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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我的出现必然破坏了你的布局,可是娇娇,这就是命运,每一次都有人破坏你的计划,只怪你没有把爸爸算进去。
我知道你会赢,但这次我必须让你输。我真的做不到,我的心疼得受不了。
你才二十岁,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爸爸不能让你在里面。何况这本就是我的罪孽。
娇娇,爸爸爱你。
看完信的焦女士嚎啕大哭,钟懿只能把她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焦娇突然一把推开钟懿冲了出去——她感觉到了焦志谷的死劫。
焦女士开车去追焦志谷,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辆警车发生车祸,已经燃起熊熊烈火。
焦娇捂住嘴巴,一步步走过去,她刚想掐诀灭火,就被人拦住——是宗主。
他摇头:“你救不了他的。”
焦娇抱头大笑,从没有一刻如此绝望。
她分出一个魂魄想救焦志谷,很快被宗主发现拽了出来。
他结了一道屏障,将她与焦志谷彻底隔开。
焦娇破不开屏障,急得用头去撞,边撞边哭喊:“老焦!老焦!你大|爷!!老焦……老爸!老爸……”
焦志谷居然听到了她的声音,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可惜摸不到她的头。她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变成白骨,再化为灰烬,掉在地上都没有声音。
焦娇开始尖叫,惶恐灭顶而来——天地之间什么都不再剩下,只剩下眼前这不灭的烈火,和一个永远不会归来的怀抱。
她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所有委屈在此刻释放,哪怕疼痛入骨,唤不醒想唤的人。
她捂住胸口哀泣:
“老焦,我的心好痛……好……痛,你……你出来好不好……我痛得快……快死掉了……你……你出来救我……救……我一下……”
宗主被她哭烦了:
“你别哭了,小心我打死你。你有这么多魂魄,我可以打好久。”
她听不见他的声音,直到他捏碎了她的一个魂魄,才疼得哆嗦了一下。
她没有理他,继续跟眼前那个模糊的影子说话:
“老焦……我真的很想你,你不想我吗……你为什么要走呢……我一切都安排好了……你怎么忍心让我输……”
宗主又拽出一个魂魄,再次击碎。
她还是没有理他,她想起焦志谷出现在法庭上的样子,竟然微弯唇角。
“老焦……我以前不觉得……原来从来没有人会保护我……只有你……只有你会保护我……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宗主这次一次击碎了十个,她痛得趴在地上,声音微不可闻。
“老焦……你怎么这么狠心呢……你知不知道我会被他们打死的……除了你没有人会保护我……你回来好不好……”
宗主无奈,只能把她打晕,装进锁魂袋里带走。
她在锁魂袋里还在哭,他气得要隔着袋子打她,最终还是作罢。
他想起自己亲妈去世的时候……
算了,看在这只丑八怪哭得还挺好看的份上,暂时放她一马。
焦娇被扔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
宗主大人突然点灯,她还是没反应——她抱着膝头不停地哭。
他蹲下来,有些无奈:
“你能不能省点力气?我接下来要打你,你不能只是哭,要留力气叫哦。”
焦女士这下就不哭了。
她含泪睨他一眼,竟然不屑:
“你打算怎么打我?”
宗主表示碎魂他玩腻了,要加上身体才过瘾。
他说你刚才不是用头撞我的屏障吗,那我先敲碎你的脑袋好了,省得你再想出什么坏主意。
她喃喃自语:
“敲碎脑袋啊,听起来好痛,脑袋痛心是不是就不会痛了呢……”
宗主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试一下就知道了嘛。
焦女士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居然很想笑,这是一个多么缺爱的疯子啊。
她伸手摸摸他的头,这个动作自然得他都愣住,她却一点没察觉。
“宗主大人,我真的好痛哦……”
他狼狈地别开头:“丑八怪,我要打你诶!!”
她“噢”了一声:“谢谢你。”
宗主大人一脸惊:“你伤心坏了脑子?!”
焦女士视死如归:“来吧。”
他给她打预防针:“真的会很痛的!”
她笑得很虚弱,像一朵濒死的玫瑰,流下最后一滴泪,该死的唯美。
宗主拿出他的刀具,迟疑再三选了最小的一把,然后一下扎在她胸口。
焦娇畅快地大笑:“好!!”
那把刀从她的心口进入,很快将她的身上的肉一片片剐下来,只剩一副干净的骨架。
他再取出一把锤子,往头骨上轻轻一敲,骨架就全碎了。
焦娇的无数个魂魄交叠在一起,看着自己的身体化为碎屑,竟然露出一种“好神奇”的表情。
更神奇的还在后面。
宗主低声念咒,所有碎屑就回到原位——焦女士的身体即刻复原,连一个伤口都没有。
这件事她也做过,只是没他这么熟练——他将身体切成碎片的同时,也把魂魄碎片分好了,拼合时一起拼就行。
也就是说,拆分重组身体一次,就要碎掉一个焦娇的魂魄。
宗主大人默默弄碎了几十个魂魄,焦女士还跟个傻|逼一样拍手叫好。
后来他都受不了了:
“你不痛吗?”
我手都酸了!
