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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带来的几千人马,已经溃不成军,无数的毒蛇源源不断的从角落里冒出来,疯狂的朝着这些人进攻,杀了一批,接着又再来一批,让人精疲力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毒蛇咬上一口,没了命。
那些士兵,死得死,逃得逃,好似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些人拿下了。
只是……
不知何时来到了瞭望台上的肖飞飞看着秦黛心沉思,那家伙让毒蛇解决就好了,为什么她还要与他交手呢?
正在这时,肖飞飞突然挑唇微笑,秦黛心一脚正踹在莫忽多的胸口上,把人踹出去好远,紧接着那匕首被她当成飞刀掷了出去,那位还算英武的大将还没醒过神来,就被刺中胸口,人就那么倒下了。
秦黛心慢慢走了过去。
肖飞飞皱眉,清清楚楚的看到地上扭动的毒蛇迅速向两边退去。
秦黛心冲着莫忽多的尸身唉叹了一声,紧接着单手提着他的衣领,把人从地上扯了起来。
肖飞飞大惊失色,她从没想过看上去那么纤弱的一个人,除了功夫了得以外,居然还有一身骇人的力气。
秦黛心把莫忽多的尸身放在他的坐骑上,把自己的匕首抽出来,接着使劲拍了折那马的屁股,马儿嘶鸣一声,朝着远处跑去。
秦黛心目送着那一马一尸离开,这才转身返回营地之中。
肖飞飞有一肚子话要说,见状连忙让人去开营门,自己则是蹬蹬蹬的下了瞭望台,眼巴巴的看着秦黛心回来。
秦黛心进了营地,肖飞飞连忙跟在她后头与她一齐朝着大帐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入进中,纪婉儿早已等候多时,见秦黛心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忙把准备好的热水端过来,让秦黛心洗脸。
她也能看得出秦黛心心情似乎不太好,有心问一句,又怕说到错处上,干脆就闭口不言了。
肖飞飞可没有纪婉儿沉稳,她见秦黛心洗完了脸,发呆的坐在那,便不由自主的凑上去道:“没想到秦姑娘看着瘦,力气倒是不弱,你也是过于多此一举了,明知道那人撑不了多久,为何要下去动手,白白害自己出了一身臭汗。”肖飞飞是马匪没有错,可她也是个极爱美的人,这话说出来,倒也不奇怪。
“你知道什么啊!”秦黛心幽幽的道:“那将领一身本事,本来可以独自离开,可是他却没有那做,这说明了什么?他是将,到了生死关头也没扔下那些当兵的,这种气度实在让人佩服。我是不想让他这样的人,被蛇咬死,没了尊严,干脆送他一程、”
对于像莫忽多这样的将领来说,死在敌人手里,总好过被毒蛇啃死吧?
肖飞飞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你让他的马回去报信?”老说老马识途,那人的马一看就是良驹,指定能把他的尸体带回营地去,这不是给铁蒙托合送信是什么?
秦黛心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肖飞飞当马匪的时日不短了,自然知道马的习性,也知道好马是会记路的,能把尸体带回去,也是正常的。
“对了,大当家,我看外头应该差不多了,让兄弟们看着点,等蛇群退了,就出去打扫战场吧!让着尸体一定要火化掉,不能留。”大旱之年,又死了这么多人,秦黛心可不想被时疫找上。
肖飞飞点了点头,难得没有问秦黛心为什么给铁蒙托合送信,就下去安排了。
纪婉儿看秦黛心失神落魄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道:“战事暂歇,你休息去吧!肖大当家虽然过于爽朗了些,但处事粗中有细,大事上更是不马虎,你放心就是了。”
秦黛心点了点头,忽然道:“婉儿姐姐,你想段大哥了没有?”
纪婉儿脸一红,“好好的提这个做什么?”其实,心里还是有牵挂的,只是平时纪婉儿都压制着,不过多去想罢了,今天秦黛心突然提起来,她便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秦黛心突然握了握她的手,只道:“放心,他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纪婉儿抬眼看她,这才明白她说的“他们”是指谁,心里暗暗猜想秦黛心怕是在担心慕容心,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纪婉儿张口想说什么,最终作罢,只道:“嗯,一定会。”
那一边肖飞飞正派人打扫战场。
毒蛇都不见了,如果不是地上的那些蛇身尸体提醒着他们,这里曾经有大批毒蛇来过,只怕任谁也看不出来,这里刚刚会聚了成千上万条的毒蛇,那些与毒蛇同眠而去的人们,身上乌青一片,脸上,手上都是坑,大概是被蛇咬掉了肉,毒发死掉的。
有些人忍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肖飞飞一脚踹过去,“动作都快点,把尸体摞在一起烧了,弄干净点,还有,手上都戴着东西啊,千万别碰他们的尸体!”
肖飞飞强忍着胃里的酸水,暗想,他奶奶的,这场面也太血腥暴力了。L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肖飞飞忍着不适,吩咐手下人把一地的死尸赶紧收拾起来烧了。去年一年草原上都是在大旱中度过的,今年恰逢战事,这些尸体又是被毒物咬死的,难免要格外当心些,为了避免产生时疫,还是一把火烧了的干净。
秦黛心千叮咛,万嘱咐,让肖飞飞不可马虎大意。肖飞飞把秦黛心的话奉为圣旨一般,自然半点不敢马虎。她让手下人在手上缠了厚厚的布条子充当手套,免得在搬动尸体的过程中,也染上什么毒,那些尸体一个摞一个的叠起来,很快就堆成了十几个“小山。”
肖飞飞皱眉,她也没有想到会死这么多人。
不是战死的,全是被毒物咬死的。
肖飞飞脸色不大好看,只觉得头重脚轻。
天渐渐亮了,场面更加难看起来,那些尸体的脸,手都成了黑紫色,瞪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哪怕人已经死了,可是眼睛里装着的恐惧,却是定格在了那里。
肖飞飞不忍直视,这么多年下来,心里头一字生出了几分退意来。
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现场就被处理得差不多了,那些尸体身旁堆了不少干草,树枝,肖飞飞一声令下,便有人拿了早就准备好的桐油往上头淋,直到手里的桐油都淋尽了,这才点火。
火光冲天,一股刺鼻的味道慢慢散开……
肖飞飞扭头,只道:“留几个人看着,其他人都回去吧!”
