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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待赫连承玺反应过来,自己就仰头干了。烈酒下肚,一阵火辣辣的热,安然的双颊立时变得绯红。
赫连承玺见她又倒酒,忙问:“还有第二杯?”
“嗯。”安然只顾往杯里倒,头也不抬地答道:“还有第三杯,每一杯都有说法。”
“哦?既然娘子这么豪气,夫君也当仁不让了。”赫连承玺盯着安然戏谑地说着,也喝干了杯中的酒。
安然重又给他斟满:“这第二杯,愿夫君身子能平平安安的,不要出了什么事儿。”
说到这儿,安然的眼中已经泛上了泪花,当着这么多人,她不好哭出来,只是低着头,当是风迷了眼睛,拿手揉着。
气氛立时变得伤感起来,赫连承玺也没有什么可安慰她的话,只是仰头把杯中的酒喝了。
第三杯酒又斟满了,安然颤巍巍地捧起来,说道:“夫君出征的日子,就是妾身寻求解药的期限。若是夫君回来,解药还没拿到手,妾身也没脸再见夫君了。”
赫连承玺动情地看着安然那张有些苍白的脸,苦笑道:“你何必这么执着?若是真的好找,我早就拿到了。我堂堂一个男儿。总不能要靠你这个小女子来找解药吧?”
一句话惹恼了安然,“我小女子怎么了?你别看不起小女子!”
其实赫连承玺说得是实情,可安然偏就不信这个邪,她立誓要为赫连承玺拿到解药。赫连承玺也没了办法,望着这个执拗的妻子,他无声地笑了。
西边的天际挂着一丝残红,时候不早了,赫连承玺恋恋不舍地看了安然一眼。准备吩咐大军出发。
安然站起身来。已经有点摇晃了,赫连承玺不放心地盯着她:“那日你喝了两杯酒就睡倒了一夜,今天喝了三杯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要你管。”安然白了他一眼,接着回头道:“你们两个过来!”说的就是碧痕和红绫。
两个人小跑着上来了,赫连承玺皱着眉头看了看两个女扮男装的女人,不易察觉地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安然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眸:“你也别不好意思。其实这事儿我们俩都心知肚明,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我希望你带着她们两个!”
赫连承玺涌上一阵惭愧,只说了一句:“安然,保重!”转身就挥了挥手。大军浩浩荡荡地就出发了。
望着渐渐看不见的旗帜,安然站在凉亭里半天都没有动一动。赫连承玺率领着大军去了,她的心也空了。
管家小心翼翼地上前,躬身回道:“娘娘,这儿风大。该回府了。”
安然这才拿绢子拭了拭眼角,回身朝着马车走去。一众奴仆都跟上来,安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纵然有一肚子的苦水,也不好意思哭出来,只能竭力忍着,上了马车。
马车在崎岖的道上慢慢地颠起来,安然的心也跟着飞出去了。平日里赫连承玺和她在一起,因着他每日里都要歇在别的女人屋里,安然从来也没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夫君,就是她的天。
可是,赫连承玺一旦离开了,安然的心也空了,第一次觉得他在她的心里是那么的重要。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上唯一对她好、娶她为妻的男人。
窝在车厢的一个角落里,安然用绢子捂着嘴,无声地任凭泪水恣意横流。马车的颠簸并没有让她不适,正好给了她一个依偎在角落里的理由。这样,她的心好像就不再那么疼一样。
好半天,安然才止住了哭。她不是个轻易爱伤感的人,赫连承玺有仗要打,她留在府里也有一场暗战。想着赫连承玺归来的时候,就是她拿到解药的时候,安然一腔的伤感顿时化为乌有。
皇后比细柔国的大军更难对付,最起码,那是明火执仗的战争。可是自己面对的,却是一场看不见的战阵。
一想到自己的肩上担负着赫连承玺的生死,安然顿觉肩上重了许多。脸上的泪水还未落下来,就已经被她擦干了。她暗中给自己鼓着劲:安然,你能行的,为了心爱的人,你要加油!
马车在“玺王府”的朱漆大门前稳稳地停住了,管家小心地趴在车窗外喊着:“娘娘,到了!”
“嗯。”安然摆足了侧妃的款儿,从车里慢慢地露出了身子,见管家伸出胳膊来,她毫不犹豫地搭上去,款款地下了马车。
自有小厮上来把马车赶到府里去,安然扶着管家的胳膊,慢慢地往自己的正房里走去。如今,这个府邸,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可不能让这帮子趋炎附势的奴才们看低了,以后,一言一行、一衣一食都要经心。
管家扶着安然进了正房,那两个宫女从屋里迎上来,他见安然没什么吩咐,就要退出去,却被安然一招手留住了。
他躬着身子候在一边,轻声问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安然接过一个宫女递来的热茶,漫不经心地捧在手心里捂着,良久才抬头瞥了一眼眼前站着的两个宫女,沉声说道:“王爷和我才搬来没几天,就出征了。此后这府里这么多的人都要我一个人打理,我又年轻没经过什么事儿,一切还要靠你多操心了。”
管家忙谦逊地答道:“娘娘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小的,小的一定不遗余力,替娘娘守好家。”
“说得好。”安然赞赏了他一句,又道:“你也看见了,我这屋里就这么两个从宫里带出来的人儿,若是平日里没什么事儿还够使,就像是这几日里给王爷准备行装,都得我亲自动手了。
才刚搬进来,府里的大小杂事儿肯定少不了,总不能让我每一件都亲力亲为。我想着,要在这屋里添几个丫头,你这两日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吧。所费的银两,都在账房里支出!”