焦女士微微一笑:“我不痛啊,我觉得心口都没那么痛了。”
宗主无语:真是个智障……
他还是没有继续。
他将她的魂魄全部放回完好无缺的身体,目光渐渐复杂。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丑八怪。”
焦女士靠坐在墙角,抬头去看天花板:
“我也觉得我好傻呀,我失去了最爱的人,才明白输赢根本不重要……我真的好后悔……”
宗主大人有点慌:
“你不会自杀吧?”
焦女士轻声说我不会:
“但我也不会求饶……我想慢慢地死掉,我想见我爸爸……”
她眨眨眼,流了两行泪。
宗主伸手接住其中的一滴:
“丑八怪,你能不能想开一点呢?”
焦女士没有回答——她疼得昏了过去。
剥皮削肉磨骨碎魂,哪一样不是痛到极致,可她愣是没有叫一声。
只是因为没有人心疼。
宗主低头,尝了尝那滴泪,果然酸苦得难以下咽。
他最终顺应心意,摸了摸她的头:
“丑八怪……”
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万个死法……还没虐完(别打我!!)
第95章 自欺欺人
焦女士的魂魄虽然多,但毕竟有限,宗主不敢一次弄碎太多,要留着慢慢玩。
他每次都只留一个魂魄在她的身体里面,然后用各种方式把她的身体磨成碎屑,同时把魂魄恰如其分地带进去。
他一天尝试一种新花样,从刀切到爆破再到碳烤——他觉得非常有趣,这下她真的“焦”了。
他像一个艺术家,创作出不同的玩法,玩的对象只有一个她。
不断重复生死的过程。
她却很少叫。最多是放声大笑,不停地叫“老焦”。
后来她所有的魂魄都碎了一遍,记忆开始衰退,智商也不如从前,就不叫“老焦”了——她开始像小孩子一样哭,一声声跟奶猫似的。
刀伊兰终于来看她了。
她一眼就认出了她,扑到她怀里叫姆妈。
刀伊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宗主大骂:
“你这个魔|鬼!!”
宗主有点委屈:
“我只是在帮她治心痛,她浑身痛心就不痛了嘛。”
刀伊兰说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宗主撇撇嘴:
“你明知故问。”
刀伊兰非常爽快地把梦魔胎交给了他。
焦女士绝望地瞪大了眼睛——
原来她早就算计好了,无论她把东西藏到哪里,那只小瓶子她都能找到。
她只是借她的手把东西从汤圆身上取出来而已。
焦娇赖在师母怀里:“姆妈我的头好痛,他一直打我的头!!”
刀伊兰抱着她哄了一会儿就走了。
临走时她回头深望她一眼,有浅浅的心疼。
宗主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依然没有放走焦女士。
他把一个人丢进来——是裴子愈。
宗主威胁她:“这就是那个眼瞎的人。我答应伊兰不杀你,却可以杀他。”
焦娇把裴子愈护在身后:
“你想怎样?”
宗主叹了口气。
焦女士从此有了狱友,裴子愈依然唠叨,却从不多问。
她每天替他多担一次刑罚,始终不肯求饶。
他住在她的对面,每次也看不见她受刑,只是一天天看她瘦下去,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彩。
他会督促她多吃几口牢饭,会督促她早点睡觉,会给她讲笑话,就是不会问她一句——
“是不是很疼?”
焦娇隐约知道他是谁,但必须装作不知道。
她依然那么依赖他,甜甜地叫他子愈,好像身上没有伤,会问他今天有没有好看一点,会在宗主面前对他百般维护,一切都跟从前一样。
后来刀伊兰又来了一次。
她力劝宗主杀了裴子愈:
“娇娇身边这个人|妖总是进谗言,你杀了他她反而听话。”
宗主眯了眯眼:
“伊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喜欢娘炮啊。”
刀伊兰尴尬地笑笑:
“你要用娇娇,还是得让她没有牵挂。”
宗主大人语声温柔,跟所有的昏君一样:“就听你的。”
焦女士爬过去阻拦他:
“求你。不要。”
宗主把裴子愈拎过来,眼神轻蔑:
“我打了她这么久,你都不帮她叫屈?”
裴子愈苦笑:“我不能给她添麻烦。”
宗主嘲笑焦娇:
“这就是你想保护的人。”
焦女士握了握裴子愈的手,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
她看着宗主一字一顿地说:
“他打不过你,我也打不过你,我虽然不想活,但我活着一天,就要保护他一天。”
宗主大人一脸“你这个智障”。
他最终还是没有杀裴子愈。
刀伊兰女士不满意,话里带着酸味。
“怎么,心软了?”
宗主无奈,只能又把焦女士打了一顿——以示他绝对没有心软,还是一心向伊兰。
焦女士抬头望了师母一眼,她躲开她的眼神不敢直面。
焦娇已经没有力气失望。
人心如鬼魅,从前看不懂,只是没有用心看。
现在我无心爱人,却有心识人。
焦女士的记忆一天不如一天,却还是一如既往记得保护裴子愈。
她每一天都要跟他说晚安:
“子愈,如果我忘了你,你记得提醒我,就说芭比粉。”
裴子愈终于有一天动容:
“娇娇,其实……”
焦女士打断他:
“我知道你是玄门中人,不过没关系,你答应了我保护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