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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
莫不成当年敬敏太妃诈死离宫之时,就已经怀了身孕,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结果她到了边芜镇后,就被瓦那人捉回了瓦那王庭?
不不,也许并不是被捉了,一切都是她和慕容跋事先设计好的也说不定。
等敬敏太妃回了瓦那王庭后,就与她的旧相识格日桑耶见了面,两人各有目的,顺理成章了就成了夫妻?敬敏太妃生下了孩子,结果却发现那孩子不是瓦那大汗的……
乱了,乱了。
秦黛心觉得自己满脑袋都是浆糊。
她理了理情绪,才抬头问李慕,“他好好的,怎么来达达尔了?依你的意思,周心淼背后的人,可是这个小王子?”
李慕不由得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明明方才她还很震惊,很没有头绪,心里很乱的样子,可是转眼间她就能让自己镇定下来,一下子就找到事情的关键,这份从容,这份机敏,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周心淼与这个草原小王的关系……”李慕不自在了一下,才意有所指的暗示道:“很,不一般。”
秦黛心就看了他一下。
很不一般?
他是暗示自己周心淼和这个曼格台有奸情?
想想也是,周心淼对慕容景怕是旧情难忘,有了一个与他有七分像的人在眼前,此人又颇有权势,只怕周心淼会像只蚂蝗一样粘上去,她这种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只要能助她风光的站在别人面前,只怕再下作的事情她也是能做出来的。
秦黛心一向不用有色眼镜看人,到了周心淼这里,却是为她破了例。
这个曼格台长得这么特别,相信他自己也应该知道他不是瓦那人。可是格日桑耶到底是什么态度呢?他对于这个名义上是自己的儿子的人,到底是恨多一点,还是会爱屋及乌呢?曼格台支持周心淼一事,他又知不知情?到底一切是他这个做大汗的默许的,还是曼格台在暗中进行的呢?
秦黛心只觉得头大如斗,要查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一点,是该有弄清楚,格日桑耶到底有没有病,还有,曼格台的生母应该就是敬敏太妃,她到底还在不在世?现在又是个什么样的境遇?
“你怎么会见到曼格台?是周心淼引荐,还是你无意中撞见的?”
“周心淼虽然并不十分相信我,但我觉得,她眼下立功心切,希望我是个能忠于她的人。她引荐我去见曼格台,多半也是存了试探之心。”李慕淡然一笑,“我表现还算不错。”
秦黛心点头,又道:“你看曼格台和格日桑耶的关系怎么样,话言话语间,他可曾提到过他的这位父亲?格日桑耶是不是真的卧床不起?”
李慕佩服秦黛心居然能一下子问到点子上。
“我也曾打探过这方面的消息,格日桑耶虽然一直在求医问药,不过,他卧床一事,应该并不是真的,有人在近两年还亲眼目睹过格日桑耶骑马,英姿不减当年,应该不是生病的样子。至于曼格台与他的父子关系,说实话,我与这位草原之鹰也是匆匆一见,打了个照面,说几句场面话就下去了,根本看不出来。”
秦黛心点点头,“这也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慕容景此时在哪儿,他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秦黛心觉得,她或许应该去王庭走一遭,试着找找敬敏太妃,只要她还活着,那么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疑惑也将一一解开。
“李慕,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一切。我觉得,你还是回去做你的李二公子,千万别耽误了我们的大事,至于其他的,我会慢慢解决。眼下最重要的事儿,就是隐藏好你的身份,说不定到时候,你会成为我们手里的一张王牌。”秦黛心不经意的笑笑,她现在这样,应该算是苦中作乐吧?
有山风吹过,吹乱了她的额前的青丝。秦黛心伸手拨了拨头发,微微的叹了一声。
李慕突然觉得,心头有羽毛拂过。
☆、第九百五十六章 愿做傀儡
此时的秦黛心,明明是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的模样,她穿着男装,头发也随意的束在脑后,挽了一个不成模样的低髻,在那些看惯了香衣美饰的男子眼里,她这个样子,已经是邋遢的不能再邋遢了。可此时在这空旷在高山上,李慕却觉得,这样的秦黛心明眸皓齿,像一朵天然去雕饰清莲,美得让人不也亵渎。
他忙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尴尬,心里却微微起着波澜。
自从看清了楚彩衣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是死了,世间的女子再不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什么涟漪,可此时,这个想法却动摇起来。
秦黛心并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只道:“你先回去吧,没准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发生,周心淼还要来问你的意思,万一找不到你,她难免起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现在的身份最好不要暴露。”
李慕点了点头,只道:“老办法联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先通知我。”
秦黛心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好。”
李慕心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下身去了。
秦黛心站在山腰处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苍茫的山野中,这才按原路返回。
纪婉儿一早守在山洞旁边,见她来了,连忙紧张的道:“怎么样,出什么事了?”
