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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应了,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秦黛心深深的施了一礼,满腹心事的离开了。
秦黛心微了一口气,他们不见丁大力,确实是好的。
秦黛心用指节敲了敲桌子,随后起身去了院子里。
她想上纪婉儿的房间里去看看。可又怕搅了她,一时间倒有点犹豫不决。
正巧门就开了。
纪婉儿乍一看到秦黛心,先是一愣,随后轻声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说完便请秦黛心进去坐。
秦黛心一边往屋里来,一边道:“我怕搅了你,因此没敢敲门,想着过会儿再来看看。”这是解释刚刚她站在门口发愣的原因。
纪婉儿喝了一大口温水进肚,方才开口道:“昨晚儿上动静可不小。你就不怕搅了我了?”窗外的阳光落在纪婉儿的身上,把她脸上的汗毛都照得一清二梦。这个女子面容安静,眼睛透亮。只是几天的功夫,竟瘦了不少。
“婉儿姐姐瘦了不少。”秦黛心知道她是因为张罗解药的事儿,忙前忙后的折腾了不少,才会如此。
“行了,咱们什么关系,客气什么。”她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然后走到床帐旁边,大手一伸。就拿出个盒子来。
秦黛心眼睛一亮。
“你要的东西。”
秦黛心伸手去拿,纪婉儿却把盒子往后挪了挪。秦黛心的手就尴尬的停在半空。
“带我一起去。”
秦黛心放下手,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没有人知道纪婉儿有多么的执拗,她打好的主意,哪个也驳不回去,只是此行危险重重,实在不该带着她。
“婉儿姐姐,别闹了,纪笑海可就你这一个女儿,我不想李纪两家绝学失传。”这不是玩笑话,这话说得很重。
因是生死大事,所以秦黛心的表情格外严肃。
纪婉儿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只道:“我也没跟你玩闹。”
秦黛心深知她的性子,不由问道:“姐姐,你为报仇而来,我明确的告诉你孟启茹绝不在风行那儿,你何必自讨苦吃,此去万一有个闪失,你让我如何跟段大哥,跟纪笑海交待?”
纪婉儿脸一回,啐道:“死丫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也是担心你,想着咱们一路上做个伴,凡事我也能帮你一把,不好吗?”
秦黛心心里一松,当下道:“不是不好,是大大的不妥。姐姐,我这次去,连雪晴和玲子也是不带的。”
纪婉儿不知道这一层,顿时一惊,“她们俩个你也不带?你这是要……”
秦黛心连忙安抚她,“好姐姐,你听我说……”她悄声的把自己的打算跟纪婉儿说了个大概。
纪婉儿有些失神,只道:“你,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秦黛心还是那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纪婉儿一时间心乱如麻,“这么做可妥当?有没有危险啊,要我说,还是人多力量大,多跟着几个人才好,就你们两个,如何……”
秦黛心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纪婉儿的手道:“姐姐说得我都知道,只是,人越多,差错就越多,姐姐,我此去不能出一点纰漏,你且安心,我命大着呢。”
秦黛心了解纪婉儿,纪婉儿又何尝不知道秦黛心!她低低的叹了一声,只道:“罢了,你拿去吧!”
秦黛心接过盒子,细细看里头的东西。
都是纪婉儿制的药,种类繁多。
“谢谢姐姐,有了这些东西,你还怕我保不住命?”
纪婉儿勉强笑了笑,“你真是个怪胎。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却偏偏要淌这浑水。该有着也是命,谁让你遇着王,九爷了呢!”
秦黛心低沉不语。
这段时间她刻意不去想这个人,就怕拨动了心里弦,思念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如今纪婉儿阴差阳错的提了,她就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话头往下想,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安全不安全,事情可查出了眉目……
越想越多。
秦黛心就有几分不自在了。
纪婉儿完全没发现她的异样,只道:“这种江湖恩怨,国家大事,怎么就落在了你身上。”
秦黛心只道:“说这个干什么,左右不过是我的命罢了。姐姐,你眼底下乌青,想必是这些天没睡好的关系,我回去安排些事儿,你休息一会儿吧。”
纪婉儿想了想,就道:“也好。”然后亲自送了她出门。
秦黛心回到自己屋里,跟雪晴打听外头的事儿。
“买卖都做起来了,昨个晚上的痕迹都消了个一干二净,他们只当有马匪来过了,却不知具体做了什么。这些人乖觉,倒没多打听。”
秦黛心满意的点了点头,打听?那也要打听得出来才行。
“丁大力呢!”她又问。
雪晴只道:“不曾老实过,不是骂人,就是嚎叫,挨了几回几,嘴里也念念有词的。”显然说得都不是什么好话。
秦黛心点点头,“把人带上来。”
雪晴不疑有他,转身下去了。
秦黛心把纪婉儿交给自己的盒子打开,从里头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只药丸来,放进喝茶的杯子里。她转动着茶杯,里头那枚散发着淡淡腥气的褐色小药丸也跟着转。
秦黛心看得入了迷!
不多时,雪晴回来了,她跟玲子押着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丁大力,进了上房。
两人合力把丁大力按着,让他跪倒在秦黛心面前,丁大力不依,人又有股子蛮力,当下使劲挣扎起来!雪晴也不客气,抬起手来给了他两个耳光,雪晴习武多年,手劲比一般的粗使婆子不知大多少倍,两个耳光扇下去,那丁大力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才渐渐的老实下来。
丁大力嘴里不知道塞了个什么东西,脸上也是青红一片,一只眼睛乌青的厉害,嘴角也有血迹,想必是没少挨打。他看见了秦黛心,脸上的表情就不对起来,人也忘记了刚才的教训,使劲扭动起来,嘴里也呜呜的,不知道说着些什么,左右不过是一些难听的话。
秦黛心也不理会,示意雪晴也不要理会。
他的脸不疼,她还担心雪晴手疼呢!
