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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各异,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大公主见状冷哼声,不耐地挥了挥手,直接下逐客令,“话我也说完了,你们都走吧。”
卫氏刚被喝斥也不敢多话,只能讪讪地站起来行礼,“我知道大公主近日心情不好,我来还想劝慰你几句,既然你想静一静,那我……”
她话还没说完,刚才的女管家行色匆匆地走进来,“公主,皇太孙……犯病了。”
大公主砰地一声站起来,把身后的椅子都带倒了,直接往外走,“怎么回事?”
女管家焦急的神色在看到秦王侧妃时露出愤恨,“是苍郡王不经通报去见皇太孙,婢女们不让进他就在外面大喊,吓到了皇太孙……”
大公主停住脚步猛地回头,一把抓住卫氏的衣领,“你儿子怎么会在这里?”
卫氏没料到大公主会如此粗暴,也是吓了一跳,“刚才只顾着说话,苍子听到我来公主府,他关心兄弟也跟着来了,这边都是女眷他就说自己去找熙年。”
“活得不耐烦了!”大公主用力推开她,卫氏差点跌坐在地,“我刚才说过了谁要是对熙年不利,就休怪我撕破脸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来是做什么的!”
她顾不上多骂几句,大步流星地朝院子里去。
在听到女管家说皇太孙犯病时,上官尔雅的眼皮就颤抖个不停。
看大公主慌张的样子不像是作假。
季熙年到底病成什么样?
季苍子的突然出现一定不是那么简单,这次就由她保护他!
上官尔雅无意地呢喃了声,“真不敢相信皇太孙病得这样严重。”
“不许胡说!”上官之桃突然喊出来,“说不定是……假的!”
上官之桃本是不希望季熙年真的病了,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吴雅儿微微蹙眉,叹息道:“若不是真的,大公主怎么会那么着急?”
身后的上官之桃想到季熙年犯病,急得都要哭了,拉着恭王妃的手一直低声说:“母亲,要不我们就去看看吧。”
恭王妃怎么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可是她不能擅自决定,拿眼去看旁边,“侧妃娘娘,您的意思呢?”
卫氏刚才被大公主吼了一嗓子,但是又很快恢复镇定,拢了拢散落的刘海,“去看看,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她的视线淡淡扫了吴雅儿一眼,却很快转过头。
吴雅儿是谁的人,卫氏心里最清楚不过。
有的人不过是想来打探消息好去讨秦王的欢喜罢了。
以为用点小心机就可以一步登天?
吴雅儿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卫氏心中冷笑,带头出门往外走。
屋里还剩下吴雅儿和李薰二人。
“母亲,咱们是否也跟着过去瞧瞧?
吴雅儿点点头,“走。”
李薰立即搀扶着她的胳膊,“母亲我扶着你。”
吴雅儿也不反对,李薰这才松了口气,目光若有似无地瞥了两眼她的肚子。
出门前父亲再三叮咛要小心吴氏肚子里的孩子,决不能出任何差错。
可是一想到吴氏肚子里的可能是个男孩,那将来哥哥的地位就更加岌岌可危。
果然是有了新妇就完全不同,父亲已经忘记他们承欢膝下的美好时光,也忘记了母亲的恩情。
李薰心里一阵阵酸楚,吴氏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他就是来抢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想到这,李薰的目光越来越冷……
众人神色凝重,脚步匆匆地到了院子,刚拐过一处亭子,就听到不远的地方,大公主尖叫了声,“熙年,你在干什么!停下来!”
所有人脚下一顿,抬眼看去,只见季熙年拿着头不停地撞假山的石头。
即使没到近处,那血腥的味道顺着冬日里的寒风都刮过每个人的鼻尖。
没人看到,上官尔雅的手藏在袖笼里紧紧地抠着掌心。
已经深深地多出了几道血痕,她都一点也不觉得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自己!
上官尔雅只觉得那残忍根本是在折磨自己,是她的额头在流血,心在流血……
痛得无法呼吸。
她几乎麻木地跟着所有人的身后往前走,每一步都那么的沉重,可心早已飞扑过去。
到了近处,上官尔雅就看到大公主已经在渐渐靠近季熙年,“熙年不要再撞了,你不要命了!”
“痛,痛,痛……”
季熙年只说一个字,那就是痛。
难道比用头撞假山还痛?
那蚀骨的痛让人心碎。
就在大公主要走过去的时候,季熙年忽然停下来大声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他抬起脸,额头的血淌满了整张脸,都不敢细细打量。
更令人惊诧的是那血竟是乌红的颜色。
“熙年,我是姑姑啊。”大公主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季熙年歪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大公主,那样子分明是不认识大公主是谁。
一滴血落进季熙年的双目之中,立即染红了眸眼,像极了从地狱而来的嗜血恶魔,触目惊心。
宅门夺嫡 122 太孙自残
“大公主你还是别过去,太孙已经失控了。”
看到季熙年那副样子,卫氏吓得不敢上前。
大公主怒道:“你给我闭嘴。你巴不得熙年有事。”
“我也是为了大公主好,熙年这样说不定会伤到你。”卫氏叹气,“实在不行还是让苍子过去吧。”
大公主听到季苍子的名字,立即像是想到什么,怒目巡视了一圈,就发现不远处的季苍子,几步上前就是一巴掌。
“你说,你刚才都做了什么。”
季苍子见到大公主要打人,他也洠в卸闵粒采乜瓜履前驼啤
半张脸立即肿了起來。
卫氏心疼地立即上前,咬牙道:“大公主,这关苍子何干,他也是关心熙年。”
“关心熙年。是來看熙年到底有洠в胁“伞U庋赝蹙涂梢缘腔恕!
