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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爱美人纤阿-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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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先生迟疑,因公子翕巡游一路上,面对这种不安分的国家,范翕一向措施是安抚安抚再安抚,绝不动用武力镇压。何况如今周王朝北方和九夷打仗,恐怕也没精力抽出身管南方这边……公子翕大概还是决定安抚吧。
  范翕却道:“越国小国,不足为道。我与吴国联手,必将其杀之。”
  曾先生大惊:“杀之?恐不妥!”
  范翕却不言语了,他眸子黑沉沉盯着院中哭喊求饶的仆从们。不断的,仍有消息从这些人口中被问出来。原本有些人以为范翕性情和软,不会如何,所以发生一些事时他们并不害怕。但是已经过了一夜,中途不断有人晕厥,不断有人被活生生打死……他们才惶恐发现公子翕性情和他们以为的不一样,害怕的多了,更多的信息就套问出来了。
  什么大司徒打听过玉女郎啊……
  什么玉女郎曾经对他们某一人笑过啊……
  大事小事,重要的不重要的,全都说了出来。
  曾先生在廊下站了一会儿,本还带着恻隐之心,随着信息披露的越多,曾先生面色便越凝重,发现越国的蠢蠢欲动之心。尤其是现今周王朝北方征战,越国恐想趁此机会从中得到好处。再兼之庭院中血腥味太重,曾先生一会儿便站得头晕眼花,匆匆向范翕告别,去与武臣们商议攻杀越国之计了。
  ——
  范翕本着要将所有人杀死的心,他见不到玉纤阿,他便要将这些活着的人全都杀死。
  一整夜一整个白天,仆从们吓得半死。当一批人被丢出去,服侍玉纤阿的侍女们被带进院子时,听范翕淡淡一个“杀”字,她们噗通噗通跪地,头重重磕在青石地上求饶。
  范翕面无表情。
  卫士们扣住这些女子,将她们拖下去。姜女惶惑无比,心知今日若不做些什么,必然死去。她不愿死,她这样年轻,她还这样美,她什么都没享受过,就要被这个疯子杀了……所以哪怕两个卫士抓住她手臂当庭杖她,姜女仍扑着向前,挥动着手臂求饶,高声大喊:“公子不要杀我!公子你不能杀我……玉女死前还救过我,她都不愿我死……”
  范翕漠然中,忽听到了“玉女”,他抬眸,向被拉扯在地上杖杀的面容灰扑扑的姜女看去。范翕问:“你当时与玉女在一起?”
  姜女哭着道:“是,是!失火前我与玉女在屋中说话,外面烧起时,我们还一起出去看。玉女说情况不妥,要逃。她拉着我一起贴着墙走,一根柱子倒下时,她还拉了我一把。只是后来火太大烟太大,我们走散了……”
  “公子!公子你不要杀我啊!若是玉女还在,她必也不愿我被杀啊!”
  范翕怔怔看着她,目中忽而滚烫。他麻木了许久的心神,好像这会儿才轻轻地抽了一下,将他从一片恍惚中牵引了出来。他模糊无比地看着院中这些哭哭啼啼的女郎们,到处是血,到处是求饶。他心里骤痛,想为何她们都好好地在,他的玉儿却不在了……
  范翕向姜女伸出手,声音沙哑:“你与玉女在一起?”
  他闭目:“她不愿你被杀么?”
  姜女听出他声音中的哽咽,怔愣住。她茫茫然地点头,有些意识到范翕突然发疯是为了什么。范翕说:“你跟我来。”
  在庭前坐了一整日、一动未动的范翕突然起身,向身后的屋舍中走去。姜女愣片刻,连忙从两个卫士的手下挣扎开,追着范翕去了。她模糊地觉得她的性命好像保住了……也许院中所有侍女的性命,都会因此而保住。
  只因为她提了“玉女”么?