像条虫子似的在地上挣扎,用不少多久就会没了力气。
事实果然如此,丁大力闹了一小会儿,便安静下来了,人喘着粗气,眼睛却没闲着,又毒又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朝着秦黛心射了过来。
秦黛心也不怒,开口道:“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雪晴依言上前,扯掉了塞到丁大力嘴中的破布。
丁大力先是喘了两口气,随后又破口大骂起来,那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雪晴大怒,刚要上前制止,却被秦黛心用一个眼神喝住了。
雪晴不解,不过她不敢不听秦黛心的命令,就退后了两步。雪晴心有不甘,转头看了看玲子,玲子也很气愤,却也不明白秦黛心为何这么做,就冲着她微微的摇了摇头。
没人制止他,丁大力骂得更起劲了。
秦黛心从不知道,男人撒起泼来,竟也可以像个市井泼妇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丁大力就是这样。
他骂得越来越起劲,嘴巴张得老大。
秦黛心看准时机,把茶杯里的小药丸丢了过去。
☆、第九百三十五章 故技重施
秦黛心会使暗器,玩飞刀飞针什么的,几乎百发百中。
想要把一个小药丸,丢到口若悬河的人口中,对她来说,并不是件难事。
丁大力骂得正起劲,嘴巴张得老大。
秦黛心看准时机,把茶杯里的小药丸丢了过去。
事情毫无悬念,那枚褐色小药丸一下子就落在了丁大力的口中。丁大力被呛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把那小药丸咽了下去。他咳了两声,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可惜手脚被绑着,不然的话想必都想把那东西从嗓子眼儿里掏出来。
雪晴和玲子相看一眼,不由得会心一笑。
“你给我吃了什么?”丁大力像只被拔了毛的公鸡,声音好笑,样子更是可笑至极。
秦黛心漫不经心的道:“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剂药罢了。”
丁大力只觉得心里猛然一沉,“什么药?”他失声问。
秦黛心的目光此时才算是沉了下来,她盯着丁大力,慢悠悠的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药。当初我姐姐帮富秋山等人解毒,用药用了银针以后,他们便吐了许多的毒血出来,那毒血恶臭难闻,说它是天下最毒之物也不为过。我姐姐说,那些毒血在他们体几存了二十多年,早就比当年他们吃下去的毒药厉害了,三种毒再混合一起,便制成了一种更厉害的毒。”
丁大力越听越惊,上下牙齿都打着颤。他不是没见过几人毒发的样子,那场面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
她跟自己说这些干嘛。难道方才那小药丸……
丁大力心里存了疑,眼睛就死死的盯着秦黛心看。
秦黛心笑呵呵的回望他,只道:“那药刚才被你吃了,什么味道?”
丁大力心里最后的一份希望被彻底击碎了。
他宁愿死,也不要受那毒发之苦。
秦黛心见他面如死灰。不言不语的,便让雪晴给他解开绳子。
她让纪婉儿给她练制毒药,就是要在这个时候用。纪婉儿说,这药吃下去不过半个时辰就要发作一回,再往后,就没这么频繁了。
慢性毒药。入口便等同于入髓,没有国医圣手,根本无从解起。不过,纪婉儿给秦黛心制了许多压制毒性的药,吃上一颗。可缓解这种奇痛奇痒的怪状。
秦黛心也正想见识见识这药的厉害,然后方能断定自己能不能用它来牵制丁大力。
雪晴给丁大力解开了绳子。
别看这家伙壮得跟头牛似的,其实功夫不怎么样,他根本不是主子的对手,自然也成不了主子的威胁,况且自己和玲子也在这里,三个人难道还斗不明白一个丁大力不成?
因此雪晴很痛快的给他解了绳子。
被捆得时间太久,丁大力的手脚都有些发麻。他恢复自由后,先是慢慢的转了转手腕脚腕,这才算回过血来。
“你想怎么样?”丁大力一脸的阴郁。
秦黛心笑笑没说话。示意玲子给她上茶。
玲子转身去了外头的西厢房,不一会儿就端了沏好的热茶来。
屋里气氛僵得怕人,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一般,压得人胸口麻麻的,喘不过气来。
越是这个当头,就越是得稳。稳不住的人,就一定会输。
秦黛心从来都是稳得住的那个人。而且这次她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合,所以她一定会赢。
秦黛心一点也不着急,端起茶来轻轻的抿了一口。
丁大力额上青筋隐隐,好像一头濒临失控的水牛,随时都能朝着秦黛心冲过来似的。
雪晴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全神戒备起来,手也悄悄的握住了腰间的佩刀。
突然,一股又痛又痒的感觉从经脉上游走过来。
丁大力一僵,只觉得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想要扭动。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毒发了?
就在这时,那种感觉猛然加重了许多,疼痛和痒的双重刺激,让丁大力的眼皮狂跳起来,他体内的真气似乎也受到了影响,这得不安分起来,背上,腋下,胸口处,血肉中……好像所有的地方都被这种感觉给控制住了,又痛又痒,麻得厉害,让他整个人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