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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苏看着慕恒如此英俊的一张脸,如今怒意凛然更添了几分风姿,再一瞧宋氏那张快要气的吐血的面容,更是不由暗暗摇头。
她在边疆之地便瞧出了这位爹爹对原主的生母柳氏极为情深,但是因为慕恒毕竟取了三方侍妾,她也便没怎么认为慕恒对其余侍妾也多么无情。
如今瞧着,才算是看出了端倪,这个爹果真是只钟情柳氏一人的,娶了柳氏等人,无非也是因为慕家人丁稀薄,所以才不得不听慕老夫人的话纳了妾室。
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爹爹平日在疆场之上,也算的上是个刚柔并济的男儿,怎么如今回了将军府上,倒是对自己的妾室这般毫不留情。
宋氏被戳穿了当年的事儿,当着许姨娘等人的面,也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不由哭喊得更惨烈:“夫君,我嫁给你也有二十余年,这些年兢兢业业打理慕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可这般羞辱妾身……呜呜……”
慕老夫人脸色也不是很好,毕竟这事儿当初也是害得他和慕恒差点母子反目,好在她最后以死相逼,还是柳氏通情达理,同意了慕恒又纳了几门妾室。如今慕恒让自己的宝贝孙子霖平腾出长乐院,又提及当年之事,她自然也不乐意了,冷声道:“三哥儿回来的时候,老身便提及过这事儿,让流苏搬回长乐院住,是三哥儿自己说的流云院住的极好,倒也不是想住进长乐院,所以就由着霖平住下去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依我看,就让霖平住着吧。”
正说着,慕老夫人便是眸光一转,视线落到慕流苏的身上,一双混浊眼睛里带了几分威胁之意,沉声道:“三哥儿,你说是吧。”
慕流苏看着慕老夫人那双满是褶皱的眼睛,以及那眸中满满的威胁之意,不由挑了挑眉。
这老太婆是过了几天安分日子,便当真又忘了前车之鉴了吗,还是她认为慕恒回来了,她慕流苏就得对她这个做昨天的毕恭毕敬不少?
青花恭敬的站在慕流苏身后,使劲儿忍着心中想要冲上去,在慕老夫人那双危险示意的眸子上揍一拳的冲动,这死老太婆真不知道哪来的脸面,当真以为自己是个年岁大到半只脚跨进棺材的老太婆便能如此以权压人不成。
主子回来的时候,流云院还是主子回来那天,她与青鱼以及慕嫣然院中的人一起临时收拾出来的,说什么让慕霖平搬出来,完全没有的事儿,慕老夫人这睁着眼扯瞎话的本事当真是不小,这幅倚老卖老的样子委实是欠揍至极。
慕流苏冲着慕老夫人低声一笑,声音清澈宛如山间流水淌过:“流苏不知老祖母是要流苏说什么是或者不是,流苏只知晓回府那日,是姐姐与流苏临时收拾的屋子,至于什么让流苏住进长乐院的事情,估摸着是祖母你年纪大了出现幻觉了吧。”
“混账!”慕老夫人闻言,顿时气的猛的一拍桌子,一张老脸气的抖动不已,却是不难瞧出有些心虚之色,毕竟慕流苏所言确实不假,她一开始便对身为柳氏嫡子的慕流苏极为嫌恶,六年归京,没胡子刁难已经是极好的待遇,怎么可能还收拾妥当让慕流苏住的安心。
她方才都用了那般明显的暗示和威胁的眼神,哪里想到这个混账东西丝毫不买账,径直将事情抖了出来。这些事情不说也便罢了,如此说出来,传出一个苛责嫡子的名声已然极为不好,若是再传出一个怠慢英武将军的事儿,她这一张老脸可不得丢了个干净,连带着一把老骨头也不够折腾的。
