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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的口水就能把她生生的淹死!那小姐与书生门不当,户不对,本就不该暗中往来。”方婉茹也算是借机教育秦倩心,她苦口婆心的道:“自古以来,聘为妻,奔为妾。这偷偷行了周公之礼的事儿,是最不耻的,别说高门大户了,就是平民百姓家,家风严谨的,也绝容不下这样的后人。冬月,这天底下的规矩都是为咱们女人定的,男人若是得行有失,人家会说他们是风流倜傥,唉,可咱们女人呢,就会被人说成不正经,荡 妇。处罚轻一点的会被逐出家门,重一点的,直接就浸猪笼或是被活活烧死了。”
秦倩心暗暗打了个哆嗦,又问:“那,那我咋听说有人靠这个寻了门好亲事呢?”
方婉茹的目光一下子就阴沉了起来,“你听说啥了?又是谁在你跟前嚼舌头了?”
“没,没啥。”秦倩心连忙躲着方婉茹的打量,不自在的道:“就是书上写的。”
“那些没用的玩意,害人不浅,明天找人把那些东西收拾出来,全都烧了。”方婉茹语气十分严厉,她是封建礼教制度下培养出来的正经闺秀,对那些反抗教条的东西十分反感。
“娘,您别生气,我不看了就是,书上的东西,都是假的。”
方婉茹不放心,又道:“你别说一套做一套,娘都是为你好,你看看王氏,再看看海棠你就知道了,失贞的女人哪有什么好下场?”
王氏是秦四小姐生母,因为在庄子上被秦从文占了身子怀了孩子才被接到府里的,正是因为她成亲之前失洁,所以方氏极不待见她,就是秦从文,也十分厌恶她,所以在秦府里,王氏的地位最低。
海棠就更惨了,一个有头有脑的大丫头,非要爬主子的床,虽然也风光过一些日子,但最终也只落得身死的下场,连命都没能保住。
这些,秦倩心都是知道的。
她虽然笨。但也不是无可救药的,被人稍稍点拨一下,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若说之前秦二小姐的心里还存了一丝后悔,一丝向往的话,那么现在她的心里就只剩下庆幸和后怕了。
到底是她蠢笨,差点上了那齐宝婵的当。
嫁给贾二爷的念想,直到此时,才算是真正断了。
“娘,那郑老太的意思……”要断,就得断得干净些。
方婉茹见女儿并不像以前那样反对。心中一喜,连忙道:“是想让你祖母过去相看相看,那郑六郎可是个好的。家大业大,虽然家里兄弟多,可他是秀才,日后就是举人老爷,前途不可限量。你祖母的意思是想尽快定下来,你的亲总得订在三丫头前头。”
秦倩心出人意料的没有像往常一样闹腾,只是淡淡的道:“娘和祖母选的,自然都是好的。”
方婉茹彻底放下心来,欢喜道:“我这就准备,争取早早的定下来。”
就在这时。李妈妈突然在门外慌张的喊了一声,“夫人。”
秦倩心听得真切,与方婉茹对看一眼。
李妈妈是方婉茹的心腹。一向沉着稳重,可堪大用,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方婉茹连忙让她进来,就问:“何事?”
李妈妈瞧了秦二小姐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您尽管说便是。”秦倩心性子改了不少。说起话来也比以前有规矩了。
即便是温室里的花朵,也总要经历些什么才能成长起来。
方婉茹点了点头。“说吧!”当家主母威严的气势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李妈妈这才道:“门房上有人来报,说是楚家派人来了。”
方婉茹拧眉,楚家?东李西周,南楚北齐。这个楚家,难道是自己想的那个楚家?
她抬头望向李妈妈,见后者重重的点了点头,才敢相信真是楚家来人了。
“来干什么?”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李妈妈不自在的搓了搓手,道:“派了有身份的妈妈来,说是,说是要求娶三小姐。”
方婉茹的脑袋嗡的一声。
小小的台州城,小小的秦家,在人家眼中就跟一只蚂蚁一样!可他们为什么都看上了秦黛心?为什么?
不对。
方婉茹的脑海里划过一道亮光,她连忙道:“楚家大爷不是与齐大小姐定亲了吗?怎么还会……”
楚家少嗣,传到楚天衡这一代,就他这一个男丁。据说这位楚大爷十几岁就开始在房里收人了,楚家不在乎嫡庶之分,只想着绵延香火,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楚家却连个女娃都没生下来。外界盛传楚大爷不行,谁知有高人为他批命,称只有命里相合的女子才能为楚家诞下子嗣,这个命里相合的女子,便是齐家大小姐齐宝珠。
两家早早的定下亲事,只等齐宝珠过门了。
如今怎么又求到秦家来了……
“夫人,人已经在前边了,您还不赶紧过去瞧瞧。”
方婉茹一惊,可不是,她是秦家的当家主母呢!