  ——
  范翕终于走了,泉安连忙让院中卫士们住手,不要真闹出了人命。已经审问不出更多的信息,泉安让这些仆从们回去上药,并说公子翕是为了从中查一些东西,并非有意伤人。
  黄昏雾起,吹起皱风。
  夜渐渐凉了。
  泉安没有进去屋舍,任何人都没有再进去。屋中连灯烛都没有点,范翕黄昏时就与姜女一起进了屋,从天明坐到了天暗。如今暮色浓浓,伸手不见五指,姜女坐在屋中黑暗处,什么也看不清。但她僵着身,并不敢去点灯烛,唯恐自己的任何动作刺激到了范翕。
  范翕逼着她讲玉女这几日在做什么,她不在了之前在做什么。
  姜女以为范翕说玉女“不在了”只是因为范翕伤心过度,用这个词来代替“死亡”,她并不知范翕固执地认为玉女未死。哪怕见到了尸体,他仍坚持她是活着的。
  姜女颤巍巍道:“……奴婢说您打了她的孩子,对她不好,她便笑得花枝乱颤,歪在案头,说等公子回来她要告诉公子,奴婢向她求饶,她只笑不说话……”
  对面黑漆漆的,无人吭气,也听不到呼吸声。
  但是姜女知道范翕就在墙角坐着,就坐在对面看她。
  他坐在黑暗中听她说玉女临死前的事情。
  说着说着,姜女也觉得难过,落了泪:“……大火烧起前,她还提起公子,说等公子回来的。公子,你为何抛弃了她呢?”
  范翕道:“滚。”
  姜女:“……”
  再听他说:“趁我没改主意杀你之前,滚。”
  姜女一个激灵,意识到范翕肯放过她一命。她大悲又大喜,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向外面跑。唯恐自己跑慢了一步,范翕就会起身夺走她的性命。毕竟范翕是这样一个疯子,她完全不懂范翕何时会发病。
  而所有人都走掉了,范翕一个人坐在墙角。
  月色泠泠,从窗照入,瞥过了他藏身的墙根,清辉照在旁边一张长几上。范翕看到几上扔着一个倒下的走马灯,在风中,走马灯的轮轴缓缓转动。若是里面的灯亮起,便可看到灯笼上的剪纸马匹在快速奔跑。
  这样的灯是个稀罕物,寻常百姓家中都没有,只有王室人才用得起。范翕在楚地与臣公谈事时,见一商铺收了这灯,就想买来送给玉纤阿。他想她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灯,他买下送给她,见她一个笑影他便开心了。
  他都能想到她坐在灯下,托腮噙笑的模样。
  可是她不在了。
  那走马灯也被范翕失手摔坏了,琉璃壁摔裂了,里面的灯烛也不亮。它凄凄惨惨地躺在月光下的小几上,只能被风追着转几个轴,冷冷清清。
  范翕低下头,眼眶一点点泛红。
  再想到了自己走前,站在黑魆魆长廊口回头看她,她立若芙蕖,笑容浅暖,顾盼生情。
  范翕觉自己如立冰锥尖上。冰锥两边是悬崖,他左也是想她,右也是想她。
  他绷着腮,忍不住颤抖呜咽一声,呜咽声细碎。范翕双腿曲起,艰难的,他手撑在膝头,下巴磕在手上。此年代,这样的坐姿极为不雅,贵人没有这样失礼的时候。可是范翕就这样坐着,他疲累无比地靠膝盖、靠手撑着自己的重量。
  他眼中清水一样,幽幽静静的,风沙迷了他的眼,一滴泪从眼眶中流下。
  瞳水朦胧,他肩膀轻轻颤抖。
  紧接着,眼尾发红,第二滴泪挂在腮上。
  他坐在黑暗中落泪,抱着自己的手臂,肩膀微微发抖抽搐。他可怜而无助,凄凉无比地环抱着自己颤抖。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溅在地上,他眼前濛濛,变得模糊无比。
  他变得格外脆弱,他觉得自己像死了一样难受。好像恍惚间,他回到了十岁时候的周王宫。母亲不在身边,公主公子们唾弃他的出身,白日学骑射时从马上摔下被人嘲笑,泉安为维护他被人打伤下不了床。那时年幼的范翕便窝在宫殿墙角,抱着双臂独自饮泪。
  那时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
  可是他现在已经这么大了,他早已经摆脱当时的处境。
  然而他还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他始终是那个被人欺负的小孩子,他毕生寻找强大的力量,却仍在一夕间被打落回过去。他是这样无能,想守护的,总是与他失之交臂。
  满心凄凉无处话,范翕难受得要死了。
  玉儿、玉儿……他赤红着眼,抱着臂怆然而哭。
  俊美又沧桑的年轻公子长发凌乱贴在面上,一身青袍自昨夜回来就没有换过,在屋外坐了一整天全身僵得发麻。凉凉月色空虚照在身前灯笼上,而他佝偻着背,躲在幽幽月色照不到的地方中,泪水在秀美面容上纵横。
  ——
  次日天未亮,所有文臣武臣都被范翕喊醒。武臣们茫然,见一夜之间,公子翕披上了铠甲,冷然凝视着他们。范翕要亲自带兵,与吴世子一道攻杀越国。吴世子要越国一半领土,范翕要另一半,同时,范翕还要越国的大司徒死。
  越国的大司徒不管身在哪里,他都要那人死。
  天灰蒙蒙,兵马集合,范翕亲自挂帅,径自向东行,直指越国之境!
