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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如玉,宛若谪仙。
一时竟看得入了神,恰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
露出这般类似痴迷的神情被抓包,樊筝只觉十分无地自容,忙眸光闪动的别开眼,“因为你?你想得倒美!”
耳边竟传来他一声轻笑,有多少年没听到他笑声?不自觉的,樊筝又抬眼去看他,再次对上他的眸子。
彼时他唇角带笑,认真道:“阿峥,我很高兴。”
樊筝微微一愣,而后唇角也弯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
除燕浮沉和楚桀阳,千流云也因君桓这番举动不由多看他两眼,不过因着如今他与君凰尚不是敌人,便未太放在心上。
倒是禾均和林天南感触颇深一些。
禾均一直想寻机会接触周茯苓,好以此打千流云的脸。可适才千流云不知将周茯苓带到了何处,君临皇宫很大,今日入宫的人又多,一时半会儿他真寻不到人,再看到人就是千流云带她回殿中之时。
彼时有周子御和君黛守在周茯苓身侧,他根本寻不到机会靠近。心下正气愤便听到君凰调整几个官职后,直接钦点周子御为君临丞相。
周子御若为君临丞相,待千流云娶周家女儿,后盾岂非更强了?
诚然,禾均的想法与燕浮沉等人的远不相同。
他一心只想夺得禾术朝堂,在他眼里的仇人也只有千流云和那个养在行宫的储君公主。
没有燕浮沉等人这般意在天下。
这样的心性也注定了,即使他当真执掌禾术朝堂,禾术也会落入他人之手。
至于林天南,想的则是君凰这样的处事风格虽是强硬,却并非外界传的那般残暴嗜血。
他若为君,亦是个能为国为民的好君主。那他若为人夫婿,想来也是个好夫婿。
难怪……想着,他便看向坐在君凰身侧的顾月卿。彼时她正安静的饮茶,眸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君凰身上。
好似这大殿之中,唯君凰一人在她眼中一般。
她不再是他认知中那个无依无靠的倾城,而是手握神秘万毒谷的谷主,而今还是得君临皇上荣宠的君临皇后,君临后宫唯她一人。
他扪心自问,即便他有君凰这样的权势地位,怕也做不到一生唯她一人,更做不到为她可不要皇位……
就算再不想承认,他也知道他输了。
既是再无法挽回,那他以失去她为代价谋求的东西定要谋到手,否则他当初的取舍岂非白费?
想着,便摘下一颗葡萄放在赵菁菁面前的空盘中。
正愤愤盯着顾月卿的赵菁菁猛地收回视线,看看盘里多出的一颗葡萄,再看看林天南正收回的手,而后盯着他,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和受宠若惊,“太子……”
林天南突然觉得很恶心,这恶心不止因赵菁菁,还因他自己。
赵菁菁在这大宴上看到如此多优秀的男子,注意力已极少放在他身上,林天南早便感觉到,只是未放在心上而已。
平日里表现得如何在意他,一副非他不嫁的作态,甚至不惜为侧妃也要嫁给他,实则不过是因身边除却他,便再没有更好的选择罢了。
这样的人如何不恶心?
他更恶心的,是他为一直向往的权势,竟不惜娶他嫌恶的这类人,而今还要努力将恶心压下,假装出乐意的模样。
“安稳坐着,勿要再给本宫惹事。”
虽是责备,语气却不似早前那般强硬,赵菁菁重重点头,“嗯,妾身知晓了。”
其实赵菁菁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她是感慨走出天启才发现有这么多优秀的男子,然她已嫁作林天南的侧妃,如今所盼就是林天南坐上皇位,她坐上后位。
不过不惹事……
她确实不会惹事,但难得来君临一趟,她又怎会什么都不做?
倾城可是欠着她一条腿呢!
她承认她斗不过万毒谷谷主,也招惹不起万毒谷,可谁说要讨回这笔账一定要自己动手?他们这一行里,可不止她一人恨不得杀了倾城。
便是最后仍未在倾城面前讨到好,她也是壁上观,不会连累到她。
这般一想,赵菁菁眼底忽而划过一道阴狠的光。
*
天边将暗之际,顾月卿和君凰坐上摄政王府的檀木马车,马车直往摄政王府而去。
照理说他们如今即便再住从前的府邸,也该把府邸的牌匾换换,但两人都不想府邸有任何改变,便谁也未提。
他们未提,旁人自不敢说什么。
不过虽是如此,两人乘坐马车出宫时还是有不少人惊疑。
但也仅此而已。
君凰慵懒坐在软榻上,顾月卿坐在小桌边的椅子上,拿出樊筝赠的两个白玉盒放到桌上,而后拿着其中一个打开。
君凰之所以坐在软榻上,是顾月卿的要求。
樊筝知道她的身份,能做生辰及大婚贺礼相赠的毒草断不会寻常,纵是如今毒性得解的君凰许也与她一般有着不受万毒影响的体质,但到底未尝试过,她不敢大意。
君凰一开始还不配合她,在她再三强烈要求下才同意。
果然,两个玉盒打开,都是连万毒谷都难培养出的毒草。有这两株毒草,她又可炼制出两种致命毒。若对敌时内力枯竭,她便可用来寻得斩杀敌人的机会。
不过,诸如这般毒她轻易不会乱用,毕竟没有解药,至少目前还没有。
见她看着两株草犹如看着什么宝贝一般,君凰低嗤,不就是两株草么?有什么好看的?
“卿卿若喜欢,我着人去给你寻来便是,旁人给的东西,谁知可不可信?”语气有几分阴阳怪气。
顾月卿暗暗翻个白眼,“这是毒草不是仙草,便是不可信,赠送之人总不至于故意用仙草当作毒草相赠吧?”