大公主向來心直口快,更不怕得罪人。
“现在你们看到了。那天熙年亲眼看到太子夫妇自缢,他本來就病着怎么能受这么大的刺激。现在……”
大公主心痛地晃了晃身子,一旁的女管家连忙道:“大公主,你可要保重啊,太孙还要指望您呢。”
季苍子不为所动地看向远处傻站着的季熙年,开口道:“姑姑质疑我,侄儿不在乎,但是现在熙年伤得这么重还是让我带他回房吧。”
说着,他朝着季熙年的方向走过去。
话说到这份上,大公主再拦着就有可疑了。
季苍子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看季熙年能犯病到什么地步。
而另一边的上官尔雅怎么会看不出來。
不行,绝对不能让季苍子得逞。
“苍郡王。”
季苍子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喊自己,立即回头看向上官尔雅的方向。
从上官尔雅出现,他就一直关注这她。
瞧母亲的神情,怕是事情洠С伞
不要紧,來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
“尔雅郡主,有什么事还是稍后再说吧。”
季苍子能猜出上官尔雅的意图,直接拒绝。
“季苍子还是听我一言吧。”上官尔雅边走边说,“皇太孙连大公主都不认得,估计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以你一人之力怕是洠О旆ㄖ品蝗缥野锬阋黄鸢伞!
帮他。
分明是想帮季熙年。
门都洠в小
“你是个弱女子……”
“弱女子。”上官尔雅挑眉,“我记得苍郡王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
卫氏的笑脸开始挂不住了,嘲讽道:“尔雅郡主难道你母亲洠Ы坦隳信谑懿磺椎牡览怼!
“这个答案我母亲回答更有可信度。”上官尔雅反问,“不过我以为这个时候救人最重要,还是说侧妃并不担心自己儿子受伤。”
大公主听到上官尔雅这么说,眼睛一亮,“你是个善良的,谁要是敢置喙你的闺誉我第一个不饶。”
季苍子眯着眼打量上官尔雅,见她坚持不肯退让,冷笑道:“认识你这么久,还从來洠Ъ阏饷垂匦奈摇!
上官尔雅根本不想和他废话,再等下去不知道季熙年会不会失血过多……
可是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上官之桃尖叫道:“你们看,皇太孙在做什么。”
众人立即望去,季熙年已经不在假山旁边,而是朝着前面的湖边走了。
那一路刺目的血红,让人看着惊心动魄。
上官尔雅只觉季熙年还会做出惊人的事來。
她顾不得季苍子就跑了上去,其他人也紧跟过來。
上官之桃突然超过上官尔雅,恨恨道:“你们啰嗦了那么久,根本就不是真正关心皇太孙。”
她哼了声,疾步跑到最前面。
恭王妃吓得花容失色,“之桃你给我站住,不许去。”
“三妹,危险啊。”
上官尔雅是觉得真危险,不管季熙年是真病假病,上官之桃贸然上前绝对洠в泻霉映浴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只有我才是最在意年哥哥哥的人,我才不怕什么危险。”
上官之桃说着就哭了出來,她看到季熙年伤成那样子心都要停止了。
她根本不管上官尔雅的忠告,直接朝着季熙年冲过去。
“年哥哥。我來了。”
季熙年好似根本洠椒ゲ晃鹊赝白摺
上官之桃一着急,加快了脚步,猛地扑过去从背后拉住季熙年的胳膊,满脸泪水地喊着,“年哥哥,是我啊,我是……”
她刚碰到季熙年的衣角,就被季熙年反身抱住。
上官之桃一激动,以为他是认出了自己,高兴地差点跳起來,“年哥哥你认得我对不对,对不……啊啊……痛,痛啊……”
在走过來的众人面前,就看到这么一个场景。
季熙年抱着上官之桃,再次用额头撞了过去。
他几乎用撞假山的力气去撞上官之桃的额头。
疼得上官之桃哭着喊娘,“母亲,母亲,救我。”
她额头上也分不清是谁的血,一片血肉模糊。
众人都來到季熙年几步开外的地方,可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轻易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之桃痛哭连连。
恭王妃吓得连忙跑过去,可是又不敢靠近,“之桃,我的之桃啊。”
她像是想到什么,立即推了一把上官尔雅,“你快去救自己的妹妹啊。”
上官尔雅漠然,她可以不在乎上官之桃,却实在担心季熙年的身体。
她刚要往前走,身后不知是谁突然发出尖叫一声,“啊,,”
就见吴雅儿不知为何整个人往上官尔雅的身上扑过去,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上官尔雅一心都挂念着季熙年也洠Х从齺怼
上官尔雅被身后的吴雅儿往前一推,她身子一倾斜直直地倒向对面的两个人。
紧接着身后又传來吴雅儿的一身尖叫,上官尔雅顾不得看,她就和季熙年与上官之桃一同掉进湖水里。
在那千钧一发之间,上官尔雅依稀看到吴雅儿捂着肚子躺在地上。
冬日的湖水冰寒刺骨,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