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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十个士兵将花轿围在中间,赵邵霖与山匪缠斗时不经意间往花轿看去,便是花轿周围同样被士兵护住的宫婢内侍都惊慌尖叫不断,花轿中人却无丝毫动静。
微微拧眉,她是当真无知以致如此心大?虽则不过一群山匪他完全能对付,然她这般反应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寻常。
有山匪需要应对,赵邵霖也没多余的时间来仔细推敲。
不大一会儿,两方皆有损失。
山匪抢到一辆装嫁妆的马车,有人喊一声:“寨主,这些人多是练家子,再打下去我们也讨不到好!”
那个被唤做“寨主”的络腮胡子男人勒紧马缰,“撤!”
须臾功夫,便全然看不到山匪的踪迹,果然是熟悉地形。
送亲队伍也损失惨重,士兵死了几十个,大队的宫婢内侍也仅剩一半,有些还带着伤。
此去君临和亲,若带着受伤的宫婢内侍,丢的反而是天启的颜面。
赵邵霖扫四下一眼,“挑出一百兵士,其余兵士带着受伤的人退回上一个休憩点等候。”
他话音方落,那些原本没受伤的也赶紧假装受伤,甚至有些胆子大的还趁着旁人不注意拿出簪子匕首之类在手上划出一道口子。毕竟谁也不想去君临那等豺狼之地战战兢兢过活。
如此,剩下的陪嫁宫女内侍也就十来个人。
那些人的小动作自是没躲过赵邵霖的眼睛,但终究算是受伤了,便是要罚也须得回天启以后。他在军营多年,接触的多为铁骨铮铮将士,从不知世间还有人怕死到甘愿自伤的地步。
适才这一番话,是他的失策。
“倾城公主可还安好?”
“无事,赵少将军,本宫的嫁妆可有被山匪劫去?”
赵邵霖:“……被劫走一车。”
“什么?一车?那些东西可都是皇上赐予本宫的……罢了,此事也怨不得赵少将军,还是赶紧赶路吧,切莫误了吉时!”
“是。”赵邵霖几乎咬牙切齿。
岂料他方一打马转身,身后花轿中便传来一道痛心不已的声音:“可惜了,一车的嫁妆那得值多少钱啊!”
赵邵霖嗤之以鼻,肤浅至极!也让人失望透顶!
如此境况下,她不关心是否有人受伤身死,却是在意那些黄白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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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婚前夕,天下看客
送亲队伍到达君临皇城已临近傍晚,许是知晓天启和亲公主今日会到,皇城中百姓皆未归家,就站在街道旁观看。
天启国倾城公主,有着天和王朝血统,是为真正的金枝玉叶,长得又是倾国倾城,然这样的她却要和亲君临嫁与凶名远播的摄政王,百姓无一不叹惋。
谁人不知,凡入摄政王府的女人绝不会活过第二日,不少人撞见过从摄政王府抬出来的尸体,那叫一个惨!不说公主千金,就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对这一品摄政王妃之位也是避之不及。
倾城公主据说也是个可怜的,无长辈照拂才被赐和亲远嫁,也不知入摄政王府后能否多活些时日。
因遇山匪,这番送亲队伍便只有百名兵士,十名宫婢和两名内侍,好在唢呐还能凑足一队,自入皇城来,吹奏的声音此起彼伏,大红的花轿,几车的嫁妆,这样的嫁仪在寻常百姓看来算得上十分盛大。
皆叹不愧是倾城公主,和亲排场都这般大。
皇城街道旁某个楼阁上,一眉眼清丽的女子直直看向下方仪队,好看的眉头微蹙,“这花轿中坐的便是倾城?”
身后的丫鬟躬身,“是的,大小姐。”
“据闻这位倾城公主流落在外九年之久,而今方归便被赐婚和亲?”
“是。”
“倒也是个可怜人,听说她是自愿和亲,为此还讨得天启帝划出七座城池为封地?”
“是的大小姐,不过奴婢偶然听大少爷提起,那七座城池实是荒凉之地,常年毒瘴弥漫,居住之人不过几百且多居于外围,凡踏足这七城内域的人,皆无一生还,是以认真算起来,倾城公主这番讨要封地倒像是出气之举。”
丫鬟又继续道:“可话说回来,便是倾城公主不讨要这七座城池,和亲之事想来也免不了,她纵是身份再高贵,终究是无依无靠。”
“你倒是通透。”
女子又道:“即便知晓她不会活太久,但看着她嫁入摄政王府,我也很是不高兴。”
“春蝉,你说我是任着她安然嫁入摄政王府,还是……”
她语气平平,说出来的话却让春蝉心惊,忙跪下,“大小姐三思,倾城公主左右是死,您断没有必要牵涉其中。再则此番天启由那位赵少将军送嫁,他可是在战场上能与摄政王论输赢的人物,武功定是不低,如此,若您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如何与夫人交代啊?”
女子嫌弃的看着吓得发抖的春蝉,“得了,我不过开个玩笑。”
然这个倾城公主,碍眼却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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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是明日,是以仪队今夜入住君临事先备好的驿馆。
房间中,秋灵服侍顾月卿将嫁衣褪下,好在知晓路途遥远又是最高嫁仪,特备有将近十套嫁衣,否则这一番路程赶下来,这衣衫怕是再难上身。
“主子,热水已备好,您沐浴过后便早些休息,明日大婚也能精神些。”这君临的摄政王府可不是旁的地方,稍有不慎恐就会丢掉性命,莫说是主子,便是她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成。
顾月卿点头,“嗯,这一路你也累了,去洗漱休息吧,这里不用你照看。”
秋灵心下微暖,旁人总说主子冷心冷情,可她知道,主子其实是个心软的,“属下不累,伺候主子沐浴再去休息不迟。”
她坚持,顾月卿倒也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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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床上的顾月卿骤然睁开眼,原因无他,房间又来了不速之客,且还是两个。
她不动,只被子下的手中已握着一把短小而不失锋利的匕首。
“你是何人?”其中一不速之客手中的剑已拔出,对着另一人,语气凌厉,煞气横生。
是赵邵霖。
“你猜?”这一声,依旧是道男音,不过比之赵邵霖的沉稳冷肃,他反而多了一抹轻挑散漫。
此人着一袭夜行衣,手中却晃着一柄扇子,扇子上是一幅张扬的桃花图。看到此,便是赵邵霖都眼角抽了一下,既是隐瞒身份而来,却又拿着这般标志性之物,是怕人不知他身份?