本就是害人的东西,还有什么可信不可信的?
“再则,你莫要看这两株毒草没什么特别,却是连万毒谷都培植不出的,且以万毒谷遍布五国的弟子之能耐也极难寻到,你若着人去寻,也未必能寻来。”
“更况你手底下的人便是遇着了,也未必能知这是何物。也不知樊峥究竟是从何处寻来。”
君凰:“……既有毒,便莫要再继续看着,收回去吧。”
顾月卿总觉得他的语气透着几分古怪,不由抬眼去看,却见他神色如常,手中还拿着一本奏折在阅。
好似他适才的话都只是如寻常与她闲聊一般。
但她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想不明白,她便也懒得再想,倒是依言将玉盒合上放到近旁的暗柜中。
做完这些,她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脖子。
岂料她这个动作恰落在君凰眼中,放下奏折,朝她伸出手,“过来。”她这般一个动作都能被他觉察,又哪里像是在阅奏折的样子?
第232章 两人温馨,子御无语(二更)
顾月卿狐疑的看他一眼后,才朝他走去。
马车空间本就不大,不过三两步便到软榻边,君凰一伸手便直接将她拉着坐下,后背紧贴着他胸膛靠着。
被他困住,正要动作便被他出言打断,“别动。”
她不再动,他便抬手将她头上的发饰一件件取下,动作极轻,好似怕使太大劲弄疼她一般。
待将那些发饰取完,只留那支木簪,顾月卿便觉头上轻了不知多少,心下不由对孙扶苏生出几分敬佩来。
这几次见着孙扶苏,她着皇后妆容好似都戴着如此多的饰物,还要端出一副端庄娴雅的姿态来,又无内力傍身,真不知是如何撑住的。
再看看自己,纵是身子骨弱些,却到底有着深厚的内力,承受能力比寻常女子不知强了多少倍,然此番顶着这些饰物不过半日,脖颈就酸疼得不行。
君凰拿出一个木盒将那些发饰放好,便抬起双手轻轻揉捏她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倒是让顾月卿得到不少缓解。
微微阖上眼,懒懒的靠在他身上,任由他给她揉着。
看着她这副累极的模样,君凰心疼道:“往后不是必着凤袍的场合,不必再戴这些东西。”
顾月卿闻言,侧仰着头看他,“如此可行?”
“如何不行?”说着垂头啄一下她的鼻尖,赤眸中带着宠溺,“如今在君临,谁人敢说你半句不是?”
“这倒也是。”且不说她有他这个大靠山,就说她如今身份暴露,想来不日便会传得天下皆知,谁人会犯蠢来寻她的不痛快?
毕竟她自来出手不留人也不全是虚言。在这之前,凡见过她出手的,除却樊峥和周家那几人,要么都是死人,要么都已归属万毒谷。
看着她这番略带嘚瑟的小模样,君凰不由失笑,抬手捏捏她的脸颊,“你呀!”
他这宠溺的神情和语气,让顾月卿心底一柔,抬起双手便环着他的脖颈,亲了亲他的唇角,而后便直接攥紧他的衣襟将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这番一气呵成的举动让君凰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双手环着她,将她整个搂靠在他身上,“忙了一整日,当是累了,尚有些时候到王府,先闭眼休息一会儿。”
“嗯。”顾月卿闷闷的应了一声便阖上眼,鼻息间皆是独属他的气息,尤其安心。
君凰一手揽着她,一手将她散落到脸颊上的几缕发丝别到耳后,垂眸看着窝在他怀里的他,只觉得心口都是满的。
不由想着,幸得他在她未遇着对她别有用心又能打动她的人之前便将她娶到手。
也庆幸当初他破天荒的生了一回怜悯之心,将万毒的解药给了她。不然如今哪还有这般美好的她?更不会有她念着他的救命之恩来寻他,又因救命之恩与他有多番交集……
从前每每忆起被万毒谷那老怪物抓去扔在万毒池,让他饱受这么多年的万毒蚀身之痛,他就只有愤恨。
然自遇到她,知晓她的过往后,他才知当初被那老怪物抓去是何其的幸运。若非如此,他怕是会错过她,而没有他出现,她不知可否能顺利活下来。
或许也是能的,毕竟解药是留给最后活下来的人,而那时活下来的就只有他们两人。若没有他,解药就是她的。
但……那时在万毒谷中,若不是听到身侧还有细微的呼吸声,便是他都撑不住,或许她也是因着听到他的呼吸声才靠着最后一丝意念撑下来。
这般说来,若他当时未出现在万毒谷,一切都说不准。
所以,应都是命运的安排吧。
彼年他出宫去寻她未寻到,却兜兜转转在万毒池中遇上,又恰好救她一命。而她为寻救命恩人和亲君临,又恰巧嫁与他。
不是命运的安排又是什么?
抚着她长发的手落在她脸上,轻轻触着她的脸颊,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
从远处看去,同着一袭墨色龙凤袍的两人紧紧相拥着,他微垂着头看向怀里的人,眼底是浓浓的柔情。她闭上眼靠在他怀里,整个人都透着对他的依赖。
温馨而美好。
马车直往摄政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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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同回京博侯府的马车有三辆,当先一辆是周予夫,第二辆是千流云和周茯苓,第三辆是君黛和夏叶以及……周子御。
第三辆马车里,一路上都是君黛在说,对坐着的夏叶和周子御则无比的……尴尬。
“你们怎都不说话?子御,夏叶姑娘是客,你这般闷声不语像什么话?”
周子御嘴角一抽,他就没见过哪家请女客还让嫡长子随行坐一辆马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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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