秦黛心不想她担心,再说这些秘事也不好对她直说。便道:“李公子只是送些消息来,没什么特别的。”
“是吗?”纪婉儿不是糊涂人,知道有些事自己最好不要打听。如果是自己能知道的,秦黛心也不会瞒着她。
她道:“你脸色不太好。”
秦黛心下意识摸了摸索自己的脸,道:“山风吹的吧!我没事。”
纪婉儿看她不像有事儿的样子,心里安定下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这个小姑娘当成了自己的依靠,当成了主心骨。这一点,恐怕连纪婉儿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好几天没休息,就是铁打的人也禁不住。”
秦黛心觉得有道理,况且现在的她也确实需要冷静下来想一想局势,李慕带来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她需要好好分析一下。
“也好,我歇会儿。”秦黛心没有拒绝,干脆直直往山洞里头走,她或许睡不着,但是静一静总是没有错的。
纪婉儿没有跟过去。
她们藏身的这个山洞,面积比较大,内径曲折,一入洞口便是个宽敞平坦的小厅,大概二十平米左右的样子。稍微收拾一下,就是一个很好的活动地点。秦黛心他们在这里置了两张简易的桌子,平时有什么事。也是在这里处理。再往里走,地势就显得复杂了起来,三个岔路口分别把人引向三个不同的地方,随之而来的是一条相对狭窄的小路,曲折异常,走进去以后。就会发现一个小而平整的山洞,像一个独立的小房间一样。稍稍修整一下,就能住人。
他们收拾了四五天,才把山洞收拾得有了房间的模样。这里有石块和木板搭建的简易床,上头铺的毡毯,羊毛褥子,都是从李慕那儿拿来的。
秦黛心一头倒在毡毯上,胡乱拉起一旁的棉袍盖住了头。
事情太乱了,李慕带来的消息也太过震撼了。
李慕亲眼见到了曼格台,说他与慕容景有七分相像,完全不像瓦那人!也不知道这曼格台有多大年纪,如果他真是敬敏太妃和先帝的儿子,为何格日桑耶会不声不响的接纳他?难道他不知道这曼格台不是他的种吗?怎么可能?只要长眼睛的人,恐怕都能看出来曼格台的真实身份,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难道不会让身为大汗的格日桑耶颜面无光吗?
都说曼格台是格日桑耶最宠爱的儿子,没有之一,那么,这里头就一定有不为外人知道的原因。
是什么呢?
只因为他是敬敏太妃的儿子吗?
除了这个,秦黛心实在想不出来别的。
这是一段陈年恩怨,先帝已经不在了,格日桑耶做为他的老对手,居然允许敌人的儿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了这么些年,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报复,还是……
秦黛心猛的一下从石床上坐了起来,她胡乱抹了一把脸,被自己脑海中闪过的想法震到了。
如果真是为了报复呢?
养大仇人的儿子,用自己的方式去培养他,教唆他,甚至歪曲事实,让他的脑海中充满仇恨,让他生成一个复仇的工具。
假设格日桑耶是健康的,那么这么多年来,他难道就不想报复先帝,报复大雍吗?
先帝派了人到他身边做内应,而他去傻呼呼的爱上了这个内应,当这个女人把自己的一切都传递回大雍的时候,格日桑耶的心应该就冷了起来吧?他要报复先帝,让他的儿子去摧毁他的江山,先帝虽然死了,可他还有别的儿子,兄弟残杀起来的场面一定很刺激,很过瘾,地底下的先帝如果知道这一切,会不会被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秦黛心不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男人间的仇恨热烈如火,可一旦幽怨起来,也并不输给女人,十年,二十年,他们都等得,只要能成事,暂时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会不会,格日桑耶也是这么想的,把以他对敬敏太妃生下的孩子喜爱有加,实则是想把他培养成一个复仇的工具?
敬敏太妃怎么能同意?
就算她是为了做内应而来,就算她答应了慕容跋的条件,可她是一个母亲啊!有哪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孩子去受那种苦?她本身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在自己亲自尝试过当细作带来的苦果之后,她如何能忍受再让自己的儿子去体验那种蚀骨之痛?
但是,如果她阻止不了呢?比如她已经死了,真相也就随之埋没了,曼格台不知事实真相,便全听格日桑耶的挑唆,这也是有可能的啊!再或者……
敬敏太妃虽然没死,可是却身不由己……
秦黛心又想到,孟启茹在大雍蛰伏这些年,为的是寻名医,找赤阳果,他为此不灭了纪,李两家,仇人遍地……
如果他不是给格日桑耶求医呢?而是听从了格日桑耶的命令,去给敬敏太妃寻医呢?
秦黛心觉得,真相呼之欲出!
试问一个瘫痪在床多年,手中毫无权力的单于大汗,有什么可怕可敬的,还能指挥得动像孟启茹那样的老油条,让他忠心耿耿,二十年来一直殚精竭虑的不忘记自己的差事,而不是敷衍了事呢?
天高皇帝远,他就是偷懒不做,谁又能知道。
说来说去,还是孟启茹自己愿意去做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事!为什么?说白了,就是格日桑耶还有让他服从,惧怕的地方!
这样的大汗,又怎么可能是缠绵病榻,没有实权的大汗呢?你看庆安王就知道了,他一个病了的酋长,手里哪还有什么权利可言?达达尔的人还不是听周心淼的!
是了,也许从一开始,得病的人就是敬敏太妃,而不是格日桑耶!
这样一来,似乎就都说得通了。
敬敏太妃回了瓦那王庭,成了已经是草原大汗,格日桑耶的禁脔,她发现自己有孕了,生下了曼格台,谁知这孩子居然是先帝的。接着敬敏太妃得了怪病,又或是被人陷害中了毒,从此缠绵病榻,药不离口……
格日桑耶要报复先帝,便悉心栽培曼格台,想把他教训成自己的复仇工具。格日桑耶也要报复敬敏太妃,所以哪怕她活得那样痛苦,他也不准她死,还要到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