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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中的成员,有些来自和她一样死里逃生的奴籍,也有一些是有与朝廷有仇的官籍庶籍,每个人加入影都有着自己不同的理由,唯一相同的便是这里的人个个都跟皇帝过不去,他们日日夜夜等候的不过是一个时机,待到时机成熟,他们便去取了那狗皇帝的性命。
只是这样一个正义的组织,人数却是在一天一天的减少,有些昨天还见过的面庞,隔天就不见了踪影,叶安歌也曾问过任彬这些失踪的人的去向,可任彬总是笑嘻嘻,没个正形地回答她,“要么就是逃了,要么就是跑了,吃不了苦的大有人在,你就不要操心了。”
虽然任彬这样说着,可叶安歌心里知道事情的真相不会这么简单,他们在做着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算是做杀人,也要经过严格的训练,技不如人迟早会坏事,而他们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所以……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想通了这一点,叶安歌在平时的训练里更加勤奋刻苦,就连任彬看了也不得不服气,劝她道:“你其实不必如此拼命,凡事都要讲究个循序渐进。”
而叶安歌总是笑着点点头,却从来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永远在下一次的训练比上一次做得更好,就像是一匹积攒了无数力量,想要证明自己的饿狼,她不愿意大仇还未得报,便成了那些失踪人口里的一员。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在这两年里,已经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比如,西北叛乱,身为大楚福将的庄将军平叛有功被封为了镇国将军;比如后宫某位嫔妃曾传出怀了龙子,可到最后却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笑话罢了;比如楚恒王慕容焕平定了南疆暴乱,皇帝下旨封赏,他乐呵呵地跑去当了个封疆大员;比如……叶安歌已经十八岁,她在这两年里脱胎换骨,身子变得愈发苗条,红颜娇媚,唇红齿白,比起之前没长开的时候更加妩媚动人,在这两年时间里,她就像一株长在岩缝里的山茶花,抓住一点点泥土,拼命扎根,拼命长大,就连任彬也惊叹于她的进步飞速。
这一天,叶安歌正在院子里练功,忽然看见一名黑衣女子飘飘然落了下来,一看便知武艺超群,她就那样站在走廊拐角处看了许久。
那黑衣女子,姿态优雅大方,可一双眸子又是那么的锐利,让人不敢多看。
过了一会儿,教授叶安歌等人武艺的师傅便巴巴地跑了过去了,讨好似的问道:“不知姑姑今天又看上谁了?”
“没有令我满意的,我看你这大师傅的位子也是不想要了。”那女子冷冷说着,旁边的大师傅一头冷汗,险些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第20章 那个少女,我要了
那女子这一声略微大了些,旁边正在练功的叶安歌听见便好奇地回过头望去,那女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于是也慢慢转头,正好对上叶安歌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叶安歌不明白那女子这模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与女子对视了一会儿,到底最后还是她率先绷不住了,嘴角微微扯出一个笑容来,而后缓缓地将头转了回去,而那女子就一直看着她,一双眸子宛如两点寒星,不带半分感情似的。
转过头的叶安歌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那位姑姑的目光可真是凶呢,而自己虽然加入影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到底还是不能这般凶狠,既要做杀手,那也该同她一般才是,光是神色便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叶安歌暗暗想着,手上舞枪弄棒的动作不停,脸上却是龇牙咧嘴的揣度着那女子的神情。
只是她面上虽是故作凶猛,可她那少女的青涩与温软却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倒是极不相配,就像是孩童在模仿大人的成熟一般。
而叶安歌笨拙的样子全部落在了她的眼里,刀穆清——影的主人,终于在看到叶安歌龇牙咧嘴的面孔时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
刀穆清转过身,用一种不容置疑和反驳的语气说道:“那个少女,我要了。”
这一次,刀穆清选了三个人。
除了叶安歌之外,还有任彬的义妹攸宁,以及另外一个少女,名叫玉柔,都是眉清目秀,体态轻盈婀娜的少女。
她们被刀穆清带走之后,进了一处宽敞的府院,而叶安歌等人来到这里,却是被要求穿上宽襟大袖的华丽衣服,整日里吊着嗓子不是唱戏,便是拈来转去的练身段,绝口不提练武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要练这些花拳绣腿的东西,刀穆清从来没有和她们解释过半句,若是你三心二意地不好好练习每日的任务,刀穆清自然有办法罚得你心服口服,甚至是怀疑人生。
只是这样一来,难免有人心里有些怨言。
叶安歌加入影的初衷是想要为自己为双亲报仇,手刃楚博衍这个狗皇帝,于是她一直勤奋练武,可没想到她来了这里,却是另外一番光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依靠别的手段来报仇。
就算要施展美人计,叶安歌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算不上丑,可比起楚博衍宫里的那些莺莺燕燕来实在是入不了眼,这条路摆明了是行不通的。
于是叶安歌对于唱跳这样的训练便渐渐敷衍了起来,总是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间,绾了发髻,换上改良过的男装,偷偷跑出了度,来到荒郊野外,一个人练起了射箭。
叶安歌之前练武的时候,已经能拉满五十斤的弓,而且能百步穿杨,但她近日却是听说楚博衍那个狗皇帝居然能拉七十斤的,顿时忿忿不平起来,誓要超过楚博衍,拿起一百斤的弓就独自跑到郊外练了起来。
不过,那可是一百斤的弓啊,寻常人光是拿着就已经十分吃力了,又怎么还能妄图百步穿杨呢?