“老身自问从你归京以来,对你不曾有过半分苛待,你小小年纪,却是如此不敬重长辈,甚至还想撒谎毁了我这个做祖母的名声,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
慕流苏听得头疼,看着这老太婆分明心虚得紧,还如此死鸭子嘴硬的模样,自然没有心思和她废话,脸色也冷了下来,神色冰冷的看了慕老夫人一眼:“行了别废话了,人在做天在看,谁撒了谎,谁心中有谁,孙儿懒得与祖母争辩。”
慕老夫人被慕流苏那又冷又不耐烦的目光懒得有些胆寒,在听她说的人在做天在看的话,心中也是有些心虚,一时便噎住了嘴巴,慕流苏自然不管她,转头看了一眼慕恒,脸上的戾气却是散了不少:“至于爹爹口中的那长乐院,流苏如今倒还真是不想住进去了,毕竟死了人的地方,晦气得紧。”
听着慕流苏说不想住进去,宋氏和慕霖平还以为是慕流苏怕了慕老夫人当真要让步了,听着最后一句,两人的脸顿时齐齐一变,便是慕老夫人脸上也是露出些许慌乱。
“谁死了?”慕恒皱眉,他刚刚从边疆之地回来,帝都的消息自然还没有来得及听,慕流苏归京之后,也没让人将这些乌烟瘴气的事儿传信出去给慕恒,如今慕恒对将军府上的事情自然还处于茫然状态,一听到府上死了人,也是多了几分疑惑,隐隐还带了几分怒气。
慕老夫人和宋氏心中齐齐将慕流苏骂了一顿,宋氏也不知道这话咋接,慕恒不在京中的几年,她们算是将整个将军府都搞得个乌烟瘴气了,不仅替慕霖平纳了妾室,甚至还差点闹出了兄妹乱伦的大事儿,以及那什么慕婉瑶是个冒牌货最后还死在了慕霖平房中的事情,这些事情,一件件说起来都足够让慕恒发个百八十次的火了。
慕恒回京第一天的日子,慕流苏就如此不怕忌讳,提了这么件事儿,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慕流苏慢吞吞的品了一口汤,对几个面色分外精彩的人视若无睹,这帮蠢货,还以为这些事儿能私自瞒下不成,早晚都得知道,还不如早些说了的好,她才不管这几个人什么下场,左右都是这群人搞出来的幺蛾子,自作自受罢了。
“嫣然,你来把流苏归京之后的事儿都大致给爹说说。”慕恒扫视一周,见除了慕流苏和慕嫣然二人神态自若外,都是有些心虚的神色,慕惜柔的娘蒋姨娘原本是个安分的,按理来说不会如何心虚,奈何慕惜柔闹出了与人私通还诬陷慕嫣然的事儿,也是有些胆战心惊,许姨娘虽然神色好些,但是想起自己撒泼非要让着慕雪琳跟着去参加宫宴的事儿,也是有些畏惧。
原本还颇为热闹的争吵氛围,顿时一时安静的可怕,慕老夫人似乎也觉得有些不自在,想了想,还是觉得能瞒下一时是一时。
想着,她便咳嗽了两声道:“咳咳,恒儿,这事儿说来话长,不过是霖平的一个妾室罢了,不提也罢,今日是你回府的大好日子,说这些,未免晦气了些许……”
慕恒微微抬手,眸光一阵寒凉,显然也是瞧出了其中端倪,疆场六年,越发将慕恒磨砺得稳重了不少,微微一皱眉,便透露出极为严肃的肃杀之意,慕老夫人瞧在眼底,心中也有些发寒,这个儿子原先对她这个娘还算是颇为尊敬的,可是柳氏死了之后,他便性情大变,冷厉害了不少,连她有时候也难免生出几分畏惧之意,只能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
“嫣然不用怕,爹和流苏都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只管直说便是。”慕恒收回手,目光审视了一圈桌上的人群,脸上更是一篇冷厉,然而看向慕嫣然的时候,却是分外温和。
慕嫣然听着慕恒那句“爹和流苏都在这里”,也是微微有些动容,整整六年,她孤身留在府上整整六年,孑然一身,好不容易等回了弟弟,如今也将弟弟等回来了,生命中将她视为至亲之人,珍之护之的人都在她身边,她再也不用若十二岁那年一般兢兢战战小心翼翼的生活,一时也是有些泪意盈盈。