大伙连忙把手上的布条摘下,扔到火堆里烧了,到了营帐门口。又逐一用泡了药草的水洗手,喝了清毒汤,这才回到营地之中。
大火烧了小半日,才算是把那些死尸全都烧香完了。
纪婉儿忙着在营地中检查有无时疫之事,一会儿要看有没有人中尸毒,一会要看有没有人要发病,倒是忙了个团团转。
就这样。大家脚不沾地了忙了几天。竟再没等到有人上门。
肖飞飞觉得大概是秦黛心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没有人敢上门了,毕竟战死杀场是小。被蛇活活咬死可就太憋屈了!几千人连照面都没打上,就都喂了蛇了,确实有点恐怖。
肖飞飞对这一战印象深刻,且心有余悸。也是从这一战上开始,她似乎才真正明白了战争的含义是什么。有时候意气之争,匹夫之勇,其实都没有什么用,就像秦黛心说的。略谋,天时地利人和,才是战争胜败的关键。
秦黛心没有肖飞飞那么乐观。她总觉得眼前的平静太过于不正常,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所以她片刻也不敢马虎,一方面派人跟着纪婉儿挖药捉虫,制造大量对她们有利的药粉,一方面拉着肖飞飞,给这支“脆弱”的队伍好好讲讲课,军纪如何,岗哨如何,条条款款,分门别类的一一立了起来。
肖飞飞听了这些林林总总的条款后,竟然没有发火,而是一反常态的暗喜,这些东西可都是十分宝贵的,她就是再不知事,也晓得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当下欢天喜地的执行了起来,没有半分的不情愿。
相比于肖飞飞营地之中的和谐友好气氛,王庭之中的气氛可就有点怪了。
格日桑耶对曼格台的表现很不满意,他没打探到什么情报不说,还没能与铁蒙托合派去的人发生冲突,自己的一番苦心,是真真的白费了。最让人恼火的是,他只带去了二十个人,折损四个,一点根本也没伤到。
铁蒙托合的人也是废物,几千人,对方竟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他们收拾个干干净净,主将的尸身还让马给驮了回去,真是打脸啊!
不过,春日里虽然有虫,但也不至于有成千上万只那么多吧?况且春蛇慵懒,一向藏在暗处,绝不会那么疯狂的朝人进攻。
会不会是有人身怀异术,能让这些蛇听从他们的指挥,陷入疯狂攻击人的状态。
格日桑耶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见过了,自然也不觉得有人能操控虫兽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沉吟一番,心里有了计较,便提给人笔写了一封。不过一时三刻的,这信便写好了,格日桑耶用火漆封好,想着派人送出去,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信,却又突然发起愣来。
格日桑耶不知想到什么,竟鬼使神差的把那封写好的信给烧了,等看着那信化成了灰烬,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凝神沉思,突然下定决心想去贺敏珍珍那儿看看。
格日桑耶起身,也不带人,自己去了贺敏珍的帐中。
青鸾见他来了,很是诧异,不过也不敢明面上就表现出来,只得装成一副镇定的样子,给格日桑耶行礼,眼中虽然带着焦急,可是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
“参见大汗。”青鸾对大汗行了大礼,这才微微侧身,退了下去。
贺敏珍适时的上来给格日桑耶见礼。
格日桑耶不会真让贺敏珍拜她,当下扶住她的手臂,并示意青鸾道:“你退下,我跟大妃说会话。”
青鸾微微看了看贺敏珍,见她微微点头,这才提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退了出去。
青鸾刚走,格日桑耶便松开了手,越过贺敏珍坐到主位上去了,他轻哼一声,口中言语意有所指的道:“你的丫头,对你倒是忠心。”
“大汗说笑了。”贺敏珍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大汗是草原之主,这草原上的人,都得忠于大汗才是。青鸾也不过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有几分感之心罢了。”
贺敏珍的口气*的,似乎一点感情也不带。
格日桑耶听了,不由得心虚,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这才好受了些。
贺敏珍与此人纠缠了大半辈子,最是了解他不过,别人或许看不出格日桑耶的不同,可是贺敏珍却能通过一些很细微的小表现,来观察格日桑耶的反应和心情。
“来人,上茶。”贺敏珍想打破尴尬,毕竟她名义上还是格日桑耶的女人,做得太过,双方都不好看,给他一个台阶下,后面的事儿才能好办一点。
果然,格日桑耶脸色微霁,神情自在了几分。
青鸾亲自捧了茶来。
格日桑耶是瓦那人,血统纯正,最爱瓦那的马奶茶。
贺敏珍是大雍人,不管她留在瓦那多长时间,她骨子里还是一个贴近大雍文化,习俗的人,所以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只喝茶叶。
青鸾知道规矩,给格日桑耶准备的是马奶茶。
她上好了茶,见帐内气氛轻松自在,便不由自主的轻快起来,随后退出帐内。
一时间,夫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