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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我跟您说的事儿,您看……”为了能让铁未阳顺利的入了族谱,秦从文偷偷的塞给秦裕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不是小数目,秦从文或许对这一千两不看重,可秦裕等人却是十分看重的。
他们都是靠着祖产过活的人,家里不过一些房产,田地,靠天吃饭而以,他们这些人脑筋不是很活泛,一没念什么书,二来也没本事去做生意,有些人不擅经营,甚至手里的地也越来越少,没有办法只好把儿子送去做学徒,拿女儿的聘礼过活。
可自从秦裕当上族长以后,这些人富裕了,不过是打着孝敬老祖宗的名义,朝秦从文这样有家产的人要些银钱花花,今天修祠堂,明日又添香火,办法事,也不敢多要,只是落些好处而已。该办的事儿还是一件件的办了起来。
这些好处少不过三四十两,最多也不过百十来两,四五个人分一分,每个人手里也剩不下多少,即使是这样,日子也比过去好太多了。
秦从文肯出一千两,只为给自己的儿子入祖谱,这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儿。他们哪里晓得秦从文是怕迟则生变,万一认不回儿子,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跟好儿子比起来。一千两算什么?
秦裕眯了眯眼睛,“我们已经商议好了,这孩子是秦家的血脉。自然不能让他流落在外,认祖归宗这是典法,自然没有问题。从面相上看,这孩子像你,也像二弟。更休况还有衙门里的人做保,他的身份差不了,自然是可以上祖谱的,顺便也把你新得的两个小子的名字也写上去。”
秦从文喜的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应了。有钱就是好办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隔壁去了。
赶走不相干看热闹的人,大伙郑重的开了祠堂。众人来到整洁的祠堂之内,对着秦家历代祖先的牌位,开始了繁复的叩拜仪式。
众人跪拜过祖先后。由族长亲自上前念一篇繁复的祭文,大概意思是怀念先人,向祖先祈求庇佑,另外说是禀告祖先我族又添后人等等。
随后由族长亲自从龛中取出一本厚厚的族谱,翻到其中一面。由他亲自执笔,把铁未阳的名字写了上去。
当然。秦家的族谱上不可能写铁未阳三个字。
秦裕提笔写得是秦子赢。
这是秦从文坚持的结果,他非说铁未阳是武将,难免会有两军对垒,上阵杀敌的时候,他希望他到什么时候都是胜利者,是赢的那个人。
秦黛心听了这个名字有点想笑,这名字倒像秦始皇赢政的缩写,幸好这世人没有人知道这么一段,要不然有心人非得说铁未阳要谋反不成。
苏氏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她想为铁未阳取名秦子安,喻意他以后平平安安,大吉大利,她觉得铁未阳一生坎坷,安这个字或许能帮他镇一镇,再好也没有了。
秦黛心觉得子安还不如子赢呢,最后就让铁未阳自己选。
铁未阳毫不犹豫的选了秦子赢这个名字,弄得秦从文得意,苏氏懊恼。
秦从文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盯着那本子看,确切看到了铁未阳,哦不,秦子赢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以后,他才觉得一颗心又回到了肚子里。
秦裕随后又把秦五公子,秦六公子的名字分别写了上去。
族普又被郑重的放了回去。
秦裕又拿了裁好的红纸,把秦家三个儿子的名字写在纸上,最后贴在前堂的柱子上,这才算完事儿。
众人又拜了一回,这才离开祠堂。
秦从文人逢喜事精神爽,觉得一向不怎么顺眼的秦裕都顺眼了许多,他急着回去把这里的事情讲给苏氏听,连忙朝秦裕拱了拱手,道:“伯父,我们这就回去了,家里事忙,耽搁不得,等到秋祭的时候,我再回来。”
秦裕刚得了一千两,想着早点回去分钱呢,哪里还会在乎秦从文留或不留,他假意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吃了饭再回去吧,咱们爷俩也好久没聚了,正好聊聊。”
聊,有什么好聊的?秦裕这人最是一毛不拨,他请你吃饭,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秦从文哪里会听不出来他的客套,自己又不在乎这一顿饭,自然不能留下,他与秦裕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又让秦子赢给众人行了礼,这才坐着马车,离开了村子。
马车行至半路,突然见前面奔来一匹快马,有一个青衣小厮在马上高喊,“老爷,老爷!”
车夫认出那人是府里的,连忙勒住缰绳,朝马车里来了一句,“老爷,家里来人了。”
秦从文推开车门,看了过去。
就在这时,那快马已经停在了马车旁,青衣小厮连忙下马,“老爷,家里出事了,大事儿。”
第四百一十六章 暗中筹划
大事?
秦从文皱了皱眉头,莫非有人要抄家不成?
秦子赢也问,“到底什么事,你说清楚了。”
那小厮挠了挠头,“老实说,奴才也不晓得。”
什么都没摘清楚,竟然就心急火燎的跑了来!
秦子赢不悦道:“不晓得你跑来干什么?”
秦从文也怒骂道:“没用的奴才,跑了这么老远的路,竟是诓骗你家老爷的?讨打!”
那小厮只觉得浑身是嘴却又解释不清楚,他连忙道:“老爷,大少爷别生气,我来找您是管家的主意,具体什么事儿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府里闹了很大的动静,奴才多少听了几句,只听到二小姐不是动静的嚎,还有四小姐说,说……”
“说什么,快讲清楚。”虽然还没听到这里面有苏氏和秦黛心什么事儿,但秦子赢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四小姐说三小姐要杀人……”那小厮缩了缩脖子,在秦子赢要吃人的目光中说出了他知道的。
杀人?
