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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俏听了这话,只觉得胃中酸气又起,一个“赏”字刺激得她几乎要喊出声来。
“奴婢谢三小姐赏。”这话说得言不由衷,咬牙切齿。她自从对楚天衡有了非分之想后,时常暗暗懊恼自己的身份。奴婢两个字虽然时时挂在嘴边,但她相信自己一定不是一辈子的奴婢命。
早晚有一天,她也要满头的珠翠,一身的绫罗绸缎。身边要有四五个丫头服侍,从些穿金戴银,富贵一生。
芳俏觉得自己离那一天不远了。
秦黛心假装没听懂,神色无恙的回到苏氏身边。
苏氏像想起什么似的,对芳俏道:“你不是还要去见你兄长吗?收拾收拾快去吧!我交给你的差事也要办好。”
芳俏还没来得及答应,秦黛心便开口询问起来,“娘,芳俏姐姐不是恼了她兄嫂,怎么这会儿又要去见她哥哥了?”
“唉,到底是同胞骨血。就像我跟你舅舅一样。难道还真就从此成了路人不成?见见就见见吧。左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他再敢旧事重提,让你去嫁那地主老才。你也算见识了他的真面目,从此以后就别来往了,尚若他已悔改,你就原谅他这一回。”
芳俏低低的应了一声,道:“听夫人的,奴婢这就去。”
秦黛心道:“姐姐可把这一身行头换了吧,再被他要了去,我可没有第二只镯子给你了,万一他动手抢怎么办?不行,你可别一个人去。叫上秀莹与你同去吧!”
“这样也好。”苏氏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他是你兄长,却不敢动别人,秀莹那丫头胆子虽然不大,可却也是一个帮手。”
芳俏大急,暗怪秦黛心多管闲事,若是没她在,自己这会儿只怕已经见到心上人了。
“劳三小姐惦记,奴婢还是想一个人去,都说家丑不外扬,奴婢兄长那副嘴脸,还是别恶心别人了。”她神情落寞,好像真的想起什么不开心的往事一般。
“这倒也是,成吧,那你就一个人去,快去快回。”苏氏让人取了对牌给她,才道:“记得让宝华楼的伙计送你回来。”
芳俏点了头,朝着苏氏和秦黛心福了福身子,这才退下。
苏氏重重的叹了一声。
秦黛心挥了挥手,把次间里侍候的小丫头赶了出去。
“娘,路都是自己选的,她要这样,咱们也没办法。”
苏氏感慨道:“谁说不是呢,只是她到底跟了我一场,以前又万般护我,怎么如今日子好过了,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她以前是个好的,别人收买不成,可如今为了一个男人就卖了你我,可见人是会变的。”秦黛心只道:“娘,您别想太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女儿吧。”
苏氏点了点头,突然又握着秦黛心的手道:“阿离,别忘了你答应娘的,如果,我是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留她一命。”
秦黛心知道苏氏心软,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一向习惯包容和忍耐,特别是对待身边的人,更多了几分让人不能理解的仁慈。
也许正是因为她的善良,所以她才会斗不过方婉茹,处处受她压制和迫害。
“娘,您放心,我会给她留一次机会的。如果她肯回头,我定会饶她不死,不过,女儿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她死性不改,做了什么不顾后果的事儿,那么我决不会轻饶她。”秦黛心反握着苏氏的手道:“别为了她,让咱们娘俩之间有了什么隔阂,那可真真的不值得。”
苏氏娇嗔道:“看你说的,这孩子,难道娘是个老糊涂,连谁远谁近也分不清了吗?娘不过是念她尽心伺候过我的份上,想给她一条活路。”
秦黛心暗道:可惜有的人人就是这样,你给了她活路,她却未必肯走。这话她搁在心里,没敢跟苏氏说,为了安抚苏氏,她只道:“好,娘,我知道,您放心吧。您回屋歇着,我回去了。”
苏氏伤神的很,也没反驳,点了点头。
秦黛心把苏氏厅里,这才回了畅晓园。
雪晴来报:“主子,芳俏去了楚宅。”
秦黛心冷笑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如此,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第四百九十章 通风报信
再说芳俏离开了秦府,来到热闹的大街之上,她神态轻松,并不是很着急的样,甚至还去逛了两家铺子,在街上走走停停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她才一路朝郊外走去,出了城门,直奔楚家大宅,轻车熟路的绕过灰墙粉瓦,去了边角上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轻轻的敲了两下门,随后又生生的敲了三下,然后静静的等着。
不多时,门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声音粗犷的汉子隔着门板问她,“谁呀。”
门外头芳俏道:“表哥,姑妈来信了。”
门被打开了,一个汉子探出身子来四处张望一下,才把芳俏让进了宅子。
芳俏稳了稳情绪,朝着那汉子道了声谢,随后又道:“请带我去见楚大爷,我有要事禀报。”
那汉子也不言语,直接朝里头走去,芳俏不是头一次来,知道规矩,连忙跟在他身后小跑了起来。那汉子身高足大,一步跨出去老远,他是习武之人,走路极快,又轻无声息,可怜芳俏那小碎步,跟了半天总算勉强没跟丢。
楚宅占地面积不大,可这个三进的宅子却处处透露出精巧别致,院中亭台楼阁,水榭假山无数,且回廊曲折,小径蜿蜒,珍稀花木更是随处可见。
可惜佳人急着会情郎,对一路上的风景视而不见,好不容易到了后院,那大汉却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偏厅就走了。
芳俏敢怒不敢言,暗想等自己成了楚家的女主子。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人。
就在这时,帘子一挑,屋里走进来一个瘦子。
这人长得五短身材,面庞发黑。一副獐头鼠目的模样,让人看了十分不喜。