“原来是第一公子。”君临京博侯府小侯爷周子御,因长相俊美学识渊博,还有一身好医术,故而有个第一公子的美名。
“呀,赵少将军好眼力。”身份被识破,周子御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拉下黑色面巾,扇着手中桃花扇,神态闲适得仿若逛自家庭院。
“你识得本将?”
因是突然决定过来,赵邵霖并未做任何遮掩。
“大名鼎鼎的天启少将军,本公子如何能识不得?只是不知,原来赵少将军竟有夜探女子闺房的癖好。”
赵邵霖拧眉,他这番确实算不得正人君子之举,不过,“周小侯爷又为何在此?”
“世人皆知本公子喜欢美人,听闻倾城公主长得倾国倾城,本公子慕名已久,此来自是为一睹佳人真颜。”
“周小侯爷当这是什么地方?倾城公主金枝玉叶,岂容得你如此轻漫!”
周子御似笑非笑,“赵少将军倒是会说笑,你这般指责数落本公子时,可有想过你亦处在这房间之中?赵少将军敢说你不是觊觎倾城公主的美色,故而不顾身份出现在此?”
赵邵霖被他那句“觊觎倾城公主的美色”一噎,“此是君临地界,本将不欲为难周小侯爷,还请周小侯爷速速离去,如若不然,休要怪本将不客气!”
“论武功,本公子自是比不过你,但本公子素来怜惜佳人,若就这般离去独留你一人在此,万一你对倾城公主欲行不轨之事,本公子心下如何能安?”
“……本将与你一道离去!”
周子御眸光一转,“如此自是最好,本公子不能得见佳人,自也不希望旁人讨到便宜。倒是可惜了,待明日过后,佳人就要香消玉殒。”
赵邵霖闻言,拳头紧握,手上青筋直冒。
他知道周子御说的是事实,入君临摄政王府,倾城这一条命估计就到了尽头。这么一想,心里更是闷得难受。
借着月光看一眼依旧安静的床幔,碍于周子御在,他不得不离开。
待二人一道离去,躺在床上的顾月卿唇角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将匕首收回袖中,继续闭上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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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婚当日,红菱一端
这一夜,顾月卿并未因夜半那两人的闯入受到影响,睡得异常好。原因无他,君临摄政王府龙潭虎穴,她须得精神十足。
清晨起来又是一番梳妆打扮。
驿馆到摄政王府不过两刻钟的路程,是以今日倒是比之前赶路时轻松些。
从驿馆出来天已大明,一袭大红嫁衣的顾月卿由喜婆搀扶着上轿。已到君临皇城,秋灵再跟着一起入花轿不合适,便抱着燕尾凤焦跟在花轿一侧。
昨日方到君临,老百姓便上赶着来看热闹,更况今日正值大婚,街道两旁早已站满了人。
虽无迎亲队伍,但这送亲的阵仗却不小,百余甲兵护送的嫁仪,古来未有。
百姓唏嘘,又不由感叹倾城公主也只是一时风光罢了,待入摄政王府还不知是否能多活几日。
特地算的时间,是以两刻钟到达摄政王府恰要到吉时,入门便可拜堂。
送嫁甲兵分开站在两侧,花轿停在摄政王府大门前。
摄政王府亦是红绸高挂,只比之旁人家办喜事来,这个府邸除却挂了些红绸,肃穆得更像办丧事。
“花轿到,新郎踢轿门!”喜婆这一声喊完,场面安静得几乎连根针掉落都能听到。
摄政王府大门前,着火红喜服的男人面容如魔似妖,他一身红袍拖曳在地,墨发随意用一根红绳系着,散落过腰际。
那一双赤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妖异。
分明唇角带笑,却让人无端生出一股凉意来。
站在花轿一侧抱着燕尾凤焦的秋灵未敢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过久,草草扫一眼后便猛然垂下头,与其他宫婢一般做出怯懦之态。
心里却想着,这君临摄政王仅一个照面便让人胆寒,果真是个人物,往后必要小心应对。
也不知主子这番选择是对是错。
男人迟迟不动,喜婆也不敢再喊第二次。
赵邵霖拧眉,翻身下马,双手一握,“请摄政王踢轿门。”
男人带笑的眸光落到赵邵霖身上,“竟能在我君临皇城看到天启少将军,可真是稀罕事。”
赵邵霖面色一僵。
早晚他会将今日所受之屈辱百倍讨回!
直起身,“今日本将一是为倾城公主送嫁,二是奉我天启陛下的旨意给君临送来和书。”实是求和书。
他话音一落,后面的副将便拿着一个折子递给他。
赵邵霖接过,“请摄政王过目。”
男人自是没动,他身后的翟耀上前,而后走到男人跟前,躬身,“王爷。”
男人抬起手,修长的手指从广袖下探出,夹着折子随意掠一眼,嗤笑,“五座城池,若是本王未记错,便是你们这位和亲公主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