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不是天真,是愚蠢。
上官尔雅还在直视季苍子的眼眸,这一眼让他们彼此都觉得陌生。
季苍子从未读懂过上官尔雅的心思,而此时上官尔雅也探究不出季苍子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有一个人影挡住了两个人的目光。
上官尔雅的视线上移,就看到对面那张普通的脸,略带褐色的眼眸下尽是席卷的残风。
可是她不仅不害怕,反而想笑,要不是有外人在场,上官尔雅早就跑过亲捧着那张吃醋的脸又亲又咬了。
每次季熙年吃醋都会露出这幅表情,在上官尔雅看來十分可爱。
可惜的是除了长公主,洠酥姥矍爸耸羌疚跄辍
这一切也多亏了上官尔雅,她提出每次易容时一定要把眼睛给变幻下,不然就凭着季熙年那双冷傲的眼早晚会被眼尖的人认出來。
季熙年研究了许久,上官尔雅根据前世眼镜的设计提出构想,两个人找來西域的极品琉璃磨成很轻薄的片状,然后贴在眼珠上就能改变原本的颜色。
所以就连聪明如季苍子也看不出來。
季苍子微微蹙眉,不明白这突然冒出來的男子到底想干什么,因此也看不到上官尔雅眼底的笑意。
一旁的奉恩公缓了好几口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道:“你们居然砍了我宝贝外孙的手臂。”
季熙年本就生气,听到奉恩公这老头居然这么说,更是洠Ш闷匕胃呱舻溃骸胺疃鞴隳昙痛罅耸遣皇腔剂硕病R怯胁∥铱梢园锬憧纯础!
李泽不满道:“大胆。你居然这么和我父亲说话。”
季熙年故意用另一种音调冷笑,“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不然奉恩公怎么会听不懂人话,尔雅郡主说恭王府的小少爷是得了病才会斩手臂。”
“得了病也不用这样吧。”李泽瞪向上官乐,“我看分明是有人残害自己的孩子。”
“虎毒不食子,若是残害自己的孩子,要一只手臂有什么用。”
季熙年说完很自然地走到上官尔雅身边站着。
季苍子的眉头皱的更深,不知为何这个举动总让他觉得对方是在宣誓主权。
“你是……”
上官乐这才回过神,他先一步回答:“这是我们府上请來给贱内看病的何大夫。”
“何大夫。”季苍子看向对面,总觉得眼前的男子怪怪的,冷冷道:“恭王爷,贵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找太医來诊治。”
“对啊。”李泽也变得咄咄逼人,“一个乡野大夫哪里比得上御医。”
上官乐一时又找不到话说,上官尔雅回答道:“御医是给皇家看病的,虽然我们恭王府和各府有特权能请來御医一二,但母亲得的病需要常住在府上,我们恭王府不能逾越,就连御医也不敢不恪守职责。就是之前奉恩公大病不也是请了相熟的大夫诊治。再者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洠牍健V徊还蕉嘉薹ㄒ街危匦胗傻霉瞬≈瞬趴伞!
这次轮到李泽被噎住。
奉恩公接话道:“那也用不到斩了淳晏的手臂吧。”
“最先不是说过了,得此病者一旦传染就会长包化脓,若是严重起來,身体的四肢都不能留,只有斩了手臂才能保住性命。”
季熙年越发不耐,“回头我还是上贵府给您老看看耳朵吧,别人的话好像都听不见似的。”
“用不到。”奉恩公气得跺脚,“老夫才不会用一个乡野医生,你就给那些不入流的人看病吧。”
这话连恭王府的人都骂进去了。
好久不说话的长公主正喝茶,把茶盏重重一放,“本公主看奉恩公不仅耳朵不好,连说话都是洠Х执纾竟髡蛩闱牒未蠓蚋蛲蹩床。疃鞴饣笆窃诼罴蛲醪蝗肓鳌;故撬当竟飨牒蛲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奉恩公差点眼泪纵横,哆哆嗦嗦地解释,“不是,老夫……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长公主面前,奉恩公哪里敢自称什么老夫。
在季熙年说话的时候,季苍子一直打量着他,可是无论怎么看都洠д页鍪裁雌普馈
“既然如此,还是先请几位小姐和小少爷过來看看,见面把话说清楚,大家的误会也就解开了。”季苍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季熙年,“到时候这位何大夫的医术大家也会了解。”
其实众人说话的时候,上官尔雅已经吩咐人去请了。
季苍子说完走到长公主身边坐下,上官乐连忙请人上茶,然后把奉恩公也请到另一侧坐好。
丫鬟们上完茶,屋里的人也洠Щ翱伤担寝限问保涂吹矫磐庋铈宙至熳哦荒凶吡私鴣怼
杨嬷嬷目不斜视地给上官乐请安,“王爷,小姐们和少爷都來了。”
只见走在最前面的上官云珠率先行礼,“给父亲请安。”
上官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看向她身后略有些柔弱的上官之桃。
他想关心之桃的伤势如何,可是目光触及到低垂着头的上官淳晏满肚子的话都化为乌有。
这些日子他刻意回避见这姐弟俩,心中除了满心的愧疚外,更多的是无奈。
上官乐很害怕面对,既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们,又担心他们问及李氏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
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
上官乐随意地挥了挥手,“去见过几位长辈。”
上官云珠笑了笑,落落大方地给屋里的其他人行礼,虽然洠Ъす鳎蔡到袢粘す髟诟献隹汀
最后她的目光看向季苍子,面对他一如既往的冷漠,上官云珠也只是淡淡一笑,不悲不喜,从容不迫。
本就长着和上官尔雅一模一样,那气度上更相近了几分。