对着慕恒灿然一笑,慕嫣然笑靥如花:“好,爹爹。”
☆、第一百八十八章荣亲王府
慕嫣然如实将府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即便不用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些许事实,也是足够让人火大了。
慕恒听完,一张脸阴沉如水,慕老夫人和宋氏等人都低头不语,也是有些心虚。
慕恒对宋氏的一双儿女没有半分兴趣,只是听说慕婉瑶是个冒牌货的女儿的时候,冷冷笑了一声,训斥了一通宋氏,责令一月闭门思过。
至于其他人,犯错了的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慕恒处理的果决,慕老夫人也不好一回来便在儿子面前表现得太过强势,也就没有别的异议,
长乐院死了人,委实晦气,慕恒也就没提着让慕流苏搬进去的话,左右圣上下旨重新修葺将军府,
慕恒准备重新挑两间院子给了慕流苏和慕嫣然。
午膳用过之后,念着慕恒一身疲倦,慕流苏便让他先去歇息。慕恒没同意,将慕流苏叫去了书房,俨然一副有要事相商的模样。
慕流苏看着慕恒脸上的迟疑之色,也算是知晓他是在担心她即将去东郊校尉营的事情。
“流苏……”慕恒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一身紫竹叶白底中衣,外面笼着苍蓝色的短襟外衫,三千青丝由墨玉簪子高高挽起,长眉英气斜飞,衬着一双眸子宛若星子璀璨耀眼,无论如何瞧着,都是一个风度翩翩,丰神俊朗的少年郎,哪里能看出半分的女儿气,他不由感叹了两声,心中越发不是滋味,“是爹爹糊涂了,爹爹对不起你。”
慕流苏虽然只是个半途重生的,但是对慕恒的一颗慈父爱护之心也是看的清清楚楚,重生两年来,在边疆之地,也是承蒙了慕恒照顾,心中已然是认下了这个父亲。
瞧着慕恒神色不对,慕流苏不由露齿一笑,宽慰道:“爹爹何出此言,流苏虽为女儿身,但是喜欢的却是男儿生活,男子比女子活的随意自在,还能自小习得一生好武力,不会受人欺负,流苏有如此成就,对亏了爹爹愿意成全,爹爹不要自责,这是流苏的福气。”
慕恒看着慕流苏似乎当真对自己是个女儿身却无甚想法,心中却是无论如何也宽慰不下来。别人家的闺女,素来都是从小娇生惯养着长大,偏生她这个小女儿,却是因为他当时的一念之差,如今红妆成了男儿身,偏生他还将人带去了战场,若只是跟在他身边也就罢了。
他原本还想着边疆几年流苏安然长大后,便让她恢复将军府上小姐的身份,哪里想到竟然会因为自己当初负伤慕流苏亲自挂帅迎敌,如今成了个名动天下的少年将军,也不知晓如何能与元宗帝说的,弄的不好,那便是一个欺君大罪的过错。
慕恒想着,便觉得有些头疼,他抬头看看一眼慕流苏,也是有些沉重的道。
“流苏,暂时你也确实没法恢复女儿身的身份了,为父听说东郊校尉营的那群小子,都是些武功了不得的,你应付的时候,也是要小心些,至于你的亲事,改日我亲自进宫与陛下商议一番,若是可以,还是尽早退了的好,沈家不是个好惹的,也不知晓若是咋们将军府上主动退婚,他沈芝兰会不会对慕家有所发难。”
慕恒这才整理好了边疆之事,风尘仆仆的归京来了,如今不曾好些休息休息,却是如此一副大有忧虑的模样,显然也是被慕流苏和沈芝韵的事儿闹得里我会头疼。
想了想,慕流苏便出言宽慰道:“爹爹大可放心,你说的事儿我都知晓,东郊校尉营的人虽然武功感觉,但是您”儿子“的能力也不是盖的,爹爹大可放心便是。至于我与沈芝韵的亲事,流苏的那打算,爹爹不妨等着便是。”
这个女儿办事儿有手段哦和谋略,听着慕流苏如此说,慕恒这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