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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爱美人纤阿-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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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他自言自语般:“就这样吧。”
  虞夫人快步走入了高楼,她躲开了那黑夜中折磨她的梦魇。她跌入高楼中的灯火辉煌处,扑倒在地时,睫毛颤抖,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好似看到他疲惫地站在她面前,淡声:“你自由了。”
  她自由了么?
  她和他耗了整整十五年,就这样,结束了么?
  ——
  夜深了,村中狗吠声轻微。
  玉纤阿已于隔壁和老妪同睡,范翕独处一舍,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下午时他看到烽火,却始终等不到太子登上天子位的讯息。说明周洛情况有变,恐怕和他以为的不一样。周天子死不死范翕不关心,但是太子若是出了事……范翕无法入睡,他挑了灯,干脆坐在案前执笔,开始用自己和兄长间的隐秘联系方式联系太子殿下。
  问太子如今是何处境,周洛到底是何情况……
  最后怕太子嫌他太无情,范翕不情不愿地加了一句,问父王是否真的死了。


第76章 二更
  一灯如豆; 窗前昏昏。
  范翕坐在案前一径写字; 笔法古朴而流畅。想到他离开周洛已经一年之久; 也将近一年没有再与太子联络。范翕心中感慨; 北方战起; 天子之殁……这些对范翕都没太大触动。
  反正这天下不可能是他的天下; 父王也不是疼爱他的父王。那些有没有,在不在; 范翕不是太紧张。
  只是这天下未来是太子范启的。
  今日点燃烽火; 按照临危受命之论; 太子该即刻登位,大赦天下才是。范翕等了一下午都没等到新天子登位的消息……他在灯烛火光下写信时,心中也浮起几丝烦躁与忧色。
  玉纤阿半夜起夜,持着灯烛出屋。她回来的时候,站在院中; 目光随意一瞥,竟瞥到范翕住的屋舍仍亮着灯。玉纤阿怔忡; 算了算时辰; 已经夜里三鼓过,这么晚了; 范翕屋中为何还亮着灯?
  他又看不见,他亮着灯做什么?
  玉纤阿不禁想起了下午她与范翕写信时候看到的烽火。范翕那时说是他的父王死了; 玉纤阿本寻思着安慰他,可她看范翕神色平静,精神状态极佳; 压根不像是为他父王难过的样子,她的劝慰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范翕的身世有些难以启齿处,恐范翕与周天子关系不佳,是以周天子殁,范翕才会无动于衷。
  玉纤阿本以为此事至此告一段落,但她现在于院中看到范翕的屋舍中点着灯烛,便重新起了疑心。她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她现在开始怀疑范翕的话,疑心周天子的过世,还是给他带去了一些打击。他脸皮薄,不愿在她面前哭泣。但说不定背对着她,夜里偷偷躲在屋里哭呢?
  就如泉安曾经告诉她的范翕为她泣不成声那样。
  玉纤阿一阵沉吟。
  想自己是该装作不知,还是做一个与他一起哭、安慰他的善解人意的女郎?
  想到范翕对自己的定义便有“善解人意”一词,玉纤阿轻叹口气,决定在自己没想通自己跟范翕如何走下去之前,做个解语花,让他对她的爱意多几分也不错。他若总觉得她不关心他,对他冷漠,那他们的未来就不好走了。
  由是,玉纤阿提着灯烛走到了范翕所居屋舍的木门口,她敲了敲门,门中传来范翕微绷的声音:“这样晚了,你来做什么?”
  玉纤阿柔声:“妹妹夜半敲哥哥的屋门,哥哥以为我是做什么?”
  范翕:“……”
  他怔住,本要再开口,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玉纤阿竟没再给他打招呼,就这样进来了。范翕正坐在案前,看到她手挡着烛火进屋,他当即伏身向下,匆忙将自己写好了大半的竹简压在了臂弯下。
  玉纤阿看到了,微愣。
  看到他坐在案前,案上摆着笔墨。墨水乌黑浓郁,狼毫搭在一方砚台上。随着玉纤阿的注视,那狼毫上的毛刷滴下一滴墨汁。
  滴答。
  溅在了地上。
  在寒夜中清晰可闻。
  范翕面色微微一变,他镇定而坐。他对玉纤阿道:“夜里心烦,是以起身练字,不妨惊扰了你。”
  玉纤阿凝视他一会儿,关上门,向他走来:“哥哥不是眼睛看不见了么?练什么字?”
