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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让她一臭到底,只要她背负了不容义妹的名声,恐怕也没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娶她了。
要下地狱,就一起下。凭什么她要置身事外?
只可惜秦四小姐主意虽然打得好,却没有什么力气,她虽然想赖在地上不起来,可怎奈浑身没有什么力气,被如意狠狠的一扯,自然也就得起身了。
秦四小姐暗恨,自己这些日子为了悔婚,顿顿只喝些米汤,故意把自己弄得神态凄惨,体态消瘦,为的就是让那个一向心软的苏氏动点恻隐之心,好在秦黛心没回来之前扭转局面。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苏氏竟狠起了心肠,丝毫不理会自己的苦肉计,只派几个婆子看着她,虽然衣食用度不曾短缺,可竟对她不闻不问了。
这一切只怕也是秦黛心交待的。
秦四小姐忿恨的想着,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得狰狞了起来。
秦黛心笑笑。语气平缓的道:“四妹妹,坐。”
如意连忙搬过来一张椅子,放在秦黛心对面。
秦四小姐不敢忤逆,唯唯诺诺的在秦黛心对面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啪啪声,紧接着便听有人撕心裂肺的哀嚎,秦四小姐被吓了一跳,斜着往院子里瞧了一眼,这一眼几乎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支起了两张长凳,那两个婆子被人绑在凳子上,裤子已经被人退至膝盖处,露出白花花的屁股,两个粗壮有力的婆子正拿着长棍一下重过一下的敲打着,手腕粗的棍子重重落在那两个婆子的屁股上。才几下的工夫。就见了血。打得两个婆子哭爹喊娘,一张脸白的吓人,豆大的汗珠子布满了额头。被廊下的灯一晃,个个晶莹剔透……
四小姐用帕子捂了嘴,眼神里的惊恐出卖了她内心的脆弱,毕竟是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宅门小姐,她的心思虽然比旁人灵活几分,到底是个没见过血腥的娇娇女,怎见得了这样的场面?
秦四小姐强忍着胃里的翻搅,垂下了眼睑,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血肉模糊的场面,可是那板子声和哀嚎之声却源源不断的涌进她的耳朵里。时刻提醒着她院子里正有一场因她而起的责罚。
秦黛心冷笑一声,“四妹妹,你如此胆小,怎么能成大事呢?”
秦四小姐愣了一下,“三姐,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懂。”
“不懂?四妹妹聪慧伶俐,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怎么会不懂呢!”秦黛心也不与她打太极,直接道:“你不想嫁去卢家,也犯不着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不是。”
秦四小姐喃喃道:“你这是要报复我,你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的来,偏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那苏氏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有今日风光,若不是她成了秦家的主母,你如何有机会这般整治我。”她声音很轻,除了秦黛心,旁人根本听不到。
秦黛心也道:“下作?不敢不敢,在你面前,我哪里当得起这两个字。”
秦四小姐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她的嘲讽之意。
就在这时,去请大夫的下人回来了,院子里的阵仗不小,把那个拎着药箱的年青大夫吓得不轻。
“三小姐,大夫请来了。”
年青的大夫站在门口,看着破碎的大门目瞪口呆。
秦黛心眼皮也没抬一下,“谁让你去请的大夫?”
那婆子不知所措,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她急忙跪了下去,“三小姐恕罪,老奴是听了那两个老货的话,以为四小姐寻了短,这才去请的大夫。”
秦黛心指了指秦若心,才道:“她不过装个样子,又没真的出事,你们这群奴才竟也不看看清楚,就冒冒然跑去请大夫,若是让外人听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岂不要说我苛待庶妹?你们这是变着法的合着四小姐想要坏我的名声呢?”
那婆子听了这话,身体不自觉的抖了起来,不住的磕头,“三小姐饶命,饶命啊。”她方才进院子时可是看到了那两个老货的下场,先不说那伤势如何,光是脱了裤子打板子这一项,就把一张老脸丢了个干净,再无半点颜面可言了。
那年青的大夫站在破烂门口已经不知所措了,秦黛心的话他听了个一清二楚,即使是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到底如何,可也猜得出这是宅门内姐妹间争斗所致。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少掺和为妙。
那年青大夫一拱手,道:“既然府上无人有不妥,那么在下告辞了。”识时务的年青大夫挎着箱,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一声娇呼凭空响起,“大夫救我。”
第四百八十四章 苏氏感慨
秦四小姐仿佛是一个即将沉溺的人,而那个年青的大夫则是她拼命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她知道这个人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失去这个机会,她很可能再无翻身的可能。
秦四小姐一咬牙,连忙起身朝着那年青的大夫扑了过去,她的想法很简单,这人长相不错,又是个大夫,家境虽然不知道如何,但起码比那个卢家的混蛋儿子强,自己如果嫁给他,即便不能大富大贵,但总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比嫁给那个吃喝嫖赌无一不好的卢旺强多了。只要自己扑到了这个大夫,两人身体有了接触,他就算是占了自己的清白,到时候她就有理由不嫁那个卢家了。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秦四小姐才会放下她一直坚持的所谓高傲和自尊,做出了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她先是快速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朝着门口飞快的跑去,离那年青的大夫还有两三步远的距离时,她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似的,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那年青的大夫飞了过去。
那大夫也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会主动朝着自己投怀送抱,他大概是被吓到了,因此只是呆呆的留在原地,除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再也来不及做其它的反应。
秦四小姐心中一喜,仿佛看到两个抱在一起的画面,此时院子里都是人,众目睽睽之下,她与这年青大夫搂抱在了一起。如何能不让人诟病?只要有一星半点的风声透出去,相信就算秦黛心逼她,卢家人也不会想要娶一个失了名节的女子。毕竟就算他们的儿子再混蛋,卢家人也不想娶一个在婚前就坏了名声的人吧?
