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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朝夕靠着庭院的摇椅晒太阳,苏安辰被府上的奶娘抱进屋里喂食,她也乐得个轻松,悠闲自在的哼着小曲,至于外面传的各种版本都充耳不闻。
若说收养孩子这件事苏朝夕算是先斩后奏了,可无奈家里有个宠惯她的老爷子,况且孩子也不是她生的,其他房室的夫人也不好说什么,最多也就是背地里放几句阴毒的狠话,成不了大事。
小珊从外面回来便看见苏朝夕优哉游哉的哼曲儿晒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她就从小跟着苏朝夕没大没小的,此时更是没有规矩的冲过去:“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躺着,快跟我出门!”
“出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还我清白了!”小珊话说到一半,看见苏朝夕挑眉诧异的看着自己,也发觉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停顿了两秒后又怒气腾腾的说:“我不管,小姐,你知不知道外面把你和苏安辰还有我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小珊杀气腾腾的将最新的版本转述。
——苏小姐之所以带着那孩子,并不是因为她大人大量原谅了那婢女和墨五少爷的私情,而是因为此时苏小姐腹中已然有了墨五少爷的另一个孩子,在母性光辉照耀下,苏小姐才爱屋及乌的将孩子带回来。墨五少爷当日和苏将军府的一众女眷在门口就是讨论什么时候将苏小姐娶进门,那婢女不甘心,跪在门口磕头磕的血流不止,最后无力回天的仰天大叫了一声:“还我孩子。”之后就昏了过去,三角恋情依旧纠缠不清。
小珊突突突的将这个版本复述完,然后愤愤不平的看着苏朝夕,义愤填膺的说:“我什么时候跟小姐抢男人了?我什么时候和墨五少爷有染了?我什么时候生孩子了?我什么时候磕头磕的血流不止了?我什么时候仰天大叫还我孩子了?老娘从头到尾清清白白就没生过孩子好不好!”
苏朝夕此时已经笑作一团,深深地为郾城百姓的想象力奉上膝盖。
“小珊,你也别生气了,你要是都这么生气,那位墨五少爷怎么办?岂不是要郁闷死?”苏朝夕笑得肚子痛,捂着肚子挥挥手:“不知者无罪嘛。”
小珊还想说什么,却被老远就跑过来的锦娘堵了回去:“你们别在这里闲扯了,小姐,墨五少爷登门了,怕是来找你的。”
苏朝夕和小珊对视一眼,小珊轻声:“这墨五少爷不会是觉得不爽,来兴师问罪的吧?”
苏朝夕眉眼深深,这墨五少爷据说是墨家一阀最不受宠的庶子,墨家树大根深世代盘踞朝堂,几乎可与当今太皇太后的母族云氏一阀相提并论,所以即使是最不受宠的庶子,相较她们还是高人一等的。
这墨五少爷最近来的倒是频繁。苏朝夕眸光微闪,苏老将军即将退位让贤,墨家也不乏能文善武之士,怕是有人现在就盯上了苏老将军手中的半块虎符军令。不过这人现在来,目的恐怕不是一个。
来不及细想,苏朝夕就瞧见远远的有婢女引路往这边来,她不动声色的说:“锦娘,你去屋里守着,奶娘和安辰一个都不能出来。”
锦娘听了忙进了屋,苏朝夕理了理衣裙,起身浅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引路婢女一见苏朝夕,忙向旁侧退了下去,露出了后面的正主。
墨五少爷一身九绛金纹墨袍负手而立,三千墨丝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高束,脸上是二十几岁的少年没有的眉目清冷,眸光幽深,右边额头眼角处还有细微的疤痕,他浑身并没有散发凌冽之气,却让苏朝夕觉得他就是把经岁月雕琢世事洗礼进了鞘的宝刀。
“不知墨五少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欢礼只是恰好路过,来见见我那没见过面的孩子。”墨欢礼说的平静无奇,就像是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自然。
苏朝夕似是猜到了他此行所图,并没有意外,而是笑道:“我那孩子能得墨五少爷垂青真是福分不浅,不过今天来的不巧,孩子已经睡下了,若是醒了又少不了一番哭闹,扰了墨少爷就不好了,还是等哪日孩子精神了,朝夕一定带着孩子去府上登门拜访。”
“苏小姐这话说得倒是见外,估计如今东洛知道墨某添了孩子一事的可不止郾城,可笑的是人人都知道墨某添子,可我却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若是被人问起,难免要贻笑大方。”墨欢礼厚着脸皮,始终强调这孩子也有他的一份,这让苏朝夕有点火大,可话说到后面时,她却有些明白了。
孩子是谁的不重要,传言也不是重点,墨欢礼此行的目的,恐怕就是来探看这孩子是男是女的。
郾城一直深陷女婴失踪一案中,此时又平白多了一个孩子,还是在苏将军府,始作俑者一定十分忌惮,竟然让墨欢礼来刺探,看来这女婴失踪背后一定有鬼。
只是墨欢礼这么做一定也是墨家授意的,那个幕后主事到底是谁,能请得动墨家帮忙?
