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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的计划里,不过是个意外,是他意外闯入,再处心积虑地赖上她,进而得到了傅丛父子的支持。如果他没有赖上她呢?是不是宇文复这小毛孩子还要和他闹一场?宇文初笑了起来:“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了,你是要下船呢,还是要划船?”
他坦坦荡荡地把心思摆明了给她看,你要支持我,还是还想支持宇文复?
明珠早已经拿定了主意,再不犹豫,毫不迟疑地把他压倒在床上,低声说道:“已经上了贼船,哪有那么容易下的?”先生个儿子再说!不然怎么当太后!
难得她主动,宇文初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低下头去,轻轻啄了她的下颌一下,又缠绵往上,轻轻吻上她的唇角,低声道:“不要急,这种事急不来的,得慢慢来,水到渠成。”
明珠听到他那句“水到渠成”,忍不住使劲咬了他一口:“下流胚!”
本以为要费很大力气才能说明白他的心思,再争得她站在他这一边,谁知道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宇文初的心情极好,反被动为主动,两个人都暂时忘了闯入者带来的不确定因素。反正日子总是要过的,担心也没什么用。
第342章 小白脸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秋雨,雨点打在窗纸上“啪啪”作响,可怜的床板不堪重负,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明珠觉得她快要被宇文初给弄疯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和冲动在她体内咆哮,任由她怎么压制都压不住,它疯狂地要冲出来,不肯被她压制。她索性就不再压制了,放纵着它,任由它去。
油灯里的油烧尽了,火焰虚晃了几下便熄灭了,屋子里一片黑暗,两个人都没有出声,静悄悄地在黑暗里依偎着。明珠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她会和他这样互相依偎着一直到老似的。她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和她有一样的感觉。
“在想什么?”宇文初摸了摸她的脸颊。
明珠握住他的手,将脸贴在他手上,轻声道:“我在想,你对我可真好。”
宇文初愉快地笑了起来,细心地把她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塞回被子里去,轻声道:“我不对你好那是要对谁好呢?”
明珠抓紧他的手:“我要睡了。”
“睡吧。”宇文初起身坐了起来。
明珠忙道:“你还要去哪里?”
宇文初一边穿衣一边道:“我去叫魏天德弄点热水来。”这里不比在家里方便,穷乡僻壤的,要啥没啥,明珠在家是娇滴滴的养着的,就算她不说,他也知道她的习惯。没有侍女可叫,也不可能叫其他人进来,只有他自己上了。
要洗他自己洗,反正她暂时是不洗的,她要生儿子!明珠放心地躺回去,听着宇文初的脚步声朝着外间去了,就将头埋到他的枕头上,嗅着那悠长甘凉的沉水香,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因为太累,等到宇文初拿了水和蜡烛回来,她已经睡着了。
宇文初把蜡烛放在桌上,不小心绊倒了一只茶杯,茶杯叽里咕噜地滚下去,在落地之前他抢先接住了,回头看一眼明珠,明珠已经被惊醒了,她眯着眼看着他,像只猫似的,慵懒又迷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着他时,起床气已经没有了,顶多就是不满地哼哼几声,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懒洋洋迷瞪瞪地看着他。宇文初颇有些得意:“既然醒了就起来洗洗再睡吧。”
明珠语气十分坚决:“我不。”
“嗯?”宇文初不明白她又要做什么,见明珠目光闪烁、神情躲闪地不肯和他对视,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想要有孕啊,于是开怀地笑了起来。明珠知道他懂了,更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恶声恶气地道:“不许笑!”
宇文初压根不理她,笑够了才吹灭了蜡烛。
第二天早上,明珠还睡得昏天黑地的,就被宇文初给摇醒了,她还想睡,一头扎进被窝里去坚决不肯起。
宇文初十分无奈:“这里不比家中,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是有数的。你再不起来,等会儿没人给你做早饭,你就只能饿着你儿子了。”
明珠趴在被窝里不说话。听他继续唠叨:“人家昨天就看我带了个小白脸在身边,只当你是和魏天德一样贴身伺候我的,你再不早起,还不知道话要传得多难听呢。”
明珠勾起唇角来,小白脸,他说她是小白脸,那他是什么?以为他自己就是大黑脸啊。
宇文初见她不为所动,不由急了,扑上去呵她的痒痒:“快起来!再不起来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
这个威胁是很有效的,明珠立刻翻了个身,勾住他的脖子娇媚地朝他笑了笑,噘着嘴去亲他:“呜哇!”
宇文初给她亲得肝都颤了一下,仍然是很坚决地抵制住了诱惑:“我不是为了女色可以放弃原则的人。你必须起。”
“别动。”明珠很是认真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眼角擦了擦:“有眼屎。”
“……”宇文初僵立片刻,暴吼一声:“傅明珠!”
明珠哈哈地笑着,跳下床去,兴高采烈地洗漱去了。
吃过早饭,宇文初把魏天德和一个看上去很是清秀干净的少年郎留给她:“让他们陪着你四处走走,不许走远,吃过午饭我们就要回去了。”
明珠老老实实地应了,等到宇文初走了,就问那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郎微带了些鄙夷,好奇地看着她道:“张堃。”说不上不礼貌,却也没什么尊重的意思在里面。
魏天德惯常会看人脸色的,一瞧这样子就火大,使劲打了张堃的头一下,骂道:“到处乱看什么呢?”
