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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心中回答,可是当她看到屋内那个花梨木的罗汉床竟然四分五裂,里面连个人都没有,一时间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坏了!
宁磊看着青花如此没用,气急败坏地咒骂,“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今天要是坏了爷的好事,看王妃不扒了你一层皮!”
“奴婢这就去回禀王妃。”青花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门。
“滚!”宁磊喝斥:“一群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屋内只剩下宁磊一个人喋喋不休地咒骂。
看来他是真的气极了。
这时,躲在房梁上多时的段瑶瑶……哦不,她已经是全新的上官尔雅了。
上官尔雅慢悠悠地从房梁后露出漆黑如墨的眼,眸光冷冷地盯着站在下面的男人,上一世穿越时她被挖掉双眼看不见,现在重生而来第一个见的人居然会是宁磊。
和记忆中的模样一样,宁磊个子不高,双眼有些突出眼眶,长期的酒肉下皮肤枯黄,骨子里都发散着臭气。
其实以她的功力杀死宁磊不费吹灰之力,上一世是有所顾忌和牵绊,如今她却是不想让他死得太痛快,上官尔雅的红唇抿出一抹璀璨的笑,她要和那些害过自己的人慢慢玩个痛快。
不过半柱香过去,就有人走了进来,上官尔雅凝眉看去竟是王妃身边最得力的左右手周嬷嬷,心道来得还真快呀!
周嬷嬷进屋淡漠地扫了下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恭敬地上前行礼,“二公子,我们王妃已经知道此事,特让老奴来处理。”
“还处理什么?”宁磊不耐地摆摆手,“你回去告诉王妃,我是无福做恭王府的大女婿了。”
周嬷嬷见宁磊发火也不生气,“老奴带了话给您,王妃说您是恭王府大女婿的不二人选。今日的事应该是有什么蹊跷。”
“能有什么蹊跷,根本就是你们大小姐自己跑了!”宁磊哼了哼。
周嬷嬷面无表情道:“大小姐也许是贪玩,找回来即可,就是藏起来,也逃不出公府去,以二公子在公府的地位随便找个名头找人应该是不难。”
宁磊歪头想了想,语气有所缓和,“倒是不难,只是就算把人五花大绑回来又有什么用?”
“呵呵。”周嬷嬷忽然笑起来,“不过是做场戏而已,王妃说她不出现反而省了不少麻烦。”
宁磊挑挑眉,满脸疑问,周嬷嬷凑近一步,小声说了几句,随后宁磊眉眼间全是轻佻之色,大笑道:“好好好,王妃实在是好计谋,看来那上官尔雅逃到天涯海角去,也逃不出王妃的手掌心!”
周嬷嬷笑笑,“是逃不出二公子您的手掌心,她一定会是您的人。”
宁磊听了很受用,“好,那我这就去让人把上官尔雅抓住关起来,绝对不会让她搅了我的好戏!”
周嬷嬷半福身让宁磊先行离开,然后站在屋里又看了片刻,终是没发现什么,不发一言地沉脸离开。
那个王妃果然是个狠角色!
虽然离得远,但周嬷嬷对宁磊说的话上官尔雅听得清清楚楚……
想抓她?
上官尔雅冷冷一笑,呵,门都没有!
看着上官尔雅飞身离去,另一道黑影也随之闪出窗户,全然没注意到上官尔雅却是偷偷折返跟着那黑影的方向而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上官尔雅早就发现屋子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她装作不知就是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宅门夺嫡 004 邪魅入骨
看到黑影停在一道房门前,上官尔雅又悄无声息地从侧窗闪了进去。
屋里空无一人,室内摆设和之前大不相同,各处都透着雅致情调,只是此处在公府较为偏远的地方,连四周也没有下人走动。
上官尔雅躲在一道屏风之后想了想,上一世嫁入辅国公府后,最先把府内的环境熟悉清楚,可是记忆中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地方?
半柱香后,房门打开,上官尔雅调整自己的气息,透过屏风缝隙瞧去,见到有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她就是跟着后面站着的黑衣人到了这里,至于前面的男子……被一株金桔树挡住无法看清他的脸。
黑衣人低低喊了声“主子”,刚开口就被男子微抬起的手制止住,上官尔雅心中一凛,心道难道被发现了?
只听门外就传来嘈乱,黑衣人冷声喝道:“何事喧哗?”
“回主子,公府里的小厮说宁二少爷身上的玉佩丢了,他们正四处抓小偷,想……想进屋搜查。”门外的人回道。
“放肆,这里也是公府下人胡闹的地方,莫不是连公府世子爷的贵客也要叨扰!”
辅国公府世子爷的贵客?上官尔雅记忆里和宁尘君并不相熟,就更不知道那男子是怎样的人物?
黑衣人说完看了屋里的男子一眼,见他不发一言,随即转身出门,不过片刻门外再无声音,他又折返回来,说道:“主子,宁磊根本就不是抓什么小偷,而是抓恭王府的大小姐。”
话音一落,沉默半晌的男子终于懒懒地嗯了声,嗓音中似乎带了几分玩味,“他也实在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黑衣人认同地点点头,“不过属下觉得宁磊肯定抓不到,那恭王府大小姐可不是一般闺秀。”
“哦?”男子上挑尾音,像是来了兴趣,“如何不一般?”