还是说她想多了?
是不是想多了,试试就知道了,苏朝夕眉眼弯弯:“是个女孩。”
墨欢礼点点头,似乎不太在意男女,不以为意的说:“既然今天不方便就算了,改日我再来看她,可是取了名字?”
苏朝夕微愣,这男人不会是想孩子想疯了吧?不过就是因为传言是他的,他还就真当是他的了?
“墨少爷,其实这孩子的事你不用太在意,不过是以讹传讹人云亦云罢了,若是墨少爷受了影响也是一时之事,过几天大家就不会记得这件事了。”苏朝夕提醒。
“取了什么名字?”墨欢礼似是没有听懂她的话,又问了一遍。
“苏安辰。”真是败给他了。
墨欢礼颦眉,有些不开心了:“姓苏?不好,我的孩子姓氏怎么能从母?算了,这就当是孩子的乳名了,改日我给他再取个正名。”
这下苏朝夕按耐不住了,也不管什么礼仪礼节了,登时不爽的说:“墨欢礼,我最后说一遍,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要是再借着传言的名义满口胡言随意认亲,休怪我不客气。”
听了她的话墨欢礼没来由的一笑,随即又变的死水般冷淡地说:“这是你说的,若出了事,休来找我。”
墨欢礼走后,小珊疑惑的问:“这墨五少爷果然如传言般阴晴不定,小姐,你说他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苏朝夕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消失的方向,凝眉不语。
忽的一声响彻天地的啼哭从身后响起,锦娘抱着苏安辰匆匆的走出来:“不哭了不哭了,你娘在那儿呢又没跑,哭什么啊。”
苏朝夕闻言冷汗直流,伸手将苏安辰接了过来,刚抱在怀里这孩子就不哭了,睁着一双如玉的眸子抽抽搭搭的看着她,扯着泪痕未干的小嘴就开始笑,小手还从襁褓里伸出来要摸她的脸。
“难怪小姐你要养着他,倒是个讨喜的,不过这孩子也太粘着你了,这将来小姐出嫁了可怎么好。”锦娘欣慰不过两秒,又开始嘀嘀咕咕的瞎操心了。
“小珊,收拾收拾,我们上街去。”看着笑眯眯的苏安辰,苏朝夕没来由的说。
小珊早就习惯了自家小姐跳跃性思维,倒是没有奇怪,不过既然是上街,那有一件事就特别重要。
“小姐,既然都出门了,你可得为我证明清白!”
苏朝夕扯开一个笑脸,露出白花花整齐的牙:“姑娘我就是去破传言的!”新坑挖出,明天同一时间,请多指教O(∩_∩)O~
☆、第三章 用儿子赚钱
东洛皇宫内慈庆殿里,身着华服宝钗倚在软榻上的太皇太后怒瞪着下首跪着的一老一少,声音尖细而冰冷:“哀家都派人抓了这么多女婴了,那凤星还没消失吗?”
