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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其实是在夸她?根据明珠对宇文初的了解,知道他必然还有下文,便挑挑眉,静观其变。果然宇文初接着说道:“不但小,而且还长得挺好看的。”
明珠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去你的!油嘴滑舌,好听话就和不要钱似的。”
宇文初笑了一回,喂她吃了一口肚条,还要再喂,明珠就不要了:“不能再吃了,再吃我就要长胖了。”
“怕什么?胖了才暖手。”宇文初坚持着还要喂她,明珠坚决不要,托着腮看着他吃,等他吃好了又利索地端了茶给他漱口,然后也不给茶喝,只给白开水:“听说你之前夜里都不大好睡,以后夜里不要喝茶了。”
“白开水没滋没味的,辛苦一天,你就给我喝这个?”宇文初甜蜜蜜地抱怨着,笑道:“说吧,你想做什么?”
明珠不依:“对你好就是想做什么啊?我坚决不接受这个说法。就算是真有事要和你说,那也应该是心疼你体贴你,等你先填饱肚子,舒舒服服的,心情愉快了才和你说。”
宇文初失笑:“好吧,你也油嘴滑舌了。说吧,我此刻腹饱热乎,心情也很愉快,你可以说了。”
明珠把敏太妃的嘱托说给他听:“……福宁也老大不小的了,殿下有什么打算?”
宇文初一点不意外:“福宁和沈瑞林不合适,沈瑞林这个人端方有余,圆润不足,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必和福宁成为怨侣。你顺着答应没当场拒绝就对了,不用让她不高兴,等过些天她问起,你就说已经给沈家去信了,其他的我来安排。”
明珠松了一口气:“殿下英明!”
宇文初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就这么看不上福宁?”虽然明珠和他讲起从前的事时并没有怎么提到福宁,但他能感觉到,福宁必然在那个故事里担当了很不光彩、并且是很不讨喜的角色。所以也就不难理解明珠在初期为何总是和福宁针尖对麦芒的了。
明珠摇头:“谈不上看不上,总要为你多想想。我不想看到他们过得不好,也不想要福宁成为你的拖累。”这是实话,她还是不喜欢福宁,却也不想要福宁过得凄惨无比,从而成为宇文初的拖累。
宇文初倒也相信她的话:“不要你多喜欢她,有分寸就好了。”起身要去盥洗,又被明珠拉住了,只好问道:“还有事?”
明珠勾住他的手指,小声道:“那个,那个,我暂时不想生了。想让肚子歇歇气,很累的。”
宇文初挑眉:“所以呢?”
明珠把心一横:“所以我请江州子配了些药!反正这两年我都不要添孩子了!我要好好陪陪壮壮和米粒儿。”她之前在路上吃够了苦头,是早就想好了的,宇文初敢逼她生她就和他拼了!
第760章 把药拿来!
宇文初摸着下巴盯着明珠不说话,明珠被他看得有些忐忑,想起他那些花样百出的手段来,一时紧张心痒,坚决按捺下去,视死如归地道:“别想勾引我诱惑我!我这次一定心硬如铁!绝对不会受你逼迫诱哄的!”
宇文初淡淡地道:“药有问题么?会对身体有伤害吗?”
明珠松了一口气:“当然没有!他保证过的。”
宇文初道:“你信他的话?把药拿来!”
明珠警惕地看着他:“干嘛?”别不是想拿过去给她毁了吧?
宇文初叹气:“拿给我让其他人看看,是不是真的无害。有好些避孕药都会伤身体,不然你以为我会怎样?”
明珠很小气地拿了一丸药给他,讨好地道:“没啊,我们殿下最体贴,最温柔,最心疼人,哪里会怎样?当然不会做毁掉丸药、逼着我继续生孩子的事了。对吧?”
