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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刺杀任务,竟成了亡命之旅!在接任务的最初,谁又能想到呢?
陆嚣捂着胸口笑,他望着秦黛心道:“姑娘不是凡人,一出手就戳人要害,在下佩服,只是不知道姑娘是否说得出,做得到?”
秦黛心淡淡道:“我虽不是君子大丈夫,却也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以此为誓,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陆嚣点了点头,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别的什么,他似乎在考虑什么,半天都没有说话。
秦黛心也不急,就端坐在那里,等着陆嚣开口。跟他一比,自己的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
陆嚣在为陆笺想出路。
以他的性子,实在不适合当杀手,这孩子太善良,心思也过于单纯,要是当了杀手,只怕一桩买卖也做不成,就得被人杀了。他不想弟弟早死,陆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没了延续香火的人,陆笺的性子,更适合去做安家乐业这四个字!如果他能跳出圈外,做一个快乐的普通人,陆嚣宁愿粉身碎骨的去成全他!
问题是,怎么成全。
在此之前,他就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如何能帮着弟弟脱离组织,去过安稳的小日子。他想了很久,结果什么头绪也没有,眼前,倒是一个机会。这些人守不守信用,还真不好说,可万一他们是言而有信之人,肯放陆笺一条生路,那么自己再咬着牙关不说,很可能就会害了弟弟,反观组织那头……
完不成任务都会让人把你除掉,美名约组织里不要废物,你难道还奢望他们会给你一条活路吗?
在杀手组织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陆嚣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你有价值,他们就会利用你,你没有价值,他们就会除去你,你的生死都由别人掌控,半点不由人。
陆嚣权衡再三,终于开了口,“你们想知道什么。”
秦黛心微笑,“很好,其实我对你们这个杀手组织,并不感兴趣!这世上的职业千千万,杀手也是人啊!”她停了一下,才道:“我对这次雇佣你们来杀我的人,比较感兴趣。”
陆嚣唇边绽开一抹苦涩的笑,道:“说起来,她也是一个女人。”还是心如蛇蝎,不能得罪的女人。
秦黛心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似的,便道:“此女可是姓周?大雍人,现在在塔塔尔部?”
陆嚣一愣,旋即失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语罢,像是知道自己失言了似的,陆嚣别挪的扭过头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她!
秦黛心心里有了数,暗想这杀手组织怕到底是听从这周心淼的调遣,还是只是单纯的受其雇佣,这还真不好说。
“周心淼果真在塔塔尔部。”秦黛心轻喃一声,目光又调到陆笺的身上,陆嚣之所以会选择跟自己合作,完全是想给陆笺一条活路,但他也只能赌自己不杀陆笺,如果自己能给陆笺一个彻彻底底的生路呢,他是不是会拿出几分真心来。
秦黛心暗地里打量陆嚣,一言不发。
陆嚣生怕秦黛心改主意,毕竟人家已经知道了幕后的主使,或者说她对周心淼早有猜测和怀疑,如今要的也不过是一个确定罢了。
这个确定自己可以给她,别人同样可以给她。陆嚣相信,以这个女子的手段,想要打听到周心淼的事儿,简直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如果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陆笺的命到底能不能保住?
陆家已是家破人亡,余留两滴血脉,自己这些年来嗜杀成性,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自不敢以陆家人苟活在世,更不敢想传宗接代这种大事。惟有陆笺,虽然也习得了杀人的百种本领,可他心思清明,良善,又没杀过人,日后若能洗净了一双手,隐于市井之中,做一个含饴弄孙的田舍翁,那该有多快活?
想到儿,陆嚣心里便有了数,他看了一眼额头肿包,脸上流血的弟弟,只道:“姑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了,若是我陆嚣知道的,必定一字不差的说给姑娘听。”
一旁的陆笺听了这话,不由得轻颤了一下,随即狠命道:“哥,不行,他们会杀了你的。”陆笺虽然涉世未深,可终究是在杀手组织里待过,知道那些人最看重的就是“忠诚”两个字,若有背叛者,必乱刀砍死。他怎么能让大哥舍身犯险,为了自己去送死呢。
“闭嘴!”陆嚣恶狠狠的瞪了陆笺一眼,此时此刻,他主意已定,怎么可能会让他出声坏了自己的事儿?陆嚣用从未有过的严厉目光,深深的看着陆笺,“我与姑娘之间所谈所说,还轮不到你插嘴!”
陆笺闷闷的闭上了嘴,陆嚣对他虽然严厉,可也不缺关爱,以往他怕自己学艺不精,没少拿藤条抽人,可像现在这样冷冷的目光,却是没有过的。
陆嚣打发了陆笺,眉间涌动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头儿来,“姑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只要姑娘能保住我弟弟的命,陆嚣愿意做遭人唾弃的小人。”
无信而不立,陆嚣若是背叛了组织,哪里会是遭人唾弃这么简单。
秦黛心笑,问道:“如果我说,我能把你弟弟带走,自此以后给他一个新的身份过活,你又当如何?”
陆嚣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惊,半天没醒过神来。
第八百四十五章 见识狼群
秦黛心笑,问道:“如果我说,我能把你弟弟带走,自此以后给他一个新的身份过活,你又当如何?”
