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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得多去寻些草药,让皇后调养身子的那些药一日都不要断。
若是可行,让府医也给皇上配个方子……
当然,这样的事他也就想想,若真叫府医给君凰配方子,他和府医估计都得玩完。
不管怎么说,如今的摄政王府很和谐就是。
两人一道用完膳,便回书房各自处理事务,纵是谁也不言语,却不乏温馨美好。
倒是在用膳时顾月卿随意与君凰提过周茯苓和千流云的婚期会推后及昨日在君都街市上见到陈天权一事。
对周茯苓和千流云的婚事,君凰并不在意,一切皆随顾月卿安排,倒是在她提及陈天权时,他盯着她打量了片刻,确定她神色如常后才道他会着人留意。
*
又几日过,楚桀阳和樊筝也离开君都,因两人过度亲密的举止,谣言已传到商兀帝耳中,速召两人回去。
千流云就婚事与周家达成一致后,也将要启程回云河之巅。他如今算得上禾术的顶梁柱,不能离开太久。
他要回去,禾均自不能多留。这让一直寻不到机会从周茯苓身上下手的禾均非常不高兴。
是以在决定两日后启程的当日,禾均再也坐不住,亲自给京博侯府递帖子。
这日周予夫和周子御都去上朝,帖子是递到君黛手中。知道禾均不安好心,君黛收到帖子面色可谓极其难看。但他这是打着禾术的名头,名曰在离开之前亲自登门拜访与禾术定下姻亲的京博侯府,他们就是不想见也不得不见。
而作为和亲之人的周茯苓也不能躲着不出来见人。
看向恨不得将手里的帖子摔在地上的君黛,晋嬷嬷宽慰道:“长公主请息怒,他既是递得这个帖子,难道咱们还接不得?是那黎王来我们侯府,便是他有天大的能耐,难道还能光天化日之下从侯府掳人不成?”
“你说得有道理,为避开他,茯苓都在家待了这么多时日。分明是在我们的地界上,却叫一个外人逼到如此地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怕了他!”
晋嬷嬷低叹,不是怕了他,而是担心郡主会出事罢了。
好不容易才寻回的郡主,长公主和侯爷甚至连大公子都生怕她受一点伤害,才如此谨慎。
“夏叶姑娘可在?”
“……近几日大公子总去寻夏叶姑娘,不是说带夏叶姑娘游园子就是游湖,再不然就是去街上逛逛。夏叶姑娘拒绝得烦了,昨日出门便未回来过。”说起这个,晋嬷嬷也是无语得很。
从前真不知大公子是这般死皮赖脸之人,且这讨好姑娘家的法子,也不知怎会是他这有红颜知己无数的人能想得出来的。
整一个花花公子的作态,连她这个老婆子都看不下去,更况年轻的小姑娘。
关于自己儿子的壮举,君黛自然也听说了。她这心里是既高兴又恨铁不成钢。
“子御也是不成器,人都给他请到家里来住了,他却连单独约人一叙都做不到。瞅着夏叶那性情像是会游湖逛街的么?许诗词歌赋她也不感兴趣,但比武过招这类总是可行的吧?实在不行,就说久仰大名想讨教几招也成啊!”
“可长公主,老奴估摸着,若是过招,大公子应不是夏叶姑娘的对手。”
君黛瞪她一眼,“说什么实话?不是对手又如何?大不了被揍几顿,这还能比娶妻重要?不成,待子御下朝回来,我得与他好好说道说道,没有我支招他能成什么事?”
晋嬷嬷:“……”感觉大公子像是捡来的。
“此事暂且放放,夏叶既不在府中,侯爷和子御又在宫里,你即刻着人去驿馆寻千丞相,告知他此事,他知道该如何做。为防万一,你让人也给摄政王府那边知会一声。”
“是,老奴这便去。”有千丞相与皇后那般人物在,应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她年纪虽大,却没糊涂,皇后同意让夏叶姑娘住过来,更多是为护郡主安危。既如此,禾术黎王来拜访一事若传到皇后耳中,她定不会坐视不理。
晋嬷嬷都看得出来,君黛自然也能。
只是她们想不明白,顾月卿作何会为护着周茯苓不惜派她最得力的下属前来罢了。
她们不知,在顾月卿看来,保护周茯苓是其一,但最重要的还是给夏叶和周子御创造机会。依照夏叶的性格,若不给她创造这样的机会,她怕是要一辈子不成婚。
而君黛和晋嬷嬷等人之所以未想到此,怕是从未想过像顾月卿这般年岁的女子会连下属的婚姻大事都做打算。
“派个人将郡主请来,至于这位来拜访的客人,请到前厅。”
*
京博侯府,苓园。
周茯苓正在院中树下作画,听到来人的传话,执笔的动作一顿,“你适才说,谁来访?”
“回郡主,是禾术黎王。”
再次得到确认,周茯苓心中有紧张,却没有害怕,“母亲让我也去见客?”