管家听见这个话,忙道:“娘娘说的是,按规制,娘娘身边还该有四个大丫头的例,老奴这就去挑几个好丫头,放在娘娘跟前使唤!”
“好,你先下去歇着吧。累了一天了,先用点热乎的饭菜,等明日再去办这事儿吧。”安然贴心地吩咐着,老管家忙答应着,躬身退了出去。
安然也简单地用过午膳,一个人斜歪在软榻上,拿着一本书随便地翻着。
两个宫女见安然闲下来了,一边一个就给安然捶着腿。安然心知肚明,她们必是怕碧痕和红绫两个回来,就没了她们的地位,趁着现在赶紧讨好安然,以后好做四皇子的侍妾。
本来平静的心,又被她们七嘴八舌的奉迎声吵得焦头烂额的,安然真拿这一对活宝没有办法。
这古时的女人,不像安然能读书识字的,尤其这些当宫女奴婢的,除了成天幻想着能攀上高枝儿,就再也没别的事儿可想的了。她们自然不能像安然般闷了还能看看书,写写字儿什么的。
正被她们聒噪得有些烦乱的时候,就听门上人来报:“太子妃来看娘娘了!”
安然这一惊非同小可,半天才想起来,这太子妃不正是自己的亲姐姐吗?不知道她这会子竟然亲身前来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人家已经到了门口了,总不能拒之于门外吧。安然连忙让那两个宫女给她收拾了头脸,换上了宫装,扶着宫女的手快步走到了大门口。
果然,太子妃的车驾已经候在门外多时了。安然连忙抢上两步,来到马车前,恭声说道:“不知道太子妃驾到,有失远迎!”
罗从绮这才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扶着太监的手慢慢地下了车,上前一步,亲自扶起了安然,笑道:“妹妹无需多礼,我们姐妹间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姐姐听说你随四皇子出宫居住了,特意来看看你!”
姐妹两个一边说着,一边携着手就往府里走去。在别人的眼睛里看来,真是姐妹情深,其乐融融啊!
安然心里暗想:他们都搬出宫来好几天了,怎么太子妃偏偏捡着赫连承玺不在的时候才来看她?别是有什么图谋吧?
小时候儿,自己落水的事儿,她可丁点儿都没忘记。一个人,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大的狠心,敢把亲生的妹妹推下湖里,真不知道她长大后能好到哪里!
安然一边虚与委蛇,一边热络地招呼着罗从绮落座,喝茶、上点心,应有的礼数一样不缺。
安然知道,目前罗从绮能亲自前来,必定是得了皇后的准信儿。皇后和她才是真正的婆媳,这娘儿两个不知安的什么心,想必是为了能让赫连承玺早日救回太子吧。(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二章 姐妹
太子妃坐定后,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不由笑道:“妹妹这府上的茶倒不错呢。”
安然暗想:这茶也只不过普通的茶,都是他们平日里常喝的,和太子东宫里的东西相比,自然要逊色不少。这罗从绮见着什么都是好的,怕是不那么简单吧?
当下就让着罗从绮,“姐姐再尝尝这点心看看,是我们府上才来的新厨师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姐姐的口味?”
罗从绮翘起兰花指,拈了一块,放在嘴里轻轻地品着,忽然绽开了笑容:“真的很好吃啊,比我们太子府里的都好吃。妹妹真是有口福里,请得这么好的厨师!”
安然没想到点心也这么入她的法眼,不由笑了笑,看来罗从绮今儿来还真是放低了身段的。
姐妹两个自小儿就不亲热,如今虽然大了,各自都嫁给了皇子,可是安然和她依然没什么知心的话要说,坐在那儿只好陪着她笑,殷勤地让着她吃点心喝茶。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这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可是该说的话还是没说出来,罗从绮不由有些着急,坐在那儿身子不停地微微扭动着。
安然不动声色,绝口不提太子的事儿,单等着罗从绮自己说出来。又起身热络地亲自为她添了一回茶,又让下人们重新摆上果点来。
罗从绮见她嘴里吩咐个不住,好不容易等她坐下来,捡着个话缝儿,忙拉着安然的手不放。
安然殷殷笑着,等着她往下说。罗从绮长叹一口气,未语泪先流:“妹妹,你不知道姐姐如今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自从太子被人家擒住后,姐姐每夜都没睡好过。如今姐姐还要仰仗妹妹过日子呢!”
安然赶忙站起身来。诚惶诚恐:“姐姐何出此言?您是堂堂的太子妃,就算是太子目前不在朝中,您的地位也没人能比。妹妹只不过是皇子的侧妃,怎么能给姐姐什么依仗呢?”
罗从绮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忙拉她坐下,推心置腹地说道:“妹妹坐下说话。如果妹妹这么见外,姐姐的日子简直就没法过了。”
安然心里暗想:你也有没法过的时候,当初你把我推下水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该怎么过呢。看来这还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呢。
不过现在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儿。安然也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要让她同情、怜悯罗从绮,她还是做不到的。她还要通过罗从绮,想方设法从皇后那儿取解药呢。
见罗从绮泪眼婆娑,安然忙拿出自己干净的帕子递过去,劝慰道:“姐姐不要难过了。瞧着您这样,妹妹心里也不好受。”
罗从绮拉着安然的手拍着:“如今我的日子就靠妹妹了,若是四皇子能够凯旋归来。少不得,我和太子都要来府上拜望的!”
安然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敲起了边鼓:若是赫连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