“冬月,你先回去。”方婉茹喊了人来,开始换衣,装妆,忙得不亦乐乎。
秦倩心悄悄的退出上房,来到院子外头,一声不响的往外走。
大丫头采青连忙跟上心事重重的主子。
秦倩心顺手折下园子里的一朵蔷薇花,哪成想却被锋芒的刺扎了手……
“嘶。”她吃痛的叫了一声,愣愣的看着手指上冒出来的血珠。
“哎呀,流血了。”采青连忙上前一步,拿了帕子把秦二小姐受伤的手指包裹起来。
秦二小姐想得出神,连采青的尖叫声都没听到。
秦黛心,你凭什么那么好命呢?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一桩亲事
前院正厅里头,一位管事妈妈模样的妇人正坐厅里的小椅上用茶。这妇人是楚家大爷楚天衡的奶娘张氏,在楚家是极有脸面的。
方婉茹不由得细细打量起她来。
这位妈妈大概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团脸,皮肤生得很好,中等身材,穿了件绿色锦缎祥云纹敞袖筒裙,外头罩着一件粟色妆花褙子,头上戴着两支赤金的掐丝金钗,耳朵上坠着两个指甲盖大小的豆绿色翡翠的耳坠子,颜色虽然不是顶绿的,可那翡翠水头十足,做工精细,倒也是难得的。
方婉茹目光一闪,眼尖的看到张氏的腕子上挂着两只翠绿翠绿的宽镯子,看色泽,水头,应该是祖母绿无疑。
一个奴婢,穿戴竟如此气派。
后来又一想,也就释然了。楚天衡可是楚家的独苗,张氏做为楚天衡的奶娘,身份自然不是一般仆妇可比。
方婉茹的视线打了个转,又落到张氏的脸上。
那妇人看起来倒是极为和善,可那略带上扬的眼角却透露出异于常人的精明,还有她的唇,那么薄,一看就是能说会道的。
来者不善啊~
方婉茹笑了笑,才开口道:“江南楚家久负盛名,一直听闻楚家是驷马高门,楚家大爷更是人中龙凤,我们久居这北方小城,虽然仰慕,却没有机会一见。”
张氏是楚天衡的奶娘,也是楚家主子面前最得脸面的人,听了方婉茹这略带讨好的客气,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几分笑容来。
她一生无子,早把楚天衡看成是自己的骨肉一般。
“秦夫人太客气了。”张氏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慢条斯理的道:“南北两地相距遥远,没有机会见面也是正常的。如今好了。咱们夫人有意与府上结亲,这以后,两家亲戚之间那还不是常来常往的事儿?”
“话是这么说没错。”方婉茹斟酌了一下,才道:“恕我冒昧,听闻府上大爷早与齐家大小姐齐宝珠有了婚约,为何……”
后面的话方婉茹虽然没有明说,但那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那张氏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像是有备而来似的直接道:“按理说,夫人这话问得对,只是无论我在楚家如何得脸。终究也只是个奴婢,知道的不多。”她随即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倒是听说齐大小姐与秦三小姐是手帕交,感情甚好,可比亲生姐妹,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娥黄女英也是佳话。”
方婉茹微讶,听张氏话里话外的意思。楚家大爷这是要享齐人之福?
世家的子弟有几房妾室也是正常的,楚家人提到了娥皇女英,言外之意是否要娶秦黛心做平妻呢?这事,还要与秦从文商量了才好办。
方婉茹心里微酸,三丫头到底哪里好,竟让几大世家的人争先求娶她。心里虽然不自在。可面上终究不能表现出来。
楚家的脸还是要给的。至少此时她该有个嫡母的大度样子。
方婉茹笑了笑,并没有接张氏的话,反倒问了句:“江南距此千里之遥。嬷嬷一路风尘仆仆的,想必极为辛苦,不知道要在哪里歇脚?”
方婉茹没有正面回应张氏的话是有原因的,楚家人并没有派媒婆来上门说亲,只让家里得脸面的奴仆前来探自己的口风。这虽然是表明了一个态度,但并不坚决。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二来楚家不可能无故要娶秦黛心,这背后藏着的事儿是自己不知道的,总要把楚家的意思弄清楚才好决定后面的事情。
再者,求娶的人那么多,最终定下哪家还要与老爷商量过后才能决定。
张氏倒也乖觉,她也笑,“我们大爷在台州有房产。”
方婉茹暗想,若是这样的话,商量事情也方便得多,不管这门亲事成不成,能与楚家攀上关系也是极好的。
“这倒是好事,两家走动也方便些。”怎么听,话里话外都是欣喜万分的意思。
张氏随后语出惊人,“我们夫人很重视这门亲事,老奴前来也只是打个先锋,不日,我们大爷就会亲自北上,到时候自然免不了要到府上叨扰。”
楚家大爷要来?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心里又想,或许楚家大爷已经到了,只是出于某种考虑没有直接出面罢了。
方婉茹暗暗欣喜,仿佛秦家与楚家已经牵上了线。
那张氏又与方婉茹说了一会儿的话,最后把从楚家带来的各式礼品及礼品单子呈给方婉茹,这才起身告辞。
方婉茹猜想她这是回去给主子传话去了,便不作挽留,让人封了两锭银子放在匣子中,送了张氏。
张氏也不客气,乐呵呵的捧着那匣子走了。
晚上秦从文应酬回来时,方婉茹把这事儿跟他说了。
“……那张氏是楚家大爷的奶娘,想必在楚家有一定的脸面,只是楚家没派媒婆上门,反倒派了张氏来,倒显得不是那么有诚意。”
秦从文听闻楚家要与自己结亲,脸上的更易十分精彩了,他先是错愕,随后又是十分的不敢相信,再然后就像是捡到了宝似的呵呵傻笑,言行都十分得意。
他今日有应酬,喝了一些酒,略带着三分醉意,听了方婉茹的话后竟醒酒了。
“楚家与咱们家素无来往,冒冒然上门提亲总归是不妥的,楚家是世家,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当然还是先找人来探探咱们的口风更把握一些。”秦从文脱去长袍,露出里面的中衣来,伸手让方婉茹侍候他穿上了一件随意棉软的长袍。
“更何况听你的意思,楚家是想同时娶咱们的女儿和齐家大小姐两位夫人进门,要是这样的话,就更该先跟咱们言语一声。”
方婉茹