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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从文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好像自己就是一个白痴一样,什么都得听取别人的意见,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最不喜欢的女儿。
唉,算了。一想到最近那些上门提亲的人家,秦从文就觉得心情又好了一些,这个女儿虽然难以让人喜欢,可却有很大的价值,大雍四大家中,有两家上门来提亲了,更何况还有像高立仁,贾家那样的官宦之家呢!随便选一家把她嫁过去,既能得到好处,又可以让这个眼中钉一般的女儿消失在自己的面,可谓一举两得。
秦从文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抬腿去了兰园。
苏氏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小丫头禀说秦从文来了,她连忙简单的收拾收拾,出来迎了秦从文。
秦从文见到苏氏的时候,眼睛徒然一亮!她比以前更美了,身子丰腴了不少。可腰身却依旧玲珑有致,惟有那胸前的山峦,似乎比以前圆润,坚挺了不少,让人看了心神荡漾,蠢蠢欲动。
“舍得回来了?”秦从文本来是很生气的,他生气苏氏不顾夫妻情分,什么都听那个不孝女的,可是一见到风情万种的苏氏,他的口气就不自觉的软了下来。质问也变了个味道。
苏氏沉默不语,见到秦从文后,她的心情更加复杂了。一方面她有些心疼秦从文,叫了几十年的母亲突然成了残害自己亲生母亲的凶手,这个事实带来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他若是知道了,如何能承受的了。再加上方婉茹这些的所作所为……
她可怜眼前的这个男人。
秦从文见苏氏不说话,以为她与自己生分了,想到苏氏生产当天的种种情况,他先是一阵心虚,紧接着便是愤怒。
“哼,怎么不说话?”秦从文气愤的坐了下来。
上茶的小丫头吓得手脚发软。好不容易放下了茶碗,她立即遁走。
苏氏觉得秦从文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还没等她说话。秦从文的指责和质问就扑头盖脸的朝她砸了过来。
“你说,那个不孝女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竟然什么都听她的?”秦从文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她让你走你就走,她还让你死呢?你怎么不去死?你是我秦某人的妾室。既是妾,就该谨守为妾的本分。秦家这么大的地方都容不下你了,还偏带着我两个儿子跑到乡下去,万一两个孩子出了什么事,你担当得起吗?”
这番话犹如如锋利的匕首一样,毫不留情的插在苏氏的心上,她脚下一个踉跄,几乎就要站不住了。
好歹夫妻一场,他竟然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苏氏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这番话推进冰河之中,从头到脚都能感受到那彻骨的寒意!
“她是我生养的女儿,即便不能叫我一声娘,可倒底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阿离事事为我考虑,岂会害我?对,我是妾,我没有资格带着您的两个儿子到乡下去,可我为什么变成了妾,您不清楚吗?”苏氏双眼通红,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旁人从没有见过的决绝之色。
奶娘在一旁急得不行,她又气又怒,却什么也做不得,只能安抚的唤了苏氏一声,“姨娘,有话好好说,千万别跟老爷置气,当心身子。”
秦从文正在气头上,又被苏氏质问得恼羞成怒了,奶娘这一开口,便惹了这尊活佛,他当下抬起脚来,朝着奶娘便踹了过去。
奶娘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一个躲闪不及被踹中的腹部,当下她便觉得腹部疼痛难当,一个没站稳,整个人便直直的倒了下去。苏氏大惊,连忙伸手扶了她一下,二人双双摔倒在地上,苏氏见奶娘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她惊叫一声,连忙喊了人来。
外面的丫鬟们早就听到了动静,奈何秦从文在里头,又发着火气,因此没有人敢进来一探究竟,如今听到苏氏叫人,一个个的都掀了帘子进来了,看到苏氏与奶娘躺在地上,大家吓得厉害,连忙上前扶了二人起身。
奶娘腹痛不止,根本动弹不得。
苏氏摇着芳俏,惊声道:“请大夫。”
芳俏反应了过来,连忙叫人去了,她留了个心眼,又让小丫头给秦黛心送了信儿去。
秦从文也傻眼了,虽然奶娘只是一个下人,但她在苏氏心目中的地位却是很重的,自己伤了奶娘,只怕苏氏心里会记恨他。
他没想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
就在这时,秦从文突然听苏氏对他道:“老爷,我房里现在有病人,一会儿还有大夫来要为奶娘诊治,老爷留在这儿,恐怕多有不便,要是见了血,闻到药气就更不好了,请您移驾吧!”
秦从文没有想到苏氏竟然赶自己走,他又气又恼,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 死活,前夕
秦黛心来到兰园的时候,大夫刚刚进门,正在为奶娘诊脉,屋子里除了苏氏以外,还有芳俏和一个二等丫头秀莹。
苏氏满脸是泪,双眼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看起来刚狠狠的哭了一场,奶娘平躺在炕上,人似乎不太清醒,但还有意识。
秦黛心没想到她会伤得这么重,当初听小丫头说秦从文伤了奶娘的时候,她还暗暗祈祷过,秦从文不会武,下手应该不会太重,哪成想她却却忘了奶娘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而秦从文却正值壮年,即便不会武,好歹也是个男人,这盛怒之下的一脚,想必用足了力量,又是踹在那种要命的地方,万一是内出血可怎么办?
她在心里把自己那个便宜老爹骂了个半死。
大夫诊完脉了。
秦黛心连忙上前,询问道:“怎么样?”
