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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的士兵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一个稍胆大些的士兵劝道:“将军,你莫忘了,我们还有公事在身。”
翟湛回过头,只是冷冷回视他一眼,仍然没有随他们离开的痕迹。
“将军,大事为重。”这一下,不止这个大胆的手下,巷中所有的士兵都跪了下来。”
翟湛充耳不闻,喃喃道:“我这个将军本就是为你而当的,如今你不在了,又有什么意思。”
正值僵持不下,突然,翟湛的怀中,冉敏冉敏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翟湛知道,并不是他的伤药起了作用。他有仔细检察过冉敏的身体,知道她确是死了,而如今,她却躺在他的怀里,虚弱的盯着他,发出痛苦的□□。
他来不及想许多,一种莫名的狂喜便包围住了他。
“阿敏,阿敏。你还活着。”
“水,”冉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索要水。
一股清凉的水从喉间缓缓淌入冉敏的胃。慢慢喝下一杯,她餍足地一笑,融去了翟湛心中的积雪。
“多谢。”冉敏的眼睛四下搜寻,仿佛想找到喂水的恩人。
“我的眼睛有些看不清,不知道恩人的模样,只有感谢。”
翟湛心中一紧,伸足五指在冉敏的面前微晃。冉敏并瞳孔并没有反应。
“姑娘,这是。。。。。。”绢草还未说完,翟湛便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路过顺手而已,只是你的眼伤严重,现在到处又兵荒马乱,不如你到我府上养好伤再另做别论。”
他是有些怕了,记得当时与冉敏分别时,她决绝的话。若是此时表明身份,怕是冉敏仍要拒绝他。他好不容易才重新寻回她,又怎么轻易错失?
冉敏听到他的话不觉焦急,“京城的局势又紧张?”
“是,”翟湛老实点点头,“三皇子的人马杀回了京城,如今皇城下满是围攻的兵马。”
冉敏不由担心起廖仙芝的安危:“多谢郎君救命之恩。如今京城局势危急,离京是最安全的打算。”
说着,她便挣扎着从翟湛的怀里爬起,适才危急时刻,她倒没想许多,如今刚安全,她便想起自己一个未婚女子,躲在素不相识的男子怀中,与礼不合,忙离开她的怀抱。
翟湛眼神暗暗,小指轻勾,原本便全身酸软的冉敏便又重新倒入了他的怀中。被个陌生的胸膛靠着,一股男子的气息传入冉敏鼻腔,让她很是羞恼。
翟湛忙用双臂圈住她,将她打横抱起。冉敏忙推拒:“恩人,我并不准备离开。我还有朋友在京中。”
翟湛怕她伤到自己,安抚道:“放心,我不离城,我家便在城中安全之处,你想要找的人,我也会为你打听消息。”
皇城之下,三皇子皇甫俊得意洋洋。他伏首数日,只为等太子大开杀戮,引起朝臣之怒,他再杀回京城,重夺帝位。
如今果然证明,这太子是个无能之辈,登基之后,不是重新争取新旧士族的支持,而是转而大量屠杀异己。
等太子人心尽失,他如果举师北向,顺利攻入京城,很快便在奸细的配合下,不费吹灰之力,便简单打开皇城缺口,直逼新皇所在。
太子又如何,不过一个身份低微的庶长子,也想妄得帝位。哼!等他攻下皇城,便叫那个太后老虔婆与低贱太子滚出皇城!”