  范翕微笑:“练字是为心静,不求什么。”
  玉纤阿走到了他面前,俯眼要看被他盖住的竹简。范翕手肘撑在案上,姿势牢牢挡住玉纤阿的视线。他温柔而担忧地问她为何夜里突然醒了,可是睡得哪里不舒服。玉纤阿并不作答,只一手持灯,另一只纤纤玉手伸出,伸向那被扣在郎君手臂下的竹简。
  范翕压住不让她取走竹简。
  玉纤阿望来,柔声:“我只是好奇哥哥练字练的什么。”
  她对范翕起了疑心,她盯着范翕的眼睛,想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看不见了。他面容清透如冰玉,睫毛浓长阒黑,一双眼睛如月夜下的静湖般沉敛美好,虚虚地望着前方,眼中没有神采。
  他又像个瞎子。
  范翕只不肯让她看他练的什么字,他说:“有些东西不想让你看,你便不要看了。我最不喜欢女郎想控制我了。”
  他暗示她不要对他管的太多。
  玉纤阿俯眼望他半晌,她又试图抽了抽被他压着的竹简,见范翕仍没有松开的意思,玉纤阿便无奈一叹,缩回了手。她目中染愁绪,似自言自语一般失落道:“男人都如此么?觉得女子的关心是控制?让男子心生疲倦?原来哥哥也不过是凡人。”
  范翕眉目轻轻扬了一下。
  他本听她的前半句,还有点羞愧不安,但是她最后叫他一声“哥哥”,范翕便知她又是在装模作样,只是诱他而已。这个小女子,虚虚实实,实在厉害……范翕含笑道:“收了你这副嘴脸吧。我早知你是何人,你现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已经骗不到我了。”
  玉纤阿心里想:哦,是么?
  心里不以为然,玉纤阿明面上面露讪色,将手收了回来。她观察范翕,见他神色不变,但在她的手完全离开那竹简时,他瞳眸轻微地舒展了下,唇角微微勾一下。
  是个放松而得意的神情。
  独属于范翕的细微表情。恐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松气时会自得。
  玉纤阿几乎认定范翕有事瞒着自己,骗自己了。
  她不再和他说这些,只是温声细语地嘱咐他早早歇息,她要走了。换平时玉纤阿说自己要走,范翕总会多多少少地有点不开心,但今夜玉纤阿扶他上床榻休息,说自己要走,范翕随意地就答应下来。他对她含笑注目,示意她赶紧走吧。
  玉纤阿走到案前,瞥了一眼已被范翕收走竹简的干净案面。玉纤阿沉思一瞬,心里有了试探范翕的主意。她回头看向床上坐着的郎君,声音细细弱弱的,清婉无比:“哥哥,我忽然有些口渴,想在你这里倒杯水喝,可以么?”