秦黛心还真干得出来。
秦子赢听到这里顿时急得汗都下来了,他哪是学能坐得住,连忙道:“父亲,你让车夫送你回去,我先骑马回府看看出了什么事儿。”
有他坐镇,秦从文多少放心些,于是点头让他去了,心里却突突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经历过方氏的事儿以后,秦从文的性子变了不少,芝麻绿豆大的事儿都能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来,更何况事关人命呢!
他相信,秦黛心绝对能干得也杀人这样的事情来,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倒霉的惹了她,让这位姑奶奶动了肝火。他心里没底的很。暗暗后悔早该给秦黛心说门亲事,把这棘手的闺女嫁出去,却没想过若不是秦黛心,他哪能那么容易就认回儿子呢!
秦子赢快速的下了马车,几步窜到那匹马旁边,翻身上马,一溜烟的工夫便不见了人影。
秦从文没好气的伸手打了那小厮一眼,“还不上来,莫不是你想自己走回去?”
报信儿的小厮这才回过神来,快步的上了马车。
秦从文让车夫拼命的驾车。争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台州,车夫不敢怠慢,连忙抡开膀子赶起车来。平日走得极慢的马车在郊外狂奔起来,带起了一溜烟的尘土。
秦从文坐在车厢里,身子被颠得几乎要散了架,连胃都要吐了出来,一向挑剔的他这次却什么也没说。他也想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再说台州秦家。
前一晚秦四小姐不知道跟秦二小姐说了什么,秦二小姐送走了秦四小姐后,整个人也不哭了,只是六神无主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似乎在考虑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让人来侍候梳洗,换了一身衣裳去了扁担胡同。
方婉茹现如今就住在扁担胡同里。
一路上秦倩心都在想着刚才的事儿。
秦若心给她出了个主意,说是能赶走苏氏。把母亲接回来,她动了心,因此细细的听秦四小姐把计划说了一遍。
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
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一个计划,如果能得手。必定会让苏氏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再无翻身的可能。但相对的,回报高的计划风险自然也大,这计划一旦失败,那么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就是自己了。
秦二小姐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因此一直举棋不定。
苏氏倒没有什么可怕的,就是秦黛心,未免有些不好对付。
当初李氏也是机关算尽,甚至连父亲都被她骗过,就算是母亲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谁想半路杀出个秦三小姐来,竟把李氏的全盘计划打了个七零八落,李氏从头到尾被她算计得全盘皆输,到最后落得一个那样的下场,可见秦黛心心机如何,计谋如何,手段如何!
秦四小姐未必是她的对手,她之所以敢这么挺而走险的兵行险招,不过是因为出头的是自己和大姐而已,一旦与秦黛心交上手,不管谁输谁赢,秦四小姐也始终是个在一旁看戏的人,难以受到波及。
正想着,却是到了方婉茹住的地方,秦二小姐让采青上前叫门。
来开门的是个眼生的妈妈,细看却是秦怡心身边的人,那婆子认识秦二小姐,连忙福了福身子,喊了一声“亲家小姐”后,把人让了进来。
方婉茹在屋里听到了动静,连忙差了郑妈妈来看。
几天不见,郑妈妈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大概被秦从文踹得很了,整个人恹恹的,没精神的很,见秦倩心来了倒是很高兴,可眼圈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
才几天的工夫,再见竟是这样的光景!怎么能不让人唏嘘?
秦二小姐被郑妈妈让进了屋。
屋内家什摆设少得可怜,屋里屋外就那么大点的地方,根本容不下几个人。
秦二小姐原本还举棋不定的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计划说给方婉茹听,如今见她生活得这个样子,心里当时有了主意。
“采青,去买点话梅来。”秦二小姐支走了采青,拉着方婉茹的手,眼泪就掉了下来。
郑妈妈哪是还有不走的。
秦怡心也在,虽然没哭,却也不大好受。
“你怎么过来了?府里没派人盯着你?”方婉茹拉着秦二小姐去窗子旁的小椅说话,而秦大小姐只能坐在屋子中央的凳子上。
这屋子小的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母亲放心,没有人跟着我。”秦二小姐道:“我来是有要事儿与母亲说。”说着便把秦四小姐跟自己说的话学了一遍。
方婉茹大惊,她以前倒没看出来秦四小姐是这样的人。
绵里针不过如此,可怕的是针尖上还藏着鹤顶红!
母女二人虽然对这个计划动心,但是她们跟秦二小姐一样忌惮秦黛心,因此也不敢一口应下,母女三人商量了半天,到最近也没商量出个结果。
到最后还是方婉茹拿了主意。她只道:“这步棋虽险,可却是一步好棋,只要走得谨慎些,未必不能除了苏氏,左右我现在一无所有,不如放手一博,我就不信她会那么好运运,次次都能逢凶化吉!你二人不必太过担忧,怎么说你们也是老爷的亲生骨肉,他再不济。也会护你们周全,那臭丫头若是有本事帮苏氏赢了这最后一回,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全听她的吩咐了。”
秦怡心与秦倩心姐妹俩互看一眼,都暗暗心酸不已,方婉茹是什么性子她们最清楚不过,从不轻易认输的人竟然连“最后一回”的话也说了出来,可见是没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