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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在桌子上,现在是晚上别人议论起来不太好。”太子咬住双唇,想除掉东方傲还没有卑鄙到要用这种方法,惊讶于她的变化,大踏步离去并没有回头。
“大哥,请看在丫头的份上帮我一次。”事以至此灵玉只能救了东方傲再去找娴姐姐,苏康对丫头很好,是可以信任的人,她转身离开了小屋。
灵玉用很快的速度折回将军府,好在没有人发现她,坐到床前发现东方傲满头大汗,嘴唇乌紫,灵玉担心他的安危匆匆给他灌下解药,看着他的脸色渐渐回暖才放下心来。
她到底用什么方法找来了幽魂香的解药?她到底去见了谁?东方傲心里乱七八糟翻来覆去没睡着,他没让灵玉好过,他不再乱动却时不时痛苦的喊几声,当然是装的。
他摁住她的手,把她死死控制在床前,我看你怎么飞?听到苏灵玉因为疼痛而重重的喘气,叹息,他的心里才觉得平衡了一点,却又觉得有些不忍心了。
“不是吃了解药,你怎么还是这么难受?”她的心乱如麻,想抽出自己的手来,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她开始怀疑东方傲是否真的是在睡觉。
☆、25 回门之前
他是睡着的没错,月白色长袍是她入夜之时给他穿的,淡雅孤傲的白梅纹若隐若现,如墨的青丝披在胸前,凌乱却不失美感。他双眼紧瞌,精致的五官舒展开来像瓷娃娃一般的干静、从容,她甚至不忍心叫醒他,总觉得他一醒来那美好的画面就将不复存在。
她的手被他握到涨红,发麻,疼痛感传到她的四肢百骸,极端的痛苦中她只能用一只手给他擦汗,灵玉想过不管他,总觉得良心过意不去,毕竟他受了自己的牵连才会中毒,灵玉有些迟疑的念叨:“你干嘛要这么霸道?”
红烛悄悄燃烧,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手,东方傲也很矛盾,他霸道惯了。
看他睡着了她松了一口气,强打精神坐在床沿前虔诚为孟娴母女祷告,希望她们都平安无事。她再也不想接受失去亲人的打击,泪水从她脸上轻轻滑落却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夜静谧如水,月朗星稀,这样的日子注定会无眠,对于她或他来说都是同样难捱。
之后一段日子里,他们真的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好久,东方傲从来不管她,她也从来不去和他说什么,悄悄回了几次娘家,偶尔听到他躲在书房叹气灵玉也不管,管家和老夫人对她极好,是那种补偿式的好。
东方傲大部分时间待在书房里度过,他在那里研究他的腿,研究太子去祈福的路线,偶尔也会打开暗格看看苏锦儿的画像,借此消磨时光。
灵玉有时会来看看他,总是放下东西就走。他诧异于她的安静,他看苏锦儿画像的次数越来越少,灵玉的模样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对此的解释是因为她常在他眼前晃所以就记住了她的样子。
日子过得很快,他们成亲快一个月了。
这一天灵玉没来书房晃他却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想着她今天会不会来看他,会不会带来好吃的豆腐羹?苏灵玉的嫂子找到了,原来是一场误会,孟娴只是因为杀了一只鸡才弄到满屋子血。
东方傲真心笑了,她们这些女人真是娇气,杀个鸡也会弄到鸡飞狗跳。灵玉做豆腐的手艺不错,和孟娴感情极好的她常常去紫竹林打来泉水来做豆腐,将军府的人常常免费品尝,他也偷偷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
翠娥哭哭啼啼跑来说她走了的时候,他的脑袋空白了一下,随即死一样的沉寂,苏灵玉一声不吭走了?她不是该哭着求着让他陪着她回门吗?
因为他一直阴着脸管家也觉得心惊胆颤,他们这些天不是都相处得好好的怎么又走了?昨天苏锦儿又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和夫人说了什么?少爷也没有说过话,气氛很是诡异,管家细语:“现在要怎么办?”
“傲儿,你要准备一些回门的东西了。”老夫人拄着拐杖来到书房,说什么也要让他带着灵玉去拜拜丞相,他要是连回门都不去玉儿会怎么想?龙头拐杖被敲得咚咚作响却也只能用商量的口吻和他说话,傲儿若是执意不去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劝他。
☆、26 将心比心
“老夫人,小姐不见了,求求老夫人开恩让翠娥去找小姐。”翠娥跪到老夫人面前哭得像个泪人,将军要杀了她也会把真实情况告诉老夫人,将军真是太过分了。
“走了?”老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
“翠娥,你去相府看看她是不是提前回去了。”东方傲阴着脸,急忙安排起来,翠娥走了之后他开始爆发,声音地动山摇:“东方妙影,你给我滚出来。”
老夫人缓缓回过神来,对他彻底失望的眼神,管家只好让人扶着老夫人离开。
“我可以这样吗?”十七八岁的少年像风一样出现在书房,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动作。
“她是将军夫人,你是不是想死了?”东方傲揍了妙影一拳,你唯恐天下不乱?都怪平时太宠他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我懂了。”妙影微笑着,看来哥哥并非无情,只是哥哥有情他就得无情了。
“管家瞪大眼睛看看,你嘴巴里说的好姑娘居然离家出走了。”东方傲冷着脸看着福管家,就怪自己一时心软没有杀了苏灵玉,那天晚上他根本就不怕什么幽魂香,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个表演的机会。
“夫人要是想跑何必等到今天,你别光顾着生气抹杀了她的好,你自己最好想想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再说话。”福伯大声一点,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管家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新夫人回门之前离开夫家确实说不通,只希望二少爷不要伤着她才好。
东方傲脸色苍白,管家的话让他心慌意乱。
偏偏母亲又晕过去了,他只好差人去请大夫,妙影去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他开始担心,确实没有想到苏灵玉会逃走,之前她都是乖乖的他才放松了警惕,一掌打在桌子上开始生气:“苏灵玉真是该死。”
“是玉儿回来了吗?”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一看自家儿子那个杀人的表情就知道不是,真是老天爷在作孽啊,她忍不住叹气。
“娘,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你好好休息。”母亲醒来他总算暂时放心了,不知道那个女人去哪里了,又有点担心她的安全,一时间竟有些不能适应。
老夫人挣扎着坐起来,拉着他的手:“傲儿,你知道回门是很重要的事情,娘相信玉儿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不相信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家出走,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东方傲嘴硬,不能说他成亲一个月还没有碰过苏灵玉,娘会再晕过去,他心里怀疑此事和锦儿有关系,毕竟她昨晚又来找过灵玉。
“苏锦儿是太子妃,你真的……”顿一口气老夫人继续开口:“你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可有将心比心的关心过玉儿,她嫁给你到底是图什么?”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母亲问得他一时答不上话来,她说有好东西就应该和别人分享,所以给他做了豆腐羹,还记得她说要大家要互相退让一步,灵玉一退再退他却步步紧逼,东方傲手心微微出汗,她是害怕自己不和她回门才匆匆逃跑的吧?
