卿瞧见他眼里含着宠溺和纵容。
极浅,却足够让她看清。
“至高皇权本王从未放在眼里。这万里河山本王若想要,何人阻得?”
这话可谓说得十分之张狂,但这个人是君凰,他自来便有狂傲的资本,便是顾月卿听到他这般话也无法反驳。
顾月卿未发现,她此番盯着君凰时,眸中带着一抹不加掩饰的赞赏……或者该说痴迷更为合适些。
君凰看在眼里,唇角笑意更深。
她太过沉静冷清,极难从她脸上看到不一样的情绪,唯一见她笑,还是那晚他因着不小心亲到她的面颊仓皇离开时……
虽则仅是听到她的笑声。
对于这件事,如今想来,君凰尤为后悔。
那时他怎就那般怂了?竟是连她好不容易展开的笑颜都未瞧见。
她容颜如此出众,淡漠着一张脸都如此迷人,若是笑起来,岂非山河失色?
君凰越发期待她毫无保留绽放笑颜的那天。
他知晓她心中有结,他不能问,故而也不能想法子帮她解去,只能待到有一日她对他敞开心扉。
无妨,他可以等,左右她如今已是他的妻,这一辈子都注定要与他牵扯在一起。
“王爷,你便不担心皇兄死活?”
顾月卿相信她的直觉,君凰表面无所谓,实是很在意君桓这位兄长。
君凰眸色一顿,“担忧如何?难道本王担忧一番他便不用死了?再说,他的死活与本王何干?”
还不待顾月卿说话,他便又道:“想去何处休养便去,难道本王不继任这个皇位便守不住我君家江山?而今朝中事务难道不是本王在打理?就他那副走两步都大喘的弱身板,能做什么?”
顾月卿淡淡挑眉,分明极是关心却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让人心疼又无奈。
摄政王,重在摄政二字。
诚如君凰所言,而今君临朝中事务多是他在打理,不继任皇位也确实能守住君临江山。
然若是这般,他如有逐鹿天下之雄心,怕是行事会处处受限。
旁的不说,天下悠悠众口难堵。
她不想届时有人说他名不正言不顺。
“如若我为后,偌大后宫可会再增新人?”
她思量许久却是问出这般问题,君凰端着眸子看她,然她委实太沉静,他窥探不出半点她的心思。
会这般问,是介意他有旁的女人?还是介意会有人威胁到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王妃很介意?”
“我不该介意?”
沉默片刻,君凰突然轻笑出声:“该,王妃是本王的妻,倘若连这都不介意,岂不是说本王未入得王妃的眼?”
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顾月卿面颊微红。
他这般说,岂非换着法的让她承认他如今已入她的眼?
还真是……不知该他什么好。
本是好好的商讨问题,最后却成了这番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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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君凰失常,四唇相贴(一更)
顾月卿有些不自在,忙转开话题,“王爷尚未回答倾城的话。”
君凰收了面上笑容,端着几分认真的神色,“摄政王府建府十年,本王迁居王府五年。这五年来,王妃是第一个留住府中的女子。自然,大婚那日宫中前去伺候的宫婢及王妃的婢女不算在其列。”
“如此,王妃还不明白?”
君临摄政王府从不留女子活到第二日之事天下皆知,是以当初顾月卿嫁与君凰,世人无不叹惋,道是倾城公主方回朝便要入死穴。
不承想后来有那般大的反转。
听到君凰此般言辞,不可否认,顾月卿心底是复杂的,同时也有些愉悦。
见她微敛下眼睫沉默不语,君凰赤红的眸光落在她绝美的脸上,宛如承诺般道:“王妃,这番话本王仅说一次,你且细致听着。本王既娶你,你便永远是本王的妻,要与本王过一辈子。在本王这里可没有抛弃糟糠一说。除非王妃弃本王而去,否则本王断不会做出对不起王妃之事。”
今日之前,君凰仅是决意要与顾月卿好好过日子,并未想过认真保证什么,自今日瞧见她手腕上的伤痕,他便决定要给她一世荣宠。
二八年华的女子,却是难露一个笑颜。
她已将心如此尘封起来,倘若他再这般模棱两可,怕是不知要到何时才能让她敞开心扉。
顾月卿长长的眼睫轻颤,君凰却已起身朝她走来。
马车内空间本就有限,君凰方一起身,不过两步便走到顾月卿身侧。再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