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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苏氏只顾诉说自己的心思,也没太注意。
“子诚虽然也晚了些,但总算是有信儿了,可你呢,婚事连一点眉目都没有,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苏氏说了好半天话,最后才话锋一转,只道:“本来呢,你的婚事该是爹娘为你张罗的,可你也看到了,你爹是个不管事儿的,娘虽然着急,可也不认识什么名门贵妇,有心给你挑选一门称心如意的亲事,可能力有限,怕也不能选到什么合适的人。儿啊!你虽然是从秦家出去的,可命里遇着了贵人,该着将来要飞黄腾达的,你那义父义母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加之你现在这身份,这亲事还真就不能随随便便了。娘想着,是不是请你义父义母为你挑选挑选?”
秦子赢的眼神闪了闪,轻声道:“娘,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个了。”
苏氏颇为心酸的道:“生恩不及养恩大,人家养了你二十多年,又把你培养的这么出色,怎么着都是应该的。反倒是我们这亲生的爹娘,什么也没为你做过。”
“娘……”秦子赢无奈的叫了一句。
苏氏压着心里的不是滋味,故意欢快的道:“不过这样也好,你的前程比什么都重要,以前咱们不是也说过,这亲事啊就指望你义父义母帮着挑选了,想必人家看在你义父母的面子上,不会嫌弃咱们这商户之家。”
“娘,您说什么呢!”秦子赢只道:“您就别担心这事儿了,想必义父义母心里都有数。她敢看不上咱们家,我还看不上她呢!娘这般宽厚,将来不管谁做了娘的儿媳妇,那都是她几世修来的。”
一番话自然说得苏氏心花怒放。
秦子赢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便对苏氏道:“娘,您与其忧心儿子的亲事,倒不如多操心一下妹妹。”
苏氏听了这话便是一愣,当即道:“你妹妹怎么了?”说到底,秦黛心也是苏氏身上掉下来的肉,在认回秦子赢之前。她几乎是苏氏的全部。只是在古人心里。儿子和女儿终究不是一回事,地位差别自然无可避免,但这并不代表苏氏就不关心秦黛心!大多时候,只要两个孩子间没有利益冲突。苏氏还是关心秦黛心的。
“妹妹也十四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了。”秦子赢淡淡一笑,方才道:“一门亲事从下定到成婚,也要费不少工夫呢,总得一二年时间,等妹妹出嫁时,怕也有十六了,现在不找。将来还不留成大姑娘?”
苏氏琢磨了一番,觉得秦子赢这话不无道理,这些日子自己把全副心思都放在秦子赢身上,加之他前些日子受了伤,自己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对他添了额外的的照顾。大的如此费神,两个小的又不能全然丢开不管,倒是真把自己这个女儿忽略了,连她的生辰都差点忘记。今儿要不是大儿子提醒,她简直把这事儿抛到脑后去了。
苏氏暗暗思忖一番,直接开口说自己忘了吧,怕是不好,这样给人家当娘,只怕不合格,儿子与女儿感情亲厚,若是只替女儿报怨几句到是没什么,怕就怕他吃了心,以为自己这个当娘的糊涂。
秦子赢似乎了解苏氏的忧虑,只道:“娘,本来咱们还商量着去京城给妹妹挑门亲事,可眼下我的伤还没好,恐怕得在台州多留一阵子,妹妹怕是不能跟我回京了。”先前秦黛心想要使个金蝉脱壳计,要借着跟秦子赢回京的晃子暗中去瓦那找慕容景,便与秦子赢商量着,以替她在京城找门好亲事为由头,神不知鬼不觉得让她离了台州。不想事情有变,如今秦子赢暂时不能回京城,而秦黛心也决计不会再用秦子赢的名头离家,所以这去京城寻亲事的事情自然也就吹了。
苏氏听秦子赢这么说,心里十分高兴,一来儿子给自己留了脸面,二来谁不希望儿子能留在自己的身边?苏氏不敢奢望秦子赢能弃了前程在家尽孝,但最起码多待一天是一天啊!自己与儿子错过的相处时间可是整整二十年,那得用多长时间才能弥补得回来啊!
“不能回就不回。”苏氏直接道:“当初我就不乐意,总觉得以咱们的家底,实在没有必要去京城攀高枝。你妹妹的性子太过强硬,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日后只怕是要吃亏的,可若是她有娘家人照拂着,可能还会好一些。当初你偏说京城这也好,那也好,我便应了,如今看来也是她自己没那个福气,女儿家嘛,平安喜乐才是最大的福气,我只愿她能收收性子,找个家境殷实,待她好的人家,便心满意足了。”
秦子赢想了想,便道:“娘,我这儿倒有一个合适人选,就不知道你相不相得中。”
“哦?”苏氏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好好的,儿子怎么突然想起替女儿张罗亲事了?
秦子赢拧了拧眉,故意叹了一声,才道:“娘,妹子一向争强好胜惯了,行事作风越来越没有样子,以前府里乱糟糟的,她为求自保也就算了,如今您身边再也没有这些烦心事儿,她也该收收心学学如何持家,主中馈这些事儿,可偏偏……”
一提起这个,苏氏也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自己让她去林氏那里学掌家,她倒好,说什么都不肯去,连个面儿也不露一下。越来越不把自己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整天没个正事儿,只知道扮成男人上街溜达去,女红,妇德一样不如一样,真是……
女孩子就该待在闺房里,没事儿绣绣花,学学持家之道,这才是正事儿,好好的练得什么功夫?性子越来越野……
苏氏一边埋怨秦黛心不像其它人家的闺女那般灵秀,一边又埋怨她习武之后性子强硬,没有女儿家的温柔,完全忘了之前自己三番五次遇险,遭人陷害都是靠女儿有了这一身的功夫才避了过去,遇难呈祥的。
“这也是,如果订了亲,我就把她拘在屋子里绣嫁妆,再请两个女先生给她讲讲妇德,讲讲这人妇的道道儿,日子长了,没准真能磨磨她的心性。”苏氏来了兴趣,直问道:“你说的这人是哪里人士,是做什么的,家里有什么营生?人口可多?”