  范翕怎么可能一杯水都不肯给她喝。
  他只是微红了下脸,说:“你是说那个茶壶么?可是,那水不好喝,还都凉了。且、且只有一个杯子,是我用过的……”
  玉纤阿即便另有心思,还是被他望向她的似是羞涩的目光撩了一下,心尖酥软。她红了脸,别头咳嗽一声:“我不嫌弃你。”
  范翕便不说话了,他看玉纤阿弯身将烛台放在案上,倾身为她自己倒茶喝。她动作优雅而沉静,是前些日子恶补了一番公主王女该有的仪态学来的。本以为她是临时所学,现在看她动作极雅极端正,想来私下里没少练习。
  范翕心里叹,玉女可真刻苦啊。这个都要练。
  他又喜滋滋,洋洋得意地想:这么厉害的女郎,是我的女人啊。
  他更是在心里暗下决心,绝不放过玉纤阿,绝不许她离开自己。
  范翕托着腮,面上带着温柔的笑,他闲然无比地一边假扮着双目黯黯的“瞎子”,一边痴迷地欣赏着玉纤阿的侧脸。他在心中不断地夸她是美人,夸她人美,气质好,声音也如水一般悠然恬静……世间怎会有这般好的人呢。
  只要她跟着他,他会对玉纤阿很好的。只要她不触他底线,她想要什么他都会顺着她。
  忽然,范翕目中一凝。
  因他看到玉纤阿倒了杯茶,拿着他的杯子喝茶时,她手中一抖,茶杯中的水渍不小心从杯中洒落,弄湿了她身前衣襟。范翕眼睁睁地看着她胸前的衣襟被水打湿,玉纤阿却是沉稳十分,水弄湿了衣裳,她只是低头看一眼,一声没吭。
  范翕皱了眉,心想若是自己真的看不见,那自己就会不知道她弄湿了衣服。
  她这人怎么这么安静,这么大的动静都不出声?
  范翕心里烦躁玉纤阿的太过乖巧,太过不矫情,就又见玉纤阿蹙着眉,放下了手中杯。她似为难地低头看一眼自己湿了大片的胸口,迟疑一下,她回头,向范翕的方向看来。
  范翕瞬间移开目光,眼睛盯着虚空,作出发呆状。
  玉纤阿微微地吐了一口气。
  她重新低下了头。
  范翕目光移回来,重新看向她。这一次,他的目光看去,却僵住了。因玉纤阿大约觉得他看不见,她弄湿了衣裳,茶渍有些溜入了衣领内。玉纤阿就维持着那般跪坐的姿势,将自己的衣襟拉扯下,露出了线条圆润的肩头。
  她不停留,继续向下。
  拿着帕子擦拭她的肩。
  范翕看得眼睛发直,浑身的血都僵住了——
  他其实不常能看到玉纤阿的身体。
  她总是得体无比,也不多和他亲近,衣裳总是穿得严实。而床笫间,他的注意力被其他地方吸引,也没怎么看过她这样。
  眼下的美景,如一幅画卷华美低迷,铺浮在他眼前。
  他看到清冷的月光,雪白的山丘。看到山上连年浮着一层细白的雪水,濛濛间,雪水顺着山峰蜿蜒,向山谷下淌去。若有若无的玉兰花开在后山,枝叶颤抖,花瓣飞落。
  月下山上的水湾圆润,若有鱼儿,可淌于其间……
  范翕忽地掩袖,鼻血流了下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那低头拿着帕子擦拭自己肌肤的女郎抬了眼,向他看来。
  四目相对,玉纤阿看到了范翕袖下淌下的鼻血。
  范翕头晕一般向后靠,心道不好,听玉纤阿冷冷道:“你果然眼睛看得见。”
  范翕一边手捂住自己不断渗血的鼻子,一边飞快下床。他不好在这时还拿乔,看玉纤阿刷一下将她的衣襟拉了回去,她面若寒霜地起身要走,范翕赤脚下地,匆匆奔来拉住她。
  范翕因捏着鼻子而声音沉闷:“你听我解释……”
  玉纤阿道:“不必解释!”
  范翕握她的手:“玉儿,我头晕……”
  看他又开始装虚弱,玉纤阿气得冷笑:“那你就晕着吧。”
  她不搭理他,几次甩开他的手。他手忙脚乱,一边要擦自己的鼻血,一边要来拉玉纤阿。跟玉纤阿说的头晕也不作假,但是也许是失血过多的头晕……范翕心里恼急,可是他越是急,鼻血便流得越多。
  鼻血流得越多,他就要一直仰头捂鼻子,没空和玉纤阿说话。
  他忙得要死!
  狼狈得要死!
  玉纤阿本一径生恼,心里飞快想他是何时能看见的,是玩弄了自己多久。但是她一看范翕这样子,明明心里还在生气,她面上就禁不住幸灾乐祸般地,笑出了声。
  范翕又羞又自怜又生气她的笑:“玉纤阿!”
  玉纤阿:“呵,你管好你的鼻血吧。我再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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