秦四小姐暗暗得意。觉得老天爷都在帮她,要不然的话,怎么每回请来的大夫都是老头子,偏这回是个年轻的后生呢。
眼见着,秦四小姐即将跌进那年青大夫的怀里,院子里,屋内不约而同的响起惊讶声和抽气声。
秦黛心冷笑了一声,脚一勾,四小姐方才坐过的椅子就到了她的脚背上,她顺抬腿一扫。把椅子朝着那二人扔了过去。
那椅子是楠木所制。虽然不是顶贵重的。但却也比一般的木材重了不少,椅子夹着风声,翻着花的朝秦四小姐飞了过去。秦黛心这一脚力道不小。若真是砸到了四小姐,只怕她就算不死,也得吐上几口血。
院内众人连连惊呼,连秦黛心身边的如意也忍不住“啊”了一声,大伙没想到秦黛心出手会这么狠,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四小姐吐血身亡的画面似的,有不忍心的,已经扭过脸去,紧闭双眼了,不管四小姐如何。到底是一条命,总比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要值钱吧?三小姐竟这般下死手,毫不顾及手足亲情,真是十分让人心寒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眼见着那椅子要拍到四小姐的后背上时,那椅子不知道怎么弄的,竟自动在半空中碎裂开来,一张好好的椅子碎成了七八块,其中一只碎块木头好巧不巧的砸在那年青大夫的肩膀上,把人震出去两三米远。就在这时,秦四小姐也落了地,只是她并没摔倒在那年青大夫的怀里,而是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措手不及,方才还不忍睁开眼睛看秦四小姐命陨的人全都瞪大眼睛看着这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秦黛心站起身来,走到院外,看着趴在地上直不起身子的四小姐和那个躺在三四米外处的大夫,目光中寒意大盛,怒道:“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不论嫡庶,你好歹是秦家的小姐,怎么竟学你姨娘那一套?这大夫哪里好,你竟敢为了他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要不是我念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今天就该活活把你拍死在这里。”
王氏在庄子上与秦从文有了苟且,怀了身子才被接进府中,秦黛心如今旧事重提,不过也是想让秦四小姐没脸罢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四小姐扶起来?她明天可是新娘子,若是哪里磕着破着了,咱们怎么跟亲家老爷交待?”
院子里的下人噤若寒蝉,有一两个机灵的婆子,连忙上前扶起秦若心,见她周身上下并无大碍,这才架着她来到秦黛心面前。
秦四小姐恨不能方才就摔晕了过去,这样丢脸的事情怎么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可惜的是她虽然摔得不轻,可并没有伤到筋骨,除了肉疼得厉害,其他地方没有半点不妥。
秦黛心盯着秦若心,只道:“四妹妹,做人还是要认命一些的好。”她随即对另外两个婆子道:“把四小姐给我看住了,明天若是她上不了花轿,我就拿你们子女的命来赔。”
两个婆子激灵一下,悔不当初,恨自己无知,竟当了出头的鸟,可眼下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惟有看住四小姐才是正经,二人连忙道:“老奴明白,明白。”这差事费力不讨好,她们也不奢望着得赏,能好好的交了差事,就算祖宗保佑了。
此时那受了伤的大夫也已经清明过来,他迷迷糊糊的听了几句秦黛心的话,暗暗的心惊秦四小姐心计的同时,也恼了她,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岂不是要陷自己于不人不义之中?这样的女子,若真与她有了不清不楚,娶回家中,只怕也是一个祸害。
这么一想,他对秦黛心冒冒然出手伤人的恼意也就淡了不少,暗中动了两下,发现除了身体除了微微疼痛以外并无大碍,知道秦黛心是手下留情了,心里又生出几分感激之心来。那年青大夫挣扎着站起身来,朝着门口台阶之上的秦黛心一拱手,“多谢这位小姐仁慈,手下留情。”
秦黛心道:“你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我又怎么会怪罪你。如意,给这大夫拿上十两银子,送他出府。”
那大夫本想出声拒绝,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张不开嘴。他想了想,随后朝秦黛心拱了拱手,算是谢过,这才捡起散落在一旁的药箱,跟着如意出了院子。
院子里一片狼籍。
两个婆子硬生生受了三十板子,如今已经晕了过去,就那么软趴趴的晕在凳子上,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都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生怕一个不妥,自己就受到波及。
秦四小姐被两个婆子架着,动弹不得,一双眼睛跟针似的朝着秦黛心瞪了过去。
秦黛心笑,命人把四小姐拉回屋中,好生看管。
“秦黛心,你这个蛇蝎心肠,黑了心肝的东西,我咒你不得好死……”秦四小姐到底是不甘心,藏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她精心伪装了十几年胆小怯懦的伪装在这一夜彻底被揭开。
秦黛心毫不介意的笑笑,紧接着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四小姐明日出嫁,你们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