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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紧要的人或事减了你们的情分。”
顾月卿一默,她自是知晓两人一辈子相依相伴是幸福的,她父皇母后不就是如此?
然生在皇家,她也知道这样守着一个人有多不易。
不可否认,孙扶苏能与她说这些话,她心里是感激的,只是她也不会单纯以为她们这番全然是为着她。
或许有少许为她好的心,但更多的还是来劝解她,毕竟她今日展现出来的实力在那里,君凰待她又是那般。
她们知晓说服不了君凰疏远她,便只能从她这里下手,让她与君凰在一处,守得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自是不会对君凰不利,也会一心为着他,更不会允许有人插足他们之间。不过此事她心中明白便好,没必要说与旁人听。
“倾城知晓,多谢皇嫂。”
她这淡淡的态度,让孙扶苏和君黛都拿不准她的态度。
两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而后还是君黛笑着道:“皇后说得对,倾城,女子一生的幸福还是得自行守着,不管是为皇还是为王,为皇后还是为王妃,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倾城明白。”
“今日在庭院中发生的事吓着你了吧?说来都怪我,想着多是女眷,便将那附近的侍卫都调走,才闹出这么一场来。”
“不妨事,姑姑不必挂怀。”
“也就是你,若是换个胆小的,此番怕不是你这番状态。都是我识人不清,若早知那慕婉儿和郑轻盈是如此心思歹毒之人,断不会将她们邀来。”
“姑姑莫要介怀,被欺瞒的又何止你一人?要怪就只能怪那两人平日里太会伪装。”孙扶苏不满道。
“也罢,待京兆府衙那边审过后他们便会受到该有的惩罚。倾城啊,我听外面的声响,戏台上的戏当是开演了,恐景渊也等你等得急,你便先过去瞧瞧,我与皇后还有两句话要说。”
顾月卿未做犹疑,起身行礼退下,“如此也好,那姑姑、皇嫂,倾城先行告退。”
转身领着秋灵往外走。
待出房门,秋灵不由低声道:“主子,这君临皇室可真和睦,没有旁的皇室那般勾心斗角,人丁又简单,倒是好相处。”
说着,秋灵不由在心里感叹,主子倒是嫁了个好夫家。
“是很和睦。”然顾月卿也知这一切是无数人用性命换来的。倘若不是如今君临皇室人丁稀少,怕是也与别国皇室没什么不同。
她知晓孙扶苏和君黛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语皆是君凰的缘故,她心里其实是感激的,感激她们待君凰出自真心。
“主子,今日我们的动作有些大,可会就此招来麻烦?”
“无妨,总不能永远藏掖着。王爷总归是要继任君临帝位,届时定会有许多人想要往后宫塞人。他们不敢寻王爷,许会找到我头上来,我若一直端着一副好欺辱的姿态,届时若都寻到我眼前来也是件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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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仅余孙扶苏和君黛两人,便是伺候的嬷嬷婢女也皆被她们打发出去。
“姑姑,倾城明显不似表面上看到的这般,再有一月我和皇上便离开君临,实在有些不放心。”
“你也别想太多,待晚些时候我让子御去查查,子御手下能人不少,他又一向与景渊走得近,许他能知晓一些也不一定。再则,景渊有几分能耐你还不知?他又将君临看得重,若倾城当真别有所图,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许是我多想了吧,倾城瞧着也不像那等野心勃勃之人。”不论其他,单就个人而言,孙扶苏是喜欢顾月卿这个人的。
“我瞧着倾城也是个好的,不然景渊也不会对她如此上心。罢了,此事我们想再多也无用,就眼下来看,倾城的出现让景渊有了不少改变,到底是要感激她的。”
“姑姑说得在理。”
“我们也出去,你近来操持宫中大小事务,又要筹备寿宴,定是极累,待用过膳便回宫歇着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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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第178章 千流云到,小心眼凰(一更)
顾月卿出旁厅后便朝前院而来,位份高的位置皆在二楼,戏台搭在一楼,坐在二楼的位置正是好看戏。
见顾月卿过来,君凰便朝她示意,“卿卿,过来。”
主位是皇后的,君凰和顾月卿坐在一侧,其他人依次而坐。
顾月卿过来时,除却君凰,众人皆起身见礼。
“各位不必多礼。”说着便朝君凰走去。
君凰就这般坐着朝她伸手,将她牵过去坐下。
“喜欢看什么戏?本王叫他们换。”说得仿若这里是他的府邸一般,半点没有来旁人家做客的样子。
纵是明白他一贯做事随心所欲,顾月卿还是有几分无奈,“不必,随意看看便好。”
这些年她都在各种练功培养势力中度过,何曾有心思去在意这些?