☆、27 错过的人
“傲儿,娘知道她不是你喜欢的人,可是玉儿的人品你也清楚,难道你对她真没有一丝情意?”老夫人循循善诱,灵玉当初执意选了双腿有疾的他为婿,就冲这份情谊他也该好好的对她,岂能不闻不问?老夫人寻思那丫头肯定喜欢自己的儿子才嫁给他的。
老夫人当然不知道灵玉嫁给东方傲是权宜之计,就是阴错阳差的结果,要不是因为孟娴中途闹了一出喜剧她不可能在将军府待一个月。(当然,这是作者心里的话。)
“苏大少爷求见。”管家的声音火急火燎。
“带我去看看情况。”东方傲微微皱眉,苏康这个时候来做什么?还是苏灵玉根本是提前去了相府告状?一切都要去见了面才能搞清楚。
“东方将军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苏康明显不满,劈头盖脸给他来了一顿,人人都怕东方傲他可不怕,有理走遍天下,世人都知道今日是弟弟的死祭,尊贵的太子都差人去苏家慰问,他作为妹婿怎么连个声也不吭,这是看苏家的人好欺负?
“我就是这样的人,看不惯就不要和本将军结亲,你妹妹自愿嫁入将军府我没有逼她,身为将军夫人动不动跑回娘家怕是不太好。”东方傲气势不减,摆手让人上茶。
“今天是小武的祭日,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无情透顶。”苏康鼻子一哼:“我想不明白小玉为什么要为你求幽魂香的解药,她该让你痛不欲生才对。”
“原来幽魂香的事情是你做的,无耻小人是要自己走还是我让人请你走?”东方傲说话比平时更狠,他从来就没把苏家人放在眼里,能让苏康进来说这番话已经是底线了。
满朝文武只有他知道苏洵的底细,东方傲不相信他是真心待在云国为相。苏武的死祭?这事他还真不知道。有些迟疑也有些震惊,那个女人又没有跟他商量。
苏康也没好脸色,走到门口扔给他一句话:“给你下幽魂香只是想小玉知道孟娴失踪的事情,我没想到会是个误会,更没想到她会跑来紫竹林见我。”
“苏灵玉你是个笨蛋。”东方傲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情况,他就是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为什么她愿意相信苏康也不找自己商量,他的心开始乱了。
“将军,奴婢求你去接小姐回来,就算你不喜欢她也是将军夫人……”翠娥从外面冲了进去扑通跪倒在他跟前,她忙忙碌碌居然忘了今天武少爷的祭日,回到相府就发现小姐的情绪很不对,二夫人让她赶紧回来请将军,大少爷自告奋勇护送她回来却匆匆离去,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求将军。
“翠娥,谁告诉你说本将军不喜欢她?你在家照顾我娘,我马上就去看看她。”东方傲心烦意乱,苏家兄妹感情甚笃,传说苏灵玉还为照顾苏武遗孀立下终身不嫁的誓言,急忙出门的东方傲甚至来不及和管家商量。
今日京城可热闹了,连续下了数日的春雪停止了。天气逐渐回暖,百花齐放,他无心赏花,匆匆赶往相府,然而灵玉在紫竹林拜祭苏武,两人生生错过了。
☆、28 遗腹之子
紫竹林里,丞相心痛无比,孟娴更是数度昏厥,刘氏吃力的扶着摇摇欲坠的灵玉,她自己也快站不稳了。奶娘手里抱着的是不久前才迎回苏家的孩子,襁褓之中的幼女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哇哇的哭个不停。
一片哭声中,唯有李氏一人暗地里偷笑。
半日时光匆匆而过,悲伤过后是安静,出奇的安静。
“玉儿,你跟我老实说清楚,将军和你是怎么回事?”孟娴开始哽咽,知道自己连累了小玉,她并不是害怕杀鸡,只是希望玉儿能多在将军府待一段时间,也好和东方傲培养感情,可是那个男人连苏武的祭日都不来,足见他是多么绝情,眼泪从孟娴清瘦的脸庞滑落,一滴滴滚烫的眼泪见证了这个女子的心酸。
“娴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