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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听这话,心中难免有些焦急,道:“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许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我看你们绝不是来游玩这么简单吧,在南胄,我比你想象的有用得多,只要你开口,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会有二话。”
男子坚定的眸光悠悠闪烁,叶安歌知道他定是那重信守诺之人,从他携带的玉佩也能猜出他的身份非富即贵,可他这般高傲,实在不像是求人的样子,叶安歌戏谑道:“若是有一天,我想要你的命,你也给吗?”
男子一怔,眸中先是有怒色腾起,而后又一点一点归于平静,盯着叶安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给,只要你说一声,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去,只是你必须先帮我的忙。”
嚯,连命都可以给她,看来这件事对他非常重要,要不是走投无路只怕也不会相求于一个陌生人,叶安歌眨眨眼睛,道:“放心吧,你的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不过你欠我的人情我记下了,说说吧,需要我帮你什么忙?”
这么说是答应了?
男子目中掠过一丝欣喜,大手放开窗沿,背靠着坚硬的墙壁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握在手里,而后缓缓脱下左脚的靴子,用小刀一点一点把靴底划开,从里面扣出一封书信来。
藏得可真够严实的,居然将书信藏在了靴底,哪怕他落到了侍卫们的手里,只怕谁也想不到他会把东西藏在这里吧,他想得也真是周全,叶安歌看着他这一番动作,总觉得接下来的事不会简单。
那封信被男子藏得好好的,一丝血污也没有,男子又拿出那块玉佩,连着书信一起交给了叶安歌,慎之又慎地嘱咐道:“把这两样东西,送到柱国府,交给柱国公或者是他的儿子,一定要亲手交给他们。”
柱国公和他的儿子?那不就是沈芷芙的外公和舅舅吗?
叶安歌接过书信和玉佩,问道:“就这么简单?不需要我帮你带什么话吗?”
男子靠着墙壁,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轻松,道:“他们看见书信和玉佩,自然明白一切,不必多说。”
在来南胄之前,叶安歌大致听楚博衍说过南胄的朝臣,柱国公顾建宏与其子顾清舟是颇受南胄皇帝器重的朝臣,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与丞相杜启辉分庭抗礼,这也是之前他们想着先去柱国府的原因之一。
楚博衍生母与良妃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惜他们初来乍到,定然是没办法进宫面见良妃的,先去柱国府探探消息也不错,叶安歌心中怅然,没想法兜了这么大一圈,他们又绕回了原地。
“好,我替你走这一趟。”叶安歌应允道。
“安姐姐……”沈芷芙却是拉了拉叶安歌的袖子,有些不放心,虽说柱国府是她母亲的家,他们原本也打算去柱国府,可如今扯上了一名身份不明的男子,她有些不安。
“没事的,不要担心。”叶安歌微笑着安抚沈芷芙,虽然她们并不知道男子的真实身份,可她们与他并无新仇也无旧怨,甚至还三番两次地帮了他,他应该不会害她们才是。
说不定这一去,会有意外的的收获呢……
叶安歌三人一路低调而行,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察觉,来到柱国府的门前,轻轻扣响门环,不一会儿,便有一名下人探头出来,问道:“你们找什么人?”
沈芷芙上前一步,道:“烦请通报柱国公,就说他的孙女沈芷芙到了。”
“请几位稍等。”下人并不曾见过沈芷芙,自然认不出来,只是留下这样一句便又合上了门进府通报去了。
这次约莫只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有一名老者从门里走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沈芷芙面前,笑道:“小小姐,多年不见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沈芷芙看着眼前的老者,不禁有些动容,轻轻唤了一声:“兴叔,好久不见。”
眼前的老者便是跟在柱国公身边的兴叔,在沈芷芙三岁的时候还曾经抱过她呢,只可惜后来她便一直没有机会来南胄,现在见到兴叔难免有些感怀。
兴叔见沈芷芙还记得他,笑得更加开心,上下打量着沈芷芙,道:“小小姐现在和小姐是越来越像了,出落得这般水灵,和小姐一样的美丽,一样的玲珑剔透,小小姐快些随我进来,老爷已经等不及要见到小小姐了。”
一行人跟着兴叔弯弯绕绕地走过了几个院子之后,到了一个僻静之处,兴叔解释道:“小小姐,已经到了,这便是老爷的院子了。”
叶安歌四处张望了一眼,只见这院子虽然偏僻,却布置得十分雅致,安静舒适,想来是因着柱国公上了年纪,这才专门开辟出这样一间清静的院子吧。
沈芷芙三人在兴叔的带领下进了门,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主位上的头发已经花白,精神却矍铄的柱国公顾建宏。
兴叔笑着道:“老爷,快瞧瞧这是谁来了?”
“是芷芙丫头来了吗?”柱国公一听,连忙望向门口。
沈芷芙赶紧上前见礼,恭声道:“孙女沈芷芙见过外公,外公身体可好?”
