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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家的奴仆?怎么看着这样眼生?”
那几个人中只有走在最后的一个人不慌不忙地停下来,微笑着道:“我们是夏家过来帮忙的。”他说话的过程中,另外几个人继续从容不迫地快速往外走。
叫住他们的那个人皱着眉头大声道:“我就是夏家的人,怎么不认识你们啊?”眼看着那几个人越走越快,最先一个已经出了钱府的大门,便大声道:“站住,你们几个!抓贼!”
那几个人拔腿就跑,留在最后的那个毫不犹豫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来,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喜婆大声道:“谁敢过来我就杀了她!叫你们喜事变丧事!”
人群分开,钱穆仪阴沉着脸走出来,冷冷地一挥手:“抓住贼人的重赏五十两黄金!”他是家主,又是当朝大理寺卿,身负缉拿重犯要犯之职,威仪很盛,这一开口,自然没有人敢质疑,又因为今日来贺喜的男客中多数都是大理寺的属官什么的,那一拨男人立刻就冲出来了,不论武力值如何,只论恐吓威胁人犯都是很有一套的。
一时间,人仰马翻,钱夫人急得脸都涨红了,声嘶力竭地道:“喜乐继续奏着,新郎倌儿带着人和喜轿往这边走,他们抓他们的人犯,我们接我们的亲!”
明珠得到有关大理寺卿府传递来的消息,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大理寺卿府派了最得用的大管事卫其明过来和宇文初禀告这事儿,宇文初不在家,明珠就亲自接待了人。
卫其明先是赔礼道歉,随即再把事件通传了一遍,绘声绘色地和明珠描述当时的场景:“多亏王妃福气大,压得住场子,让那个老骗子原形毕露不得不逃走,我们老爷受了王妃的启示,立刻下令搜查可疑人物,这一查,还真的查出不少问题来。有人吓得从后角门逃走,也有人被吓得翻墙逃走的,还有人慌不择路从前门跑的,哎呀,王妃您是没见着,那个胆子大啊,被揭破了还敢伤人,袖子里藏着刀呢……
也是王妃您福气大,镇得住场子,我们老爷平地一声吼,大手笔悬赏缉凶,当场就把那个恶徒手里的刀都给吓得掉到地上了,大家全部扑上去抓恶徒,我们夫人临危不惧,带着人把喜事也办妥了。说来都是王妃福泽深厚,才能让我们府里化险为夷,继续喜气洋洋。”
明珠听得差点没喷了茶,果然是大理寺卿家的人,这嘴皮子玩得真利索。她警觉,福气好,无意中从安小故嘴里得知了那铁蒺藜的事是真的,能飞快逃了躲过一劫也是真的。不过钱家弄成这样子,和她的福气大有什么关系?还受了她的启示呢,怎么不说钱穆仪聪明厉害?还有钱夫人的表现,也是令她佩服得很,又是一个女中豪杰。
卫其明眼巴巴地看着她,恭敬得要不得:“虽然喜事成了,但好歹是出了事,有客人受了惊吓,我们老爷和夫人要安抚客人,实在脱不开身,只好让小人过来先赔个礼,说说情况。只要他们一腾的出手,立刻就亲自过来给殿下和王妃赔礼道歉。”
明珠道:“怪不得他们,钱大人和钱夫人都是正义凛然,有胆有识,真是让我佩服得很。卫管家你回去,替我向你家老爷和夫人表示谢意,多谢他们的款待,我给他们惹麻烦了,多亏没有搅乱婚事,不然让我真是不能安心。”
卫其明很高兴,原本自家老爷和夫人都很担心英王府会怪罪他们找了个居心叵测的骗子进去,又让府里混进了那么多刺客恶徒,差点就害了英王妃,现在可好,人家英王妃不但不怪罪,还很体贴大度。他事儿办得好,回去一定能得重赏!
明珠又问:“可留下活口了?”
卫其明的脸一下子就垮了:“跑了,然后抓住了三个,全都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我们老爷说是牙齿里头藏了毒药的。”顿了顿,有些心虚地道:“还有一个,太嚣张,拿刀逼着喜婆的脖子,被活生生打死了。”
好吧。明珠吩咐卫其明:“请钱大人把如何找到那假江州子的经过什么的,抽个空过来和我们殿下说一说吧。”
卫其明走了没多久,敬松就带着人回来了,他慎重地把几枚铁蒺藜拿给明珠看:“这是从我们原定回府的路线上找回来的。下官又去把汝南侯家路遇出事的那匹马踩着的铁蒺藜也寻了来,是一样的。”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后怕。如果明珠不是提前走,而是听钱夫人的话去了钱府后院里头见那什么突然出现的江州子,那么她很可能会死会被劫持,就算是敬松他们追上去,对方也可以用铁蒺藜阻断马匹追袭。
同理,若是她侥幸逃过江州子的手,离开时走了原路,对方也有其他招数等着她,譬如说,在路上撒上铁蒺藜,让马匹受伤不能前行,再用其他招数弄死她等等。
第576章 拍马屁
不管怎么说,她是福大命大了。明珠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地小声祷告了一番,问敬松:“这铁蒺藜是怎么找到的?”
敬松道:“说来也奇怪,若是他们真的想用这东西害人,就应该严加看管才是,不然掉了一颗都可能形成致命的漏洞,为什么不但掉了还不止一颗?”
明珠随口道:“也许是他们装这个铁蒺藜的袋子刚好破了个洞吧。”
敬松摇头:“做这种事,都是要仔细检查过的。属下更倾向于人为因素。”
正说着,宇文初回来了,将那几颗铁蒺藜拿过去仔细看了看,断然道:“这铁蒺藜出自中山王府。”
明珠来了兴趣:“何以见得?难道这铁蒺藜还有什么特别之处不成?”