还会拿话逼他了。宇文初瞥了明珠一眼,把丸药仔细收好,自去盥洗。
他如此好说话,明珠觉得既是意料之中的,又有点不敢相信,毕竟大家都信奉多子多福嘛,尤其是宇文初这样的身份,就更不用提了,都是巴不得一串儿子、人丁兴旺才好。但是她真的不想她的人生只是不停地生孩子,慢慢地来,隔几年生一个,每个孩子都教养好才是真本事。
明珠高高兴兴地躺下,没多久宇文初也来了,二人依偎着亲热了一会儿,明珠昏昏欲睡,推开了他那只不安分的第三只小手:“太晚了,殿下明日还要起早,身体吃不消的。”
宇文初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真面目:“你是想着你没吃药吧?”
明珠假装太困太累睡着了没听见。却听宇文初在一旁慢悠悠地道:“若是这药真的不伤身体且有奇效,那是蛮好的,和尚不好做啊。”
“噗……”明珠顿时破功,也不装睡了,笑着轻轻拧了宇文初腰间的软肉一下,宇文初严肃地道:“睡觉!这么晚了还骚扰本王,本王明日还要起早呢,身体会吃不消的。”说完使劲把明珠搂入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明珠抿唇笑了一会儿,也跟着睡着了。
次日清早,明珠带着礼物去了齐王府并几个老宗亲家里拜访,顺便把请帖一并下了。米粒儿生在外面,没有洗三礼和满月酒,宗室中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她和宇文初商量过,虽然不打算补办,但也要请宗亲们到家里吃吃喝喝,把孩子抱给他们认一认才是,顺便大家也热闹热闹,联络一下感情。
齐王妃见着明珠很是欢喜:“听说你回来了,早就想去看看你和孩子,但想到你刚回来,事情多,就没去。”
齐王府和傅相府有了姻亲关系,自然比从前又更进了一层,二人手拉着手说了半晌,明珠才告辞离去。接着去的另外几户辈分大、爵位高、日常关系也不错的宗亲家,都对明珠表示了热烈欢迎和赞赏的态度,特别是女眷们都说她太拼命和太不容易了,这和明珠离开京城去寻找医书前的态度差别很大。
那时候吧,大家碍于她是傅氏的女儿,宇文初的妻子,对她虽不至于不敬,但私底下也会有些不以为然,现在则是很赞赏了。用郑嬷嬷的话来说,靠自己努力立了功博取了声望的人和只靠家族丈夫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明珠抿着嘴笑,正如乌孙郡主所言,她这一趟虽然九死一生,吃足了苦头,但真是赚大发了。女儿平安降生,医书找到,声名两全,长了见识。如若只是躲在京城里,就算是积累五年,也未必能达到这个效果。
时至黄昏,暮色降临,途经隆盛大长公主府时,只见从前热闹非凡的长公主府如今大门紧闭,门可罗雀,唯有一个穿着灰衣小帽的仆从缩脖笼手地蜷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看着街上发呆。
素兰轻声和明珠说起隆盛大长公主的事情:“中山逆贼宣布谋反时,大家都以为她会跟着做出点什么事来,谁知她什么都没做,关起门来不外出。等到太皇太后醒过来,王妃离京,太皇太后召见她,在宫里狠狠骂了她一顿,她也不反驳,跪在地上哀哀痛哭,哭的都是先帝,说自己也不知道中山王会这样,有些老臣被她哭得动了心,就给她求情。
太皇太后下令让她禁足,她答应得好好儿的,结果出了宫门就不回府,悄悄和侍女换了衣裳,揣着金银珠宝混在人群里往外逃,另外还有她的长子和次子也跟着一起,想要去北地投奔中山逆贼,结果被发现了,她那两个儿子当场就被射杀了。她被吓得疯疯癫癫的,现在被关在府里,由崔驸马看着,听说是疯得不行,就连驸马都认不清了,更有甚者,传闻说她竟然喝自己的小便。”
明珠不以为然,能扔下孙子和小儿子不管,只带着金珠和长子、次子逃跑的冷硬女人,会随便就被吓疯了么?多半是装的,为了活下去而装疯罢了。连小便都肯喝,真不愧和文皇帝、中山王是一母同胞。