  ——
  玉纤阿从昏睡中清醒,隔着帷帐,看到一个人坐在外面。她茫然了片刻,不动声色地揉着自己的额,并不开口。
  帷帐外端坐的男子便叹道:“你醒了?一两年没见过面,你竟还是这样冷静。一宿之间换了地方,你也不哭不闹不疑问。你总是和旁的女郎不一样。”
  玉纤阿目光微闪:这个声音……
  她缓缓拉开了帷帐,帐外男子的面容清晰地映入她眼中。那男子颜色清秀俊美,温文尔雅,带着一点儿复杂的眼色看她。那男子说:“可有想到是我?”
  玉纤阿盯他半晌。
  那郎君与她对视。
  目色温润,戾气并不重。若他真想杀她,早不必等到现在。可是他不杀她……也不太可能。毕竟她害死了他父亲,弄伤了他兄长。她一个人把他们一家子,毁得差不多了。
  玉纤阿缓缓地道:“郎君是何人?妾身并不认得郎君。”
  男子一愣。
  玉纤阿镇定缓声:“郎君容禀,妾身不知自己是何人,现今年岁几何,家里有些什么人,如今又是在哪里。总之,妾身失忆了,现今什么都不记得。”
  男子:“……”
  看她的眼神复杂中,带出了几分吃惊与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公子就是A起来A断腿,哭起来小白兔那种~随时无缝切换!明天就让他们见面


第65章 
  细篾湘竹席上; 跽坐一女郎。女郎一身白绫素裙; 衣襟口绣着忍冬花束。窗外垂檐绕柱; 花石幽洁; 芳菲香气丝丝缕缕。
  医工被侍从领进偏舍; 抬目见到的,便是这位女郎长眉蹙锁; 目染哀愁。挨着窗子而坐; 她纤若秋苇; 静静出神。似听到有人进来,女郎缓缓回头看来,延颈隽秀; 染着愁绪的目中礼貌地露出一丝笑意。
  医工微微一震; 为此女容色所惊艳。
  坐于女郎对面一直沉默着的年轻郎君看到这位医工的失态; 他不满地咳嗽一声; 医工才回过神; 行礼请安:“见过大司徒,仆是来为女郎诊断的。”
  那年轻郎君,便是越国新任的大司徒。自上任大司徒病逝后; 越国朝中为大司徒一职争了许久,最后子承父业; 现任大司徒名唤薄宁; 正是上一任大司徒膝下的第十一郎。
  而坐于现任大司徒薄宁对面的,自然是醒来后便一口咬定自己“失忆”的玉纤阿。
  医工来了,玉纤阿将手腕置于案上; 腕上再置一方帕子,医工隔着帕子为她号脉。对面的薄宁观察着玉纤阿,见她依旧柔柔弱弱,满目愁绪,似真的已经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
  薄宁疑心自己父亲的死、自己兄弟间的罅隙、自己兄长的受伤都和此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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