张堃不服气地低下头去,却不敢再表现出什么来了。
明珠知道他应该就是把她当成宇文初所说的小白脸了,也懒得解释,直接下命令:“你带我去找半剪。”
张堃默默地把她带到村落中间,指着一排房子正中那间道:“那就是半剪师傅的住处。”
房舍前面有个水井,几个彪形大汉裸着上身在井台周围做事,一时见了明珠三人,就好奇地打量起来,目光胶着在明珠身上不肯放松,有人问张堃:“小堃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魏天德觉得自家主子吃大亏了,赶紧跑到明珠跟前去替她挡住了,尖声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那些人认得他是宇文初的近侍,不愿意招惹他引起宇文初不愉快,便含着笑把头转过去了。
半剪在屋里听到声音就走出来,恭恭敬敬地把明珠请了进去。明珠没管张堃,只让魏天德在门前守着,她自己大喇喇地走进去,也不关门,就在桌前坐下来,问半剪道:“这些人平时都是做什么的?”
半剪忙着去箱子里翻东西,撅着个屁股含糊不清地道:“都是保护我的,一般我到哪里他们就到哪里,周围的房子也是他们在住。”
明珠就问:“我们家伺候你的人呢?”
半剪讨好地道:“我看王妃这次是微服出行,怕他们认出您来,特意把他们给支使开了。”边说边拿了一个床弩的模型上来:“这是按您的吩咐做的。”他的手指灵巧地翻动了几下,模型便被他拆成了几个更加小巧的床弩。
第343章 野花一朵
半剪指给明珠看:“拆开以后,再装上这种滚轮就会更加灵活,狭窄陡峭的地方都可以去得了,只要马上得去,它就上得去。”又拿出几根和寻常箭矢比较起来明显更粗壮强忍的箭矢模型来:“只是您说的这个踏橛箭很有些难度,纸上谈兵是不行的,必须要实地实验才行。”
这种踏橛箭,按照明珠从那些图纸上得来的信息,是攻城略地的大杀器,一般都用坚韧的整根木材做成,用改装过的床弩猛射出去,可以钉入到城墙之中,攻城的士兵可以踏着这些箭就能直接上城墙。因为特殊,所以的确是需要实地实验的。
明珠看着半剪期待的目光,坚决地摇了摇头:“暂时就这样,不做实验。”不能把所有的底牌一次性亮出来啊,必须留个杀手锏,才有后劲。
“那要什么时候才行啊?”半剪十分失望,看过了巨型床弩的威力,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种踏橛箭的威力究竟又有多大,但明珠既然说不行,那就是不行。先不说不听明珠的话,傅明正会手撕了他,就说明珠给他机会让他发挥所长,他也不想让明珠不高兴。
“时候到了,我自会通知你。”明珠站起身来,问道:“这种模型还有么?有没有图纸?”
半剪摇头:“我一直都记得你的吩咐,图纸就记在我心里,不留痕迹,不泄露,模型也只有这样一个。”
“那就行。”明珠抓起模型和那几根踏橛箭的雏形随手扔进了一旁的火炉子里,木料接触了火红的炭火,瞬间便腾起一股火苗来。
半剪猝不及防,等到反应过来,就猛地冲过去,赤着手就去火里捞模型,明珠早就防着他的,眼疾手快地抓起火签敲了他的手腕一下,疼得半剪龇牙咧嘴,抱着手跳:“你做什么打我?”
明珠冷笑一声:“你这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双手,你一身的前途都在这手上,你却不爱惜,与其被火烧坏了,不如给我打两下。”
半剪气得狠,也忘了尊卑有序了:“你还说!你还说!怎么会有你这样心狠的人呢,说烧了就烧了!”说着眼圈都红了,是真心疼。
明珠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直到看得他退缩了,才缓缓道:“你要明白,这模型也好,其他的什么踏橛箭也好,都是我的,不是你的。我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从现在开始,你就忘了这东西,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她目光冰冷,不容置疑,和平时完全就是两个人,半剪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臣服之意,便收了戚容,束手给她行礼:“我记住了。”
明珠这才朝他嫣然一笑:“下次再有这种好事,我又找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半剪这才松了口气,讨好卖乖地道:“不会,不会。”
明珠坐在桌旁等着模型被烧干净,目光穿过敞开的房门往外看,正好看到那个叫做张堃的少年郎,在和那几个彪形大汉凑到一起小声说话,几个人不时还往这边瞟一眼,不用猜她都知道他们在议论她这个小白脸,多半是在说她好好的男人长成这模样,带坏了他们英明神武的殿下。
挺有意思的,一群大男人也这么婆妈嘴碎爱议论人,明珠含笑看着,等到那几个人说到高兴处齐齐回头看她,她便朝他们微微一笑。
那几个人的眼睛全都差点瞪出来了,然后齐齐红了脸,再不自在地收回目光,全都成了锯嘴葫芦。
魏天德半死不活地站在门口,一脸的郁卒不甘心,想争辩又觉得无从争辩的憋屈感让他十分痛苦,他们家殿下明明是个端方君子,爱好什么的也很正常好吧?怎么到了这群没见过女人的糙汉子眼里,那么美丽的王妃就变成了不学好的狐狸精小白脸?再看这群男人偷窥的模样,就更恨不得冲上去吐他们一脸口水,不是百般嫌弃的么?看什么看?告诉殿下,挖了你们的眼睛!
模型终于烧成了灰烬,明珠站起身来往外走,经过魏天德身旁时,没错过他那精彩的表情,淡淡一声:“走!”也不管张堃,径自往前去了。
一个男人居然长得如此美丽,也难怪殿下会如此珍爱他了。几个大汉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彼此满是胡子的脸,再嫌弃地撇撇嘴,他们是真正的男子汉,小白脸,呸!
张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