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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心眼睛也没睁一下,只问道:“大惊小怪的,什么事儿?”
“主子,您的嘴怎么肿了?”雪晴凑近看了看,只见秦黛心双唇又红又肿,好像吃了辣椒似的。
秦黛心猛的睁开眼睛,对着梳妆台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一张香肠嘴!
呃~
真拿老娘的嘴唇当猪蹄了?
秦黛心忿恨的闭上眼睛,沉声道:“没事,去找些冰块来,用纱布包了拿过来。”
雪晴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发脾气,只应了一声便去找冰了。
天气炎热,秦黛心的屋子里终究散发着丝丝的凉气,那氤氲升腾的白烟出处,正是从怀中四角里放置的冰盆里散发出来的。
雪晴拿了细棉纱布来,在冰盆中挑拣了两块没有杂质的冰,把它们裹在一起,递到了秦黛心手上。
秦黛心接了冰布包,没好气的打发了雪晴,自己放了床帐。冷冷的吩咐雪晴吹灯。
雪晴吐了吐舌头,连忙掀了灯罩,吹了灯,轻手轻脚的回到外室去了。
秦黛心长长的吐了口气,把冰布包放在唇上,轻轻的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手中的冰在融化。唇上也被冰得有些麻木,她这才放把冰布包扔到一旁的小几上,沉沉的睡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秦黛心睡了个自然醒,她伸了伸胳膊腿,觉得元气又一点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整个人又恢复了神清气爽,没准儿一口气能吃下五张大饼。
她是习武之人,体力本来就比那些动不动就喊乏累的闺阁女子要好。加之她又吸纳了赤阳果的精华,想喊累都不太好意思。
秦黛心起床后的和一件事儿,就是照镜子,铜镜中映出一张倾城的容颜,虽然这具身体才十四岁,可秦黛心因为练武的关系,让个子抽高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心态也能影响容貌,原本有些稚嫩的脸庞已经慢慢的成熟起来,少女的五官上都染上了妩媚的颜色。原本就极完美的五官,竟隐隐有了别样的风情……
秦黛心暗暗得意了一回。这算不算重生福利?
还发,嘴唇已经消了肿,可见昨天的冰块没白敷。
外头的人听见了秦黛心起床的声音,连忙快步走到内室。
是如意。
如意福身行礼,“小姐醒了?早饭已经备下了,小姐先洗漱。用早饭,还是先沐浴?”
夏日炎炎,秦黛心起床后都会叫一桶热水,先洗个神清气爽,然后再吃饭。
秦黛心扫了她一眼,问道:“雪晴呢?”
如意敛了敛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答道:“那丫头早起便推说自己有事儿,这会儿还不见人影,小姐若有吩咐,奴婢去唤了她来。”
“不用,洗漱吧,我饿了。”秦黛心抬眼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低声吩咐了一句。
如意连忙道是,让小丫头们进来送洗漱用的温水,帕子,牙粉等物,她自己为秦黛心铺了床,又把影丝纱的床帐用镀金的帐勾挂住,这才转身替秦黛心选起衣裳来。
“小姐要穿家常的衣裳,还是要穿外出的衣裳?”
秦黛心刚洗完脸,想了想,便道:“捡一套细布衬衣,再挑一件纱罩也就是了。”
如意听了这话,便知秦黛心今天是不打算出门了,于是便开了箱笼,给秦黛心选了一套珍珠白的细布衬衣,又挑了一件绣了月季花的长纱罩,一并放在屏风上。
秦黛心刷了牙,又用帕子擦了嘴,直接走到屏风后头换了衣裳。
“如意来给我梳头,左右不出去,简单些。”
小丫头们拿了秦黛心换下的衣服,端着洗漱用的铜盆,牙粉等物退了下去。
如意来到梳妆台前,拿起牛角梳子微微的沾了一些桂花油,给秦黛心挽了一个家常的发髻,那发髻松松散散的,看起来倒也别有韵味,只是跟春丽的手艺比起来,确实逊色不少。
那丫头,能把一头的枯草打理成精致异常的发髻,一双手灵巧的不像话。
秦黛心在妆奁里随意捡了一只八宝珠花,递给如意。
如意小心翼翼的把珠花斜插入发髻之中,这才算完事儿。
秦黛心去了次间用饭,如意知道她不喜欢旁边有人侍候,便在外头张罗着小丫头们擦拭中堂里摆放的珍玩。
一顿早饭吃得倒也轻松自在。
秦黛心心情不错,想起昨天昨上的那段亲密,心里微微泛着甜蜜,不知不觉得吃得更多了。
她刚放下筷子,正用香茶漱口,冷不丁次间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
玲子一头汗的跑了进来,连礼也没行,直道:“小姐,那个岳宗又来了。”
秦黛心怒目圆睁,咕噜一声把漱口水咽了下去。
那个黑大个儿想干什么?
第六百四十七章 爱莲出事
秦黛心听到岳宗两个字,从心里往外感觉到不痛快。
这厮又来了?
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昨天晚上的事儿东窗事发了?
秦黛心恍了恍神,然后果断的否定了这个想法。
昨天晚上慕容景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尸体的事情炎黄的人会去善后,让自己别担心,他也因为这个,才没留下来跟自己继续腻歪。炎黄的人做事一向稳妥,秦黛心不相信这里会出岔子。难道说这人是来找大哥的?
秦黛心看着玲子,有些发傻的问:“他是来找大少爷的?”
玲子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怎么突然变笨了,难道说是没有休息好吗?貌似是吧?刚才不就是她把漱口的香茶给咽了吗?