顾建宏坐在位置上细细打量着沈芷芙,越看越觉得她简直就是和顾清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里一派柔和的光芒,笑着招手道:“好好好,一切都好,芙儿快过来让外公好好看看。”
沈芷芙赶紧走上前去,轻声道:“外公,这些年芙儿可想念您了,如今见到你竟然还觉得有些像梦呢。”
顾建宏呵呵笑了几声,爱怜地摸了摸沈芷芙的头发,语重心长地道:“好孩子,外公又何曾不想念你呢,只可惜你娘亲走得早,只留下你一个,这些年你受苦了……”
沈芷芙鼻头一酸,轻声道:“芙儿不是还有外公吗?芙儿不苦。”
顾建宏眼里含了泪水,道:“好,好,好……若是你娘在天之灵看见你如此懂事聪慧,定然欣慰不已。”
兴叔见此,忙走上前来,道:“老爷,大好的日子,小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您怎么流泪了,可别把小小姐吓到了。”
“这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多愁善感的,呵呵。”顾建宏收了眼里闪烁的泪花,又道:“芙儿,看你这般模样,忠义侯府倒是将你养得很好,只是若是日后有什么事情,有谁欺负了你,你便来南胄找外公,外公虽然一把年纪老骨头了,但替你教训几个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顾建宏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落在了林雨泽的身上,他和沈芷芙之间的眉来眼去小互动可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林雨泽知道柱国公这一番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又对着沈芷芙无奈而宠溺地笑了笑。
沈芷芙心里盛满了甜蜜蜜的感动,笑嘻嘻地道:“外公可不老,芙儿看着外公就像还不到四十岁的模样呢。”
第145章 中毒
顾建宏被沈芷芙的话逗得开怀,乐道:“就你会说话,一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尽会哄我开心,不过刚才和你说的话你可要记住了,若是有人欺负你,这柱国府便是你的靠山。”
“爹,别说你了,若是有人敢欺负芙儿,我可是第一个不答应的。”沈芷芙还没答话,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道温柔浑厚的声音,帘子挑开,一名中年男子阔步走了进来,深邃的眼眸幽深若寒潭,薄薄的唇轻轻抿着,不怒自威,凌厉的气势震慑人心。
只是中年男子在触到沈芷芙的时候,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起来,道:“你果然和妹妹长得一模一样,许久不见,芙儿都长成大姑娘了。”
沈芷芙乐道:“舅舅,人家明明还是个小女孩呢。”
原来他就是柱国公之子顾清舟,果然气度不凡,哪怕人到中年依然是高贵冷傲。
几人又寒暄了一阵子,柱国公这才将目光落到叶安歌的身上,道:“不知大楚皇后来我南胄有何贵干?”
虽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叶安歌却是感觉到了一股压力扑面而来,避重就轻地道:“安歌不过是随着沈小姐前来南胄游玩一番罢了,只可惜在路上遇到一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柱国公。”
叶安歌并没有说出她们前来南胄的真实目的,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两个国家,少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叶安歌说着,拿出玉佩和书信交到顾清舟的手上,在见到玉佩的瞬间,顾清舟和顾建宏对视一眼,面色陡地变得有些凝重起来,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虽然顾清舟没有指名道姓,但叶安歌知道他说的是那名身受重伤的男子,摇了摇头,轻声道:“他只让我把信和玉佩亲手交给柱国公,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男子连名字都没有告诉她,明显是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她也不会去自找麻烦。
询问的眼神落到沈芷芙的身上,沈芷芙沉默着点了点头,证明叶安歌没有撒谎,顾清舟与顾建宏打开书信看了看,眸中意味深长,突然道:“纯安皇后远道而来,不如先在府中休息……”
虽然沈芷芙与她交好,之前也有打算住在柱国府,可看柱国公和其子顾清舟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对她尚有疑虑,若是住下来说不定会更加束手束脚,于是叶安歌拒绝道:“多谢柱国公好意,我们住在上林客栈,不必劳烦柱国公。”
顾清舟又道:“他让准备的药材,一个时辰之后便能准备好,皇后确定要现在回客栈?”
叶安歌一愣,她原本还以为男子是需要柱国府帮多大的忙,没想到是为了药材,上林客栈距离柱国府尚有一段距离,而且外面还有杜晁烊的人在来来往往地巡逻,她来来回回地往返反而惹人注目,但不如在这里稍作休息,等他们准备好了再把药材带回去,“总共有多少药材?”
顾清舟沉吟片刻,低低道:“两车。”
叶安歌端着茶的手一顿,两车?这么多!
男子究竟要这么多药材做什么?他究竟是何身份?
顾清舟不再多言,只是招手唤来下人带着叶安歌和林雨泽去了客房,至于沈芷芙自然是留在柱国公的身边畅叙家常了。
叶安歌刚到客房,屏退了伺候的下人,就看见林雨泽已经等在了院中,想来是从他的客房一路赶着过来的,叶安歌问道:“你过来没被人发现吧?”
“娘娘放心,属下做得很隐蔽。”林雨泽说着,又继续道:“方才跟着丫鬟去客房的时候,探听到了一些消息,柳如媚的母妃名叫杜素玉,是丞相杜启辉之女,芳龄三十八,十五岁进宫,三年后被赐封为良妃,深受南胄皇帝的宠爱,至于那个杜晁烊,是杜启辉的老来得子,对他很是疼爱,这才养成了杜晁烊飞扬跋扈的性格。”
叶安歌细细听着,眸子微微凝深,过了片刻才道:“良妃是宫中宠妃,轻易不会出宫,那套首饰既然是她给柳如媚故意带来大楚耀武扬威的,那便应该从她身上查起。那套首饰的来源不过有三种,一种是南胄皇帝赏赐给她的,一种是从丞相府带去的随嫁之物,还有一种便是其他人巴结讨好送去的,看柳如媚嘚瑟的模样,良妃应该知道这套首饰与楚博衍的关系才对,只是这首饰究竟是从何而来,良妃的目的又是什么?”
无论哪一种可能,良妃都是查清事实真相的关键,过了这么多年,要想查清这件事可不简单,需要她们细细抽丝剥茧才行。
皇宫戒备森严,不好混进去,丞相府也是高墙必院的,杜启辉又是只多疑的老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