秦子赢笑道:“娘,您别急,我慢慢说给您听。要说起来,这人的根底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此人姓岳,叫岳宗,江东泰昌府人,家里人口简单,只有父母和一个妹妹,他祖上世代务农,到了他这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当了兵,小小年纪却天生神力,又不同一般的武夫只有蛮力,此人脑筋灵活,很机智,所以升得很快,我亲眼见他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升到小队长,又一路升到今天参将的位置,当真不易,要知道他可是没关系,没门路可靠,完全靠自己的打拼才有了今天这番成绩。参将职位不低,一个副三品的官儿,当然,虽然是地方官,但前途不可限量,况且他今年才十九,为人十分正直,稳重,我跟他可是过命的交情,有了这一层关系,他也不敢欺负妹妹。”
苏氏眼睛亮晶晶的,这人听起来条件不错,虽然家底薄了一些,但好在前途一片光明,自己嫁女儿,自然得给她备一份风光的嫁妆,不说别的,光是女儿手里握着的那个庄子,酒坊,再加上长公主送给她那几马车的东西,就够别人谈论一阵子的了,自己再给她添些田产,箱底再加些银票,还怕女儿的底气不足吗?她嫁过去就掌家,不用面对一大家子你奸我诈的嘴脸,将来生了儿子,谁还敢欺负到她的头上去?只是不知道那人的妹妹性子如何,年纪如何,还得多久才能嫁人……
苏氏已经谋划起来了。
“儿子,你说这人的妹妹多大了,性子好不好?你妹妹脾气不好,别跟小姑子处不来,刚嫁过去就起了龃龉,怕是不美。”
“娘,岳宗的妹妹都十三了,而且已经订了亲,只等着及笄了便嫁过去了。岳宗家在泰昌府有一个两进的宅子,虽然不大,但修整的还不错,儿子曾经去住过,那岳家二老是务农出身,都是再温和不过的人,家里虽然也买了几个下人,可家规甚严,万万不允许有通房,姨娘这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就曾经亲耳听岳伯父说过,岳宗要是敢享齐人之福,他就打断他的腿!”
有这事儿?
苏氏听了这话,自然更满意了。
“这么说来,这可是难得的一桩好姻缘。”她想了想,又道:“这岳宗长相如何?你妹妹花容月貌,可别配了屠夫一样的莽汉,那可糟了。”
第五百八十八章 太可恨了
秦子赢听苏氏这样说,便知道她是动了心的。
的确,岳家人口简单,门风又正派,岳宗年纪轻轻便已位居副三品,前途一片光明,这样的人家对于秦家来说,的确是一门非常好的亲事,也难怪苏氏会动了心思。
秦子赢当下略微想了想,便道:“娘,人是不错的,高高的个子,虽然不是个美男子,可长得也算周正,眉眼看着都很平顺,没有煞气,别看他是武将,行事作派却是有规有矩的,您大可放心。”
苏氏当然放心,不为别的,就为说这话的人是秦子赢。
“娘知道,如果他不是个好的,你也不会提这一茬,只是毕竟没见过,心里难免忐忑。”
这倒是实话。
秦子赢又道:“这还不好办?左右泰昌离咱们不算太远,先过江,再骑马用不了十天也就到了。我给岳宗去封信,让他把手里的事情放一放,来台州一趟,名目嘛,就说儿子思念他了,又受了伤,让他前来探病!我和岳宗是过命的交情,便让他住到家里来,您到时候见一见,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苏氏想了想,觉得这么极为妥当,当下便应了。
秦子赢略微松了一口气,想着回去便写一封急信,让驿站快马加鞭的送到泰兴去。
娘俩暂且把秦黛心的事儿放下,又说了说家常话,无非是些吃得如何,心情怎样,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恰好奶娘从春晖园回来,说是已经细细问过爱莲关于秦子赢饮食禁忌的事儿,便按照这个张罗了一桌子的饭菜。秦子赢留在苏氏那儿吃了饭,直到未时方才起身回了春晖园。
春晖园里早有人按捺不住了。
王胜和于海潮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出房间看了,生怕错过了秦子赢回来。
“胜哥,这公子爷分明是她防着咱们啊!”于海潮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发牢骚了,不过还好。他记着王胜的话,虽然态度不是很好,但是总算恭恭敬敬的叫秦子赢一声公子爷,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王胜到门前朝外看了一眼,轻轻的关上门,转身回来道:“你当公子爷是傻的?他若是不防着咱们,那才叫傻哩。”
“可咱们是侯爷派给他的人啊!他难道对侯爷起疑心了?”
王胜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公子爷自幼便是个聪明的,我听人说他小时候就已经会藏拙了,先生提问的时候。他总会假装答不上来。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世子爷。”
于海潮听得瞠目结舌。“乖乖,那么小的孩子就会耍心眼儿了?”
王胜看了他一眼,才道:“侯爷对这个义子十分疼爱,甚至疼公子爷都超过了疼爱二爷。你知道为什么吗?”
于海潮摇了摇头。
王胜轻轻的叹了一声,才道:“因为公子爷最像侯爷,若非他不是侯爷的血脉,只怕这世子之位还轮不到大爷。”
于海潮把眼睛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