看得季熙年是连连皱眉。
这个女子是在刻意学尔雅么。
东施效颦。
季熙年厌恶地眯起眼,上官云珠一定不常照镜子,她的骨头都透着发臭的黑。
上官尔雅见季熙年紧绷着下巴就知道他的心思。
其实她把云珠叫來就是想看她和季苍子耍什么把戏,一点也不介意云珠模仿自己。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又能完全代替自己。
到最后反而落得一身骚。
上官云珠在前面行礼,上官之桃和上官淳晏沉默着跟在后面照做。
今时今日的上官云珠确实像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一般,不复往常的唯唯诺诺,活脱脱像是个嫡女的做派。
等礼数做完,奉恩公终于忍不住上前,一只手拉住上官之桃,当另一只手拉向上官淳晏时,却抓了个空。
他的心顿时就像点燃的炮仗,轰地一声爆炸。
“淳晏。我的乖孙儿。”奉恩公顾不上老脸,一把抱住上官淳晏哀嚎起來,“让你受苦了……”
可是不等他说完,就听另一道更加刺耳的尖叫响起。
“啊,,”
上官淳晏一把推开奉恩公,吓得抱着脑袋往后退,“你不要过來,不要过來。”
那一下直接把奉恩公推倒在地,差点撞散了他的老骨头。
奉恩公震惊地看着上官淳晏,只见上官淳晏满脸惊恐,“你谁。你谁。”
“我……我是你外公啊,淳晏,你不认得外公了吗。”
上官淳晏却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似的,捂着头四处乱瞄,当他看到季熙年时,飞快地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抱住,瑟瑟发抖道:“这里好多坏人。”
季熙年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但还是和煦道:“淳晏,那真的是你外公。”
宅门夺嫡 165 鱼死网破
季熙年温柔地安抚,上官尔雅表情很是微妙。
自从上官淳晏病了后,一直是季熙年替他诊治,虽然洠в腥盟涞么厦鳎直鄣纳丝谝恢贝砗芡椎薄
因此上官淳晏对季熙年很是亲近。
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孽缘。
上官尔雅淡笑着喝茶,可是看到这一幕的奉恩公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來。
自己的宝贝外孙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好似变傻了。
奉恩公一股怒火攻上心头,几步上前就抓着上官乐的衣领怒道:“上官乐。你到底把我的外孙怎么了。”
上官乐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脸上露出哀切,“泰山大人有所不知,淳晏染病后虽然砍了手臂,但病邪还是入脑,现在看着是有些……”
他可不敢轻易说出“痴傻”两个字,生怕刺激淳晏。
“有些什么。”奉恩公一时洠Х从齺恚灰啦荒拥溃骸澳悴灰杂种埂R郧拔业耐馑锒嗝戳胬囊桓鋈耍衷诰尤槐荒阏勰コ烧庋1鸬崩戏虿恢馈!
“泰山大人何出此言。”
“我就淳晏一个嫡子,我为什么要害他。”
上官乐猛地站起來拉开和奉恩公的距离,气急道:“我又不能停妻再娶,现在李氏又病着如何给我生下新儿。淳晏变成这样难道还有比我更难受的不成。”
“我不信。”
奉恩公是坚决不信,他可清清楚楚地记着女儿信上写的她被关起來,上官乐发怒不仅砍了淳晏手臂,还伤了之桃。
“你不信就去问他。”
“他是个傻子。”奉恩公脱口而出。
季熙年想捂住上官淳晏的耳朵,可是为时已晚,听到傻子二字,上官淳晏顿时炸了毛。
“谁是傻子。”
上官淳晏倏然扑向奉恩公,边厮打边尖叫:“你说谁是傻子。”
“淳晏。你疯了。这是你外公。”
李泽也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去拉,“上官乐,你还愣着干什么,你是想任由你儿子打死你岳父不成。”
上官乐现在不敢惹淳晏,只能去一旁的上官尔雅求救。
上官尔雅也无计可施,无奈地看向季熙年。
季熙年洠Ш闷乩湎铝常夂暗溃骸吧瞎俅娟獭W∈帧9齺怼!
简单的指令,上官淳晏立即作罢,乖乖地又回到季熙年身边。
那样子十足的忠犬回到主人身边求抚摸。
本來正看好戏的季苍子见到这一幕也微微愣住,真是好手段。
怎么做到的。
别说是季苍子了,连上官尔雅都啧啧称奇。
上官乐擦了一把冷汗,更是感激何大夫,他急忙上去扶地上的奉恩公,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上官乐。此事我和你洠辍!
“泰山大人,小婿心里也很苦啊……”上官乐状似地擦眼泪。
奉恩公怒发冲冠,在他被扑倒的那刹那已经决定鱼死网破了。
“少给我惺惺作态。”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份血布。
啪地一下扔到上官乐的脸上,奉恩公戟指怒目,“你给我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说什么娇娇重病,分明是你把她给幽禁,说什么淳晏染病,分明是你发疯砍伤了他,不仅如此你还伤了之桃。”
上官乐听到奉恩公这么说,心里抖个不停,拿起那血书更是浑身战栗。
“这……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上官乐说的是血书上的东西不实,如果这真是李氏所写那她分明掩去了真相只把自己说的可怜,并洠в兴邓龅哪切┎灰车墓吹薄
“到现在你还有脸说是栽赃陷害。”奉恩公更气,“这是娇娇的字体难道有假。如今淳晏确实受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