“此处是京博侯府,我们也不好太过越了主家去。”
君凰给顾月卿倒了一杯茶,端放在她面前,闻言轻笑,“卿卿说得极是。”
分明极为正常的话,她却听得有几分不自在,便端过他递来的茶盏将话题转开,“适才皇嫂与我说,待你我生辰宴过,她与皇兄便会离开,此番你我的生辰由她来操办,我并未推拒。”
君凰微顿,赤红的眸子快速闪了一下,“且随卿卿的安排,你生辰宴在何处过,本王便在何处。”
不一会儿,君黛和孙扶苏也过来,在她们之后是刚过府的千流云。
“千流云见过君临皇后、君临摄政王。”
白衣胜雪,公子如玉。
依照千流云的身份,这里当得他见一个礼的,也唯有这二人。
自然,顾月卿除外,因着旁人并不知他们的关系。
“见过京博侯和长公主。”这到底是京博侯的府邸,他既是来拜访,自是要礼数周到,况且他本就对周茯苓怀有心思,更不能失礼。
“流云听闻京博侯府在设宴,一人在驿馆无趣便寻过来凑个热闹,冒昧了。”
周予夫和君黛坐在一处,闻言君黛浅笑,“说什么冒昧不冒昧的,我原想着早前见面时与你提过家里会办宴,以为你会自行过来,便未正式下帖子,却迟迟不见你的身影,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你既唤我一声君姨,便莫要将自己当外人,坐吧。”
“谢君姨。”
禾术国丞相,少年有成,翩翩公子。
他此来君临的目的早已不胫而走,只是禾术的消息素来守得稳,寻常人也仅是知晓有千流云这么个人而已,并不知他具体是怎样的人。为此还有不少贵女担心会被他选中和亲,这番在此瞧见他的样貌,原是对远嫁禾术甚为排斥的贵女们竟也隐隐期待起来。
这般样貌才华兼具又温润如玉的男子,世间恐再难寻第二个。
坐在周子御身侧的周茯苓原瞧见千流云见过礼后朝她的位置看了一眼,心里还有些羞怯,转眼便注意到坐在旁侧的贵女千金们有不少人摆出面色羞红的模样,心绪瞬间复杂难明。
她如今身份是比这些人高些,可她的过去到底不如她们,有一种类似自卑的东西在心底升起,分明她从前从未有过这种情绪。
周子御心思何等玲珑,见她微垂着头,再看那些贵女们的神态,不由拧了下眉道:“妹妹勿要多想,在这君都,门第能过京博侯府的唯有摄政王府。”
他未多说,周茯苓却已明白他的意思。
京博侯府门第如此之高,她为京博侯嫡长女,身份自是不必多言。还暗指他们都会是她的倚仗,她不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婢女。
“若当真看重什么便莫要退却,我们周家的人可没有临阵脱逃的。那千流云虽是差强人意些,但妹妹若是看中,就是绑,哥哥也会将人给你绑回来。”
周茯苓本还万分触动,转而听到他这番话,是又羞又有几分无言,“哥哥勿要乱说。”
什么将人绑来,他们家又不是土匪,更况那是禾术的丞相,如何绑得?还有什么差强人意,分明是人中之龙……
忽而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周茯苓的脸又更红了。
“什么乱说不乱说,若非你瞧中他,他想娶本公子的妹妹,做梦!”
“哥哥……”
“好了,别想那许多,凡事有哥哥顶着呢,既喜欢便抓住,你哥哥可是名扬天下的第一公子,你还能比旁人差?”
周子御是知道的,这些年周茯苓跟在周花语身边,所有教习周花语的嬷嬷师父们也会一并教习周茯苓。
只是她一贯不冒头罢了。
“莫要说你琴棋书画不差旁人,便是你身无长物也是他千流云配不上你。”
周茯苓抿唇看着他,他这全然是对她的偏爱,禾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哪里会配不上她?
偏生是这份偏爱让她心底暖洋洋的,浅浅一笑,“谢谢哥哥。”
周子御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傻妹妹,看戏吧。”
周茯苓不着痕迹的看向坐在摄政王旁侧的千流云,两人目光骤然相撞,她便忙收回看向楼下的戏台。
千流云的位置在摄政王旁侧,离他最近的人便是顾月卿。
君凰一见着千流云,就想到那日他劝解顾月卿与他和离的事,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千流云扫四下一眼,便朝顾月卿举了举杯,“公主。”
顾月卿还没怎么着呢,君凰那双赤眸就含着杀意的扫过去,千流云也不避开,就着手中酒樽对他举了举,“摄政王。”
“近来听闻摄政王身子不适在府中休养,不知可有好转?”
“千丞相倒是好能耐,不过到君都几日便连本王府中之事都探得如此清楚。”
“摄政王过奖。”
“据闻千丞相近来常遇到刺客,身上受了不少伤,千丞相可要小心着些,莫要在我君临地界上丧命,以免给我君临招来麻烦。”
一句话,既表明千流云在君临所有动向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又暗暗在口头上占了一回便宜。
一直在君凰的监视中,这事不用说千流云也知道,毕竟君临是君凰的地盘。只是瞅着君凰这番说话的语气,他的性情似乎与传闻中有些差异。
传闻君临摄政王,嗜血食人残暴冷戾,有着一双赤红的眼眸,一张如妖的面孔,仿若妖邪转世。
可他瞧着,怎生像是斤斤计较又小心眼?
不就是早前无意中得罪过一回,何至于如此计较?
“多谢摄政王关心,本相还没那么容易死。”
“如此最好,还请千丞相莫要总来与本王的王妃套近乎,她如今是有夫婿的人。”
顾月卿一阵无奈,他明知她与千流云不是那样的关系,偏生还这般……小孩子脾气。
扯扯他的袖子,“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勿要失了你摄政王的威严。”
“谁人敢说本王半句?”
暗暗扶额,“是是是,自是无人敢说你,不过这到底是别人的府邸,莫要叫旁人看了笑话。”
也是亏得他从前积累那许多威慑,便是旁人瞧见他不同的一面也只会更惊惧害怕,并不会多想。
“那卿卿便少于他说话。”说着还将她拽着他袖子的手握在手心,赤红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时极是柔和。
看着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千流云的表情有几分古怪,最终目光落在顾月卿身上。
他是头一次见公主如此待一个人,耐心温柔而又纵容。
她的神情虽是瞧不出多少变化,但与她相识多年又共事许久,他对她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