那瘦子进屋时明显一愣,显然是没料到屋里有人,等看清楚屋里坐着的人是个妙龄少女时,眼中顿时淫光大盛,脸上一下流表情更甚,让人看了做呕。
芳俏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又气又恼,心想这人怎么这般不要脸,也不知道他是何身份。竟也能堂而皇之的进到楚宅里来。
那瘦子只见芳俏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只露出一个侧脸和一小截白皙的脖子来,她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着,大概是气得狠了。脸上红红的,甚是诱人。瘦子只觉得心里一痒,口水差点淌了下来!这瘦子虽然是色中恶狼,可他却不是莽撞之人,这楚宅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他是知道规矩的,这里可不是一般的丫头能进得来的地方。
瘦子几番思量,最终没做出什么轻率之举,他不想开罪楚天衡,因此在芳俏的对方挑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芳俏心里一松。只觉得安定了下来,这人讨厌的紧,虽然没有做出什么过份的举动,可目光轻挑,让人坐立不安,心神不宁,没由来的生出恼怒来。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黑布短襟打扮的小厮,他朝着那瘦子一拱手,只道:“大爷有请。”
那瘦子站起身来,临走时还看了芳俏一眼,摸了摸下巴,猥琐至极。
芳俏一阵阵恶寒,不过人总算是走了,自己也可以松口气了,只是明明她先到的,那小厮为何请了那瘦子进去?
再说那瘦子一路跟着带路的小厮来到上房,他自径推开虚掩着的门,熟门熟路的往左一拐,去了楚天衡的书房。
书房布置得十分讲究,墙两侧各挂着大家书画,有山水,有墨宝,书房靠墙处摆了一溜的书柜,前边是张四足紫檀大书桌,桌上摆着文房四宝,桌子旁边放着一个大肚插瓶,里头插着几卷画轴。
楚天衡负手站在窗前,目光望向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瘦子来到书桌前,单手握拳放在胸前,低头道:“楚兄别来无恙?”他口音很怪,说得话虽然字正腔圆,但却带着浓浓的异国口音。
楚天衡头也没回,只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益州那头已经做好了布置,就等着他们去了。不过我看这些人不好对付,恐怕也拖不了多久,大汗的病不等人,你们应该早些动手才是。”
楚天衡神色不变,只道:“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想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吧?”
那瘦子唉了一声,放下手臂道:“恐怕大汗是真不好了。时局紧张,六王子蠢蠢欲动,草原人心惶惶,我真怕大汗会坚持不到……”
楚天衡转过身来,“放心,我已经找到赤阳果的线索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它,到时候大汗就有救了。”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六王子接替可汗之位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他们都反对呢!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可汗亲自定下继位人选呢?
不过这样也好,相信大汗也会选择六王子的,大汗那么宠爱他,相信他,一定会让他接替自己的位子的。
那瘦子听到楚天衡的话,激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那真是太好了,大汗若是得以续命,我瓦那定能昌盛不哀,到时候一举南下,覆灭大雍,取而代之,哈哈……”
楚天衡微微一笑,只道:“这事儿你先不要回禀,赤阳果的事儿决不能其他有心人知道,不然的话……”
那瘦子收了声,连忙道:“我知道,这个我懂。不过我绝得那纪家的人也该再找找,万一赤阳果的事情不成,咱们也好有个退路。”
楚天衡看了那瘦子一眼,道:“乌兄想得果然周道,我与义父也是这个意思。”
瘦子大喜,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楚天衡道:“我来时见厅里坐着个妞,身段不错,她是谁?”
楚天衡知道这乌三道喜女色,他道:“那人事关赤阳果的下落。你不可动她,事成之后,我把她送到乌兄床 上,你看如何?”
乌三道喜出望外。转念又想,那女子该不会是楚天衡的人吧?他乌三道虽然好色,却也不是夺人所好之人。所以乌三道只是朝着楚天衡拱拱手,小小的三角眼里笑意盈盈,并未把楚天衡的话放在心上。
“不知赛托何处?我俩已有六七年没见,上次来时太过匆忙,那个……”
楚天衡知道乌三道底细,只道:“义父太忙,无暇分身,不过他曾交待我。若是乌兄上门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便从暗处拿了了个沉甸甸的包裹出来。放在桌子推向乌三道。
乌三道嘿嘿的笑了两声,搓手道:“还是赛托兄弟了解我,这个。英雄气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说着便毫不客气的把包袱拿了过来,又掂了掂,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楚天衡只道:“乌兄一向直来直去的,什么时候还学会拐弯说话了,我知道你开销大,在这儿的生活不易,放心,少不了你的。”楚家别的没有,银子有得是。
乌三道爱听这话。才道:“如此,我就先走了,到日子再来。”
楚天衡点了点头,客气道:“乌兄,我还有事儿,就不远送了。”
乌三道有了钱,自然不愿意在这儿多留,连忙道:“你忙你的,送什么。”说着大步往向走,掀帘子消失在了门的另一头。
楚天衡冷笑一声,才打起精神来,喊了门外廊下听差的小厮,让他去请芳俏来。
芳俏坐如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