郑嬷嬷道:“这女人骄纵惯了,早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想要她死的人不知凡几,多半装疯避祸罢了。不然就凭她之前做的那几件事,太皇太后和殿下就能要了她的命。”
“殿下心里有数,不要议论这件事。”明珠命令车夫继续往前,京城里就是这样,今天还是人上人,明天可能就是阶下囚,尤其是这样动荡不安的年月表现得尤为突出。隆盛大长公主若是老老实实的,兴许还能侥幸活到老死,不然,千百种死法等着她。
明珠没有看到的是,她的马车才离开没多久,隆盛大长公主府门口蜷缩着的那个小厮便精神起来,做贼似的悄悄打开侧门,从里面请出了两个人。二人俱是布衣素服,为首的是傅紫霏之父淮阴侯傅明诚,后面的是崔驸马。
傅明诚笑得温文尔雅:“驸马爷不必再送了,记得答应过我的话就好。”
崔驸马一脸愁苦:“侯爷也请记得你答应过的事。”
第761章 名册(一)
“公主的病还要好生调养啊。”傅明诚疾步走出公主府,走到转角处,自有等在那里的人牵马出来,他翻身上马,很快就消失在了暮色里。
崔驸马有气无力地耷拉着两只袖子往里走,等在里面的管家担忧地道:“老爷啊,这是祸不是福啊。”
崔驸马差点没哭出声音来:“我知道是祸不是福啊,但如果不听他们的,现在祸事就来了啊,叫我怎么办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崔氏的子孙全被那毒妇疯妇给害死了吧?”
主人的事,管家不敢多说,只能扶着崔驸马往里走。崔驸马蔫头耷脑地走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的孩子和女人的哭声,突然激起一股怒气,气势汹汹地往囚禁隆盛大长公主的院落赶去。
隆盛大长公主抱着一只雪白的猫,躺在椅子上打瞌睡,看见他来了就哈哈傻笑。
“别装了!别人不知道你这个毒妇是什么心肠,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若真的心疼两个孩子,又怎会带着他们走上这绝路?老二当时舍不得孩子舍不得家,是谁以死相逼,非得逼着他去死?像你这样的人,怎会因为两个孩子丢了性命就吓疯了?”崔驸马越说越气,冲上去指着隆盛大长公主大骂不已。
隆盛大长公主哈哈傻笑:“你是谁啊?哪里来的疯子?猫儿,抓花他的脸!”说完就把白猫朝崔驸马头脸上砸去,白猫骤然被抛起落下,吓得怪叫一声,劈头盖脸地朝崔驸马的头脸上抓下去,崔驸马大叫一声,狼狈地护住脸面,然而还是挨了两下,血珠子很快就浸了出来。
白猫闪电一样地消失在门口,崔驸马一手掩面,一手怒指着隆盛大长公主道:“贱人,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今天我不把你打得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我就不是个男人!”
隆盛大长公主眼里闪过一丝鄙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被崔驸马合身扑上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对着她就是几个耳光,隆盛大长公主勃然大怒,长长的指甲朝着崔驸马的脸上闪电般的抓过去,二人你不饶我,我不饶你的在地上滚成一团。
隆盛大长公主越战越勇,崔驸马忍无可忍,凶性大起,索性伸手去掐她的脖子,怒声道:“我杀了你这个祸害,崔氏子孙就能保全了。”
隆盛大长公主挣扎许久,居然给她抓到了炭盆,她不管不顾地朝崔驸马身上倒去,崔驸马惨叫一声,跳将起来,疯了似地将窗边的鱼缸抱起来往身上倒水。
隆盛大长公主冷笑着捂住脖子在地上喘气:“你的儿子被人当街射杀,你不想着为他们报仇,却想要来杀了我!你也算个男人!”
崔驸马又痛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