陆嚣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惊,半天没醒过神来。
这话里的意思代表了什么样的分量,他是一清二楚。眼前这位姑奶奶,到底是何方神仙,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思及至此,陆嚣不免得重新打量了秦黛心两眼。
“若真如姑娘所说,陆嚣愿为牛为马相报。”
秦黛心没有忽略掉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禁笑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今日这事,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我给令弟做副人皮面具,让他戴了以后,跟妥贴的商队离开这儿,走沙漠到渭州,找一个叫陈三的人,那人自会为他安排一切。他日后若想留在渭州,便叫陈三替他转换身份,若是不想,大可让陈三送他离开,自己去寻一个旁人猜不到的地方去。”
陆嚣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在说大话,拧眉思忖了一会儿才道:“敢问姑娘,这妥贴的商队,能有多妥贴?”关于人皮面具这事儿,陆嚣是不纠结的,他虽然不是江湖人,却吃着江湖饭,也见识过那东西。眼前这姑娘虽然不一定能拿得出来,但只要好好装扮一番,换个模样混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怎么样悄无声息,不惊动那些爪牙把人看送走。
“不知你可听过盛月商行的名号?”秦黛心玩着手上的匕首,那匕首在她手上翻着花,不时跳跃的银光晃得人眼睛都花了,生生担心那锋利的刀刃会割伤人的手指。
“自是听过。”陆嚣常年在这一带走动,对沙漠边界一带的事儿,知道不少,他也知道盛月商行来头不小,连沙漠里的马匪们似乎也对他多有忌惮,盛月商行的口碑似乎也不错。不到万不得已时,轻易没有人愿意招惹他们。
“盛月商行的葛把头,听过吧!”
陆嚣凝神,葛长壮的大名。他也是听过的,这人刚正不阿,深谙草原生存之道,年纪一把了,功夫却是数一数二的好,结交满天下,盛月商行走草原这条路,多半也是借了葛长壮的风。
“自然听过。”陆嚣疑惑的看了秦黛心一眼,心想这姑娘年岁不大,应该不会和这位葛长壮有交情吧?随后他又想。万一她真是个把功夫练到了造极登峰状态的老妖婆,没准就认识葛长壮了。
秦黛心微微笑了笑,“这就是了,如果我让盛月商行的人护着你弟弟走,你觉得如何?”
陆嚣虽然想到了这个可能。可亲耳听到秦黛心这么说,还是惊讶的闭不上嘴,此刻他受了伤,身体正虚着,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眼睛微微红着,瞪大了眼睛。张大着嘴,面目可憎……
秦黛心重重咳了一声,才道:“是傻了还是怎么的,行与不行,你给个痛快话。”
陆嚣歇了一口气,方缓神过来。“如果是葛爷,我自然放心,可不知道姑娘和葛爷是何交情,居然能使唤动得他!据我所知,葛爷可是从不接这种买卖的。在他心里,凡事以盛月商行为重,断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恩怨,去做这因私废公之事。”
“你说得不错。”秦黛心垂了眼睑,才道:“我交待下去的事儿,对他来说,皆是公事。”话罢她抬眼看陆嚣,结果看到更加错愕的一张脸。
“怎么,你不信?”
陆嚣咽了咽口水,心想,乖乖,这人果然是个惹不起的老妖精,听她这意思,盛月商行竟也得听她的吗?
陆嚣沉默,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这事儿也好办。”秦黛心只道:“他日送人走时,你可亲眼见见葛长壮。”
陆嚣见她说得如此笃定,便放下一半的心,又道:“就算葛长壮能护送他出了草原,那又如何,他是组织里的人,组织若是知道他叛逃了,必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他们的手很长,就算人不在草原上,也能伸过去。”他是在担心,陆笺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一个人要想推翻一切,重新洗过,那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秦黛心懂他的意思,当下又道:“渭州有个陈三爷,刚刚起势,你可听过这人。”
陆嚣人虽然在草原,可每天却接触四面八方的消息,各地帮派,朝堂之争的事儿,他也有所耳闻。渭州的这个陈三爷原是地痞出身,以前叫棒子三儿,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混混,后来竟不知怎么的,把当地两大地头蛇,邵,李两位给除了,自己成功上位,成了渭州城里响当当的人物,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竟把渭州大部分势力都收入麾下,成了扶摇直上,一跃成龙的人物。
难道这个陈三爷,也听她的?
“听过,听说此人非常有手段。不知道,姑娘是怎么认识他的?”陆嚣知道陈三,也是因为有人委托中人,找到了组织里,要花一万两的暗花,要买这个陈三的命。组织里要接差事,要挣这个暗花钱,自然要把陈三此人的来历调查清楚。可惜的是组织里先后派出去三拨人,都失败了,不知道是那陈三命大,还是此人太有本事,最后这个花红钱,也没挣到。
当初正是因为有这么一档子事儿,所以陆嚣才会对陈三有所了解。
“听说此人非常傲慢,一般人想托关系,找门路,他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的。不知道姑娘的门路可不可靠,中人,可能说,说得上话?”陆嚣的精力有些不济,毕竟是受了伤的人。
秦黛心也不怕他知道,便直接道:“也没什么,我找他,不用中人。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管仓库的小混混,人人都叫他棒子三儿。不瞒你说,他能从棒子三儿变成人人敬仰的陈三爷,这其中我功不可没。别人求他管不管用我不知道,我找他,犯不上用一个求字。”
陆嚣听了这话,真是又惊又喜,只觉得眼前摆着一条康庄大道,宽阔平坦,远远超乎自己的想像。
“陈三在渭州吃得开,给你弟弟安排一个新身份,让他重新活过,很容易。”
陆嚣也知道这个,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姑娘所说极是,如真能如此,我陆嚣的这条命,从此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