“是,不过夫人让郡主将暗香和夏叶姑娘留下的两位姑娘也一并带上。”
“嗯,我知道了。”若是暗地里来,周茯苓倒还有几分担心,既是明目张胆的来拜访,她反倒一点儿都不担心。
除非有通天的本事,否则禾均断不可能在京博侯府里动她分毫。
不过,最是怕这种小人,因为一般人根本想不到他会有怎样不可理喻的行径。
将笔放下,“着人将这里收拾了。”
“是,大小姐。”暗香应声。
周茯苓则走向一旁站着的那两个面纱覆面的粉衣女子,客气道:“劳烦两位姐姐了。”
“茯苓郡主客气,此是属下等的职责。”
两人对视一眼,在随周茯苓一道离开苓园时,其中一人并未跟上,而是去给夏叶传信了。
周茯苓有所察觉,却未说什么。
她无能力自保,自也不会阻止别人来护她。若她自以为是的认为她无需人相护,指不定还会给大家带来更大的麻烦。
*
禾均知君黛不会退回他的拜贴,是以递出帖子时,他便已坐马车来到京博侯府外,直接在府外候着。
晋嬷嬷知道人在府外,派去传信的人都是走的后门。倒是禾均就候在府外,京博侯府的管家很快便将人请进来。
他走进前厅时,君黛和周茯苓都已落座。
君黛坐于主位,周茯苓坐在右侧。
见人进来,周茯苓起身,蹲身见礼,却未置一语。
禾均的视线饶有兴致的扫过她,不是什么倾城之姿,却是小家碧玉端庄大方。
原来千流云喜欢这样的……
他如此直白的打量让周茯苓微微皱眉,君黛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禾术黎王竟是这样的做派!看到他,无论是君黛还是周茯苓,都觉得与他相较,千流云果然是千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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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三点前。
第015章 禾均意图,流云赶来(一更)
看到两人不善的眼神,禾均不怒反笑,转向君黛,“见过君临长公主。”
“黎王请坐。”语罢君黛给周茯苓一个安抚的眼神,周茯苓也跟着坐下。
“不知黎王此来所为何事?此番正值早朝,侯爷和子御都不在府中,恐有怠慢之处。”实则言外之意便是他不懂规矩。
禾均却好似未听懂一般,笑着道:“本王来君临也有些时日,照理说千丞相与茯苓郡主的婚事已定下,本王早便该登门拜访,此番方过府倒是失礼了。”
君黛深深的看他一眼,道:“本宫同流云的母亲原是故友,姻亲结成,是两国的好事,更是两家的好事,没那么多规矩。”
禾均端着茶盏饮下一口,再慢条斯理的将茶盏放回手边的案几上,才故作惊讶道:“原来长公主与皇婶是旧识,既如此,能娶得茯苓郡主作儿媳,皇婶定十分高兴,茯苓郡主嫁过去有皇婶照看着,长公主也能放心不少。”
君黛心下冷笑,流云的母亲会不会高兴得茯苓作儿媳与她是否放心又与他何干?无论是从身份还是辈分,这些都不是他该过问的。
“是么?有劳黎王挂心。”
“哪里哪里,长公主客气。本王同千丞相是同辈,年岁又稍长于他,如今禾术只有本王随同前来,于情于理都该来拜见,以证我禾术对此次和亲的看重,也好叫长公主放心。”
“黎王有心。”心下却在猜测他此来目的,她可不信他特地走这一趟只为说这些废话,但又想不到这青天白日的他在侍卫仆从无数的京博侯府能使什么坏。
“本王此来,除表禾术诚意之外,还有一事相告。”
君黛与周茯苓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他能有何事相告?
想来定不是什么好事,是以两人纵然心有好奇,却并不想听他细说。只介于他眼下是正儿八经的来拜访,到目前为止也没什么出格之举,她们倒不好下他的面子。
禾均似乎也未有要得她们同意才开口的打算,顾自道:“不知长公主可曾听说我禾术有一位公主?”
君黛微微拧眉,“黎王想说什么?”纵是禾术的消息再难探,禾术有一位储君公主的事,诸如君黛这般身份的人又如何会不知?更况她这些年与好友还偶有书信往来。
据闻千流云与那位储君公主在皇位上是最大的竞争对手,禾均在这种时候提及那位公主是何用意?
且照眼下看来,这黎王也不是个安分的。
她可不想京博侯府插手到别国的朝堂争斗中去。
“看样子长公主是听说过的,外界有不少公主与千丞相不合的传言,实则这些传言都不属实。公主这些年在行宫修养,除却皇叔皇婶,便只有千丞相一人能畅通无阻的去探望,纵是本王身为公主的堂兄都没有这般待遇。”
禾均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所以长公主大可放心,我禾术朝堂无争端,茯苓郡主嫁过去亦不会有危险。”
“本宫虽未去过禾术,却也听说那是一处世外之地,朝堂上下一心,百姓和乐安平。贵国公主是女中诸葛,又有流云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丞相辅佐,禾术只会更加安平和乐。本宫将女儿嫁过去,自是安心的。”
禾均此番话目的无非有二。
一是假意说禾术朝堂无争斗,实则是拐着弯的告诉她们,禾术并不安稳,禾术公主和千流云会因争夺皇位成为仇敌,茯苓若嫁为丞相夫人,届时恐会成这中牺牲品。
二是为告诉她们,禾术公主在行宫休养这些年,除皇上皇后能无阻碍的前去探望外,便只有千流云一人。如此已算得特别,而无血亲关系的未婚男女之间存在这样的特别,尤其公主还未婚配。
不得不让人多想。
听到这里,君黛已大抵猜到禾均的来意。
并非来寻机对茯苓下手,而是有意破坏这桩婚事,想让京博侯府主动退婚?
确实,无论两种可能中哪一种为真,她都不会放心将女儿嫁过去。她不想女儿成为争斗的牺牲品,更不想女儿未来的夫婿与旁的女子有不清不楚的牵扯,尤其那女子还身份不低能耐不小。
她知禾均此为挑拨,但身为一个亏欠女儿的母亲,明知是计她还是中了。
“长公主能如此想,本王便放心了。今日本王来得唐突,未想到京博侯和周丞相都不在府中,倒也不便多留,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既如此,本宫便不留黎王了。”君黛起身,“来人,送送黎王。”
“告辞。”看向周茯苓,“茯苓郡主,云河之巅见。”
他这番略带轻浮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