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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心俏脸一沉,果然是这样。
裴虎等人自立山头,成了杀富济贫的义匪,手底下这二十几号人跟他出生入死了几年,感情深厚自不用说,只怕骨子里已经习惯了对裴虎的依赖和顺从,这会儿这群人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头头已经换了人,依旧对裴虎言听计从。而裴虎等人亦没有察觉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甚至自作主张替自己拿了主意。
秦黛心冷笑两声,只道:“到底咱们不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如今我的话竟这般不管用了,也对,你们又不是秦家的奴仆,也非我秦黛心的志交好友。何苦要对我言听计从呢,如今我看清楚了你们的意思。也不愿勉强大家继续留在这儿了,咱们好聚好散,也不枉相交一场。”
裴虎是个直性子,听不太懂秦黛心话里的弯弯曲曲的意思,但最后一句好聚好散他却是听懂了。
“三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怎么说散伙就散火啊!”黑大个儿刚觉得生活有了点意思,日子开始有了奔头,心里好不容易装了一个人。怎么无缘无故的又赶他们走了呢!
慕容景在一旁如老僧入定一般,对屋里的争执充耳不闻。
“是啊,三小姐,我们哪儿做得不对,你就说啊。咱们都是粗人,喜欢直来直去的。”徐大川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乱,到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赵树沉忖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朝秦黛心拱了拱手,“三小姐,我们都是粗人,有些事情可能考虑不周,但我们绝对没有不服三小姐的意思,你虽然是个闺阁女流,可是救了我们一伙子二十多条人命这事儿,哥几个谈起来,没有一个不竖大拇指的。大家都服气,说如果没有三小姐,这会儿指不定就被砍了头,或是发配苦寒之地去了。三小姐的恩情,我们没忘也不敢忘,兄弟们走投无路,是三小姐不计前嫌的收留了我们,给了兄弟们活路,让他们在这儿安了家,有的还娶上了媳妇……”
徐大川挠了挠脑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傻笑了两声。裴虎则是不明白赵树为什么会把这些秘密的事儿当着陌生人的面抖落出来。
赵树接着道:“三小姐的大恩我们都记着呢,这一生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兄弟都会站在三小姐这边,决无二话!”他似乎是感受到了裴虎的目光,暗暗给他使了个不要说话的眼神。
能待在三小姐屋子里的男人,可能是外人吗?
秦黛心看了赵树一眼,这人心思果然很细腻。
其貌不扬,只念过几年书的赵树在她心里一直是个擅于观察,擅于周旋的人,他行事稳重,而且还极俱伪装性,扮个书生,小厮什么的都不在话下,他的细腻在一帮粗老爷们中显得特别突出,秦黛心曾多次不地道的猜想赵树骨子里是不是个伪娘,娘炮一类的人物,如今听了赵树的这番话,却当即把脑海中曾经的荒谬想法挥了个一干二净!
“好,既然如此,就去把其它人也叫进来,我有话说。”
赵树一喜,知道秦黛心并没有想把他们赶走的想法,连忙道:“是,我们这就去。”
三个人三种心思离开了次间。
待人走干净了,慕容景才十分不悦的开口道:“你刚才干嘛盯着那个男人看。”那小白脸子瘦不拉叽的有什么看头,她怎么看得津津有味呢?
秦黛心哭笑不得道:“这世上除了男人就女人,我不看这个就看那个,莫不是千岁要民女自挖双目不成?”
以前她要是说这样的话,慕容景或许还觉得她洒脱的不够,带着点丝丝的矫情。可自从经历过一同跳崖,一同找到司徒朗星的石棺,一同从山崩地裂的死亡中逃脱出来,她对生死的从容,对自己的不离不弃,都说明了一切。
这个小女人,活得洒脱自如,除非她心甘情愿被束缚,否则谁也不能禁锢她!
慕容景双眸带笑,轻声道:“本王命你将功赎罪,从今往后,你的眼睛只准跟着本王的身影,不死不休。”
第四百六十六章 国家兴亡
明明是情话,脱口而出的却有些霸道和狂妄!
秦黛心对慕容景的自大早有领教,这样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再正常不过了!只是,凭什么宣告主权的都是男人?女人就不能吗?
“我把这话记下了,同时原话奉还,你且记住今天说的,日后眼睛里若是装了别的女人,当心本姑娘挖了你的眼睛。”秦黛心的语气倒是平常,好像轻描淡写的再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儿。
可慕容景却从她的话里听到了严重的警告意味。他总结评价起来就一句话,这丫头,护食!
“好,我知道了。我当初可是立过誓言的,若有违背,愿遭天谴。”他的口气再诚恳不过,眼睛里装着拳拳的情意。
秦黛心已经不是第一次警告慕容景“莫多情”了,她认为男人这种东西就好比内裤,决不能与别人共用,这是底线。
古代男人,特别是古代王者,他说的话能信吗?