玲子抛开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法,急声道:“大少爷?昨夜大少爷一夜未归,现在还没回来呢!这岳宗上门,是要见夫人的,奴婢远远的瞧见了他,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厮,还提着不少东西呢!”
秦黛心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的时间,脑子里飞快的琢磨着岳宗的来意。
他带着礼物登门,没找大哥叙旧,也没来找自己的麻烦,却去找了苏氏,难道说是为了上次搅了生辰宴的事情道歉来了?
极有可能。
秦黛心简单的分析了一下,觉得这个岳宗是一根筋,死脑筋,他不懂变通,遇到事情都是按部就班,一板一眼的处理。就说上次的事情吧,就算他认定自己教唆杀人,可为了照顾兄弟的面子,好歹也等参加完了别人的生辰宴再提。既算是照顾别人的情绪,也没徇私枉法,可谓一举两得。可偏偏就是这样小的一件事儿,他都不肯容后再说,半点情面也不讲,弄得大家两下尴尬!
这样的一个人,提着一大堆东西来找苏氏,能有什么事儿?
秦黛心放下心来。她想了想吩咐玲子道:“你差人去夫人院里打探一下,看看这个岳宗到底为何而来。”
玲子连忙应了,转身就往外跑,那风风火火的模样把在中堂监督小丫头们干活的如意都弄得一愣,暗想这丫头是怎么了,平时也没见她这般毛躁啊!
如意哪里知道。玲子生怕这个岳宗会成为自家主子的夫婿人选,因此才会如此着急火燎的,她是在替慕容景着急呢!
玲子走后。秦黛心反倒静下心来了,她想了想,便让人伺候笔墨,她自己刚是挥毫泼墨,写起了大字!
好久没劝笔了,还真有些生疏。
秦黛心屏气凝神,手腕灵活的转动着,那沾满墨汁的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翩翩起舞,留下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秦黛心一气呵成的完成了佳作,看着自己写的字不住的点头。
如意在一旁见了。连忙凑上前来看她写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字。让小姐这么满意?
如意跟着秦黛心后,也慢慢的学了一些字,太难的她不懂,简简单单的还能认识几个。如意瞧了一眼,暗道还好,这四个字她都认识。
不速之客!
这是什么意思?
如意眨着眼睛想了想。难道说,小姐是指那个叫岳宗的?
秦黛心放下手中的笔,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
如意连忙帮把书案整理了一翻,然后跟着秦黛心来到庭院之中。
天气依旧没有要下雨的意思,这会儿还不到中午,可外头的温度已经攀升到了一个新高,地面热浪腾腾,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焦土的问道。
秦黛心站在廊下,望着一盆微微有些打蔫的盆景出神。
如意朝院子里的小丫头招了招手,轻声在她耳边嘱咐了两句。
小丫头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如意自己进了中堂,来到外间,取了一柄象牙柄,雪缎纱绣花鸟的的宫扇来,站在秦黛心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打着扇子。
秦黛心的思绪飘得远了。
她先是想起昨天晚上慕容景突然出现,两人腻歪了半天,说了好些话,她似乎越来越享受这种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说话,时不时小激情一下的生活了。
秦黛心不自觉的勾起嘴角,脸上的表情也瞬间柔和了几分。
女人就是女人,再刚强独立的女人,有了爱情的滋润,也会变得温婉起来,前世的莫离,又何曾想过自己能有今天?
秦黛心朝着明晃晃的天空看去,只觉得天湛蓝湛蓝的,白云朵朵,好似一颗颗巨大的棉花糖,太阳的光亮耀眼夺目,璀璨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贼老天,还要谢谢你啊!没有当初那一穿,姐何来得今日这幸福?
秦黛心索性坐在廊下的凭栏而坐,身子靠在柱子上,阖着眼静静的待着。
如意在秦黛心身后轻轻的摇着扇子,不免得感染了几分自家主子的惬意,微微的眯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清静时光。
印象中,小姐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她不会像其他宅门里的闺秀那亲闭门不出,也从不肯把时间浪费在针线上,而是时常穿着男装往外头跑,管着这样那样的闲事。像今天这样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管,就自在悠闲待着的时候真的不多。
院子里,那粗使小丫头提了水来,用小木勺盛了水,泼在地面的青砖上,她动作很轻,水洒得也十分均匀,没一会,四周围的地面上便没了热气,反倒濡湿一片。
如意出的主意好是好,可这濡湿的清凉并没有维持续多久,就被毒辣的太阳光蒸发得一点都不剩了。
做粗使活计的小丫头懊恼了一回,认命的又回去提水。
秦黛心虽未睁眼看着这场面,可依旧能凭着细微的声音想像到那有趣的场景,她笑了一声,睁开眼睛。漫不经心的对如意道:“去拿些水果,茶点来。”
如意转身去了。
秦黛心不喜欢热闹,别人院子里几个丫头围着主子叽叽喳喳玩闹的情况,在畅晓园里几乎看不到。平日里几个丫对各司其职,雪晴和玲子主要负责府外的一些事情,而畅晓园里的事情一般都是如意在掌管,打理。春丽虽是个二等丫头,可行为举止太过脱跳。如意怕她没轻没重吵了秦黛心,因此没事儿的时候不准她往秦黛心身边凑。这样一来,像端茶倒水这种小事情,就得如意亲自动手了。
没多大会功夫,如意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乌木的托盘。上头摆着一碟子麻薯团子,一碟子绿豆糕,另有一盘子葡萄。个个颜色呈暗紫色,又大又圆。
秦黛心吃了几颗葡萄,又用了一块绿豆糕,闲暇无事,便在廊下看那小丫头往青砖上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