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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徘徊便将近十日过去,一直未见王妃出门。
直到今晨方看到有马车从摄政王府离开往皇宫而去,应是去参加宫中为接待禾术使臣所举办的宴会。
待马车驶离摄政王府有一段路程,路过一处行人稀少的巷子,鬼老才鼓足勇气跑出来拦住马车。
已与约定的时间相差十来日,他这几日每晚都会毒发,痛得死去活来。他不怕死,却不想这样生不如死。
倒是为着倾城公主手中竟有这样厉害的毒药心生惊疑。
要知道那日给他吃下毒药的是倾城公主的贴身婢女,如此便是说这毒或许与摄政王并无关系。
一道人影突然冲出来,翟耀忙勒紧马缰,“吁!”抬眼看向突然出现的人,眼底杀意骤现,“来者何人?”
鬼老行一江湖礼,“老夫并无恶意,此来仅是为求见王妃娘娘。”
求见王妃?
翟耀眉头一拧,看向近旁的秋灵,“王妃识得此人?”
秋灵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算是。”看向前方的鬼老,“鬼老似乎晚了些时日。”
鬼老这才注意到秋灵,闻言一喜,“姑娘,实不相瞒,老夫到君都已有近十日,一直未见王妃出府,是以方等到今日。王妃吩咐老夫的事老夫已照着做完,还请王妃予解药。”
生怕秋灵不信,继续道:“若姑娘不信,可着人去天启查探,相信如今在天启,大将军嫡长女已是个废人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我自是信得过鬼老,此事鬼老做得极好,这是解药。”秋灵掏出一瓶药朝他扔去。
纵是赵菁菁一条腿被废一事尚未传到君临,万毒谷的情报网却也早已将消息传回。
鬼老欣喜接过药瓶,忙倒出一粒服下,堵在心口那股烦闷的气果然散了不少。
拱手,“谢王妃,谢姑娘。”
“我家主子自来说话算话,你既照着主子的要求将事做好,自然不会再为难于你。事情既已告一段落,鬼老也当记得当初答应的听主子差遣一年,此番便去城西的万和酒家,那里自有人会告知你接下来该做什么。”
鬼老一顿,“万和……酒家?”
这个酒家鬼老听过,是君都有名的老字号,店家酿出来的酒尤是有特色,不止在君都颇具盛名,许多对酒偏爱的他国人也会慕名而来。
这样一个处在君临的老店,少说也有百余年历史,如何与天启无依无靠的倾城公主扯上关系?
不止鬼老震惊,连一旁的翟耀也十分震惊。
比起鬼老,前些日子摄政王府收到万毒谷一千两黄金恰巧在场清点的翟耀更清楚万和酒家是怎样的存在。
那日以万毒谷之名送来黄金的便是万和酒家的掌柜。
知晓顾月卿是万毒谷谷主的,除却那日见识过顾月卿出手的两名暗影卫便只有周子御一人。而他们之中无论是谁都未告知任何人,是以便是身为君凰近身侍卫,暗影卫首领的翟耀也不知晓顾月卿的身份。
这番听到秋灵的话,如何能不震惊?
任意左右万毒谷的据点,他们这位王妃怕是与万毒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翟耀心中震惊,却并未表现出来。如今王爷也坐在马车中,秋灵既是如此不避讳,许也不担心会被王爷知晓。
既是王爷都没说什么,他做下属的自不会多言。
“嗯,你自去吧。”
“可是姑娘,王妃不问问老夫的话?还有当日老夫说过是为王妃做事三年,而非一年。”
“见我家主子便不必了,你自去听命便是。至于是三年还是一年,如今暂不做定论。倘若你能耐不足,便是为主子做一年的事都不够格。”
此番的秋灵身上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丝毫就不似寻常婢女能有,纵是翟耀都微微一愣。
鬼老看着这样的秋灵,动动唇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有种奇怪的情绪在心底升起,告诉他,想要为这位摄政王妃做事,眼下的他的确还不够格。
“是,老夫这便去。”
待鬼老离开,翟耀继续驾着马车前行,并未多问半句,好似刚才的事未发生过一般。
秋灵不由多看他两眼。心道这人还真是天生的木块脸,竟无半分好奇心。
彼时马车中。
君凰一袭暗红色长袍拖曳,墨发松散散落,慵懒的坐在软榻上背靠着马车,顾月卿则一袭如常的红衣躺在软榻上,头靠在他腿上。
君凰垂眸看着顾月卿,手指缠着她几缕墨发把玩着,赤眸的眸子妖异却不失柔情。
顾月卿手里拿着一封密信在读,此并非绝密的信,加之如今君凰已知晓她许多事,也不必事事避开他,万毒谷中事务回报的信笺可直接送到摄政王府。
此番她手里拿着的正是其中一封。
两人之间的气氛尤是温馨,适才马车外发生的事并未打扰到他们。
待她将信笺看完折好装回,君凰便自然的接过放到一旁的暗柜中,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捏着,“卿卿。”
“嗯?”