秦黛心愿意相信,毕竟慕容景给她的感觉一直是真实的,他的用心,他的情意她都能体会到,所以她愿意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当然,如果慕容景真敢有违当日誓言,负了自己的话,秦黛心自然不介意替老天收拾他。
心念所至,秦黛心的目光也自然就凶了几分。慕容景不明白这小丫头怎么突然一脸的凶相!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这些人就是当初绑你的那群土匪?”慕容景聪明的转移了话题,问起裴虎一干人的事儿。
他对自己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好在秦黛心并不觉得意外,慕容景贵为王爷,又是炎王,手眼通天的,怎么可能不去查裴虎等人的底细呢。
事实上慕容景早就查了,虽然不太愿意秦黛心与这样的人接触,可他也知道,这丫头做事一向有原则。不喜欢别人对她缚手缚脚,好在这些人也非大恶,他又派人盯着,所幸就由她去了。
“对啊,收为己用,挺好的。”
慕容景似笑非笑,“己用,你想怎么用?”
秦黛心一本正经的想了想,才道:“原本我不过是想保护我娘,想着这些人身世可怜。本性还算善良。也许能结个善缘。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了些事。觉得乱世将至,如果有一队人在手,也有个保障不是。”
慕容景目光一沉,这丫头心细如发。目光长远,对危机的嗅觉更是非常人能比。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当初也不会怀疑她是某些势力安插过来的细作,当然,如果她不是这样的不凡,自己也不可能会爱上她。
所幸,没有错过。
他微微一笑,“那后来怎么改了主意?我听说大部分人已经做了酿酒工,只有十人愿意继续操练武艺。”
秦黛心点了点头。“是啊,唉,少是少了点,不过比没有好吧!兵呢,有的时候不用多。精即可。”
二人正聊着,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慕容景剑眉一拧,那群莽夫来了。
十个人先后进了屋,笑呵呵的跟秦黛心打招呼。
“都坐,都坐。”除了裴虎,赵树,徐大川三个人以外,其他的人秦黛心虽然觉得面熟,可却叫不上名字来。
大家都摆手。
裴虎大声道:“三小姐不用客气,我们站着就好。”
慕容景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他位高权重,不论是朝廷的人,还是炎黄的人,所有人见了他都是规规矩矩的,就是在站场上,兵营里的那些兵痞也没有敢在自己放肆的。
这些人,真是没规矩。
秦黛心打量着面前这些人。
十个人,身形体态各不相同,有高有矮,有黑有白。他们穿着各色的粗布短襟小褂,脚上穿着清一色的千层底的黑布鞋,看起来很利落。
这些人都是当日在山上与她共处过的土匪,模样还是那个模样,气质却有了改变。以前他们身上都带着颓废的气息,没办法,义匪嘛,吃穿都供应不上,活得还真就不如庄户人自在。现在这些人金盆洗手了,衣食无忧的日子并没有让他们染上什么坏的习气,反倒多了点淳朴。
淳朴?
秦黛心拧了眉,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她可不想带着一群农民扛着锄头去上战场。
“人都到齐了吧?”秦黛心扫了裴虎一眼。
“到齐了,三小姐,这七个兄弟,再加上我们三,我们十个人都愿意当护院。”裴虎指了指一屋子的大老粗,声音响亮异常。
天下若太平,这些人收起血性,从此弃刃,倒也是一桩美事,可惜……
秦黛心的目光在这十个人脸上扫来扫去,轻声道:“我要说一件事,在说这件事情之前,我希望你们先表个态,今日之事决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哪怕是你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如父母兄弟,妻子儿女都不行,能做到吗?”
大家发现了秦黛心的严肃,不知不觉得收起了脸上和心里的微笑。
慕容景扫了一眼,觉得他们的表现勉勉强强。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郑重的点了点头。
“三小姐放心,我们决不像外人透露一个字。”
“对,一定不说。”
大伙纷纷附和起来。
秦黛心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道:“也许你们都不太相信,眼下咱们大雍内忧外患,危机重重,随时可能打仗。”
打仗?
不是打架,是打仗?
大伙都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目光纷纷投向了裴虎。
裴虎道:“你们别看我,这事儿我也是刚听说。”
赵树上前一步,连忙道:“三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秦黛心这才缓缓道:“瓦那与我大雍近百年来并无正面冲突,不过这种和平很快就会被打破,百年来的和平不过是假象而已,这百年来,瓦那与大雍交界的边境,一直是战火不断,当然。都是小规模的小打小闹,并不会让咱们这些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得知。”她站起身来,在十个人面前慢慢的走着,每经过一个人身边时,她就上下打量几眼,边看边说:“这种小摩擦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实际去是瓦那试探大雍的一咱讯号,经过了百年的酝酿,边境那头的草原蛮子蠢蠢欲动,欲与大雍的逆贼联手。吞我山河!”
她的话掷地有声。她的神情庄重而严肃。可即使这样,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说服大家。
“三小姐,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瓦那要跟咱们打仗。可能吗?”
其它人都很赞同这话,纷纷点头。
“确实,这事儿听起来挺不靠谱的,瓦那地阔人稀,干嘛没事往咱们这儿跑。”秦黛心摊开双手,脸上挂起一个笑来。
大伙都点头,好像都有这个疑惑。
秦黛心的笑突然就收了回来,“可是你们不要忘了,瓦那国力不强。文明发展程度远远比不上咱们,他们嫉妒我们地大物博,嫉妒我们的生产力,所以才会想要把大雍的山河都握到他们的手里,让他们这些生性就爱逞凶斗狠的蛮子去瓜分。”
这伙听得云里雾里。都不太懂生产力是什么,不过秦黛心的意思他们懂了。
“三小姐的意思我们倒是懂了,只是,如果真打起来,咱们也不怕他们。”
“不错,俺听别人说过,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