那大夫忙道:“不太好,脉象沉浮无根,来去无不明,乃是元气离散,阴阳绝离,人体精气严重损伤之症,我先为她施针,随后开剂汤药,先试试看吧!”
秦黛心心里一沉,苏氏则是大哭起来。
“娘,我们去外头,别打扰大夫诊治。”
苏氏知道轻住,强行忍住泪,跟着秦黛心去了次间坐着。
芳俏含泪留在屋里照看奶娘。
秦黛心在次间不停的安抚着苏氏,不过收效不大。患难见真情,奶娘是陪着苏氏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她在苏氏心目中或许没有几个孩子重要,但绝对相差不远,眼看着出头之日就来了,可谁成想她却为了自己出了这样的事儿,苏氏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秦黛心把爱莲叫来了。嘱咐她道:“你回去找玲子,上次我从京城回来时,长公主赏赐的东西里好像有不少补药,你跟玲子把这事说了,就说奶娘是内伤伤了脏器,问她可有药。”
爱莲连忙应了,急匆匆的出了兰园。
苏氏只顾着伤心了,根本没注意到秦黛心跟谁说了什么。
“娘,别哭了,您刚月子。当心落下毛病。”哭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
苏氏伤心欲绝,根本听不进去劝。
就在这时。大夫出来了,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辛苦,苏氏与秦黛心连忙迎上去,齐齐问道:“怎么样?”
那大夫道:“我已经为她施了针。暂时止住了血,现在我在开一剂药方,你们抓药吃吃看,若是今夜不发热,三天之内腹不鼓,便没有什么问题了。”
苏氏听了这话。心里不免十分的忐忑,眼下却也没有其它法子可用,只得一试。
小丫头端来了笔墨纸砚。
那大夫坐在桌子前。提起笔来细细的写起了药方。
就在这时,爱莲回来了,她手里紧紧的攥着一个青色的小瓷瓶,秦黛心眼睛一亮,这是找到药了?
那大夫搁了笔。提起来药方吹了一吹,又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纰漏了,才交到秦黛心手上,他看得出来,这位小姐是这屋里的主心骨。
“按方子抓药吧!”
秦黛心接过药方来,又道:“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大夫。”
那大夫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那几根胡子,问道:“何事?”
秦黛心从爱莲手里拿过那个小瓷瓶,交到那大夫手上道:“您帮我看看这药,对病人可有效果,可吃得?”
那大夫接过小瓷瓶,打开木塞朝瓶口里闻了闻,只觉得鼻端有清香之气萦绕,随后他又倒出一粒药丸来,仔细一看,那药丸有指甲盖大小,颜色有些偏淡,上面附着着一层淡淡的白色莹光……
那大夫的瞳孔突然就放大了一下,然后激动的道:“这是……这是凝血玉露丸?”
什么玩意?
秦黛心没有反应过来。
那大夫确激动的不行,直道:“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识到这等奇药。小姐,这味药止血生津,固气养精,是上上等的良药,用它医治病人再好不过,快,找一碗温水来,用水化开后给病人服下,有此药护体,病人三日这后便可停药,改喝普通汤药提气养神。”
秦黛心知道慕容景给她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但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好,简直可以起死回生了。
“快,找水去。”苏氏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连忙让人找水去了,不管怎么样,奶娘的命是保住了,她的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丫头找了水来,拿出一粒药丸化开,清香的味道瞬间就跑了出来,芳俏扶起奶娘,把化了药丸的水一点点的给奶娘灌了下去。
众人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那大夫道:“这药特别珍贵,我当年也仅是跟着师傅在别处见过一回,不知道小姐这药是在哪儿得来的?”
那么一大瓶,如果是用买的,恐怕也得千两银子才能买到手吧?
对于某些人来说,这种迅速止血补元气的药简直就是万金难求,多多益善。
秦黛心只道:“京里朋友送的。”
那大夫看出来她并不愿意多说,只好道:“京里?难怪难怪。”他恋恋不舍的把瓶子交回到秦黛心手上,又嘱咐道:“此药不可多服,十二个时辰服一次即可,今天先不要喂她吃东西,可少量喝水,注意半夜是不是会发热,想来没有问题,哦,对了,三天后便再重新诊治开药。”那大夫不厌其烦的说了一大堆。
那大夫也算厚道,秦黛心点了点头,吩咐人咐了双倍的诊金,才道:“还要劳烦大夫每天这个时辰来请一次脉,三天后也请你再为她重新开个药方。”
被信任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儿,那大夫自然欢喜的应了。
苏氏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连忙去看了奶娘。
不流汗了,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睡得极安稳,看起来是不疼了。
果真是神药。
“阿离。幸亏有你在,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对了,你哪来的药??”
敢情她根本没听到自己跟爱莲说的话。
秦黛心不愿多说,只好道:“是长公主赏赐的。”
原来是长公主赏下的,难怪这药这般厉害。
苏氏唉了一声,长公主那么好的人,可惜却出家了。
“娘,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明天我们还有大事要办,不如您先去休息。让几个丫头轮流照顾着奶娘,大夫不说了吗,有了这个药。她肯定会没事儿的。”
苏氏点了点头,她确实很乏累。
秦黛心让小丫头打温水来,给苏氏洗了脸,又敷了眼睛,眼见着苏氏睡了。她才嘱咐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