将她纤细的手指拉到唇边轻吻,赤红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可是想报仇?若想,本王即刻集结二十万精兵陪你攻下天启。”
第192章 千流云来,展现才艺(一更)
京博侯府的席位便在摄政王近旁,君黛和周予夫的席位过去便坐着周子御和周茯苓。
听到内侍官的通报,所有人都朝殿门处看去,毕竟千流云是今日的主角,许多适龄贵女都是冲着他来的。
这些贵女中,有些曾在京博侯府的宴会上见过千流云,但也有不少未曾见过。
当日被京兆府衙带走的郑轻盈便是其中之一。
今日宴会,凡品阶在四品以上的官员,其家中有适婚女子且未有婚约的,皆要入宫参宴。
郑轻盈的父亲郑天坤当日官职从一品降到四品,恰在其列。郑轻盈在牢狱中奄奄一息接回家后,没多久便被大夫治好大半。
无性命之忧,却依旧在养病中。
此番会拖着病躯出现在此,说到底还是因着她如今名声尽毁,在这君临怕是再寻不到好人家,便想借此机会离开君临。
千流云是天之骄子,在禾术地位卓然。若能嫁给他随他到禾术,便再无人知晓她的过往。
她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本以为传言是夸大其词,直至看到缓步踏进大殿的白衣男子,郑轻盈双眸便一亮。
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
这份样貌气度比之第一公子来也丝毫不差。
郑轻盈眸中满是痴迷,同时想要得他青睐的决心又重了几分。郑轻盈曾为君都三殊之一,如今周花语不知所踪,慕婉儿被贬为奴,只余她一人,纵是名声有些损毁,却依然觉着这些贵女中无人比得过她。
唯一能勉强成为对手的就是京博侯府新认回的嫡长女,周茯苓。
这般一想,郑轻盈便眼神不善的看向周茯苓的方向。恰巧郑家的席位在周家对面。
郑轻盈不止对周茯苓一人存着恶意,同样的眼神也投向顾月卿。
她会变成如今这般,父亲会遭到贬谪,都是因为倾城公主!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然即便对倾城公主再怨恨,她也不敢轻易去得罪她。不仅如此,她还要在她面前毕恭毕敬的下跪,就像适才在大殿外。
等着吧!她如今是得罪不起她,待她嫁到禾术成为丞相夫人,她定会把这笔账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要知道千流云在禾术的地位相当于摄政王在君临,只要成为丞相夫人,她就有千流云做靠山,届时便是面对摄政王她也有底气,更况一个无依无靠的和亲公主!
不得不说,郑轻盈即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也仍是丝毫没有长进。且不说千流云不会为着一个陌生女子与君凰为敌,就说千流云要娶妻也断断不可能是她。
也不知道她这莫名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郑轻盈是什么心思,顾月卿和周茯苓都不知。
彼时顾月卿淡淡扫千流云一眼,还未怎么看便觉手一疼,却是君凰握着她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回头见他面色有几分不悦,不解问:“怎么了?”
“无事。”心里却想着,有何好看的?那张脸哪里比得过他?
他不说,顾月卿自不知他在想什么,便以为他还在适才的情绪未走出来,注意力倒是真从千流云身上收回,只看着他,“勿要多想,皇兄会无事的。”
便是有事,也还有她陪着他。
事实上顾月卿适才的话还真是宽慰于他的,毕竟这些年周子御一直在给君桓诊治,然以周子御的医术都没有法子,结果如何谁也不知。
君凰见她误解,倒也没解释,只淡淡点头。
这边周子御见周茯苓一瞬不瞬的盯着千流云瞧,千流云还会不经意的往这个方向看来,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周茯苓面颊便会泛起红晕,而后羞怯的低下头,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过去。
看得周子御的心情十分复杂。
良久之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千流云将目光从周茯苓身上收回,缓步上前,拱手见礼,“见过君临皇上、君临皇后娘娘。”
君桓一笑,面色还有少许苍白,“千丞相不必多礼,此番千丞相能不远万里到君临做客,朕甚是欣喜,望此后两国友邦永久。”
一番话说完,君桓又不由得咳嗽起来。
孙扶苏担忧的靠过去怕拍他的背,对底下站着的千流云道:“千丞相见谅,皇上自来身子骨弱。此宴是专为千丞相所办,千丞相不必拘谨,请就坐。”
千流云不着痕迹的看君桓一眼,而后道:“多谢君临皇后娘娘。”
语罢便朝专为他准备的席位走去,心中却思量许多。
早在上次入宫他便知道君桓身子弱并非传言夸大,是真的有些病入膏肓的征兆。那时他便想过,君桓无子,倘若他不幸病逝,这君临的皇位归谁所有显而易见。
若换在从前,君临的皇帝是谁他并不会关心,如今不同。公主是君临的摄政王妃,看样子还是认定了君凰此人的模样。
如此一来,他们禾术与君临便再脱不开干系。
君凰若为帝,公主必为后。不是所有的后宫都像禾术那般安定,仅有皇后一个女主子。
以公主那般杀伐果决的脾性,怕是适应不来那些后宫的纷争。且以公主的能耐,若困于后宫未免可惜。
再则,公主自来高傲,如何能忍受与人共侍一夫?
想着,千流云便不免有些担忧。
不过这事他前些时日去摄政王府倒是委婉的与君凰提过,只是君凰并未直接应他。
君凰这样的人,承诺的话他只会说给那个重要的人听,只要那个人信他,旁人是何看法他并不在意,也没有与旁人多做解释的必要。
千流云在沉思中坐下,主位上又传来孙扶苏的声音,“据本宫所知,千丞相如今尚未婚配,我君临优秀的未婚女子不在少数,若千丞相有相中的便告知皇上与本宫,再由皇上给你们赐婚。”
这话可以说是很直接了。
两国联姻之事到底只是传言,如今由孙扶苏如此说出来,若千流云再不拒绝,便是板上钉钉。
“谢君临皇上皇后挂怀,说来本相早便到议亲的年纪,这些年一直忙于政务无心婚事,此番能在君临将婚姻大事解决,倒也能免去家中长辈忧心。”
语罢,在场的贵女们有不少都羞红了脸,包括周茯苓。
周子御晃着桃花扇,冷冷瞥千流云一眼,冷哼一声。
冠冕堂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