黑衣人回答:“刚才属下回来时候看到恭王府的小丫头故意让她家大小姐喝醉,属下觉得有些蹊跷就跟上前去,竟然发现上官大小姐根本是在装醉,而且她还很聪明地发现了恭王府王妃算计她的阴谋。”
上官尔雅心道原来如此,其实她也是躲上房梁,静心下来才发现有其他人存在,正思考间她猛然察觉一道异样的视线从对面射来,心尖一跳,只是抬头再看去男子还是侧身站着,而黑衣人也在低头回话。
黑衣人继续道:“上官大小姐还一拳把床榻打得四分五裂,功力很是雄厚!”
男子笑问:“那你觉得她比你武功如何?”
他这一问,上官尔雅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看来他是知道自己在屋里了。
黑衣人没想到男子这么一问,明显一愣,谨慎道:“要比试过才知晓。”
“哦?”也不知道男子是冷笑地认同,还是困顿地打了个哈欠,他慵懒地斜躺在长塌上卧睡,“我也累了,你先去吧,没我的命令不许人进来。”
虽然还没看见男子的容貌,上官尔雅只听声音就已经勾勒出他的一身邪魅入骨之姿。
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人把慵懒挥洒自如?
上官尔雅的眉头越皱越深,她的感觉不会错,这个男人绝对是一只不容小觑的妖孽。
黑衣人离开不久,屋里传来男子清浅均匀的呼吸,上官尔雅反而利落地走出屏风来到床榻前,就见男子姿态娴雅地侧卧着,脸面向墙故而看不到他的真容。
男子身着剪裁得体的墨色华服,绣着雅致的竹叶滚边,腰束的玉带上未佩戴饰物,下摆规规矩矩地服帖在榻上,墨发用玉簪松垮地束起,一尘不染间暗暗流动着玩世不恭的态度。
忽然,一道邪佞的声音传来:“怎么?竟是看痴了?”
宅门夺嫡 005 脸皮真厚
饶是上官尔雅经历不俗,在这调戏的话语中也是愣了一下。
印象中南梁国男女大防并不严苛,却极少见这么不要脸的人。
看一个背影就能看痴?
上官尔雅嗤笑,他当自己是天仙啊!
向来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何时轮到自己被轻佻?
“我是在看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说完,她站在原地扫视了一圈,看到桌上有热茶和糕点,不客气地走过去坐下吃了起来,想她刚刚喝了烈酒,头脑昏沉,肚子早就唱起空城计。
屋里半晌没人说话,上官尔雅抬头看去,长榻上的男子依旧纹丝不动地卧睡着,就在她以为对方真睡着的时候,男子才慢慢开口。
“刚才在下可是救了姑娘。”
男子的声音中略带了些沙哑,似乎真的睡了一觉才回答。
“有吗?”上官尔雅歪着头,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只不过是恰巧路过,更何况我哪里像个偷儿?”
男子低笑两声,“不问自取就是偷,而且小偷是不分长相的。”
意有所指。
上官尔雅看了看手里的糕点,假装没听懂,等她全部吃完才凑到过去,邪恶地笑道,“好吧,就当你是帮了我,那不如再帮我一次吧!”
男子莞尔,“姑娘真是不见外。”
这话说得有些委婉,说不好听点就是姑娘你脸皮真厚。
上官尔雅也不和他客气,笑嘻嘻道:“彼此彼此。”
其实连上官尔雅自己也觉得奇怪能和一个陌生人这么轻松自在地说话,心里想着难道对方认识她,所以才出手帮忙?
不管怎么说,男子确确实实是帮了她。
上官尔雅刻意伸长脖子想去看看男子到底什么摸样,说不定能认对方来,却猝防不及地男子开口唤道:“俞越。”
门外黑衣人立即走进来,当看到上官尔雅居然在屋内,冷声喝道:“你怎么在这?”
上官尔雅无辜地眨眨眼,“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俞越浑身一震,完全没想到上官尔雅会跟踪过来,她的武功居然比自己还高?
不敢置信!
卧榻上的男子声音无波无澜道:“俞越,你惹得麻烦自己去处理。”
俞越心中有些懊恼,这个上官尔雅确实是个大麻烦!
他面上并未表露半分,低低应下:“是。”
上官尔雅毫不介意自己被说成麻烦,她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男子的身份,但从他身边的侍卫来看是绝对的训练有素。
她笑着准备离开,忽然又想到什么,站在门口转身正色说道:“我叫上官尔雅,今日的事谢了,欠你的人情我以后定会还你。”
那举止落落大方,毫不矫揉造作,眉眼间一片真挚,字字发自肺腑。
不过榻上的男子没看到,而俞越压根就不信。
男子始终未转身,似是根本不放在心上,困顿地打了个哈欠,“不送……”
上官尔雅也不多话,跟着俞越离开。
房中终于归于宁静,男子这才缓缓起身,如瀑布般的发丝瞬间滑落过他精致的脸庞,乌黑的发与白皙的脸在窗棱旁染上细碎的光泽,琥珀色的桃花眼里透着迷人的神秘,高挑的鼻梁之下,唇畔凝着还未散去的妖魅诱惑。
这个男人竟把风情与邪魅的双重气息完美结合,实在堪称妖孽二字。
不过片刻,俞越又重返回屋中,一句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主子,属下领罚。”
男子一片淡漠,“可分出高下了?”
俞越垂下头,心中还是不愿承认上官尔雅比自己武功高。
男子笑叹一句:“上官尔雅可是曾经连续三届夺得武尊赛魁首,你输给她并不丢人。”
俞越有些不服气,“可是她又连输了三届。”
“世人所见就是真的?”男子凝眸看他,话里听不出喜怒,“在名门望族里谁又不是带着面具活着。”
俞越彻底无话,如此说来不知道多少人被上官尔雅那张天真烂漫的绝世容颜所欺骗。
平复了半晌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