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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边说,边学着表姐楚湘惠,翩然催泪的样子,故意去激起镇国侯心里那份,对挚爱亡妻的追忆怜爱之情。
而齐氏一瞧,镇国侯那满脸全是不忍之色,唯恐又叫柳姨娘装可怜的躲过一劫,她忙据理力争的说道:
“侯爷,就是因为要还柳氏一个清白,因此这审问才断然不能少了。只有叫她和那丫环翠荷当面对质,将事情彻底弄个清楚,如此才能叫柳姨娘洗清冤屈。否则若因为您的这份怜爱,此事戛然而止,不继续调查下去,那柳姨娘才是真要背负上,陷害嫡出小姐的污名,受尽非议了呢。”
柳氏瞧着镇国侯,显然觉得齐氏的话也在理,竟然微微的点了几下头。
当即心里大乱的柳氏,也是豁出去了,想到手中握着的另外一张底牌,她不禁眼眸深处,又从新变得,镇定无比起来。
“侯爷,其实妾身有些话,本不想说的,可怎奈夫人您也未免太咄咄逼人了吧。我知道翠薇院从上至下,只要落入夫人手中,就算我们是清白的,您也会将子虚乌有的罪名强行落在我的身上。只因为妾身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真正推三小姐落水的人,不是我翠薇院的奴才,而是您的亲生儿子,小少爷苏启。”
“而夫人就是为了保住他,这才要抓了我当替罪羊,想我这些年对夫人,也算是恭敬有加,可您为何要如何害我啊,难道妾身的性命就不是命了,就该被推出来顶罪不成。”
谁也没想到,柳氏哭哭啼啼间,竟然将苏启这孩子给牵扯出来了。
不但齐氏急的,眼睛一瞪,真是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烂了柳氏的嘴。
就连周笑笑,也是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觉得此事真是瞬间变得棘手起来。
而在瞧镇国侯,在吃惊的一愣后,马上满脸震怒的询问道:
“这笑笑落水一事,怎么又将启儿牵扯其中了,难道柳氏你是要告诉本侯,苏启这孩子,竟然做下推自己亲姐姐入莲池,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不成。这孩子的确一向顽劣,可若是连害人的心思都有了,那本侯断然轻饶不了他。”
齐氏想为儿子辩解两句,可柳姨娘却先一步,故意挡在了她的身前。
接着就见柳氏,扯住镇国侯的衣袖子,哭的更加梨花带雨的说道:
“不瞒侯爷,小少爷是我一手带大的,因此很多事情,这孩子是愿意同我说上两句体己话的。因为小少爷,对于三小姐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嫡姐,颇为的不喜,加上小孩子终归顽劣些,所以他不止一次同妾身说起过,要好好惩治下三小姐,期间就有说过,要叫三小姐变成落汤鸡,戏弄她一番的言辞。”
柳氏擦了擦眼泪,暗暗留意了下,屋内众人的神情举止。
当瞧见齐氏那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似得眼神时,柳姨娘非但不惧,心里还因为将这位正室夫人气的不清,别提多暗自得意了。
为了彻底摆脱嫌疑,早就被她视若替罪羊的苏启,柳氏舍弃起来,可是一点情分也不念的,接着刚刚的话,继续字字诛心的说道:
“大约是在三小姐落水的前两日吧,小少爷来寻过我,很是欢喜的说,他发现三小姐经常去花园僻静的莲池旁,采摘菊花,还说这是个戏弄对方的好机会。”