“三皇子,皇后找到了。”三皇子不承认新朝,自不可能称皇后为太后。
“母后在哪?”皇宫中的消息,自有皇后为他传递,否则他亦不可能如此快便知道太子的动向,而隐藏住他的行踪。
“属下听说,皇后娘娘在承缘殿。”
“好,你们几个,同我去寻母后。”如今太子已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既然知晓皇后的行踪,三皇子自然要先行救出皇后。
承缘殿,听说是先太皇陛下淑妃的寝宫。传说淑妃便在那里陨落。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今天看了一档非常好看而有意义的节目,讲得是一对中国情侣穿越炮火,探防中东的事。其中在炮火中学习的孩子们最让我感动。一激动,我就错过了码字的时间。明天不看了。呜呜呜。
☆、杂乱
耳旁马鸣声伴着风声此起彼伏,冉敏藏在翟湛的怀中,听着一路刀戈剑斧与伤者受伤时惨叫的声音。
翟湛低声在她耳旁问:“害怕么?”
冉敏只是摇摇头,自重生一路而来,她已经历不少风浪,每一次的危机,只是令她更加镇定勇敢。
问过沿途的兵卒,冉敏知道廖仙芝策马一路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那便是说宋嘉绎此时也正在皇城的方向。
“现在的形式如何?”
“听说三皇子已经攻破皇城城门,将太子围住。”翟湛低头望了她一眼。
冉敏闭着眼,凝眉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严肃而迷离,像极了两人初时相见时的表情。
“你猜,这场战役,谁会赢?”仿佛想排解她的烦恼,翟湛有意问道。
冉敏摇摇头,并不说话。
是她的重生,造成宋嘉绎提前十余年起事,她心里只盼着自己微薄的力量能够帮助他顺顺利利实现心中所想。
见到冉敏如此沉默,翟湛重新搂紧了她,一扬马鞭,继续赶路。
自三皇子攻入皇宫,情势便发生逆转,太子人马苦守不住,被人突破重围,太子被护着逃出宫殿,向皇城向逃亡。
“阿湛呢?阿湛呢?快,朕要见他!”刚登基的太子不复以往尊贵,篷头散发,举着剑吼道。
翟湛曾对他说,这个寝宫是安全的,而三皇子的人,却只花了不到两天,便攻破了防线。
“皇上,翟将军一直守在殿外!”身边的侍从不明其意,翟湛曾交待他们,若是寝宫被攻破,那便带着新皇朝承缘殿的方向逃散。那里锁着皇后,正好可以做为要挟三皇子的人质。
他们且走且打,磕磕巴巴,终于到了承缘殿的方向。
没有想到,承缘殿里,有的不只是被锁住的太后,曾经的皇后,还有三皇子的人马。
两队人马相见仇深,各自以刀剑拒前,顿时大殿之中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三皇子冷笑道:“太子殿下,看来您也不怎么样?不过只做二十余日宝座便要拱手让人。”
太子强笑:“如今你已成瓮中之鳖,还洋洋得意。”原行翟湛曾提过利用皇后引三皇子至随缘殿中,然后一网打尽。这个提议遭到太后的反对而中止。太后认为请贼容易送贼难,若是不甚,很有可能将自己陪进。
他认为太后说的很对,并未支持翟湛的建议,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地便做到引蛇入洞。
他还未得意完,便听见“吱呀、吱呀”的声音。他面前的三皇子面色大变,喊一声“糟糕”便向他扑来。
太子下意识做了一个防御动作,没想到三皇子带着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奔向他身后的门。
“糟糕!”他才想起来发生什么,准备也同一动作,去突然听到几声惨叫。
最快到达门边的人捂着脸倒在地上,三皇子惨面着脸,眼睁睁看着大门在他眼前重重关上。