叶安歌吭哧吭哧地扛着一百斤的大弓练了起来,只是练了半日,她面前当靶子的树没有半分损伤,而周围的树木可就不同了,树皮掉了一地,树干上尽是窟窿眼,就像个刺猬一样。
这样一来,别说是百步穿杨了,就连射中尚且做不到,可叶安歌偏偏就是不服输,只要有一分可能,她就能比其他人付出多几倍几十倍特点努力,哪怕这把弓重得如同磐石,哪怕这把弓的弦绷紧得如同刀刃,她自然坚持不懈地再一次举起弓,颤颤巍巍地拉开了弦。
“你这样练下去可不行啊!”
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叶安歌吓了一跳,手中的弓箭也来不及瞄准便胡乱射了出去,急急地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男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正探着身子望向她的方向。
此人身量高大,虎背熊腰的,英气逼人,威武不凡,看上去就是习武之人,从他刚毅的面容看来似乎不是敌人。
只是这般,叶安歌依旧不敢放下心来,在不知是敌是友之前,她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可对方见叶安歌迟迟不出声,那男子只好再次开口解释道:“看你细胳膊细腿的,拉一百斤的弓本就十分勉强了,若是不注意姿势的话,万一受伤说不定就要落下残疾的。”
说话的当口,那男子已经从马背上跃了下来,朝着叶安歌的所在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等他走近了,叶安歌这才看清,他身上的衣着虽然很是朴实无华,但腰间却缠着一根金丝绣成的腰带,叶安歌曾经在宫里呆过自然知道这是贵重之物,而在那腰带上还坠着一块半隐半露的腰牌,隐约露出的两个字似乎是——澜越。
叶安歌心里一惊,对于男子的身份已经猜了个大概,于是连忙收敛了心神,抬头一看,只见那男子正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我说了这么多话,你却一个字也不说,难道是哑巴不成?”
听了这话,叶安歌眼睛一亮,既然他如此认为,倒不如将错就错……
于是叶安歌低眉顺眼地垂着头,就是不吭声,这样一来,那男子倒是自然而然地认为她就是个哑巴了,颇为可惜地道:“看你眉清目秀的,没想到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
他这样说着,随后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慌张地摸了摸后脑勺,紧张地开口解释:“你不要误会,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他是习武之人,本来就不擅长舌灿莲花,只见他只是……只是了半天,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叶安歌心里顿觉好笑,其实他是怕他方才的话戳中了自己的痛处,才会急急想要解释的吧。
尽管明白了他的心思,叶安歌仍然不敢放松,只是心里的戒备终究是松了些许,犹豫再三,还是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手掌摊开,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
第21章 镇国将军
“官人不必介怀,小奴是奴籍之人,当不得官人为我如此费心,只是官人的训话,小奴都记在心里了。”
男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叶安歌写在他掌心的话读了出来,叶安歌写完之后便收回了手,想着还好之前娘亲还有任彬教过她识字,否则今天怕是没有办法同他交流了。
和叶安歌的庆幸不同,男子读了叶安歌写的话之后,却是烦躁地一挥手,道:“什么官人奴籍的,全是一堆狗屁不通的臭狗屎,我也不是在对你训话,只是担心你受伤才这样说的,你我都是平等的人,这样才对。”
闻言,叶安歌猛地抬起头来,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里的光芒比方才更甚,这是她第一次,站在比她等级高了不知多少的人面前,被如此尊重地相待。
男子却是没有察觉到叶安歌眼里的动容,只是不放心地叮嘱道:“刚才我同你说的,你以后一定要记在心上。这一百斤的弓可不是开玩笑谁想拉就能拉的,以你的小身板,拉个二十斤的弓玩玩也就差不多了。”
“我会一点武功的。”叶安歌复又在男子的掌心中写道。
“哦?”男子没想到叶安歌还懂武,浓眉一挑,就绕到了叶安歌的身后,又是捏肩又是拍腿的,像是市场上的人相马似的,毫不忌讳,愣是将叶安歌做了个周身的检查。
叶安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他发现什么,只是心里的窘态已然反映了出来,一双耳朵红透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男子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
那男子倒是浑然不觉叶安歌的窘态,检查了叶安歌的身形之后,眉头深深拧着,道:“就算你懂武,可以你的身形,要想拉动一百斤的弓实在是不容易。不如这样,我教你个法子,你可以练练试试。”
叶安歌眨巴着清澈的双眼看着他,这下不用她在掌心写字,他也读懂了她眼里的含义,笑道:“当然是真的,我做什么要骗你?”
见他很是诚恳,叶安歌心里自然高兴,只是这一兴奋便一时不察露出了小女子的姿态来,发现之后连忙再次垂下了头,屏息平静下来,唯唯诺诺地在他掌心写道:“谢谢官人。”
“哈,你这小子可真是有趣,规矩这东西在你脑子了根深蒂固了不成?竟是一刻也不敢忘!”
男子爽朗地笑了一会儿,便指挥着叶安歌重新拾起地上的弓箭,待叶安歌摆好姿势之后,像是故意似的,忽然左手扶着叶安歌的手握弓,右手也扶着叶安歌的手拉弦……
他的身材本就十分高大,这一番动作下来更是将叶安歌遮了个严严实实,乍一看就像是把叶安歌抱在怀里一般,嘴唇更是在叶安歌的耳垂处轻轻出气。
“你提一口丹田之气存着,引而不发,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