“妾室规劝无果,唯恐小少爷真做下出格的事情,这才叫翠荷秘密跟着小少爷,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而这也是翠荷,为什么会出现在莲池旁的缘故,她确实是妾身一早安排的,但却不是为了抓奸栽赃三小姐,反倒是为了保护三小姐,尾随小少爷而去的。”
齐氏听到这里,除了一声声骂着柳氏贱人,卑鄙无耻之外,竟然被气得,旁的话一句也说不完整了。
好在周笑笑却没乱了分寸,暗中用眼神示意丹霞姑姑,将齐氏扶到一边,省的她继续失态下去。
接着就见周笑笑,露出一副了然之色的说道:
“这般说来,柳姨娘派翠荷潜伏在侧,这事我还得好好谢你了。可是我却有一事更糊涂了,既然翠荷是暗中保护我的,为何我跌落莲池不见她来相救,等到翠荷将父亲引来后,又栽赃我与人私下幽会呢,这一点可与姨娘你刚刚的一番话,情况截然不同呢。”
柳氏在心里,暗恨周笑笑还真是难缠,可是在来锦宁院前,她就将搪塞的说词,全都想好了,因此不慌不忙的立刻说道:
“回三小姐的话,翠荷到底是个蠢笨的丫环,当时一见小少爷真的做下,背后暗推亲姐姐入水的事情,必然也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呢。所以啊这才错将搭救三小姐的太子殿下,误会成了与您水中嬉戏的幽会之人了。”
“这事我一定严厉的训斥翠荷这个蠢笨的丫头,但你我之间不过是误会罢了,可小少爷推您入水,却是真真发生的事情。而现在夫人却要将这个罪过,栽赃到我的身上,不过是想护下自己的孩子,让我顶罪罢了,三小姐你要怪要恨,可真真怨不到妾身的头上呢。”
第90章 两具沉尸
谁也没想到,柳姨娘还留了苏启,这枚棋子在手。
如此一来,因为苏启牵连其中,他又是齐氏的亲生儿子。
因此这事为了避嫌,齐氏也不好再以正室的身份,彻查下去了。
而一旦此事落到镇国侯手中,就凭他对柳姨娘的钟爱,事情没开始查呢,这心恐怕就先偏到对方那边了。
最终的结果,弄个不了了之,已然是最好的局面了。
而周笑笑甚至觉得,一旦镇国侯经手此事,柳姨娘说不定会借着苏启这孩子也涉事其中,将齐氏都给拉下水。
到时这位嫡母的正室身份受到动摇,府中柳氏就要一人独大,那下一个被对付的,必然就是她了。
瞬息间在心里,利弊权衡了一番的周笑笑,趁着柳姨娘,还没往苏启的身上,泼去更多的脏水,惹得镇国侯彻底震怒。
周笑笑连忙跪在了地上,神色间充满无奈的叹口气说道:
“父亲,如今看来柳姨娘确实是无辜的,但我想说的是,姨娘适才的话,也才只说对了一半罢了。我确实是被人推入水中,也的确没有与陌生男子有过私情。但推我的人,并非是启弟,因为我其实看清推我之人的面容了。”
一听这话,不但镇国侯吃惊不已,就连柳氏和齐氏,也全都愣住了。
而周笑笑可不管这些人,究竟是如何想到,她只是声音平静的继续说道:
“其实当日的真实情况,是太子殿下,在咱们镇国侯府内,遇到了刺客。我是受到牵连,才被其中一个刺客,给推入到了水中。太子殿下杀了那俩刺客,尸身就被推入莲池之中,而后他才将我救起的。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叫人去莲池里捞上一捞,若寻得两具身穿刺客黑衣的歹人,那就能证明女儿我说的话,乃是句句属实。”
太子遇刺,还是在侯府内,镇国侯瞬间被吓得,冷汗都冒来了,更是强自镇定的立刻追问道:
“这样大的事情,笑笑你为何现在才同为父道明缘由,你可知道,万幸太子是没事,否则他就算是在咱们侯府内,被伤到了一丁点,我们苏氏一族和行刺一事,可能就要脱不开关系了。那楚亦宣可是太子啊,伤了储君等同谋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这逆女真是大胆。”
一见镇国侯盛怒之下,那巴掌又跃跃欲试的想举起来了。
周笑笑不禁脸色一冷,语气里带着三分告诫的强硬说道:
“父亲还是息了雷霆之怒吧,就是因为知道事关紧要,所以太子殿下说信任咱们侯府,不会过多追究,并且和女儿承诺守口如瓶,绝不对外提起此事。女儿是承担着多大的压力,想将这事烂在肚子里,就此从我这里,彻底把事情压下去。若非今天我落水的事情,牵扯上了三弟,我为了不叫启儿承受不白之冤,太子遇刺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提的。”
“女儿一心为了侯府着想,难道父亲当真半点也感觉不出来吗,若您仍旧觉得女儿做错了,那你想打就打吧。反正在您心里,恐怕也从未将我视若嫡出女看待,您的厌恶,笑笑从进府的第一天起,又不是没领教过。”
周笑笑一番话,慷锵有力不说,更是最后扯出父女之情的淡薄,叫镇国侯这心里,或多或少,还是升起了愧疚之感的。
而周笑笑想要的,就是这一丝丝的愧疚,因此就见她马上笑吟吟的看向柳姨娘,满脸疑惑不解的说道:
“其实吧,事关太子遇刺,我才没敢将当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所以翠荷其实没看错,我确实和两个男子同时落入莲池里。但她离得一定很远,因此才误以为那是与我戏水的幽会之人。”
“但我有一点却越想越糊涂了,当日三弟确实出现在莲池旁,可他却是太子将我救起后才出现的,并且三弟没害我,反倒立刻去寻嫡母来帮我。因此我很想知道,姨娘为何要栽赃冤枉三弟,是不是想借着他,向嫡母发难呢,你的心思真是不得不叫人觉得可疑。”
柳姨娘此刻,手心里其实溢的全是汗,她也没想到,明明抛出苏启这个替罪羊,她已然是胜券在握了。
可偏偏周笑笑,竟然有太子这个挡箭牌,瞬间局势逆转。
而望着镇国侯探究的眼神,柳姨娘不禁慌忙摇着头,作出极为无辜的模样说道:
“三小姐,我说的句句属实,妾室不知道你为何要这般栽赃我。推你入水的,确实就是小少爷啊,许是刺客来袭那会,你没瞧清楚罢了。但是翠荷看的真切,她跑回去寻我和侯爷时,就将这些都原原本本说的再清楚不过了。我为何要害小少爷,他可是我养大的,说句犯上没规矩的话,我视他如亲子,哪里有栽赃他的道理呢。”
一直没说话的齐氏,在此刻却冷笑出声道:
“视若亲子,到底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若今天被牵连到此事里的,是你的亲女儿柔婉呢,你也会毫不犹豫,推出自己的女儿来顶罪吗。什么自小抚养长大,若非是你的教唆,启儿岂会视我这个生母,犹如仇人一般。”
“现在笑笑都亲口说了,推她入水的乃是刺客,可柳琳琅你还紧抓着启儿的事情不放,若说你不是存心陷害,你当我们都是睁眼瞎,瞧不出来你的歹毒心思不成。”
眼瞧两方各执一词,镇国侯听得,真是脑袋都嗡嗡作响了。
当即他不禁一摆手,厉声呵斥道:
“够了!你们一个是正室夫人,一个是最得本侯心意的妾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都给我听清楚了,此事涉及到太子遇刺,你们如此声张,是想将侯府至于灭顶之灾中不成。”
“既然事情没个定论,那就接着查,夫人适才不是说,那翠荷口口声声说自己,讲的都是真话嘛,那你就撬开她的嘴,只要这奴婢招供,是柳姨娘主使她胡言乱语的,本侯定然会秉公处理。在此之前,柳氏继续禁足翠薇院,没我的吩咐,若再敢擅自出院,那就家法惩治。”
第91章 不必揭穿
镇国侯看似,两不相帮,不偏不倚的话说完,拂袖直接离开了。
而柳姨娘长长的松了口气,知道镇国侯终究念及旧情,这是饶了她一回。
否则就凭周笑笑刚刚的那番话,显然已经将她之前的说词全给推翻了。
眼下还只是将她继续禁足,只要翠莲这个心腹丫环,咬死了不供出她,那事情尚有转机。
若镇国侯真的一狠心,把她直接交到齐氏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