“怎么回事?”太子未看清发现什么事,问道。
“怎么回事?我们都被人算计了!”三皇子恶狠狠抽出剑,重重砍着大门,门由松木而制,很是坚固,那么使劲,也仅仅只留下一个剑口。
太子这才看清,躺在地上的人,面孔全被滚油灼过,面目起了大块大块的水泡,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更可怕的是,墙户也被封死。外面的人仿佛要将里头的人永别关在里面,让他们不见天日。
他忙抽出剑,命手下同三皇子的人一起,试图将这个门一起砍开。
“没用的。”细细的门缝里,传出一道声音。这声音是太子同三皇子所不曾听到过的。
“你是谁!”三皇子命大家静下来,听门外的回应。
“要债的人。”那个声音淡淡,一点没有感情,他接着命人道:“放火。”
烟很快起来,三皇子与太子吼道:“住手。”他们加紧破坏木门,恨不得立刻可以出去,揪出门外的人。
可他们很快失望,木门的后面,被加了一层厚厚的铁制门。
外头的人显是使用火油作为引子,火势很快燃起,铁门的温度上升很快,几个人手脚一接触使被烫起一片片水泡。
难道我们便要死在这里?每一个人目亮相视,眼中竟是惊惧之情,这个念头一起,便无比的绝望。
温度上升,最先侵蚀人的是浓烟。太子被浓烟呛的弯下腰,他靠在柱子上,用力咳嗽,看着仍然使劲用剑砍着窗棂的三皇子。
他突然笑了起来。“我比你要幸运的多,我死,至少我已当过天子,而你,却永远也达不到了。”
冉敏与翟湛到达承缘殿时,便看见满天的黑烟冲天而起,一群人手持水龙、水桶等物,围着着火的宫殿,以防火势扩大。
宋嘉绎背着手,立在烧着的宫殿前十米处,火光在他美丽的容颜上窜动,显得妖艳而诡异。
翟湛将冉敏抱下马,站在他数十米处的地方。
“怎么了?”即使在翟湛的怀中,冉敏依然感到热气灼灼。
“是承缘殿,烧着了。”翟湛淡淡道。
“哦,可惜了。”冉敏曾听宋嘉绎说过,承缘殿是他的母妃淑妃的寝宫,没想到毁于战火之中,宋嘉绎若是听说,必然难受。
“是呀,是可惜了。”翟湛望着宋嘉绎,语气中,却没有任何语气。
忽然间,宋嘉绎转过了头,他看见翟湛,与他怀里的冉敏。
他的笑意马上便涌上面容,举步准备走向他们。
一双手拉住了他,他身后的少女扬起头,骄傲地望一眼冉敏,傲然道:“你忘了,是谁帮了你?”
她说的对,他现在还没有资格站在冉敏的身边。身后的宫殿之火熊熊燃烧,这里是两位皇位继承人的坟墓,马上宋嘉绎便有一场硬战要打,他要向满朝文武证明,自己才是合法的皇位继承人。
至于冉敏,他望着翟湛搂住冉敏的手,眼中布满阴鸷。
冉敏被翟湛安排在永室侧殿,这里是皇后接见命妇之所,宫中混乱尚未平息,她眼前又不见光,只得老老实实等着翟湛的消息。
宫人端上瓜果点心,军医也很快到位为冉敏诊治。
冉敏觉得很奇怪,明明她甚至已经感到自己的心跳不在,却仍旧活了下来。
军医也很惊异,把脉之后,告诉她,她中的毒正在缓缓退去,最迟明日,她便可以重新看见东西。
冉敏想不通什么原因,便问起翟湛的行踪。
宫人笑道:“放心,将军是主人的亲信,并不会有事。”
冉敏放松一口气,又重新问起宫中形势,宫人照实回答,说是因皇位顺位两继承人都已身故,故而两方势利都安静下来,如今正和他的主人在大殿之中谈判。
“主人,你的主人可是宋嘉绎?将军又是谁?”
“姑娘以后自然会知道。”宫人笑答。
“你说的对,她的主子便是宋家哥哥。”伴随着宫人请安的声音,一个脚步声急匆匆向着她来。
冉敏不久前,才听过这个声音,于是她也便笑着打招呼:“公孙姑娘。”
公孙氏没想到冉敏还笑得出来,哼一声道:“我很奇怪,明明宋家哥哥离你越来越远,你却还笑的出声。”
冉敏不以为意,“我自识宋嘉绎来,便知他的志向,也知道他不会为我放弃此事。”
“他待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