跪着的大巫司老态龙钟两鬓斑白,颤巍巍的回话:“回太皇太后,凤星并没有受到影响。”
“嘭——”
一个玉枕被狠狠地扔在地上,摔出了一道裂缝。太皇太后气的直喘,脸色铁青:“大巫司,哀家不管你怎么做,一定要把凤星压下去!”
大巫司叩首:“太皇太后,凤星现,天易主,乾坤倒置,实乃天意,天意不可违。”
太皇太后抬了抬手,从暗处闪出一个影卫,将大巫司一旁的小男孩抓住,大巫司慌乱的看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您这是……”
“哀家说了,不惜一切代价将凤星压下去,压不下去就找出来。”太皇太后冷眸扫着小男孩:“天意不可违?哀家就是天,整个东洛都是哀家的,区区一个凤星现,就想把哀家多年的成果夺走,想都不要想!大巫司,你要是不听哀家的话,那少巫司的命可就不保了!”
大巫司颤抖的磕了个头:“老臣遵旨。”
太皇太后的手紧紧攥住身上的华裳,咬牙切齿:“敢抢我的东西,也要看有没有命拿!”
整个东洛皇宫都知道,太皇太后这几天低气压,人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上头一个不高兴,自己脑袋就搬家。
东洛经历几百年风雨,如今龙椅上坐着的是年仅十一岁的洛景帝,先皇生前一直都没有立太子,再加上驾崩的突然,在云氏一阀和南宫一阀的鼎力举荐下,现在的洛景帝朱子云登基,而太皇太后则临危受命垂帘听政。皇宫里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坐龙椅的是朱子云,可真正当政掌权的却是慈云太皇太后。
慈云太皇太后的背后是她的母族云氏一阀,东洛几百年基业,使得朝堂上下逐渐形成了三大门阀。云家,南宫家,还有墨家。
云氏一阀出的女子大多都是皇妃,其中慈云太皇太后算是走的最长久的,可以说云家就是靠着女人上位夺权谋一席之地。
南宫家则是代代为商,米粮生意,油盐生意,布匹生意,甚至于胭脂水米分生意,还有数不尽的酒楼客栈,就连东洛最有名的青楼柳燕楼都是南宫家的。东洛的几乎一半的国库来源都是出自南宫家。不过近几十年来,南宫家已经渐渐地从商变官,开始从政了。
而墨家,则是树大根深,墨家的老祖宗自始祖皇帝时就随旁跟着,到后来官职渐渐升高,地位有所不同。几百年来朝堂上必不可少的就是墨家人,无论是文职还是武职,墨家都一一渗透,就连调兵遣将的虎符墨家都有一半。但墨家立场并不明朗,他们从不单纯的只为了支持谁而支持谁,而是始终支持谁在那张龙椅上,至于龙椅上的是昏君还是明君,是大人还是小孩,他们好似并不在意。
从慈庆殿出来,大巫司面色疲惫,路过望月阁的时候听见几个宫女在那边嘀嘀咕咕的谈论些什么。
“你听说了吗?苏将军的长女这几天抱回家一个婴儿,也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有不少人传言说是墨五少爷的,听说还是个女孩呢。”
“墨五少爷的?怎么可能!可没听说墨五少爷和苏家小姐有什么故事啊,是不是以讹传讹瞎说的啊,以后你可别对别人说了,让谁听去落了话柄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
......
两个宫女小心的四处张望了下,才若无其事的离开。
大巫司从假山后走了出来,看着宫女们的背影,有些激动的往慈庆殿跑去。
慈庆殿内,太皇太后看着去而复返的大巫司,沉着脸说:“你又有什么事?”
“太皇太后,老臣得了个消息说苏将军府上最近新添了个女婴,凤星降临一定不会是寻常人家,所以老臣想着,会不会就是这个女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