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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意识到,周笑笑所言的确不假,他全程和黄管事坐在屋内,对方若真是意欲要杀沈氏母女,结果事情却没办妥。
那沈氏母女回到侯府,自然有镇国侯庇护,最先倒霉的人,就会是他苏满田。
想到这里,苏满田吓得脸都惨白一片了,哆哆嗦嗦的说道:
“这黄管事不是说了,他是大夫人院里的人,看来容不得你们娘俩的就是大夫人齐氏啊。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若非沈夫人被逐出侯府做了下堂妻,齐氏也没资格取而代之,成为新的侯府夫人。”
“眼瞧侯爷念旧,又要接你们母女回去,大夫人唯恐自己的位置受到威胁,先下手为强,这也的确合情合理。那将来想杀了我灭口的人,就是镇国侯夫人啊,她这样的大人物,我可得罪不起,看来我的小命是保不住了。”
苏满田为自己的性命感到担忧,神情间充满了愁云惨淡。
而沈氏在一旁,此刻听完苏满田的分析,也被吓得不清,但她一向不喜与人相争,所以抱着一丝幻想的期盼说道:
“笑笑,或许这所谓的黄管事,不过是什么歹人假扮的,为的就是抓住咱们母女,勒索侯府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为娘从未想过,回到侯府去争正室的身份,我只想守着你安安稳稳的度日,那齐氏稳坐正室的位置,已经十七年了,她何苦这般着急的对我们出手,竟然连半点活路都不打算给我们母女留,这未免也太狠了吧。”
周笑笑将手中的信,向着沈氏递去后,到还有兴致打趣的笑着说道:
“我说母亲大人啊,您就别给侯府那群无情无义的所谓至亲们寻借口了,你是下堂妻,我是一个侯府的小弃女,谁会绑架咱们这样的无用之人去勒索镇国侯府啊,那这歹徒未免脑子也太蠢了吧。”
话说到这里,周笑笑声音一凝,眸光微寒的又说道:
“而且你瞧瞧这封信,这笔迹可是临摹娘你的字所写的,并且上面的内容,更是以你的口吻,说这些年心里感到愧对侯府,没脸再回去,所以面对前来接咱们的黄管事时,特此留下书信一封,带着我悄然离去,还嘱咐侯府无需再寻,我们母女会在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安稳度日的。”
沈氏看完信后,心地实诚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
“这信上的笔迹,确实是临摹我的不假,但黄管事为何要怀揣这样的一封信呢,笑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这回不等周笑笑解释,坐在一旁,露出一副绝望等死模样的苏满田,不禁哭丧着脸嘟囔道:
“沈夫人你与世无争有什么用,显然你们母女要回侯府,这是碍着正室大夫人的眼了。会模仿你的笔迹,那就是为了叫侯府觉得,你和三小姐是自行不辞而别的。而且这封信等到黄管事交到侯爷手上的时候,恐怕你们母女必然是性命已经不保。这样你们的消失,有这封临别书信存在,就不会惹起任何人的疑心了。”
周笑笑在安慰了沈氏几句后,不禁笑眯眯的看向苏满田说道:
“满田叔,所以说啊,你现在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所以你的处境比我们母女俩还危险。所以绑了这个黄管事,你驾车送我和娘回侯府,然后出面作证,将这黄管事居心不良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与我那位父亲知道。”
“只有事情挑明了,幕后之人原形毕露,她反倒不会再对你出手,因为你若出事,我父亲只会更加震怒,对主谋可没半点好处。你好好琢磨下我的话,是不是这个道理。”
本来苏满田,想都没想,就想回绝掉周笑笑的话。
可是等他听完对方所讲的全部话后,苏满田脑子转的还是挺快的,确实周笑笑指出的这条路,是他眼下唯一的活路了,虽然看似凶险,但只要镇国侯动怒插手此事,他的小命反倒会保下来。
一瞧见活命有望,都不用周笑笑再鼓动,苏满田自己就去寻了条麻绳,立刻将黄管事绑个了结结实实,扛着就往院外的马车处小跑而去。
看着苏满田勤奋的背影,周笑笑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在做商人的时候,周笑笑就品出来了,这世上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同样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只要利益达到一致的时候,那前一刻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转而也能同仇敌忾,这就是人性最为奇妙之处。
所谓的商海沉浮,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周笑笑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本事,早就历练的炉火纯青了。
等到上了马车后,周笑笑挑帘望了眼,随着渐行渐远,而在视线里慢慢消失的简陋屋舍,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因为对于马上要回到镇国侯府,这个充满危险与机遇并存的地方,她对此还真是颇为的期待呢。
第19章 侯府内宅
同坐在马车内的沈氏,先是不安的看了眼,被绑了个结实,还在那呼呼大睡的黄管事一眼。
接着沈氏又瞧了瞧,嘴角始终挂着玩味的笑意,透过车窗帘子,往外悠哉瞧着路上景致的周笑笑,不禁惆怅的叹口气说道:
“笑笑,你这孩子怎么好像突然之间,就懂事长大了呢。不但识破黄管事心存歹意,如今我们就快回到侯府了,到时又是一番龙潭虎穴要闯,但是娘瞧着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反倒是我这个做娘的真没用,此刻紧张的脑子都一片混乱,到时要如何求得侯爷,相信我们的话,为咱们母女做主,我竟然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周笑笑和沈氏,也算相处半月有余了,这位新娘亲,不得不说,那性子确实平易近人,与世无争。
所以周笑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如何娴静温和的沈氏,会提出什么有用的办法。
但是心地善良的人,总是更能赢得好感,所以周笑笑对沈氏,还是挺喜欢的,而且她有自信,能保护好这个待她不错的新娘亲。
因此就见周笑笑,扭头瞧向沈氏,轻声安慰道:
“娘,女儿一恍都十七岁了,自然也该懂事了,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从今往后也该轮到我保护你了。”
“至于回到侯府之后,你不用担心,黄管事的事情我来同父亲说清楚。不过娘你能同我讲讲,这镇国侯府内宅,都有那些人吗,她们的脾气秉性又都如何。”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苏含笑还在娘胎里时,就被迫离开了侯府。
所以对于镇国侯府内的人,周笑笑在苏含笑的记忆力,简直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找不到,所以她也只能从沈氏这里询问一二了。
而沈氏也觉得,周笑笑重归侯府之前,将府内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都捋顺清楚,也的确是很有必要的。
因此就见沈氏,在微微回忆了下,就露出一丝畏惧之色的说道:
“首先这侯府内,最德高望重的就是你祖母了,她是镇国侯府的老祖宗,昔日还是楚相府出身的嫡女。”
“虽说随着楚老相爷病逝,楚家渐渐没落了,但你祖母是名门望族出身,最讲究规矩礼数,所以笑笑在你祖母面前,最忌讳的就是尊卑不分,礼数不周,若惹的你祖母不悦,在侯府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到底离开侯府十七年了,沈氏也得慢慢回忆着去讲这些往事。
所以就见她话音一顿,思索了一会后笑着又说道:
“对了,侯府之中你长姐苏清君,真是个难得稳重懂事,秀外慧中的好孩子,你回去后可要多与她亲近才好。而且你长姐从出生就没了生母,是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因此你祖母在几个小辈孙女里,对你长姐清君是最为看重亲厚的,旁的孙女那是万万比不得的。”
一听到苏清君的名字,周笑笑就来了兴致。
毕竟她可没忘记,当日在围场时,苏清君的名字不止一次被楚云宸,还有他那俩亲信下属提及,显然这位云亲王和她的那位嫡长姐,关系很是不一般。
“娘,你能多给我讲讲,长姐的事情吗,既然清君姐姐如此出众,我可得多知道些她的事情,如此才好回府后,多与她亲近亲近。”
周笑笑都问出口了,沈氏自然没有隐瞒的回答道:
“你清君姐姐的生母也姓楚,是你祖母的本家侄女,所以清君的身上,也流淌着楚家一半的血脉,这也是你祖母为何待你长姐如此与众不同的缘故。”
“不过清君确实可怜,她与你二哥苏茂,本是龙凤胎。这说起来是件喜事,可也因为一胎怀了两个孩子,叫他们的娘亲太耗心血,临盆时又有些难产,虽说两个孩子保住了,可楚氏却最终血崩,年纪轻轻就去了。”
沈氏确实敦厚良善,对于镇国侯的结发妻子,和他们所生的子女,没有丝毫的嫉妒与幸灾乐祸的心情。
反倒是发自真心的同情,说起来这可不是所有女子都能有的胸怀。
感慨的叹口气后,沈氏不免又是一笑的继续说道:
“不过清君的出身好,不但有相府楚家的血脉,更是镇国侯府的嫡长女,所以先帝和先皇后还在世时,就很喜欢你长姐,并且给当时还是皇太子的云亲王定下了这桩婚事。”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当年的皇太子,却变成了亲王,所以你长姐嫁过去最多只能做个王妃了,要不是先帝驾崩的太早,云亲王依旧会稳坐太子之位,那清君便是太子妃,更是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当年我还在侯府的时候,这段赐婚还没下来,就有云游的老道上门,说你长姐有皇后命格,但会经历一个大坎。若是过不去,所谓荣华就会皆成水中月,镜中花,如今看来这话,可不就成真了。”
难怪楚云宸在得知她是镇国侯府,苏家人的后,为何会笑得那般意味深长了,原来这其中,还有如此一层关系在里面。
总算弄明白,苏清君和楚云宸关系的周笑笑,好奇心被充分满足后,她就接着问道:
“楚夫人血崩过世后,娘亲你就被娶进侯府做了续弦妻,后来你因舅舅被连累,赶出了侯府,而后就是左武将军的庶出女儿齐氏,成为了第三任的正室夫人。”
“这些女儿到是知道,不过我更好奇,侯府内宅可还有什么姨娘姬妾吗,料想我那爹连正妻,都能一连娶过三位,必然妾室也不会少吧。”
一听到妾室两个字时,如沈氏这般好性子的人,竟然都皱起了眉头。
“侯府内自然是有几房妾室的,那些不太受宠的,也没必要去提。但其中有两个人,等回了侯府,笑笑你要避而远之,千万要当心她们。姨娘柳琳琅,她最得你父亲的宠爱,而且还是你祖母的外甥女。”
“你父亲其实是挺长情的一个人,一生最爱的就是发妻楚氏,而这柳姨娘与楚夫人,是表亲姐妹,自小又是一起长大的,所以柳姨娘得宠,除了因为她的眉眼有三分与楚夫人相似,更是善于去模仿楚夫人的一颦一笑,你父亲许是在她身上,能得到对亡妻追念的一丝藉慰吧。”
“而这柳氏不但善于笼络侯爷的心,更耍得一手争宠的好本事,就我知道的,至少有三位姨娘,都是被她赶出府去的。甚至当年若非她大吹枕边风,侯爷会叫我离府暂避风头不假,但却未必会休了我,做的如此绝情。”
第20章 狗仗人势
周笑笑就说嘛,沈氏适才的神情,为何那般难看。
原来她成为下堂妻,被赶出侯府,这里面竟然还有柳姨娘的缘故。
在心里将这个柳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