“他家的铁蒺藜是特制的,上面有倒钩,刺入马蹄和人体是第一次伤害,拔出来是第二次,且这铁是特制过的,很容易生锈,带锈的铁器伤了人和马之后,都很容易引起感染,治疗很麻烦。”宇文初示意明珠看,铁蒺藜共有四根铁刺,从不同的四个方向分别伸出,扔在地上,总有一根铁刺向上,寻常的铁蒺藜就是普通的尖锐刺尖,而这几颗铁蒺藜的刺尖却带了倒钩,锈迹斑驳。
明珠原本就对这中山王的阴险狠辣不满意,现在见了这铁蒺藜就更不喜欢了,这人怎么无论做什么都透着那么一股子阴狠小气呢?尽弄些魑魅魍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不过自家的夫君博闻强识,自然是要夸赞的,明珠当即崇拜地看着宇文初,连声赞道:“殿下真是太厉害了,就是一个铁蒺藜,也知道得这么多,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大理寺卿家的大管事过来,说我福气好,其实我的福气都是殿下教的。”
这话说出来,饶是宇文初脸皮再厚,定力再够,此时也忍不住微红着脸瞅了明珠一眼,示意她赶紧闭嘴。背着人,两口子想怎么谄媚就怎么谄媚,他也挺享受的,但这是当着他的下属啊,说得这样露骨真的好吗?他也害怕下属躲在后面悄悄笑话他啊。
明珠收到宇文初的提示,并不在意,反而看向低眉垂眼、装聋作哑的敬松,理所当然地道:“杨典军,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她又没有说谎话,本来她今天之所以能这么警觉地逃过一场灾难,就是因为平时宇文初时时刻刻都在教导她嘛。当然,也是她自己聪明刻苦肯学……
敬松抬起头来,镇定地道:“王妃说得极是,殿下博闻强识是出了名的,平时我们探讨事宜,许多细节大家都记不得或是没有关注到,唯有殿下记得清楚明白,还能从中找到许多关键的蛛丝马迹。要说福气么,属下以为,殿下和王妃都是有大福气的,殿下肯教是真的,王妃聪明刻苦肯学也是真的。”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好听话说得多好啊。明珠忍不住笑了起来,若不是敬松是个高大的男子汉,是个外男,明珠一定会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夸他几句,这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再想想,她怎么觉得她和敬松这一唱一和的,就像是奸妃和佞臣联手吹捧讨好英明神武的殿下呢?
宇文初的耳根更红了,板着脸道:“敬松,你先去召集孟先生他们到听雪楼吧,我这就过来。”
敬松看出他的不自在,也一本正经地去了,还体贴地给他们夫妻俩带上了门。
敬松刚走,宇文初就去抓明珠:“你过分了啊!”
明珠早有防备,哈哈笑着逃开了:“我做什么了啊?”
她围着桌子绕圈,就是不让宇文初抓到她,宇文初不敢弄出太大动静给外头的人听见,便板着脸站定了,朝她招手:“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明珠摇头:“不来,不来,你要收拾我。”
“你又没做错事,我收拾你做什么?”宇文初很和蔼地道:“你过来,我抱抱你,今天有惊无险,我要表扬你。”
明珠就是不过去:“你要怪我当着敬松拍你马屁,害你丢了面子。”
“既然知道,你还这么做?”宇文初的声音一下提高了。
明珠睁大眼睛看着他:“殿下,我是真心的啊,我觉得你好,就想夸你,就想别人知道你好,哪里错了?你不也这样当着人夸过我么?”她含情脉脉,甜蜜蜜地道:“爱一个人,就是要不吝夸赞,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他的好。”
宇文初一直端着的脸便崩裂了,想笑又怕明珠看到了,以后会更得瑟,不笑吧,又觉得有点过分,忍了又忍,才十分严肃认真地道:“下次不要这样了,要夸也关起门来夸,或者趁我不在的时候夸,爱怎么夸都行,就是别当着我的面夸,我脸皮薄。”
明珠赶紧应承:“我记住了。”再赶他走:“孟先生他们等着的呢,殿下赶快过去吧。”
宇文初这才往外头去,临行前不忘叮嘱她一句:“晚上准备点好酒吧,我给你压压惊。”
压惊?哼~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么?自从开了荤,他便常常想着那事儿,名目众多,花样百出。明珠瞅着宇文初不说话,宇文初见她不回答,严肃地道:“记好了!别忘了,不然我饶不了你。”说完背着手,一本正经地去了,好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明珠撇撇嘴,含着笑意落后他几步,也准备回后宅去了。郑嬷嬷过来和她禀告林先生留下来的那个儿子林远的事:“生病了,高烧不退,说梦话就喊爹爹,唐先生看了,说他有心结,若是不能解开这个心结,就算是病好了,以后大概也会和王妃离心离德,迟早都是死路一条。”
明珠想了想,道:“我去看看他吧。”
郑嬷嬷皱了眉头:“王妃,他心里是恨着您的,您去了他未必理睬您,您的话也未必听得进去。”
明珠摇头:“我答应过他父亲的,听不听在他,做不做在我,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第577章 我不欠你
林远被安置在南边的一个小院子里,李全新特意安排了两个婆子照顾他,其他都是看管他的侍卫。明珠进去时,林远是醒着的,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绿叶发呆,小小的脸上死气沉沉。
婆子先给明珠问了好,再笑眯眯地道:“小林少爷,王妃来了。”
林远收回目光,冷漠地看着明珠,一言不发。
明珠没有做什么削水果递吃食,表示关心之类的事,径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了。你的父亲希望你能活下去,长命百岁,有个和美的家庭和漂亮聪明的妻儿,平安富贵地渡过一生。我答应了他,为此发了誓,但有一种情况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